星戰風雲

正文部分_第四十三章 奎納入夢

這一夜南茜躺下就睡著了,她看見那隻紅螞蟻從那瓶子裏頂開蓋子爬出來,一步一步走下那圓桌的花鋪布。

它有透明的翼翅,有時候飛幾步,走在白玉的宮地上,又飛上她圓床的腿腳,爬上她的床單,抬起它的纖細的腿,以微小似乎看不見的腳摩擦一下自己的臉,朝周圍看看,好像特別看了看牆上的一幅長江三峽的畫,似乎發現了其中的什麽秘密。

它在香蘭綻放的床單上向著她美麗的藍眼睛、向著她多彩的夢境姍姍而來。

它站起來,舉起細長胳膊上的小手向她行個軍禮,它說“親愛的戰友,奎納向你致敬,你的貴室有意景,總督還會想到蘭蕙、三峽?”

隨著它問話的音波顫動、閃光,南茜看見自己變成了一隻風信子---就是夏天在蘆葦叢中嗤—嗤—嗤尖叫的那種,從枕頭上撲翅飛起,非常的自由自在,盡管有點不舒服。

“你是奎納大將軍?失禮了,”它扇動著綠葉般的翅膀,“我剛進來,床單上是隻大烏龜,牆上有隻大天鵝,我見了很不舒服,嗤啦一聲把床單撕了,把那天鵝畫揭了,總督想發火,見我丟家摜什,隻好哄我。”

風信子飛近蟬翅紅螞蟻,以頭上的綠針觸須逗樂螞蟻的沙粒黃光目,“他按我所要的,找來新床單;要來的這副長江三峽,據說是一個大科學家叫什麽林海贈的,總督說他原是地球人,活了二百多歲。

他最近去了一趟地球,回來作了這副畫,我晚上躺在**,有時候聽到水力發電站泄水的轟鳴、看見那裏水霧揚空的奇景,就像到了那裏,還想起與小牛一起去看美國的尼加拉大瀑布。”

“哦,親愛的戰友,我們是地球的衛兵,無論到了哪裏,我們的心總與地球息息相關,”它舉起拳頭,來個馬步雙劈拳,“嗨”地兩聲,脹的臉青脖子粗,逗得風信子在空中翻了個跟頭。

現在它以小手擦擦臉、細腿踢踢腳,做個鬼臉,撅撅嘴,蟻目射出幾屢幽默的黃光,“我領你去四維時空,看看我們維和大兵團和微型小兵團最近做了些什麽。”

作為風信子的南茜,隨著納米的既是將軍又是戰士的奎納飛進了過去的時空。

現在她看那微型機器人也不小,仿佛是細胳膊長腿橢身圓臀的變形狗,背上有一對薄如蟬翼的翅膀,在穿越時宇宙時空障礙時,奎納怕她丟失,鐵鉗般的手緊緊抓住風信子纖胳膊。

風信子頭腦出現空白,墜入黑暗,一切知覺、感覺、記憶似乎不存在,再見圖像、光明時,就見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奎納告訴信子:“這就是地球上可見的蟾蜍月海,在宇宙漫長的40多億歲月裏,它一直是荒涼無水無植物的鈦質石地,終於有一天,天鵝人開發了它,以他們驚人的宇宙高科技引來地球上大西洋的水,從此這裏成了月海。”

它們看見不遠處有一艘木質帆船,奎納告訴風信子,這船來自地球,風信子搖搖頭,表示不解。

奎納說:“你在地球上可能也聽說過,在大西洋已經失蹤過許多船艦,這艘帆船來自地球,是失蹤者之一。”

風信子---南茜已經被Z星大科學家蚯蚓造就成宇宙奇人,但她的生物電腦如果不打開專意查閱,一些宇宙科技信息她仍然不知道。

她對眼前誤入時空隧道的帆船疑惑莫解,奎納撲翅飛近來,以前麵兩手擦擦自己的臉,突然飛去親一下信子額頭,“哇,你的鐵鉗嘴,咬疼死你白嫂子了,告訴你小牛大哥,不打你才怪。”

“我們的白總才不像

你那樣小氣,他還感謝我呢,謝我替他吻了一下你。”

“哦,你這南柯夢裏的紅衣使者,也學會了犬儒派的詭辯?”信子撲舉起翅膀,撲打了一下它的頭。

奎納邊飛邊舉起鐵鉗的拳頭說:“南茜姐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奎納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但小弟是正派地球維和隊員,我最瞧不起當街**的犬儒人,與豬狗一般。

我吻你是我愛我的維和部隊、我愛我們的白小牛將軍、我愛我們的驕傲南茜小蜜乖乖。”

風信子也飛去在它額頭上印一個吻說:“好了,你咬我一下,我吻你一下,咱們清了,你沾了便宜,我額上還在疼。”

奎納幹脆飛到它身上說:“我再咬你一口解解饞。”風信子“呼”的一聲飛到帆船上,紅螞蟻跟過去,這船靠近一個隕石磯,磯靠環形山山下的一個人工砌成的岸,岸上遠遠地有兩人結伴而來。

“這船上怎麽沒人,紅色的小戰士?你一定來自CHINA,”南茜問。

“是的,”奎納說:“處處看出你的智慧之花,具有中國人的機智,是小牛哥給你種的?”

“種的又怎樣?我們已經種出了我們的希望、我們的孩子,按照中國人的習慣,我現在已經是白家的人,我是中國人了,你吃醋?”

“嗯,好,我喝了60度的茅台了,愛上你了,吃醋?”說著在船上空間高興得飛了個大8字。

風信子停在撐帆布的主杆上,笑道:“來騎—來騎—來騎,犬儒的追隨者。”

可是奎納飛過來,不開玩笑了,一本正經地說:“大姐,”紅螞蟻沙粒般眼光暗淡了,它舉起鉗子般的手說:“這船上的地球人又被他們擄去做工了。”

風信子問:“他們能在哪裏做工?”

“在對麵有色金屬礦裏或在這蟾蜍月海宮。”

岸上兩個人走近了,風信子看見是金銀花和另一個維和戰士吳言,他們穿著純黃的避水服套裝,頭上戴著微型避水器,(其實他們不穿戴這個也可,完全為了這服飾的美)金銀花腰佩可大可小的隱形陰陽八卦劍,這劍隨著意念還可組合變化成最現代的衝鋒槍。

吳言身藏可長可短梅花斷魂槍,也可隨意變成衝鋒、卡賓槍。

他倆兩手並攏,跳水般栽入這月海裏。

奎納說“我們隨後看看。”

紅螞蟻和風信子搧動輕翅,在他們栽入的瞬間,緊隨其身後飛。風信子感到自己輕似煙,無影無跡,它是在過去的時空裏,它想和金銀花說話,卻喊不出聲來,它隻能聽到同一時空飛來的紅飛蟻的話。

風信子說:“這就是月海?我們在地球上看到的黑色的區域?”

“是的,機密(機要秘書)乖乖,滄海桑田,桑田滄海,宇宙生命創造的奇跡。由此看來,天鵝人聰明到家了,公雞生出了金蛋蛋。”

風信子笑道:“是公鵝生了個金蛋。”

“小蜜乖乖,成了風信子還是那樣幽默?月亮上長出了金魚樹。”

“有那樣的樹?古怪到家了。跳蚤騎在螞蟻身上,一定非常好看?”

“哦,蜜罐子欺負你螞蟻大哥,吃我一鐵鉗。”

紅螞蟻撲翅飛去,想飛到風信子背上鉗它一口,風信子畫個問號,直飛去金銀花背上。

金銀花隻是感覺背上有個微影子著落,以為是天鵝人的隱形探測器追蹤,向同行的吳言使了個眼色,兩人繼續向深海遊去。

他倆有潛水化氧的特異功能,所有維和隊員都可在

海裏行走,如履平地丘陵。

月海透明澄澈,他們的V光眼看得很遠,巨大的海龜在海溝邊的水草、海帶裏爬行,還有海鰻、海蛇在他們眼前遊來遊去,甚至還有鯊魚、鯨魚、對蝦、竹節蝦、具有大西洋特征的鮭魚、大馬哈魚、釁魚、鯡魚、鮐魚等,在海底丘陵邊掠食。

在月球上,天鵝人改變基因培育出一種形似地球上金魚的月亮魚,用以美化月海的生態。

他們還培育一種變色的月海狗,這人工創造的的魚狗,均被他們遠程控製,並且猝不及防攻擊進入蟾蜍月海的外星生命。

地球人被這種魚狗咬了之後,傾刻昏迷不醒,被他們的水下“蛟艇”吞入而移擄至月海宮。

金銀花不大相信這是在月球,以為是入夢進了地球大洋底,吳言知道她有男朋友樸正軍,就不想太親近。

對於一個中國小夥子來說,對方有了男朋友就像有了一道高牆,但金銀花倒沒什麽講究,在她看來,先下手為強,固然厲害,夠男人的狠毒。

但後下手、後發製人也不能小覷,世界上許多大軍事家都後發製人,包括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毛澤東,在重慶談判時,自言自己是“反手”(“毛”字反寫)---反戈一擊,後發製人。

我們的白總,也是後發製人,將來也許作為軍事家寫入史冊,金銀花是學軍事指揮專業的,尤其女生,學這專業鳳毛麟角,她所以與殷昌演那出戲,是她知道用間、了解敵情的重要性。

她並沒有大多數中國姑娘誰第一次闖入禁區,誰就是自己不能動搖的對象、戀人、終生伴侶的婚姻觀。

金銀花不是那樣,她審視著每一個在她眼前出現的小夥子,甚至像白小牛那樣有魅力、有軍事奇謀的的將官。

如果不是南茜太厲害,洞幽燭微,聰慧可敵一個師,她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插手。

吳言是何人?他也是維和部隊有名的戰士,除了愛情,他頭腦裏有牆籬作怪以外,對敵人,他是“敢上九天攬月、敢下五洋捉鱉”的角色。

而且,他也是個智勇雙全的人,獨闖五雲飛土陣被維和部隊傳為佳話:

這天,他一人騎赤豹闖入五雲飛土陣挑釁罵陣:“泥捏的五土疙瘩,幹嗎總躲在風沙裏不敢出陣?”

原來,維和部隊曾經多次挑戰五雲飛土陣,但總不見天鵝人或生靈出現。

白小牛總指揮曾經帶領一個尖刀連從東邊“生門”打入,但飛土陣隻是風煙滾滾,不見人馬出現,他們隻好從西南的“休門”殺出。

此時,吳言看見從西邊紅光裏,被旋轉風暴席卷飛滾而來一團團沙土雲,臨近了,隻見從一團黑雲裏,騰起一個黑土使者,站在黑雲上叫陣。

吳言非常激動,終於此陣露出了一角的麵目。

此使者秦漢裝束,麵如鍋底,目似旺燈,身挎一囊,並不答話,手朝那囊裏一掏,挖出一大把漆黑泥丸子,朝吳言迎麵甩打來。

緊急關頭,吳言騰空一個跟頭翻去,已抽出梅花斷魂槍舞動,這些硬如鋼鐵的泥丸紛紛彈飛回去,在空中又漸漸發紅發光,憑感覺吳言知道那是激光,因為那光照射到他反激光衣上閃出火花,而那丸暗淡下來後,又被吸回秦漢使者的囊裏。

他出陣回去反複研究,斷定那是混有鐵質的泥丸,內藏機關,可放射激光,由光子電腦遠距離控製。

經科研組幫助,他自製出“強烈磁性反擊器”,把那“泥丸”吸住再消磁之後,反彈過去,把那黑土使者打下黑土雲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