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戰風雲

正文部分_第五十七章 麥西加·忠忠/戰蟾蜍

他馱著他心裏的主人,向前跑去,他是木頭身子,但可以飛翔,他如木牛流馬可以馱載著沉重的石頭在環形山的坡上走,他體內包藏著可以活動的機器,他外形酷似地球人。

由於這時木器製作發展的高科技水平,他幾乎與真人差不多,他的外表是真人的膚色、真人的頭發,手指、關節、手腕、腿腳關節都相當靈活。

他本來是一段作房梁用、但被廢棄的木頭,鵝毛突發奇想,要把它製作、雕琢成有靈魂的機器人,外形好說,按上靈魂他就沒這本事。

隻得去找大科學家麥西加•林海,林海做戲似的,伸出手掌,閉目靜心,給這木頭從頭至尾探了探,“是發T粒子還是發放真氣?”鵝毛問。

但林海沒有回答,有點神秘似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給木頭人裝上光子芯片,再後來,鵝毛打瞌睡了,醒來,木頭人已可以和他說話了,但鸚鵡學舌、沒有創見,並且須由他抽栓著線才可活動。

他想林海這人,他從地球逃亡天鵝座8星,被星主遣至月球,造月球的引力裝置、造宇宙時空隧道裝置、以及最近要發射的人造太陽,但這木偶人沒創意,該不是科技保密,不給任何人傳吧?

鵝毛說:“大科學家,這世界上有的是被人拴著走的木偶,難道不能有自己意念走的木偶?這對你來說,製作這樣的木偶,應該是小菜一碟,不是嫌它太簡單了吧?”

“唔,”他的聲音從鼻孔出來,鵝毛想:“大科學家應答也與眾不同,想必能‘唔’出個新意的木偶來。”

果然,過幾天,有人來敲門,穿一身五彩霞衣,著一臉黑紗,鵝毛嚇了一跳,“我叫麥西加•忠忠,是麥西加•林海的兒子,奉父親之命來伺候先生,父親說,我的身世要保密,透露出去你會遭殃。”於是,請示總督之後,他找了個密室。

在密室裏,麥西加操練一套程序編製的拳術,叫做天鵝蟾蜍鬥117式。

有時候忠忠被鵝毛組裝成一隻癩蛤蟆,在密室一蹦一跳、一站一立,以拳攻擊另一個木頭人。

突然一隻特製的機器天鵝,從天窗飛落下來,朝他淒切尖利地怪叫一聲,然後撲翅衝刺而來,它的嘴是兩把鐵質尖刀,腳是鐵鉤,翅膀是荊藜條,上麵布滿利刺尖釘。

麥西加•忠忠躲開天鵝尖刀嘴的襲擊,又遭受荊藜翅膀的迎頭痛擊,他亮出一雙鋼鐵手爪,出一招叫作“順水推舟”,把那天鵝推的遠遠的。

但前左腿上被鐵鉤紮了一下,一道深深的白傷印,可是它往下一挫蓄力,兩手在地板上拍幾下,“嗨”地一聲,騰起撲到驚魂未定的天鵝身上,兩爪掐住天鵝脖子,這天鵝被窒息程序紊亂了。

麥西加就這樣初次與天鵝搏擊訓練,後來他自己被組裝成一隻木製天鵝,從密室飛出天窗、飛出紫光宮、飛進月海裏,他可以在海裏飛,也可在月空飛。再返回來,飛入密室與木蟾蜍搏鬥。

他不知訓練為了什麽,在他意識裏,隻是隱隱覺得是為父親、主人練習。麥西加沒有白天黑夜的意識,月球漫漫長夜與久久的白日,與他沒有關係,他從不睡覺與休息。

開頭,鵝毛似乎瞧不上木質的家夥,他當時揀那棄木頭隻是出與“舍不得”節儉心裏,看看大科學家能不能利用,但經過他的特殊加工,已經成為一個不尋常的木頭人了,有時候他的思維超過鵝毛。

鵝毛問:“皮質好,還是木質好?”

麥西加•忠忠不肖一顧地說:“主人先生,好木頭百年不爛,人死後隻幾天,皮就爛了,你說哪個好呢?”

鵝毛帶點諷刺意味地說:“你

是說,人是木頭人最好?”

“當然”,麥西加說:“最起碼省了吃喝拉雜,省得貪欲薰心。”

“你還蠻有道理的,你就那麽清心寡欲?”鵝毛發現木頭怪人非常有趣,提出些非常古怪的問題,“你見了木頭女人、見了金錢不動心?”

這一天晚上,天擦擦黑,鵝毛不在家,有個貴婦人來敲密室的門,她滿身珠光寶氣、錦繡服飾,她的敲擊帶點纏綿悱惻的溫柔,麥西加•忠忠開門後吃一驚,想他主人還有如此漂亮的女友來找。

但她說:“我叫西紅柿•曼麗•錢包,是你的表妹,來找你投宿的。”

她身上有股法國瑪利亞香水味,直撲忠忠的鼻腔和五髒六腑,他感覺非常舒服,盡管他有抵觸情緒,但有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促使他必須接待她。

麥西加•忠忠手一擺說:“請,”他的耳朵一跳一奔,顯示他內心抗拒那神秘之力,錢包進去了,看見鵝毛的床,忠忠關了門,經過鵝毛床時,錢包突然撲上來抱住他,木頭人忠忠不為所動,他真的沒有感覺,錢包那樣親吻她,好像吻在別一個自己身上。

瑪利亞香水如雲似霧不能迷惑他的身心,錢包的舌頭,終於抵開了他的口腔,香氣直透他的腳跟。但他真的不無所動。

就這樣,鵝毛又多了個需要絕對保密的女助手,他比較喜歡錢包,這個名很對他胃口,他當官是為了多拿錢,錢包裏錢一多,他的腰就粗,拔根毫毛,抵得上一根柱子。

錢包有一個特殊愛好:喜歡坐在密室裏數鋼鏰兒玩,玩著玩著,她就把那鋼鏰兒吃了,她有個特異功能或者是魔術,麥西加•忠忠明明看見她吃進壹元美金硬幣,一會兒卻在練功室的旋風輪的轂裏。

她喜歡丟銅鈿玩,天鵝人錢幣用銅锛兒,中間一個小方口,類似於地球中國人的古錢幣,忠忠練拳時,錢包坐著拿銅錢瞄準牆上的一顆鐵質紅心丟擊,奇怪的是:它好像丘比特的神箭一樣,擊中紅心時,麥西加•忠忠總要回頭看他一眼。

她越來越多準確地擊中,他看她的頻率也越來越多,最後,她不在丟擊時,他也要看她,好像她是月球上最使他愛看的的一個女人。

終於有一天,他從後麵抱住了她,握住她的手掌摩擦不停,並且親吻她耳腮說:“我愛你,親愛的。”她的耳腮是涼的,身子非常沉重,麥西加•忠忠抱不起來。

“壞了,”她傷心地說,“你不能愛我,你是木頭人,我是石頭人,不是一類人怎會有感情?主人說:你愛我的日子,就是我們分手的時刻。

我是石頭人,受人控製和指撥,我貪欲、**,喜歡金錢和男人,不同的是:我毫不忌諱我喜歡什麽,而你假裝清高,仿佛是出世的神仙。

其實,宇宙間,這是不存在的,無欲便沒生命,凡是生命都有欲望,包括木頭人,一旦注入信息雲,它便有欲望。”她站起來,推開抱住她的他,“再見!”

站立著的魔方宮底部也有個入口進入蟾蜍暗宮,甄鵝毛騎著麥西加•忠忠進入黑暗裏。

在他們前麵遠處一束光裏,有一物金光閃耀、身影模糊,朝前一蹦,向上一跳,甄鵝毛知道那就是金蟾蜍,有一片黑暗圍著金蟾蜍外的銀柵欄。

但它的光芒不斷擴散開驅著黑暗,它蹲跳在草坪上,仿佛警覺地朝四周張望,有時舉起巨掌朝下拍打什麽,它的前麵有幾顆塔鬆。

甄鵝毛知道,這個巨物肚子裏裝著被劫的地球兒童,必須戰敗它,這些孩子才能衝破牢籠獲救,而它,能量巨大,可以飛過銀河、跳過滄海;它還可驟變成金蛋堡,傘一樣地伸張開

,那些孩子就在傘底下玩,被人造太陽光探照著進行光合處理,可軟可硬的光子繩束縛著他們,他們吃得胖胖的,以供總督們享用;它可飛碟般快速飛行,瞬間即逝,無蹤無影。

這片黑暗裏隱藏著鬼魅,以前是陽陽切菜將軍的嫡係,那慣於在黑暗中生活的蝙蝠人,萊正也不敢惹他們。

麥西加•忠忠聽從主人、現在是將軍的鵝毛指令。

進入麥西加意識的空間是要有密碼的,而萊正如何知道的?這裏又要說到錢包。錢包是麥西加•林海的作品,製造她出於總督的指示,那是一個樣板、一群中的一個,賜予鵝毛完全是為了證明他們之間關於“貪欲”的爭論。

在忠忠眼裏,原軀殼、現被萊正信息雲占據的鵝毛,乃是他可信賴的主人、他相助的少將。

因此他百依百順,甄鵝毛指向哪裏,他就跑向哪裏飛向哪裏。

魯西拽著忠忠的一隻手,主人的朋友忠忠視如知己,但甄鵝毛叫他在黑暗裏等著,不要亂跑,他噓了個口令,飛來一個蝙蝠人,知道他現在是衛隊長,答應保護他。

正在這時,燈光大亮,整個蟾蜍暗宮照耀如在白晝。

麥西加飛騰起來,馱著甄鵝毛朝前飛去,黑暗裏隱藏的蝙蝠人見隊長朝前衝,便都跟隨著,烏壓壓的一大群,各自揮舞著他們的利爪。

再說,在納米岡底斯敢死隊配合之下,吳言和金銀花及小分隊聯手挫敗機器恐龍的攻擊,在萊正那裏得到遙控器和密碼之後,他們就進入機器鳥肚裏,在黑暗裏飛行了約有五分鍾,就落在那個草坪上。

要救取的孩子呢,眼前是一隻巨大的金蟾蜍,見有人來,眼睛一閉,嘴巴一張,鼻腔裏“阿嚏”地一聲,如炮轟雷擊,一股黑風衝擊出來。

吳言金銀花們嚇了一大跳,要躲來不及,隻得倒地伏在草坪上,再聽周圍聲音,耳朵像堵上的一樣,什麽也聽不見,吳言開啟頭顱裏生物電腦,給10844傳意:“這癩蛤蟆感冒了,蘇裏,帶領你的醫生去給它打上一針吧”。

岡底斯豹蚊支隊,是維和部隊納米兵團第三支敢死隊,岡底斯王叫瓦雷爾•蘇裏,他瘦精精的,但非常靈巧善於應變,而且說話滑稽可笑,即使在危險關頭他也能逗樂,他舉手向大兵行了個禮,“是,無言的鐵疙瘩,投向敵人的炸彈,嘭---嘭---”

他帶領蚊兵首先攻入鼻腔,找噴嚏的機關、風門,這金蟾蜍又是“阿嚏”轟擊,對準伏在地上的吳言們。

這次,吳言想:要用卡賓槍,隨著他的意念,他的梅花斷魂槍變化成一支卡賓槍,向蟾蜍發射陰陽粒子串,像煙花串串射向蟾蜍身子。

但它無知覺般的朝他們蹦跳來,眼睛射出紅光,所射到之處草坪起火焦黑,吳言飛騰起來至空中的黑暗裏。

而金銀花與小分隊員就地十八滾,吳言在黑暗裏再次衝殺出來,這次他揮舞梅花斷魂槍從背後朝它底下一撬、用他平生之力一撬,那金蟾蜍不為所動,轉身尋找攻擊目標。

但此時它鼻腔轟地一聲,被炸出一個窟窿,左眼上也煙絲繚繞,金銀花舞八卦劍攻上來,小分隊戰士各自拿武器衝上來,金蟾蜍揮起巨掌,向金銀花拍去。

金銀花劍抵禦不住,腳鞋踩出一個深印,來不及拔出移動,跌倒在地,金蟾蜍又是一掌拍下來,草地陷下三尺深,吳言挺槍搠它右眼,它頭一擺避開,向吳言張開巨口,像黑咕隆咚的山洞,一個巨大、粗糙的舌頭突然舔擊出來,朝吳言閃電般咂去。

吳言雙手握住槍杆朝後騰空翻去---,但太陽燈又滅了,柵欄外重歸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