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戰風雲

正文部分_第七十六章 大本營

大本營,現在變作地球人蒙古包似的圓形,陰陽將軍還是怒容滿麵在鱷魚皮椅上,白玉的辦公桌兩頭有兩隻活鮮撲撲的鳥:

一隻白鶴,一隻藍天鵝。白鶴來自印度洋,藍天鵝來自大西洋。

在這圓麵包房一邊,還有一個瑪瑙缸,裏麵養著一缸蚯蚓,用於飼養桌上的兩隻鳥,表示他日日不忘仇敵“蚯蚓”,時時想把他消滅。

藍天鵝還有一個意義;還有一個兄弟部隊在地球大西洋裏。

“各部隊注意:你們看看我們逮住的地球兵,這當然歸功於左右圖撒下了最新的T粒子第36代捕犯羅網,馬上就要帶進來了,請注意。”

四壁上出現各兵種的頭像,大聲吼道:“司令官辛苦了,司令官大人吉祥,司令官大人身體健康、永遠健康,願聞司令官大人傳達的最新最高指示!”

“你們想一想,我應該怎麽辦?”

骷髏頭中將大叫道:“地球熊孩子,敲開他的嘴,或者割下他的腦袋,取出生物電腦,不是很方便的事?”

蚱蜢頭上翹著兩個花蛇般觸須的少將吼道:“幹脆,司令官把他腦子挖出了吃了,電腦吐出來,更方便。”

小光頭中將,頭上印著水兵標記的紅色金字塔,狸貓般沙啞聲音;“我說呀,在他身上紮下一個一個金針,紮一個,他皮上一刺痛,他心裏也一刺痛就招了;

不招,紮他九千九百九十九針,他準保招供,嘿嘿,鄙將今日感冒了,嗓子沙啞。不能大喊大叫盡忠盡職,將軍原諒鄙將感冒聲小,嘿嘿。”

印著紅金字塔的頭頂光芒黯然,似乎表明他的確感冒了,盡管他竭力張開大嘴、放大喉嚨,還是那麽小聲細語:“我說呀,或者紮他九千九百個釘子更別具一格,釘一個釘,準保他皮上疼,心上也疼,疼了他就招了。”

但“我說呀”之後如蜻蜓點水,陰陽將軍側耳細聽也聽不清,“水兵將軍,”陰陽將軍說道:“我說呀,你晚上早點睡,早上早點起,別泡在你那二十個情婦的水缸裏,準保不會感冒。”

水兵中將想表示徹底忠誠,拔起公鴨嗓子喊;“是、是。”但陰陽將軍聽不見,皺著眉頭“腹誹”他不忠,隻忠於情婦。恰在此時,來自紫薇星座的紫菜蛾機要秘書從門外進來。

她上身菜葉青月球時尚遮胸露膀收身服,下身菜花黃超短裙,小嘴如櫻桃笑開,頭上觸須似花蛇,美容凝神成三角,背上亮晶晶的是蟬翼翅膀。

她一撲二飛,直飛到他身邊,倒立搧動翅翼,在他耳邊嬌滴滴、悄悄說:“下崗後,你陪我去大月球娛樂場玩比尼基遊戲。”

陰陽將軍知道木棍、釘子在兩旁,裝作正經地說:“我們有公事,你進來幹什麽?”

“報告大將軍,紫姐是機要秘書,你難道忘了,再保密的會議,她可以參加。”木棍大聲說。大釘子也附和道:“是的,將軍,你今天忘了機要秘書崗位責任製啦?一定是工作操勞過度,值得卑將學習。”

陰陽將軍大怒道;“你們隻會吹牛撒謊、溜須拍鱷,歪點子多,難道不能和地球人講和?帶俘虜進來,紫秘書,看好了

,攝影、錄製,最好是鵝毛筆手寫,別讓天鵝文化在我們這一代斷了。帶俘虜!”

門自動打開,一個內鑲活動畫麵:老虎青山望月呼嘯、下山回頭吞月的白玉辦公桌自動開進來,桌肚裏藏著一把鎳色的折疊椅,紫菜娥取出坐下,打開抽屜拿出紙、墨瓶、鵝毛筆。

稍等一會兒,俘虜地球兵袁東海被一個蚱蜢兵卒帶進來,跌倒在地上,身上被無線電操縱的網絡裹著,在他帶來之前,他被注射了一針。

現在他全身麻木,一點勁也沒有,但腦子並不糊塗。

他的小腿並沒有被電子鱷咬掉,咬破的皮膚、切入骨骼正在愈合,他們並不想要他痛苦死折磨他,而是要給他天鵝人善良的好影響,以便【感動他投誠天鵝人。】

陰陽將軍一變與阿波羅作戰時的猙獰麵目,也不是秋菜瓜蛋臉、鹹菜壇子的身缸,而是蚱蜢般的板刷臉,出現笑容,“歡迎你來自地球的朋友!”

他打開了頭顱裏光子電腦的“宇宙語言庫”,以流利的漢語對袁東海說:“可能我的站騎對你先生冒犯之至,卑將給你賠禮道歉,現在我們是在一個大本營裏。”

紫菜娥的眼睛抓緊時間攝影、照相,沙沙沙做記錄,陰陽將軍笑容可掬,聲音可悅,從他鱷魚皮的椅子裏站起,袁東海看見的並不是頭小、身子肥圓如桶的陰陽切菜將軍。

而是頭上有花蛇般觸須、上身茄子花色、下身皇家黃色、兩條細胳膊雞爪手、四條退化不能用的畏葸手、身子不瘦不胖的人。

是不是他所變化的,還是另有其人,作者一時也搞不清,隻因剛才開了小差,沒注意到。

陰陽將軍走過去,手裏握著袁東海看得見的遙控器開關(其實他頭顱裏也有此開關),親自摁那綠色的一點,袁東海身上的電網自動脫落,他笑道:“你受驚了,請起!”

他親自扶東海起來,東海驚訝看著眼前的怪人,不吱聲。他鱷魚肚皮裏裝得什麽?他想起鱷魚的眼淚這句成語。但狼可以涅槃,鱷魚是不是也能涅槃?

東海站著,什麽話也不說,靜觀其變。不知什麽時候擺的,還是原來是隱形的,陰陽將軍桌前多了一把金色的椅子,裏麵坐著個美麗的東方姑娘。

而木棍人、釘子人都變成了蚱蜢人。

陰陽將軍對那姑娘說:“我的閨女兒,你站起,讓座給這個同誌”陰陽將軍很有禮儀的向袁東海擺了一下手,指指那金光四射的椅子說:“請坐,丫頭,請端中國茶,你是喝碧螺春、毛尖、龍井、鐵觀音?”

袁東海說:“誰是你的同誌,別裝腔作勢,假裝善良,死活隨你。”袁東海怒目而視,挺挺身子,似乎等待他酷刑伺候。

“大膽放肆,你給我們敬愛的大將軍如此說話,不識抬舉!”木棍子樣挺直的人不見了,代之以清靈身材、板刷臉的左圖說。他臉如桐油木色,小眼睛幽幽如小井,深奧莫測。

“我們將軍從來沒有讓自己的女兒給人端茶的,美死你了,我們想要這樣都不能夠,你算什麽東西?一個不值錢的俘虜。”大釘子不見了,原位子的板刷臉說,他的臉是橄欖色的,小眼睛

滴溜溜轉。

他們三個,包括陰陽將軍,經常變換形貌,在地球人前,盡量出現好的外表,怕地球人瞧不起。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嘴,出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切菜將軍顯然不滿意左右圖的插嘴,“還有紫秘書和我閨女也出去,紫秘書不要記了。”

陰陽將軍臉上鐵板一塊,要多嚴峻有多嚴峻,但袁東海不會把他看得多善良,他認為陰謀家、官場老油條都會這樣做,外星人也是人,人性是差不多的。

這幾個都出去了,切菜將軍說:“你看看,我的左右圖就是那樣的沒禮貌,沒有含蓄、沒有城府,這樣的人能帶領部隊和你們地球兵作戰嗎?隻會功敗垂成,我有意和你們講和、與你們和平談判,想要你牽線,你意下如何?”

陰陽將軍真的要和談嗎?袁東海想:最近月海宮我們攻克,蚯蚓先生假裝回Z星,天鵝軍隊有三分之一去追擊,結果中埋伏一敗塗地,逃回1000多人。這兩天,在山宮裏外發現傳單和信息雲,山宮大街上人心惶惶,已經有天鵝兵投誠地球兵。

袁東海想:這有一般是真,一般是假,且看他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將軍,你真有此誠意,我倒可以牽線。你們撤離月球、送還被劫的孩子,是首要條件。”

作為維和部隊一員,袁東海和大多數隊員一樣,具有隨機應變的機靈,他沒有推脫諸如“我不是當官的,不敢承擔如此重大責任,”而是主動應承。

陰陽切菜將軍叫他脫掉罪犯服,扔給他一套天鵝服裝,質地他不懂,類似於地球上絲綢。

但袖上有開關,可以調節衣服的溫度和顏色,上麵印著星星月牙兒,也可以變成柏拉圖廣場或環形山或春花夏草。

切菜將軍微微揚起臉,眼神在說這種衣服目前隻有天鵝人造的出。

袁東海故意客氣推辭,仿佛經多見多。他一點不放過作為地球人的尊嚴。

他這個兵沒有白當。在任何惡劣環境下都能絕處逢生、隨機應變,這個戰士實際上具備了將軍的素質,奇正的“奇”,實際上就包含了隨機應變的意思。

這一天晚上,袁東海被安置在一個很豪華、舒適的螺旋形的的居所,外表很像五彩繽紛海螺,斜向刺入青天,負責招待他的天鵝人香風拂拂,從天空飛入第一層窗門進來。

見他呆呆的站著,便自我介紹道:“我是魚陽(小姐)的侍女,魚陽讓你自己上去,碰見人最好別提起,連她父親也一樣。你聽清了嗎?”袁東海莫名其妙。

這是幹什麽的?自己是來就寢的。不過,這絕對不是常人居所,既然小姐也住這裏,說不定陰陽將軍也住這裏,自己作為一個戰士,除了打仗,再沒有其它事情?

譬如偵察,陷敵部時,為部隊提供些有用的情報,也未尚不可。雖然,他們口頭說是要和平談判,但談判的我方人士還沒來,也許天鵝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兵貴有詐。

想時,酒浪一陣陣打來,他眼前出現一個個漩渦,他在漩渦裏旋轉,他跌倒了,他後悔喝了那麽多酒,現了原形,忘了一個戰士的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