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獵王權

第219章 他是邪教徒!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他是邪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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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俘虜跑了?

愛德華愣了愣。

領地中能夠稱得上俘虜,又值得大驚小怪的,就隻有那個……

但那小子不是被他單獨的關在一個房間裏麵,捆在十字架上了麽?附近還有一個牧師和兩個士兵,房間甚至根本連個窗戶都沒有,他怎麽跑出去的?

“大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呼,呼,總之就是一道……光閃起來,然後他就不見了,是林娜……呼呼……”老鐵匠幾乎用盡了全部的氣息來吐出這件事兒,但也僅此而已,於是愛德華不得回到塔裏,找到了當事人。

“領主大人,對不起……他哭著哀求我,讓我給他稍微鬆一鬆綁,說是太痛了……我,我實在是……”這個唯一的當事人正在嚶嚶的哭泣著“他不停地哭,不停地哀求我,我根本沒想到……”

“神術,回返真言,隻要經過一些改良,便可以使用在任何人身上,隻要沒有空間類法術的阻礙,可以立刻被傳送回到特定的地點,施法難度雖然不低,但是卻是個保命的最佳方式。”麗莎小姐認真地解釋道,她一邊給半精靈女孩拭去淚水,一邊小心的偷看著心靈術士的臉色:“如果那個小鬼有點家底的話,事先使用了這個倒是也並不奇怪。這類法術隻要一個動作或者口令就能實現,確實很難防禦的。”

“算了。”

眼前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讓愛德華的臉色變了幾變,但最後隻能歎息了一聲。

還能怎麽樣呢,一個毫無見識的普通女孩,本就不可能指望她有什麽真正聰明的想法——這件事情隻能怪自己太過鬆懈,考慮不夠周全。象征性的抽幾鞭子讓她解解氣也就算了,後麵還讓她自己做主去,確實是有點……

他隻能再搖了搖頭。

魔法的世界,確實不是可以任意揣測。即使自認為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最終也還會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給破掉……

不過現在,這件事已經無可挽回了。追究責任毫無意義。

關鍵是,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麽辦?

“我都不知道你們到底為何而憂慮,害怕布萊霍克的征討?與一個公爵級別的敵人發動戰爭的話。這樣的小地方,確實難以承受,但問題是,這位公爵真的有那麽大的魄力麽?”安娜蘇冷笑了一聲,開口道。房間裏沉重起來的氣氛。讓這位幕僚小姐頗為不以為然:“我不知道你們圖米尼斯的傳統,但在帝國,一個貴族除非瘋了,否則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向你這樣的一個大法師興師問罪。好吧,就算他真的如此不正常,難道說你們的皇帝也是個瘋子,會對於這種嚴重損耗國力的事情不聞不問?”

是的。在這件事情上。他完全沒有證據。也沒有什麽損失,不過是挨了一頓打而已,也沒有傳揚出去,不值得興師動眾……

愛德華抬起視線,聽著幕僚小姐難得的主動發言。

“戰爭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軍隊。糧草,如此多的消耗。隻為了一點區區的麵子?隻要他足夠聰明,反而會故意示好。最低限度,也要盡力在暗中發動,刺殺之類的都是比較不明智的做法,真正可行的方式是,挑動國王陛下和其他的盟友,來對於你施加壓力;但最後你也不過就是損失一筆錢財或者其他的實物罷了,如果你足夠機靈,說不定還可以直接與他建立一個友好的關係。”

“可惜,這位‘大法師’在圖米尼斯根本還是籍籍無名的。”麗莎小姐傾聽著兩人的對話,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咭咭地笑起來:“那位公爵大人,恐怕都不會知道他的名號,也沒有那個興趣去核實,或者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個膽大包天竟然膽敢囚禁甚至準備幹掉公爵大人兒子的家夥吧,嗯,即使那位公爵再怎麽聰明,可能也不會想到,要與他叫好。”

這一番話讓安娜蘇一下子就愣住了……

直到沙漏中的沙子落下了一層,女孩才一臉不可置信的開口:“擁有如此力量的法師,竟然會沒有引起應有的關注?不愧是影之魔法王國,施法者的人才,已經富裕到如此的程度了麽?”

“也難怪你驚訝啦,實際上即使是我,也覺得很難相信啊。”

她的驚訝引來了半精靈大小姐更多的竊笑,她眨眨眼,毫不猶豫的揭穿了愛德華的老底:“一個多月之前。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啊,他還隻是個剛從西封邑地跑出來的鄉下佬,一個病怏怏的傭兵呢!要不是本小姐大發善心的救治,他說不定就已經死於一場高燒和感冒。我還記得當時他的那個樣子,濕淋淋,臭烘烘的,好像是在爛泥塘裏打了好幾天的滾哦。”

兩個月?

幕僚小姐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樣的進步,未免太過可怕了——回想起與自己見麵,以及之後時,眼前這個人顯示出的那可怕的力量……安娜蘇睜大了漂亮的灰色眸子,似乎連驚訝的力量都失去了。

兩個女孩子的話題,似乎總是會離題吧……愛德華無奈的搖搖頭,將思路轉回到麵前的事情上來。

實際上,他倒是確實不怕什麽黑鷹家族,隻要領地的防禦法陣完成,就算是幾千騎士來攻城,也別想弄個什麽速推,如果是這個時代的農兵,那麽就更不用說了。可關鍵是,想必不會那麽簡單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他說不定真的會選擇發動戰爭,而最佳的方式莫過於突襲,偷襲,在一次迅捷的戰鬥中將你和你的城市完全化為烏有,他便不必麵對任何形式的後續責難,以貴族們一貫的思維方式,反而會讓他的名聲有所提高。”

足足過了半個沙漏的刻度,安娜蘇才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這位小姐蹙起了淡金色的眉頭,思忖著。緩緩分析道。

“但這樣的戰爭他隻會發動一次而已,而且必然是雷霆之勢,如果失敗了而又傳揚出去的話。與他的名聲是個極大地損害,而且,損失的兵力,會讓其他周邊的領地發生動蕩。如果他還沒有在這個地區確定霸主的地位的話。”

“但還有些比較極端的手段,比方說自己不出兵,而是雇傭專門的人手來攻擊你,他們的方式比較極端,暗殺。投毒,焚燒糧食……什麽都有可能,”

……

“我要殺了他!去給我找最好的殺手!暗殺,投毒,把他那個領地給我燒了!所有人都給我殺了!”

隨著刺耳的咆哮,一張雕刻精美的木椅淩空飛起,打了個轉,然後就在這短暫的不符合身份的動作中奉獻了自己——折斷的木片因為撞擊力四散飛濺。斷了的椅子把手幾乎打中了房間角落中凝立的。身穿著一襲藍袍的施法者。

這位別著一瓣火爪菊徽章的法師也隻皺了皺眉頭,無形的護罩就將木片紛紛擋下……

頓了頓,施法者開口道:“領主閣下。那個法師……您知道他的名字麽?”

“不知道,那裏的人通常稱呼他為領主,呸!他好像是個法師,不過。我沒見到他施展什麽太強的法術,都是些邪術!一些討厭的小花招!”

年輕貴族終於喘息著停下了瘋狂的破壞。而這個時候,原本漂亮的房間已經狼藉一片。實在沒剩下什麽可供他發泄怒氣的東西了。於是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疲勞地坐在地上。“他好像是個法師,不過,我沒見到他施展什麽太強的法術,都是些邪術!一些討厭的小花招!”

施法者垂下目光,看著這年輕人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一言不發。

作為公爵大人最為喜歡的情人的孩子,在二十出頭的時候得到了一塊豐腴的領地,可是這對於一個並沒有經過認真學習的年輕人並不是什麽好事,高高在上,沒碰過壁,眼界又很窄,一旦受到挫折,很容易變得越來越偏激,行事也會變得極端。這幾乎是所有被慣壞了的孩子的通病。

有人說過,一個人童年接受的教育,決定了他的未來。

而西格爾?布萊霍克,這個從小和騎士一起長大的孩子實在是沒有多少的頭腦,在他眼裏武力就是一切。他隻知道一味爭鬥,每一次失敗,隻會讓他以為方法不對,然後換種方法再來。更讓人頭痛的是,他還自認為鍥而不舍,屢敗屢戰,能夠讓他停下來的,恐怕隻有死亡。

而這一次的挫折,恐怕也是他決不能接受的典型。

法師歎息了一聲。

對於那個狠狠教訓了自己的人物,小布萊霍克多少有些語焉不詳,似乎另有隱情,然而法師雖然有心再問些什麽,這位年輕的領主大人卻都閉口不談了,隻是惡狠狠地咒罵,詛咒。

不過,即使是這些簡單的描述,也足法師推斷出一些情況。

那個敵人,恐怕絕對不是什麽三流的貨色,否則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將這位領主大人給製住,連自己的學徒,以及那二百多個精銳的士兵都沒有一個能夠跑回來?最終還是自己發動了回返真言,才將他救了出來。

他說是在勃艮第……但就在幾個月之前,曾經進行的領地巡查中,勃艮第還不過是個村莊,據說還是個遭了莫名災禍的地方,如今怎麽可能就會立起了半座城堡?就算是簡陋的城堡也不可能這麽快地修建起來,除非是借助了魔法的力量,而如果能夠將魔法應用到建築之中,那表示施法者至少也應該是個站在了真名門檻之前的法師。

所以最為穩妥的手段,就是盡力的多收集一些信息,了解了對手,再做出相應的策略。

但現在這個穩妥的辦法根本行不通——

原因就是那位暴跳如雷,噴火惡龍一樣的年輕貴族!

多少次了?他從來就不會聽從自己的意見的,尤其是反對的意見,而自己最後還不得不屈從於他的任性。如果不是為了那些公爵獨有的資料,以及設備完全的實驗室,還有資金,自己早就離他而去……不,在走之前,一定要教訓這個小鬼才行!

當然,這個腹誹。年輕的貴族是聽不到的。

“我一定要宰了那個該死的混蛋,他竟然膽敢讓我出這麽大的醜!他竟然膽敢囚禁一位帝國子爵!竟然膽敢對於我這個布萊霍克家的繼承者動用私刑!我要把他變成……”西格爾?布萊霍克喃喃的咒罵了幾聲,終於開始認真地思量。關於複仇的事情。“那麽,就要快……必須快,如果讓一個法師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們是不可能攻下他防守的城堡的。”

他狠狠地磨著牙齒:“不過。那個混蛋絕對不會想到,我這裏還有著他所不知道的東西,那些丘陵巨人!還有食人魔!別說是他那個小小的領地,就算是米希爾那樣的大城,我也可以毫不費力的攻下來!等到他看到巨人來到他那個小小的塔樓前麵的時候。我看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沒錯,就是這樣!”

“為此而發動一場戰爭?動用家族的秘密軍隊?”

這些話,讓靜立的法師一驚:“不行,西格爾閣下,這太瘋……不,我是說,太過於小題大做了!公爵不會允許這樣一件事情的,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地方的合法領主。那麽攻擊他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更別說是……”

“有什麽麻煩?合法?”被成為西格爾的年輕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最近父親大人還不是把萊恩家族的領地給連根拔起?你別忘了。那可是我們原本那位王後陛下的哥哥的領地!那是國王陛下親自簽署的領地委任令!可是那又怎麽樣,有人能因此而放出一個屁麽?”

“至於說這個法師……就算他確實是個法師好了,可是他又不是那些法術學院裏的法師老爺們,我就算是動了他,他又能怎麽樣?難道還能有一位大法師閣下蒞臨到我頭頂,把我一個雷電轟成焦炭不成?”

“但是……”

“法師。哼!難道說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他是法師?還是說魔法之中就有如此多的奧妙。以至於布萊霍克家族請來的法師,在魔法的造詣上還比不上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毛頭小子不成?”

看著法師兜帽下驟然漲紅的麵孔。年輕的貴族冷笑了一聲。決定不再加強刺激:“我沒看到他有什麽法師助陣,似乎就是騙來了一幫半精靈而已,嗯,其中好像還是信仰一個什麽奇怪的教派,什麽黑暗女士……一定是該死的邪教分子!那片領地一直就是家族掌管,怎麽可能會分封出去!這是騙局,是暴亂!是……對了,這就是暴亂!”

這位‘布萊霍克家族的繼承人’忽然興奮起來——為自己聰明地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哈哈……沒錯,是暴亂,黑暗女士?知道這是個什麽神祇麽?反正我是不知道的,無論是各地的神殿還是那些記錄在冊的教派裏麵都沒有這樣一個神祇,而且光聽名字就知道,這說不定就是個從深淵裏麵爬上來的惡魔!那麽,這件事情也就很明顯了,不是麽,勾結邪教,意圖謀反,這種罪名,怎麽還不夠我們出兵去討伐麽?殺了他,我還可以得到國王和那些神殿的嘉獎才行啊!”

他越發的興奮起來,揮了揮手,所在房間的角落裏的一個侍女,連忙上前,將斟滿的酒杯奉上,讓他一飲而盡。

葡萄酒的酒力不高,但這位年輕的領主卻已經紅了眼睛。

對了,邪教徒!

開始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呢——那個混蛋是如此的年輕,甚至還沒有自己大,他怎麽會有那麽強的力量,自然是跟那些汙穢的魔鬼做了交易,所以才會如此,那些一定是邪術,而那個地方,就是個邪教徒的老巢!

圍剿邪教徒……這可是遠比什麽打贏了一場領主之間的戰爭,甚至是比抵禦外侮更加榮耀的事情,畢竟國王陛下本身的日子也過的並不富裕,相比至尊那些寒酸的戰功獎勵,或者可憐巴巴的一小塊領地,各大神殿給出的可都是真金寶石的徽章,還有貨真價實的便利。

嗯,好像還不止這樣。

如果這件事情傳揚出去,自己自然會名聲大噪。“擊敗了黑暗邪教徒的英雄領主”?不錯,不錯,這個名頭,隻是想想,也足夠讓人感到興奮!

一個英雄的稱號?

有了這樣的名頭之後,那幾個兄弟或者是表親,還有誰能夠比自己更加聞名遐邇?當父親大人蒙戰神召喚之後,那個家主的位置,難道不是應該由一個英雄來繼承?

還有。

那些半精靈之中的女子……

真是極品啊……他當時弄上手的那個,隻不過是其中的中等,但是那潔白細膩的肌膚和纖細的身體,柔膩豐滿的胸脯……享用的時候,那種呻吟抗拒……隻是回想一下,也足夠讓年輕的貴族全身發熱!

更不用說,那些更加漂亮的……那個該死的混蛋身邊,似乎就有兩三個。那簡直不是人類,而是妖精,是女神!即使是他曾經去過的幾次羅曼蒂裏,那些所謂的貴婦名媛,與之相比也不過是些庸脂俗粉!

至於說他領地裏的那些村姑……那算是什麽東西?頭發枯黃,牙齒漆黑,僂彀的身體瘦的像是稻草,摟在懷裏都會硌的骨頭生痛!

而這一切,自己也可以弄到手吧?

這一次,隻要攻陷了他的領地,那些女人,又能跑到哪裏去?

“來人啊!”一連串的聯想,讓年輕的貴族興奮莫名,最終不由得高喊起來。

他跳起身,對一個匆忙趕來的侍從命令:“去,通知莫圖,讓他召集領地裏所有的騎士和戰士,讓他們在城堡前列隊!順便把那些農夫也給我武裝起來,至少要召集一千五百人出來!好了,快給我滾去通知!”

“然後,就麻煩大師您把那幾個丘陵巨人,還有那一隊食人魔都給我從欄籠裏麵放出來!加上魔法項圈,在找些東西給他們吃,不過別給的太多了!我要他們有足夠的凶性!”

藍袍法師的嘴角**一下,但最終隻是發出了一個歎息,轉身離去。

隻留下年輕的貴族。

“那個愚蠢的小丫頭,不過,我真的還要感激你的愚蠢,如果不是你放開了我的手,我也沒有辦法聯係到哈克法師,那樣我還在被你囚禁著呢……哈哈哈哈哈。”

心中反複思慮著未來的事情,年輕人忽然伸手,一把抓住身邊那個侍女的胸,用力揉擠,少女痛苦的哀鳴,但迫於這位領主的**威而不敢稍動,於是,貴族眯起眼睛,仿佛享受一般的傾聽那呻吟,繼而狂笑:“我不會那麽容易的讓他去死的,還有那些小美人兒……我會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