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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傷，情殤（BL師徒訓誡） 分節 19
答道：“末將遵命！”
“徐亮參見陛下！”此事一平，徐亮急忙趕回皇宮，讓牧威報告了此次的經曆。
牧威聽完，眉頭緊縮，“七年了，真沒想到皇叔的爪牙仍是如此野心勃勃。哼，他弑兄奪位的仇我還沒向他算賬呢！罷了，有朕在位一天，就不會讓戰火重燃。徐亮，你再多派些侍衛保護懿王。”
“是，陛下。”徐亮道，“還有一事，臣居然看到了北宮禦天，而且他竟然和懿王殿下在一起！好像這次懿王殿下被人追殺，是北宮禦天救了他，臣不知道北宮禦天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特地向陛下您報告。”
“什麽？北宮禦天！”牧威大驚失色。他，他怎麽會和小七在一起？難道……難道小七投靠了魔教？不，不可能！北宮禦天一向仇恨朝廷，怎麽可能會救小七？不能，朕一定要問問小七！
“徐亮，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你立刻宣懿王入宮見朕！”
“遵命！”
。。。。。。
牧影找了京城最好的醫師為北宮禦天治傷。看著屋裏端出滿滿一盆的鮮血和沾滿血的繃帶，牧影的心在絞痛。
擎蒼大哥，你我無親無故，你為什麽這麽傻？
懿王府，燈火通明，徹夜無眠。
不知過了多久，屋裏的醫師出來稟告，“懿王殿下，他的命算是保住了，隻是人太過虛弱，需要修養幾天。”
牧影大喜過望，“多謝！”
走進屋子，看著床榻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北宮禦天，牧影心裏很是難受。
。。。。。。
第二天早上，徐亮趕去懿王府找到了牧影，並請他入宮麵聖。
“有勞了，本王立刻就去。”
。。。。。
皇宮之中，牧影麵見了牧威。
“臣牧影參加陛下。”
“免禮。”牧威沒有半句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小七，聽徐亮說你現在和北宮禦天在一起？”
北宮禦天？牧影眉頭一皺，“陛下說的可是魔教教主？”
“正是。”
“回陛下，臣沒有見過北宮禦天。”
牧威有些不高興了，“難道徐亮敢跟朕撒謊？昨日救你的那個人，不就是北宮禦天嗎？”
牧影不自覺地後退兩步，擎蒼，擎蒼大哥……他是魔教教主北宮禦天？不可能，他不是的！
“怎麽可能？他是我結拜的大哥擎蒼，不是您說的北宮禦天！”
“不可能，徐亮曾經跟隨父皇討伐過北冥宮，是認識北宮禦天的！”
牧威也越來越奇怪了。按理說當初小七回來之前被北宮禦天所救，應該是認識他的，怎麽現在反而不承認呢？是北宮禦天易了容，還是小七想故意隱瞞真相？
“不，我不相信……”
“小七，你不認識北宮禦天？當初在北冥宮時他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牧影不知道牧威在說什麽，有些猶豫地回答，“不是……”
牧威眉頭緊縮。難道北宮禦天在救小七回北冥宮時不是用的真麵目示人，導致小七不知道北宮禦天長得什麽樣？
頓了一會兒，牧威開口，語氣冰冷，“小七，不管怎樣，事實就是事實，他就是北宮禦天——魔教教主！他進入你懿王府究竟想幹什麽？還是說你和他狼狽為奸，想做些不為人知的勾當，導致你不想承認他的身份？”
“陛下！”牧影惶恐地跪下，“臣沒有反逆之心，臣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北宮禦天！”
“真的？”
“臣之忠心，天地為證！”
“那好，”牧威幽幽地道，“北宮禦天隱瞞身份進入懿王府，很有可能是為了認識你，然後想些什麽陰謀詭計想害你我。不管如何，他必須死！朕命令你，殺了他，來證明你的忠心！”
牧影大吃一驚，“殺了，殺了他！不，他救過我的命啊！我怎能……”
牧威打斷他的話，“你還不懂孰輕孰重嗎？北冥宮一直是朝廷的對立麵，隻要它在，就會對我的統治造成影響。開始朕答應你，隻要他不挑釁，朕不會輕易與他開戰。可是現在你看到了，北宮禦天設法隱瞞身份進入懿王府，他的野心人人皆知，所以他必須死！”
“不，不是這樣的……”牧影艱難地開口。
牧威冷笑，“小七，你看清一點，他救你，不過是利用苦肉計想博取你的同情，其實他是狼子野心，豬狗不如！你應該聽說過一些江湖上他的傳聞，殺人如麻，殘忍狠毒。除去他，為民除害有何不可？”
聽了這話，牧影沉默了。擎蒼大哥，那麽優秀的人，真的是傳聞中那個殘忍的北宮禦天？
等等，北宮……禦天……
……
“我叫擎蒼，北宮擎蒼。”
“北宮……擎蒼……”
“閣下究竟是誰？”
“我的身份，你們不配知道！”
……
北宮擎蒼！他忘了，他一直都忘了，擎蒼大哥的姓也是北宮！天下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原來，他真的在隱瞞身份，怪不得他如此神秘，他的過往，他竟一點也不知情！但是，他為什麽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呢？難道真的如陛下所說，臥底我的身邊，想博取我的信任，然後伺機除去我和陛下？的確有可能，畢竟他的仇人是朝廷！
那他又為什麽對我那麽好呢？難道這一切真的是苦肉計？
不！絕對不能讓他威脅到陛下的統治！既然他送上門來，那就除去他以絕後患！
正邪從來都是對立的，魔教教主，危害社稷，人人得而誅之。為了三哥的統治，北宮禦天，對不起了！
牧影的眼神變得極為犀利，仿佛貫穿一切。他緩緩站起，道，“陛下，臣明白您的苦心。為了證明我的忠心，我會親手殺了北宮禦天，向您請罪！”
“好，朕等著你的好消息！”
。。。。。。
昏迷了幾日，北宮禦天終於清醒過來。
“擎蒼大哥，你醒了。”牧影坐著北宮禦天的床邊，語氣平和地問道。
北宮禦天笑笑，“讓你擔心了。”
牧影搖搖頭，“沒事的。擎蒼大哥，你到底為什麽要救我？”
北宮禦天不知該如何解釋，隻是淡淡道，“相處了幾天，你我之間也有感情了，我怎能見死不救？”
“是嗎？”牧影心裏冷笑，連理由都如此老套，難道他真的在使苦肉計？
“我走了，不打擾擎蒼大哥休息了。”牧影轉身離開。麵對這樣傷痕累累的他，他下不去殺手，過幾天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四章 血吻
北宮禦天受傷這些時日，牧影對他一直細致入微地照顧，可是隱隱的，他對他，疏離了許多。
也許是‘斷念絕情’丹的影響，現在牧影心裏沒有任何感情。有的，隻是正義凜然，所以他很是厭惡魔教中人，在得知北宮禦天真正的身份後，恨不得立刻誅殺他。但終歸還是隱忍不言。
很快，就是中秋了。北宮禦天的傷漸漸好起，他們倆便在臨湖的閣樓上共同賞月。
圓月高高懸掛天際，格外明亮。周圍輕輕籠罩著淡淡的雲煙，影影綽綽，忽遠忽近，像幾筆墨跡，抹在深藍的天空，是如此輕柔深沉，夢幻美麗。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啊。”北宮禦天看著天上的圓月，不禁感慨。
“那就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牧影接過話頭，給北宮禦天倒了一杯酒，“既然心裏難受，喝一杯吧。”
北宮禦天微微一笑，接過酒盅，“好。”
他凝望著小徒弟俊秀清冷的麵容，眼眸變得柔情萬分。記得小時候，他總是喜歡靜靜地坐著他的身旁，默默陪著他。等他注意到他在看他時，他就會臉頰紅紅地移開視線。
那個時候，真的讓人懷念啊！現在，你我還能回到從前嗎？
“怎麽了？”牧影注意到北宮禦天的視線，眉頭一撇。
“沒什麽。”北宮禦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烈酒入肚，竟有些微微苦澀的感覺。
這酒……北宮禦天眉頭一皺，不可能吧……
牧影看著北宮禦天安然地喝下烈酒，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北宮禦天猛然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牧影。
牧影冷冷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你……這酒……”北宮禦天用手揪住胸口，顫抖地開口。
牧影輕輕一推麵前的酒盅，淡然道：“這藥，能讓人暫時失去內功。我不敢給你下太毒的藥，因為我知道你很強，自然能感覺得出來，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北宮禦天瞳孔放大，不敢相信，“你，你給我下毒？為什麽？”
牧影站起，從腰間拔出劍，指向北宮禦天，“北宮禦天，魔教教主，你入我懿王府究竟想做什麽？你想在本王身邊得到什麽，以至於不惜隱瞞身份，甚至使用苦肉計？”
什麽？苦肉計？為什麽是苦肉計？！他是真心護他，因為他是他的小徒弟，更是他愛的人，他怎能看他受傷？可是他卻……
北宮禦天顫抖地站起，搖頭著後退，“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
“是陛下告訴我的。”見他承認，牧影的劍又逼近了一分，“你承認了？不管如何，北宮禦天，你必須要死！你掌控北冥宮，與朝廷對立，會危害陛下的統治。我作為朝廷的懿王殿下，必須擁護他的統治，所以，我必須大義滅親。何況，你殺人無數，殘忍狠毒，是時候讓你償命了！”
殺人無數，殘忍狠毒……原來他在他的心裏竟是這樣的……
是，曾經的他，為了替父報仇，在江湖上大開殺戒，鞏固了北冥宮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自從他當上他的師父後，他就一心一意教他護他，沒有再做過一件壞事。
其實他的本性也是善良的，他也不願意殺人，可是，為了他被朝廷害死的父尊，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這也有錯嗎？
“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
“你武功超強，我打不過你，必須先製住你。真沒想到，你對我，居然一點防備也沒有。”
自己最愛的人拿劍指他，北宮禦天的心在劇痛。曾經對他做下的錯事也重現在他的眼前，竟是那樣痛苦，那樣不堪麵對。怪不得，怪不得當時的他哭著喊著求他，會怕成那樣……
一步錯，步步錯，正是因為他心裏對朝廷的仇恨，讓他失去了他，讓他現在與他兵戈相見。試問，他現在，還能對他再狠一次心嗎？
就在二人沉默的時候，北宮禦天猛的向前，任由牧影的劍刺入胸口。
那一刻，牧影愣住了。曾經也想過如何麵對他的死亡，畢竟他救過他的命，又與他朝夕相處了那麽久，心裏也是會些有不舍的。可是心裏的那份正義與責任讓他選擇大義滅親。他寧願他罵他，出手抵抗，這樣他就可以沒有猶豫，心安理得地殺了他，可是他沒想到，他會這樣坦然麵對死亡！
北宮禦天一句話也沒說，又向前走了一步，劍刃又挺緊一寸。接著又走了一步，直至劍刃完全沒入胸口。
“你……”牧影放開劍，驚慌失措地後退幾步。
北宮禦天眼神悲愴地看著他。你我，終歸還是走到這一步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愛情就是一堆柴禾，在烈焰中燃盡，隻留下一地的灰燼。
心傷，情殤。
我不可能再傷害你一次的，既然你這麽希望我死，我成全你！隻是，我心裏還是有遺憾的……
一把握住劍，一點點拔出體外，鮮血如同浪花一樣噴湧而出，在地上蔓延，形成一條條藤蔓，妖美豔麗。
北宮禦天向前，一把把處於呆愣狀態的牧影摟在懷裏，低低地道：“曾經傷害過你，這是我欠你的，我願意用生命來還……”
下一刻，他低頭，慢慢吻住了牧影。濕熱的唇，帶著他獨有的好聞的清香，貼在他的唇上，舌頭一點點撬開他的牙齒，與他糾纏在一起。北宮禦天嘴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