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義烏的發財史·大結局

第38章 日進鬥金的日子

無論是工藝,還是市場,都是在緩步前行中壯大起來的,以前的我有些急功近利,看不透這一點,所以跌跌撞撞是在所難免的。現在的我,相對成熟了好多,不再那麽看重眼前一城一池的得失了。

在皮帶扣頭的業務量逐步穩定與上升後,我斷掉了與市場店麵上拉鏈頭的合作關係。斷掉這種合作關係我想是遲早的事,原因前麵已經說過了。企業要健康有序地發展,不能受外境太多因素的製約。與市場長期合作沒有理想的結果,隻能暫時解決生產上的問題而已。

前期與市場的合作又是必然的,雖說有很多不理想之處,但也還是有可取之處。總的來說,它是生產需要,是企業發展的一個過程。就像現在與廣東工廠合作,銷售他們產的皮帶扣頭也是一個過程,有這樣的一個過程,方便很多事情,也使得自己在工藝與市場雙要素上不會太窘迫,有時間,有規律,從容不迫地去規劃發展。到一定的時間就可以中斷這種合作關係,完完全全地走自己的路,自主生產與銷售。

當徹底中斷與廣東工廠合作的日子到來後,可以說,就是日進鬥金的日子了……企業就像發酵的饅頭一般,越蒸越大……

不久之後,我和小梅共同努力就拿下了美國和俄羅斯的兩個大客人,平均每月都有幾十萬的訂單在生產,光是這兩個大客人,我們就獲利三百多萬元。加上其他客人,我們的總資產幾千萬元了,這是個很驕人的成績。我開心時就對小梅說,這就是我所期待的,雖然這還不是最終結果,還在努力上升中,但這結果能讓我們看到更美好的未來。

這成功的一切說來輕巧,好像很運氣,其實不然,是思變的結果。樹挪死,人挪活,我們就是需要不定期地挪挪,從這挪到那,看似隻有一步之遠,往往這一小小的思變就是巨大的財富。

工廠很快又提升了一個檔次,一切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生產著。

於球也慢慢適應了義烏式工廠的作風,不再好高騖遠地尋找新進的管理理念。我沒有讓於球當廠長,我知道於球要當一個真正合格的廠長,其路還很長,路漫漫兮,讓他再修修吧。

但於球遲早要當廠長,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我也在逐步地把於球安排到重要的崗位上去,讓他先學著管理整個車間的生產進度,安排生產計劃。但隻是這兩項,平日的工廠管理工作我還沒讓他插手過問,因為時候未到,怕引起劉水與吳培林的不滿,造成管理層的不和。

對於我這樣的安排,於球也沒什麽意見,再說了,即使他有意見我也會想辦法說服他,必須一步步讓他更成熟起來,知道作為一家工廠的最高管理者肩膀上的擔子有多重,目前而言,他還挑不動這副擔子,強行挑起就會傷著自己。一切要水到渠成才行,才穩妥。

於球的工作,整體來說是不錯的,細致而考慮周全,我比較滿意。我以為於球就會這麽穩穩當當地發展下去了,豈不知這老同學給我整了一出不大不小的風波出來。

那天,於球突然向我提出要辭職。

於球的這個舉動著實嚇了我一跳,太平白無故了!於球辭職的理由是家裏母親要他回去。這個理由哄小孩子都不靈,何況是哄我?幹得好好的,他母親又不傻,會阻止兒子的發展?

我對於球說:“老同學,我們就不玩這虛的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別玩這套虛的。”

於球目光躲閃著,說:“真的沒玩虛的,我是想回老家去。”

“你回老家能幹什麽?”

“不知道,回去再說了。”

“既然都不知道要幹什麽,為什麽不留下來在我這發展?是不是嫌工資低了?”“當然不是,我知道自己超能力享受待遇了。”“你真不爽快,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痛快點,是為什麽?”“我……我……”於球“我”了幾句也沒“我”個句子出來。看於球這樣,我是又恨又火,嗓門也大了起來,說:“我什麽啊我,直說不就完了?”

“不說了,不說了,我再想想……”於球丟下這句無厘頭的話離開了辦公室。我以為這事就這般了了,豈不知過來幾天,於球居然不辭而別了。

真是讓我汗得不行!打手機,關機,再打,還是關機!換成任何人不辭而別我都能理解,也能接受,但他是於球啊,我一腔心血在培養的老同學,怎麽可能做出如此不解人意又不明事理的舉動來?!於球不辭而別後我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司機小胡告訴我的。原來,於球與車間的一個少婦生出感情是非來了,這少婦是貴州人,在工廠裏做品管員,也不知於球怎麽就與她對上眼了。聽司機小胡說,他們已經有了床笫之事,時間就是近一個月來的事,並不長。

至於於球為什麽會看上這個少婦,我後來想想,可能還是一種緣分吧。這個少婦雖說是少婦,年齡並不大,才二十出頭,據說在老家那邊已經生育過一個孩子。以前在義烏打工,後來回家生孩子,生完孩子後不久就又跟著老公到義烏來打工了。她老公在附近的工地上做水電工,小夫妻倆就租住在廠外的民房裏。關於她的老公,原先,我一無所知,直到那男人找上門來時我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當這個男人氣急敗壞又渾身沮喪地撞進我辦公室後,我才知道他老婆與於球一道失蹤了!這個男人揮舞著雙手朝我嚷嚷:“把我的老婆還給我,把我的老婆還給我!”

我當時一臉茫茫然……我說:“哪個是你老婆啊?”男人說:“龍紅霞,龍紅霞是我老婆,在你們廠幹活的,現在人不見了!”我扭頭問林月:“林月,我們廠有這麽一個人嗎?”林月說:“有的,是個品管員,來的時間並不長。”既然如此,確實是我們廠的員工,那我得把事情搞搞清楚了,我叫林月給來人倒了一杯水,先穩定一下他急躁的情緒再說。

我對那男人說:“你別著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們說說清楚,把事情搞清楚了才好找人是不?”

可來人並不聽我的,繼續咆哮著說:“裝什麽裝啊,還搞清楚個屁啊,哪個不知道我老婆是跟你們廠一個叫於球的管理跑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頓時愣住了,事情竟然是這樣……難怪於球會不辭而別……

於是,我便說:“你這麽說有證據嗎?”

來人說:“證據個屁啊,隨便問問你們廠的人,哪個不知道啊?”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感覺事情是真實的,我想了想,讓來人在辦公室等我一下,我去車間裏找到了司機小胡。我想,隻要確有這回事,小胡就完全知道此事,這人平時對廠裏的事沒有他不知道的。

從小胡那裏,我很快便得到了證實,那就是龍紅霞十有和於球一道走了,具體去了什麽地方情況不明,極有可能是回的老家。我立即掏出手機再次撥打於球的電話,還是關機狀態。

我返回辦公室一遍遍地勸這個男人,稍安勿躁,事情會得到解決的,畢竟他們都是大人了,不會出什麽事情。如果他還愛著他的老婆,就耐心等我們一起找回他老婆……那天,我說了很多很多,但那個男人不理解我,隻是咆哮著朝我要老婆……他完全不講理,口吻之中好像是我預謀策劃拐走了他的老婆。我理解他的不講理,理解他的心情,但短時間之內,我確實給不了他一個老婆。好說歹說,我和林月,小梅一道才將他勸走,告訴他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想辦法找到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