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義烏的發財史·大結局

第42章 無法割斷的隻有親情

那一晚,我睡在**眼皮都未耷拉一下,滿腦子都是女兒活潑可愛的樣子。想想自己,這麽多年來,沒有給女兒多少切身溫暖,想著想著,眼淚都流了一把又一把,心中隻希望霜兒能平安無事地度過此劫。

那一晚,我深切地體會到了一個詞:老淚縱橫!睡到下半夜三點,我突然想起來,綁匪之事為何不問問老五?想到這,一個機靈,一骨碌爬起來,給老五打了個電話。老五在電話中罵罵咧咧地說:“大勇,你有病啊,這都幾點了!”我匆匆忙忙把霜兒被綁架之事說了一遍,老五聽完後大喊了起來:“扯****蛋的,敢在我地界上撒野,看老子怎麽收拾這幫孫子!大勇,這事你別著急,有我在!”我說:“我明早就回去,先摸個大概情況,這事不見得就是我們本地人幹的。”老五肯定地說:“不是才怪,外地人怎麽知道金子的前夫有錢?”我解釋說:“他們不是衝我的錢來的。”

老五說:“不是衝你難道是衝金子?金子她有屁錢啊。”

我有些煩躁地對老五說:“金子有錢,關於錢的事就先不同你說了,就是這錢惹出來的麻煩事。”老五說:“好吧,明天你從義烏走,我從寧波走,回家碰頭。”我說:“謝謝你兄弟,又一次麻煩你了。”老五說:“看你說什麽屁話哦,又不把我當兄弟了是吧?你說的話像是兄弟說的話麽。”掛斷老五的電話後我繼續在**折騰自己,不折騰也沒辦法,怎麽能安然入睡?!

次日一大早,我就開著車匆匆忙忙上路了。車到半路,我才想起來給小梅打電話,讓她不要把此事告訴母親。如果母親知道了此事,不知會急成什麽樣子,要是弄出什麽好歹來,那真是讓人雪上加霜。

急趕慢趕,十點鍾不到,我就趕到了老家的小縣城。停好車便馬不停蹄地趕到金子家。一進屋便看見小小的屋子裏擠滿了人,我匆匆地掃了一眼,金子全家都在,還有二位不認識的。

後來,金子向我介紹說:“大勇,這二位是公安局的胡隊長和劉警官。”我走過去跟兩位警官握了握手說:“二位辛苦了,感謝你們。”胡隊長客氣地朝我笑笑說:“不客氣,工作是分內的事,應該的,談不上什麽辛苦不辛苦。”

打完招呼,我發現眾人臉上都異常憔悴,尤其是金子的臉上,看不出是蠟黃還是灰乎乎,但能明顯地看到她臉上的無奈、糾心與沮喪。很顯然,他們如我一般,昨晚是一宿未睡。看著金子如此蠟黃的臉,曾經的夫妻情讓我從心底深處自然而然地湧現出一股子辛酸,一股子心疼,然後是胸口一陣陣**……那一刻,我想起了“夫妻情深”這個詞,可謂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情分。這是種前世修來的緣分,正應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句戲詞。

不管我和金子以前有多少隔閡,又有多少恩恩怨怨,我相信此刻的我們是心心相通、惺惺相惜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衝動,走過去朝金子的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一彎腰將從前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在傾刻間化解了。還有銀子和寶強,我能從他們麵上捕捉到的不僅僅是著急,還有那種親情特有的深深的關懷。我對他們也真心地說了幾聲謝謝!

我從口袋中摸出香煙來遞給二位警察和寶強他們,然後又把胡隊拉到房間中去細細打聽一下案情,這是最重要的,十萬火急之心情。

胡隊跟我說:“綁匪總共打來過兩個電話,一個是要錢的,另一個是指責金子他們報了案,威脅說要撕票。不過,大勇你也別著急,依我看,撕票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我們這地方是小地方,綁匪也是為了兩個錢,殺人的膽量應該還沒有,隻不過嚇嚇你們而已。”

我皺著眉頭說:“胡隊,你的話我相信,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個人的意見是當下先救人要緊,錢不錢的先不考慮,要多少給多少,你看如何?”

胡隊說:“大勇,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哪個遇到這種事都是舔犢情深,現在是人要救,錢不能給,即使給也隻能當誘餌,不能真給,如果讓綁匪安穩地拿到錢豈不是助長了罪惡風氣。這個是我們不能接受的,作為執法人員,我們有義務懲治一切違法犯罪分子,還社會一份安定與和諧。”

說實在話,胡隊的話我一點都聽不進去,我滿腦子就是如何盡快將女兒解救出來,或者說是贖回。我哪有什麽閑心來與他探討什麽社會與犯罪問題。此時,我隻有私心,我要救女兒,心急如焚!

我焦灼地問胡警官:“胡隊,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胡隊猛吸了一口煙說:“等綁匪電話,見機行事。”

我也猛吸了一口煙,接著問:“綁匪會在什麽時候來電話?”

胡隊搖了搖頭,表示不知。然後說:“現在我們得議議如何與綁匪接頭的事。”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地問:“接頭?”

胡隊解釋說:“就是如何把錢交給綁匪。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綁匪要求以什麽樣的方式來交錢,又在哪裏交錢。這些都要等綁匪來電話才知。”我說:“那我現在準備錢去。”說完轉身就要出門而去。

胡隊拉住了我的手說:“錢的事不急。”

我煩躁地說:“哪能不急,萬一綁匪來電話就要給錢的。”聽我這麽說,胡隊笑了,說:“又不是叫你真給錢,你急什麽?”

我納悶地說:“哪能不真給?這也能騙他們?萬一撕票怎麽辦?”

胡隊說:“就是得想個萬全之策。既能解救出人質,又能抓住綁匪。”我很擔憂地問:“這能行嗎?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我所有的錢將來都是她的,真的不在乎這十萬。還有,以往你們有過成功經驗沒?”

胡隊又笑了,說:“大勇,你要相信我們的辦案能力。”我說:“我是想相信你們的能力,但我這心七上八下的很亂,沒辦法靜得下來。”我邊說,邊在房間裏不停地走動,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煎熬,絕對的煎熬!我寧願被綁架的那個人是我!

走出房門,我的目光無意間與寶強碰撞了一下。我從寶強發紅的眼睛中沒有看到往日的仇視,有的隻是種無奈與同情。我相信此時寶強的目光是真實的,他是霜兒的親人,我們都是霜兒的親人,我們心情都是一樣的。

金子坐在沙發上斜靠在她母親身旁,雙眼無光地望著天花板……

眼看中午時分了,金子以及她的家人都無心燒飯。我提出請大夥去飯店就餐,胡隊不同意去,他說案子沒破就讓我破費不適合。我解釋說,不是專門請他吃飯,因為家裏人都沒心情燒飯,所以隻能去飯店吃飯。這樣,胡隊總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