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都市

第63章 被人騙了

第63章 被人騙了

出租車一路向南,徐大彪坐在前麵,因為舟車勞頓,早已經呼呼大睡了;剩下的倆兄弟,眼皮也直打架;隻有我不敢鬆懈,人生地不熟,必須得多留個心眼兒。

可走著走著,我就發現不對了,因為巴圖之前告訴我們,打車隻需要五分鍾,就能從車站到勞動力市場;可現在,十分鍾都快過去了!

“師傅,還有多久能到?”我坐直身子,無比警惕地問。

“過了前麵路口,轉個彎就到了。”他指著前麵一個胡同,麵色和善道。

“不是說五分鍾就到嗎?怎麽要這麽久?”我繼續問,手也悄悄拽著旁邊的兄弟,讓他們打起精神來。

師傅將車轉了個彎,直接開進胡同裏說:那邊修路,走不了了;我這還是帶你們走的近路,穿過這條胡同,就到地方了。

不對!如果修路,巴圖不能不知道!而且這個胡同很深,周圍全是死路,給人一種特別危險的感覺。

“停車,我們不坐了!這是車錢,不用找!”一邊說,我直接扔給他十塊錢,用力拍了下大彪的肩膀。

大彪猛地起身,可司機卻瞬間加速,直接一個大轉彎;進到另一個胡同後,他猛地一踩刹車,拔掉鑰匙,開門就躥出了車外。

我們被晃得七葷八素,大彪腦袋都撞在了玻璃上;我趕緊拉開車門說:兄弟們,趕緊跑,那司機不像好人!

聽到這話,徐大彪哪兒還敢打瞌睡?一邊手插到衣服裏,一邊跳下車問:怎麽了?那個司機呢?

他話音剛落,胡同左右兩側,瞬間衝出來十幾個人,他們個個人高馬大、麵無表情;這一看就是狠人,因為狠人從來不齜牙咧嘴,像徐大彪那樣嚷嚷。

我克製著緊張和恐懼,冷靜分析著眼前的形勢;胡同口左側,人相對較少,隻有五個;而且看上去,身材普遍沒有右側的人魁梧。

咬著牙,我說:往左邊衝,你們仨一人對付一個,剩下的兩個交給我!誰先逃出去,就趕緊報警來救人,聽明白了嗎?!

聽我這樣說,徐大彪頓時一愣:陳總,你確定能打兩個?

“還費什麽話?給我上!”說完,我一馬當先衝了上去!

在監獄的時候,我的體育老師,是吳縣前公安局的局長,他是從一線幹警熬上來的;後來因為抵不住**,收受賄賂,又因政治上站錯了隊,被人檢舉揭發,進了大牢。

我雖然不如他能打,但格鬥和小擒拿,也是天天練兩個小時;對付幾個普通人,應該夠用!

眼看我們衝過去,對麵那五人,立刻將手插進了衣服裏;這應該是要掏武器,真打起來,他們有可能會動刀!

怎麽辦?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麽?應該是搶劫吧,我身上還有幾千塊現金,如果跑不了,就把錢給他們,畢竟安全第一!但卡裏的三十萬,我一分都不能動,那是蘇彩廠裏的救命錢!

一邊跑,我就看到徐大彪這個愣種,往懷裏摸刀;“大彪,別動刀!”-->> 因為現在,還沒到魚死網破的時候。

可這個混賬,卻完全沒聽到我的話,抽出短刀,扯著嗓門就朝那幫人衝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大彪不動了,趁著這個空檔,我趕緊把銀行卡,塞進了內·褲裏。

“哥…哥,別動手,我鬧著玩兒的!”大彪渾身打著哆嗦,兩個小弟也愣住了。

我兩步上前,這才看到對方,手裏端著一柄雙管獵槍,直接頂在了徐大彪的腦門兒上。

我當時都傻了,那不是假槍,雖然有些老舊,但貨真價實是雙管獵槍;以前,我在監獄的時候,監獄長到裏麵巡視,警衛就帶過這種槍!

忍著一身的恐懼,我死死咬著牙說:幾位大哥,我們就是來旅遊的,你們要錢是吧,我給,身上的現金都給你們,別傷害我兄弟!

聽到我的話,其中個子最矮,滿臉胡須的一個漢子,披著大褂站出來,一拳直接把徐大彪揍翻在地說:曰你祖宗,還敢跟我們動刀?我弄死你!

說完,他摸起地上的磚頭,直接就朝徐大彪臉上砸!

“住手,我們給錢!”眼看大彪嘴裏都吐了血,我上前就要勸架。

可下一刻,我們直接被圍住了,六杆獵槍,全都頂在我們的腦門兒上,在這裏,刀完全不好使!

不知被打了多久,徐大彪渾身都哆嗦了;那人才站起來,拿衣服蹭了蹭手上的血說:幾個豬仔兒,還敢在這裏耍橫,都給我帶走!

“等等!我們真的給錢,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吧!”那個時候,被人拿槍指著腦袋,我真的毫無辦法,隻能把兜裏的現金,全都掏出來。

可那人卻斜了我一眼,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錢你還是留著吧,以後想花,也花不出去了。

說完,我腦袋上就被套了黑罩;接著有人拿手銬,從背後將我銬了起來,搜走了我的手機;再然後就不知道了,好像是上了一輛客車;我聽到還有人哭,有人嚷嚷,更有打人的聲音。

當時兩眼一抹黑,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到底去了哪兒;後來被趕下車,摘掉頭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遠處全是山,辨不清方向,隻是被人推進一間平房裏,鎖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哀鴻遍野,好像被綁來的,不止我們幾個人,各地口音混雜,基本都是外地人。

借著窗外,照進來的丁點月光,我強壓著恐懼,找到了徐大彪和兩個小弟,縮在牆角處,他們幾個人,放聲大哭!

“陳…陳默,這到底是哪兒?咱們怎麽才能出去啊?”徐大彪嚷嚷著,他受的傷不算太重,臉上有道口子,不過血已經止住了。

“你們都先冷靜,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不要慌,聽見了嗎?!還有,跟誰都不要提,咱們是來幹嘛的;有人問,就說旅遊的。”我小聲囑咐道。

那一夜,似乎無人入眠,我靠在牆角,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月光;蘇彩,你一定不要掛念我,我很快會去找你的,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