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都市

第268章 陸聽濤的肺腑之言!

第268章 陸聽濤的肺腑之言!

當時陸聽濤的話,直接把我搞懵了,蘇彩是他女兒,那個姓梁的是他準女婿,這個老丈人非但不幫他們,怎麽反而還要幫我這個外人?!

深吸一口氣,我說:“陸叔叔,您到底想幹什麽?我現在懵了,徹底懵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蘇彩已經告訴我了,你就是他的親生父親!此刻你過來找我,刻意幫我,你老實說,到底又要給我下什麽套?”

陸聽濤搖著頭,紅著眼睛說:“是,我是她父親沒錯,可她不聽我的啊!那丫頭沉不住氣,而且方怡嘴又長,有很多事情,本來不應該告訴她;可現在,就連我這個父親也沒辦法了!”

“不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皺著眉,我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沒我想得那麽簡單。

“你聽好,當年殺害彩兒母親的幕後主使,就是在你辦公室裏的這個梁公子;但是我們沒有證據,方怡把這事兒告訴了彩兒後,她們娘倆就擅作主張,由方怡拉媒,讓彩兒嫁給他!以此來獲取接近他的機會,尋找當年的證據,知道了嗎?彩兒是有危險的,她願意把藍蝶給梁公子,也是為了要取得他的信任!”

陸聽濤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他不是在騙我,他的眼神、聲音、表情,無不透露著對女兒的關切;更重要的是,我相信蘇彩為了她母親,真的什麽事都能幹得上來!

這時候他又說:“默兒,叔叔不是壞人,我們之間也有很多誤會!但太多的事情,我不能提前告訴你,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但請你相信我,叔叔沒有惡意,從來都沒有!”

他的這句話,在某個瞬間,似乎就如一把鑰匙一般,直接擰開了我心底的糾結;是的,他似乎從來對我都沒有惡意,盡管表麵上挺凶的。

從最開始,他識破了我的身份,到後來我收購東山集團,擊敗乳城開發銀行,他都隻是從旁勸我,讓我不要衝動,保護好自己;但他從沒真正對付過我,而且有好幾次,還在暗中幫了我!

難道他真的不是大師傅的死對頭?可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起,我就把他誤認成死對頭了呢?

對,是蔣晴!自從我有次,在她麵前提起陸聽濤,並表示懷疑的時候,她就不停地在引導我,一點一點地拿出一些證據,來佐證陸聽濤就是大師傅的仇人;可她手裏的那些佐證,隻能證明陸聽濤有嫌疑,但並不能直接證明,他就是當年陷害大師傅的幕後主使!

這是蔣晴分析錯了,還是她有意為之?不覺間,我感覺脊背都涼了,大師傅一消失,我身邊的這些人,到底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難道蔣晴……

或許隻是她分析錯了吧,她可是大師傅一手養大的,又怎可能是大師傅的敵人呢?我不願相信這是事實,這從情感上是說不通的。

深吸一口氣,我又問:“陸叔叔,您應該知道,我的哥哥陳發,就是當年殺害您愛人的凶手之一吧?!難道你不恨我嗎?何故還要跑來幫我,跟我說這些話?”

陸聽濤先是一愣,接著猛地握緊拳-->> 頭說:“你哥是你哥,你是你,我不能因為他是個殺人犯,就否定你也是壞人,也十惡不赦!而且你的表現很好,不僅能力出眾,而且還有一顆善良的心;你分得清醜惡是非,更嫉惡如仇!所以孩子,努力吧,或許將來,你能幫得上我們大忙,但現在要沉住氣,任何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聽到這話,看著他滿臉的真摯,有那麽一瞬間,我眼裏竟然湧出了淚;他說話的語氣,行為方式,真的跟大師傅太像了,跟齊叔叔也很像;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他不是陷害大師傅的人;但從情感上來說,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壞人。

緊跟著他又說:“陳默,你這家公司太重要了,不僅有舉世罕見的染布秘方,而且還掌控著羊毛市場的股份;更重要,它還控製著一座煤礦!萬一這些東西,都落入了梁家手裏,那你之前所作的一切工作,就全都白費了!”

深吸一口氣,他顫著嘴唇又說:“你知道嗎?先前你的誤打誤撞,已經撬動了乳城經濟的一角,所以那些人慌了,他們想弄死你!想把你手裏的資源,再重新掠奪回去;他們是一群經濟土匪,處處鑽法律的空子,就連我們這些當官的,拿他們都沒辦法!所以你是我們的希望,憑借你出色的商業頭腦,再加上我們政策的傾斜,終有一天,我們能重新奪回經濟掌控權,你明白嗎?”

又是經濟土匪,又是掌控經濟;大師傅,齊叔叔,乃至眼前的陸聽濤,竟然都在我麵前,說出了同樣的話!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我清楚的了解,我接下來的目的,就是全力發展自己手裏的企業,擠壓某些人的生存空間,為大師傅的人,創造更有力的條件。

顯然地,我越來越覺得,陸聽濤值得信任了!

長舒一口氣,我抿了抿嘴唇說:“陸叔叔,您的要求,我一定會答應;但我和彩兒的事,您能不能……”

聽我這麽問,陸聽濤緩緩垂下了眼皮;他轉過頭,望著窗外深深吸了口氣說:“默兒,我和彩兒以及方怡,從沒懷疑過你是個壞孩子,而且我們都很欣賞你!但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左右的,它是一個死結,彩兒心裏打不開的死結;無能為力的,誰都無能為力,放棄吧,我相信你能找到一個更好的。”

那一刻我哭了,似乎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他重重地拍了拍我肩膀說:“記住我的話,不要讓姓梁的得逞;我這個便宜父親,勸不了蘇彩,所以隻能來勸你。”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走的時候,我似乎看他拿胳膊,擦了擦眼睛;他是為我和彩兒的事,感到惋惜嗎?其實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我和彩兒在一起了,也是一步一步,看著我們從苦難中過來的。

如今,就連這個父親都束手無策,我還能指望什麽呢?

擦幹眼淚,現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因為彩兒最大的敵人,當年的幕後黑手,還在我辦公室裏坐著呢!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想從我陳默嘴裏掏食的人,我定要咬斷他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