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情

第六十六章 寂靜的夜晚

第六十六章 寂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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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在夜晚的寂靜下隻有無邊的陰森。

道家說人的運氣其實是一種氣勢,順者一帆而立,逆著一跌不振。

我現在就屬於快半截黃土埋到脖子上的那種。

如果體內的定魂珠不取出來,我這個普通人,即使在李娜和她師傅的保護下,也隻是一大塊肥肉,無時無刻都會被人惦記。

我看著腳下密密麻麻的草叢,時不時居然有一條條蛇在其中爬過。

李娜說這是因為山上靈氣旺盛導致的靈蛇泛濫。

換句話說,蛇多的地方靈氣一般很旺盛。

晚風習習。

我們終於來到了讓我最為提心吊膽的地方。

萬丈懸臂上的鐵杆路。

是一根根年久生鏽的鋼筋插入懸臂之中,蔓延到遠處隱藏在山頂樹林之中的廟宇。

沒有一點點的安全保障。

我隻能靠自己。

因為人在這上邊隻能靠依靠著懸臂,小心翼翼的前進。

徹底的把自己的生命交托與著頂了不知道多少年風雨的鋼筋。

我這個人學生時代當過寄回體育委員,骨子裏有點運動天賦,而當我看著西關老人漫不經心的就踏上鐵杆路,一邊還可以四處懷顧,徹底的服氣。

老人一身長長的布袍在鐵杆路上,仙風道骨,如同行走在萬丈之上。

李娜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說道:“你靠著懸崖邊,盡量依靠懸崖,低著腰,沒事的。”

據李娜說,鐵杆路一共一萬多根鐵杆,可以通到山上大大小小數五六個地方,這幾個地方是位於山頂的廟宇。

她師傅居住的就是我們現在依稀可以看見輪廓的白德玉號廟。

我踏上了第一根鐵杆,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渾身的毛發都立起來,仿佛在告訴我自己,一步之錯,萬劫不複。

我很緊張,依靠著懸臂,一步一步的走著,而李娜在我的身後照看著我。

至於前麵的西關老人,已經漫步於很長的一段路。

一股陰冷的風襲來,居然帶起了一片片的落葉,擾亂了我的視線,讓我慌了神,左右搖晃自己的身體。

身後的李娜語氣緊張的說道:“不好,有人來了。”

人?是誰?

我疑惑的回頭看著,卻隻能看見一片漆黑。

但是李娜不會無端猜測,我心中焦急,但是也隻能一步一步的走著。

而當我們行走了一段路,前邊已經走了許久的西關老人卻在那裏站立,看著我們說到:“這幾個東西居然敢到這裏來,娜娜,你帶著他先走,我去拖延一會。”

李娜剛開口說:“這怎麽行”,西關老頭就過來,抱著我和他換了位置,又抱著李娜換了位置。

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行了,趕緊去吧。”

李娜的表情很是擔憂,但是看了看我,雙眼亮了一下,還是咬著牙說道:“那你小心,周瑾,我們走”

我點點頭,低著頭往前一直走著。

我也掌握了一點點的訣竅,走在鐵杆路的邊緣內側是最為安全的,依靠著懸崖邊,是沒事情的。

我也加快了腳步,和李娜往前走著。

背後這個時候卻傳來了一聲聲的叫聲,如同一種我未曾聽過的叫聲一樣,很尖銳。

李娜一直緊張的對著我說道:“我們趕緊上山,我師傅應該在這個時候休息了,我們得趕緊找他救我師叔。”

“啊!破!”

背後又傳來一聲怒吼,西關老人的聲音如同巨鍾一般。

我的心也提起來了,這是....

終於我們的腳踏上了山邊,可以往山頂的寺廟前進,我此刻終於可以歇一口氣。

但是未等我驚魂未定,幾個白色的道袍就往出飛舞。

我一陣眼花,看著這幾個道袍將我團團包圍。

它們如同有生命一般,對著我轉悠,我腦袋一下子就昏了,當即癱軟在地上。

邊上的李娜大喊道:“師傅,是我!”

這幾個白色的道袍這才停止了轉動,我癱軟在地上,半天緩不過神來。

一個身著白色道袍,麵貌輪廓清晰,特別有範的老人出來了。

他手中拿著的是一隻金光幺溢的道筆,拉著李娜關切的問道:“遠處做法可是你師叔?”

李娜急的和什麽似得,焦急的說道:“師傅你快去看看吧,兩個反格已經和他遇見了。”

我癱軟在地上,看著這兩個人風一般的就腳若流星一樣的往鐵杆路上趕去。

抬頭看著夜晚的天。

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如果取出了定魂珠,我就能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了吧。

並未等我過多的思考,這些人就已經從邊上的鐵杆路回來了。

西關老人的衣服都已經破了一截,跟著李娜師傅的身後,兩個人的表情很不自然,貌似在較勁。

我明明剛才看見李娜師傅的表情是很擔心的,現在這個樣子是?

一定有故事。

不過我沒有那麽的八卦,老老實實的跟著李娜邊上。

李娜現在的表情也是說不出的尷尬,我也餓不知道是什麽回事,也不敢多嘴,萬一惹得人家不開心,我不就交代了。

跟著他們步入了一座廟宇。

有點類似與北京的四合院,不過其中一處擺放了一個道教的像。

李娜師傅進入了西房,倒是西關老人恭恭敬敬的對著道像在叩首。

“師傅,他就是體內有定魂珠的,不過這個定魂珠升級了,我本以為可以讓他躲藏在人世間,可是現在的情況,隻有取出他的定魂珠他才能活下去。”

房間內,李娜焦急的訴說著。

而李娜的師傅,也就是月霞老人,一邊聽著,一邊默不作聲的看著我,那雙略微如水一樣清冽的眼睛,仿佛把我看得很透徹。

“取定魂珠可以,但是他的體質是不行的,需要煉體,也罷,這山不缺靈氣,讓他修行便是,首先,他需要破心魔,娜娜,這你是幫不了他的,不過剛才那兩個邪人,你可以和你師叔講其度化,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聯係。”

我聽著月霞老人的話,心情很緊張,就怕他說不能取,但是有那麽一點點希望也是好的。

我當下堅定的點著頭。

而這個時候,西關老人緩緩的進入房間,語氣平淡但是有點希翼的說道:“我想去看看阿芽。”

月霞老人沒說話,隻是擺了擺手,示意去吧。

我很好奇他們發生過什麽事情,阿芽,貌似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看著西關老人離開,月霞老人說道;“娜娜,記住,明天就和你師叔先在西北方向,半山坡有一處石板的地方擺一個九區真身陣,就會有所收獲,按你的說法,他們已經危害世間過重了,需要超脫了。”

事情就是這樣。

隨機我就住到了這個院子的一處北屋。

李娜和西關老人都在一晚上就離開了,他們說在除掉那兩個李海兄弟就會回來。

而月霞老人則是讓我和他修行,達到可以取出定魂珠的時刻。

至於西關老人和月霞老人之間的事情,我也一知半解。

李娜說他們年輕時候的事情就不需要過多的了解了。

我認為是感情的事情。

而我現在麵臨的事情,是破心魔。

魔者,迷心之道也。

破魔,看破浮華,才能稱之為破。

定魂珠是極致陰森之物,可以吸人意念,腐敗人之根源,我被附身了不過短短數日,還沒有這個感覺。

但是月霞老人告訴我這些的時候,還是讓我後怕了一下。

至於心魔,按照月霞老人的說法,那是因為定魂珠之內也是有著不下千的孤魂聚集而成。

人是有魂魄的,七魂六魄,當有了定魂珠這一外魂魄,自然會幹擾原先的魂魄

也就是心魔的產生。

我聽著月霞老人的解答,莫名的理解了李海為什麽如此喪心病狂至極,可以殘害一村之民,原來也是定魂珠在其中的作用。

現在如果我不破魔,到了那一天之時,我也會成為和李海一樣的禽獸。

我不想這樣。

我不想危害世間,那樣不如讓我去死,我很認真的知道人不能隻顧自己。

於拯救別人,拯救我自己,我一定要破了心魔。

月霞老人在我的肚子上畫了一道符,隨即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天亮之時,你就去悲歌殿吧,一個人破除心魔,切記,百般雜念不如了了一生,孤帆天際不如下馬歸桑。”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而天亮後,我確實一個人就去了悲歌殿。

殿很大。

月霞老人告訴我,擺在殿門的那件疊放整齊的衣服不要動彈,那是他的凡間念。

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但是當我到了悲歌殿,確實看見了在這座氣勢恢宏的大殿的殿門前,確實擺放著一件道袍,不過款式是女道士的模樣。

看著殿門前的兩顆瀟瀟落葉的樹木,讓我不由的感歎,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殿很大,空空落落。

裏邊沒有一個個道像。

有一些年頭了,就連地上的地磚都長出了小草。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殿內,每天念著手中的經文,精心咒。

起初我念了兩遍,感覺身上很熱,肚子的定魂珠在滾滾發燙。

在念了兩遍,就很冷,感覺自己在冰窟。

如此反複,我有時候居然會有那麽一瞬間的幻覺,仿佛自己身處與不同的世界。

一瞬間處於浮華的天堂。

一瞬間卻墜入了地獄中。

冰冷和溫暖,交加著煉化著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