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見聞錄

第九十章 道聽途說

這日正午,宏安城外三十裏的地方,官道上緩緩走來一名青年,隻見他穿著一襲青衫,雖然頭頂之上的陽光異常毒辣,但青年的臉上並不見汗漬,而且一襲青衫也沒有被汗水踏濕,仍然是風采依依地順著官道往前走去。

青年的身上什麽行禮物事也無,隻有腰間掛著一隻黑色的袋子,及一件不太顯眼的令牌,從側麵看,青年長得很是樸實,而又帶著一絲靈秀之氣,原來這青年正是張凡,雖然經曆過一些世俗鎖事,甚至修真界的廝殺,但畢竟未失憨氣,但又因為自幼修行,常年居於大山靈脈之地,已進入凝氣十層之境,因此憨厚之中又帶著一絲靈秀之氣。

隻見官道二邊卻是斜坡,原本進入凝氣九層後,修士對俗世食物的要求已經不多,有時一日服一次就足以,甚至二三天不服食東西也無所謂。有的修士也有避穀丹一類的,吃了之後可半月不用服食東西,但隻要還沒有達到築基期,總的來說還是需要一定的進食。

張凡原本在荒野之外,盡撿偏僻之地驅使飛劍而行,但此時剛好餓了,就踏下飛劍準備休息一會,再進取些食物,張凡身在空中站在飛劍上時已掃過,遠近數十裏全是黃禿禿的山坡,並無一處水源,而隻有此處的斜坡上有一處茶亭,因此張凡將飛劍一頓,現身在官道上,像一名凡俗的書生一樣,往前走去。

剛剛轉上半山坡,就看到數十米外的茶亭坐的滿當當的,幾乎全是走夫閑販,唯一的五張桌子,隻有最南邊的二張桌子上分別坐著一些還算斯文的人。

張凡看到這樣,就不想上前,早知道如此,還不如隨便找處地方清理出一片幹淨之地,服食一棵普通的靈草解渴也比這強,但如若此時走開又顯得有一些異樣。

因此張凡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就往前走去,等走的近了,張凡凝目一看,發現其中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名灰衣大漢,而另一張桌子分別坐著三名青年,二名少女。可能這二桌的客人也有些閑棄那些走夫閑販,因此將二張桌子挪的最靠草棚的邊緣,與那些閑販明顯的劃出一道界限出來。

張凡剛剛進入草棚之內,看了看左右,實在沒有坐位,就習慣性地雙目一凝,往那張隻有中年大漢的桌子看去,隨便看了一眼,張凡甚至是吃驚,隻見那張桌子上坐的大漢,身材異常魁梧,坐在??子上,身體突兀出桌子一多半,隻見背後的一塊半人高的石柱上靠著一把及肩的巨劍,劍身不知用什麽鑄成,烏黑沉厚,顯得異樣突出,一看就是江湖人士。但不知為什麽,總給人一種頹廢之意,而大漢身邊擺著一隻不知從什麽地方帶來的壇子,隻是坐在那裏喝著酒。

張凡微微一楞,大漢的體內雖然有氣在運行,但並不是靈力,張凡愕了一下,才想到應該是世俗所說的內氣之類。

而另一張桌子上的三名青年與兩名少女,卻與張凡一樣同是修真界的弟子,張凡凝目望去,三名青年與兩名少女隻有四五層的修為,甚至其中一名少女才不過凝氣三層修為。再往他們的腰間一斜,張凡發現其中這五名年輕修士居然與自己同宗,同為連雲宗弟子,宏安城離連雲宗已經不遠,像張凡這樣的凝氣期修士駕馭飛劍不過二三天就可趕到,就算眼前的幾名修士修為低了些,也不過六七天的路程。

張凡早將身上氣息內斂,而且又比對方修為高上六七層不止,因此那幾名青年男女也沒有看出張凡的修為,隻當他是一名世俗的書生之類的。而張凡在遠處之時已經將青衫的一角往腰間一折,將儲物袋與令牌折進了裏麵。

張凡隻是晃然一下,就往餘下的一張桌子行去,但走的近了,張凡的鼻子裏驟然聞見一股腥臭之氣,張凡順著異味的來源看去,隻見那中年大漢將雙足上的一對牛皮靴子脫了,而異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張凡本想進食的胃口一下被打斷了,隻是鼻子微微一皺,往一邊站開,而這時另一張桌子上的五名青年男女發出一陣笑聲,似笑張凡的儒酸之氣,而隻有一名少女雖然也在笑,但眼中卻有一絲委怨之色。

而賣茶的卻是一個老漢,已經是蒼老遲暮之年,穿的很是破舊,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童子在旁邊幫其扇火,偶爾有客人喝話,那個衣著同樣破舊的童子就走上前去,為客人繼一些茶水,由此可見世風之窮困。

張凡將身體往後退了退,找了一塊半人高光滑的石頭就半坐在上麵,然後向那個小二要了一壺茶喝了起來。

此時正是中午最熱的時候,很多人都是吃了幹糧喝了茶水後要麽圍著棚幹直接臥坐在地上休息,要麽拿出幾塊幹肉,喝起自帶的酒水。

那些走夫閑販聊的甚是起勁,張凡原本沒有注意,但無意間一句話卻引起了張凡的注意,張凡將凝耳聽去,才發現有幾名經常走街穿鄉的小販正圍坐在一張桌子上,隻聽其中一名小販道:“隻要一到村子附近,就會迷路,我在那裏饒了一天一夜,才饒出來,連挑子也丟在了不知什麽地方。”說完以後,那名四五十歲,身材黑瘦的小販“唉”了一聲道:“如今挑子一丟,一年的收入就白費了。”

接下來卻是另幾名小販在問來問去,有的仿若不信,而有的卻在說上次去小李村已經是什麽時候的事。

說的時候,張凡已經將耳朵支起,雖然好奇但卻不想生事,隻想往迅速趕回宗門,首先就是將二株靈草移植起來,然後再將境界鞏固一下,則為不到二年時間的門派大比做一些準備。張凡不敢枉自非薄,但心裏仍然對大比有無比殷切的渴望,畢竟能聽門內長老丹霞士的講道,對道的領悟有無限大的幫助。

正在這時,隻見另一張桌子上的那五名同門修士中的一名玉樹臨風的男修站了起來朝著幾名圍坐在一起的小販道:“你過來,將剛才的事詳細地說一遍,這塊銀子就是你的。”男修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挑出一塊七八兩重的銀子,丟在地上,但在看向那名閑販時,眼中厭惡之色明顯,明顯的高人一等味十足。

那些閑販原本都看到這幾名俊美異常的青年男女,但其背上背著刀劍之類,一看就知道要麽是江湖人士,要麽是修仙之人,不管是什麽人,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所以大家坐的雖遠,卻都不敢往青年修士的那一桌看。因此那名小販聞言,看了看那名青年丟在地上的銀兩,遲疑了一小會,終於走上前去將地上的銀兩撿了起來。而周圍的閑販看著其同夥撿起地上小兒拳頭大小的文銀,眼中均充滿羨慕。

既然那幾名修士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同門,張凡也就一直將自身靈力內斂,不一會兒,那閑販就將事情原委零七八落地道來,張凡心想,原來不過是與上次自己在竹林村所遇之事也沒甚區別,無非是中邪或有初級妖獸之類的出現罷了。

這時那幾名男女修士聽了,則異常興奮,幾個人聽了之後,就將帳結了,往閑販所說的方向而去。

張凡原本也要離去,看到那幾名修士先行,就又稍坐了一會兒,但這時張凡卻發現那名大漢明明非修道之人,卻也結了帳往那幾名修士消失的地方行去。

看著大漢消失在斜坡下麵,張凡心念一動,身形也消失在原地,頓時空蕩蕩半人高的石柱上隻留下一個空壺與一小塊碎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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