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自己度自己
明白了小龍女態度轉變的原因後，楊凡也就不再繼續想下去，隻是以此為戒，隨著實力的增強，武林中人的感覺都會越發強大，要是不小心出力自己的情緒，卻是會讓人察覺，那就不好了。
“你們怎麽了？”抬起頭來，楊凡就看到了就差把‘疑惑’兩字寫在臉上的楊素心幾女，忍不住一愣。
“楊大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問到這裏，鍾靈可愛的舉起了自己那握緊的白嫩小手，“如果那個武大胡子真的敢惹你，我讓我的貂兒去咬他，幫你出氣。”
聞言，楊凡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他也知道鍾靈這鬼機靈的丫頭如此說隻是再跟他表忠心，好讓他在以後麵對木婉清大魔王的時候幫她說好話罷了，不過他依舊很開心。
“那我就謝謝鍾靈了，一會楊大哥教你厲害的武功好不好？”楊凡開懷大笑的揉著鍾靈的秀發問道。
“真的？”鍾靈雙眼一亮，小臉上充滿了期待，“如果我學習了楊大哥交給我的武功，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跟木姐姐她們一樣厲害了？”
看著眼珠子滴溜轉的鍾靈，楊凡心中一陣好笑，他當然知道這丫頭在想些什麽，不過卻也沒有說破，當即鄭重的點頭道：“放心，隻要你認真修煉，那你絕對可以跟你木姐姐一樣厲害。”
說到這裏，楊凡忍不住捉弄的朝一臉欣喜的鍾靈眨了眨眼睛，示意其朝左邊看去，讓其小臉上的笑容一僵，僵硬的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了俏臉冰冷的木婉清，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哈哈哈…”看著鍾靈那欲哭無淚的樣子，楊凡表麵上平靜，心中卻是笑的都打滾了，這麽多年來這是他僅有的幾次這麽開心，不得不說，鍾靈這丫頭的確是一個開心果，有了她在身邊，那就不怕不開心了。
想一想今天之前，他跟小龍女三人一起時的安靜，再想一想今天遇到鍾靈後的熱鬧，就越發決定一定要讓這機靈鬼當自己的妹妹，那樣以後自己絕對不會缺少開心。
看著俏臉越發冰冷的木婉清，鍾靈忍不住一縮脖子，轉過頭來，一臉哀求的看著楊凡道：“楊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
轉過頭的鍾靈卻是沒有發現，她身後包括木婉清在內三女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顯然之前隻是在捉弄她罷了，如果知道的話不知道她會有何表情？
見玩得差不多了，楊凡也就不再捉弄鍾靈，笑著解釋道：“其實沒有什麽大事情，就是武三通之前為了讓我幫助大理，隱瞞了現在大理的真實情況。”
“…”
聞言，包括鍾靈在內的四女都是皺了皺眉，心中對於武三通好感直接變成了負數，甚至性格冷漠的木婉清眼中都開始閃爍著森冷的殺機了，其心中想什麽並不難猜測。
看著四女的樣子，楊凡心中欣慰的同時，也開口解釋道：“其實沒有那麽嚴重，這次武三通算計我隻是出於親疏之別罷了，畢竟，我雖然對他有救命之恩，但是，終究隻見過一麵，而一燈則是他的師父，大理也是他的家鄉，隻要想一想，怎麽選擇就很明白了。”
聞言，房間裏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壓抑起來。
看著陷入沉思中的四女，楊凡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其實之所以說這些事情，也不過是增加四女的見識罷了，同時也是讓她們以後跟別人相處的時候多一份小心。
其實這件事情楊凡他本人並不是太過於在意，這也說不上是背叛，隻是一次算計罷了。
就好比朋友跟父母同時處於危險，你會就誰一樣？
雖然兩者並不一樣，但是大概情況就是如此，而武三通很顯然是選擇了師傅一燈，而放棄了他這個好友，就是這麽簡單。
並且，楊凡最後會得到《六脈神劍》甚至是《一陽指》這兩門絕學，所以實際上他並沒有吃虧，反而是賺了。
至於最後段家給不給他這兩門絕學？
楊凡從來都沒有理會過，他也不需要對方給，屬於他的報酬他會自己拿，又何須別人給？
……。
與此同時，已經回到住處的武三通也把楊凡的事情告訴給了一燈跟三位師兄弟。
因為各種原因，來到大理的一燈師徒六人並沒有住在皇宮或者是天龍寺，隻是在城東的一棟中等宅院裏住了下來。
房間中，聽完武三通講完其今天的經曆後，一燈，也就是段智興卻是忍不住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
見此，武三通忍不住一愣，不解的問道：“師傅，楊兄弟實力高超，當世少有人及，有他相助不是好事嗎？”
“如果有楊賢侄能夠相助的話，那自然是好事一樁。”一燈大師笑著點頭道。
“那…”武三通的臉上露出一抹不解之色。
“師弟。”朱子柳苦笑著替一燈解釋道：“楊凡是何許人也？他可是近乎被世人尊稱為武祖的人，就是師傅比之也略有不及，這樣的人又怎麽會看不出你的算計？”
“額？！”愣了一下後，武三通忍不住臉色大變，卻是完全明白了過來。
“看樣子你明白了。”一燈欣慰的點了點頭，“如果你不算計的話，楊賢侄現在應該已經跟你一起過來了，他之所以沒過來，是因為他知道你在算計他，他已經不能相信我們了，所以，要在來之前收集情報，這樣才能夠做到進退自如。”
“這。。這。。”徹底明白過來的武三通卻是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臉上更是忍不住露出後悔跟愧疚之色來。
看著武三通的表情，朱子柳等人都是相互對視了一眼，這個時候卻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勸慰自己這個師兄（師弟）了。
看著武三通臉上的愧疚越發濃厚，一燈忍不住用上了佛門禪唱之法，開口道：“癡兒，癡兒，楊賢侄何許人也，他既然沒有當場跟你翻臉，就是並不見意你所做的事情，你自己又何須介懷。”
“師傅，我…”被佛音禪唱驚醒過來，武三通臉上的複雜依舊，卻是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不能自己，顯然已經清醒過來，卻是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一臉頹廢的沒有說什麽。
搖了搖頭，一燈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他隻是一個和尚，不是佛祖、菩薩，度不了他人，要不然慈恩（裘千尺）跟在他身邊十多年，也不會這樣了，自己的心魔隻能自己解，自己也終究隻有自己能度，他人卻是無法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