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妖

第六十五章 有女若雨

花若雨忽然對司徒劍韜開口,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外,司徒劍韜與她根本不認識,沒想到她會提醒自己注意安全,盡管知道她沒準是一時好心,也忍不住對這個女人心存好感,而和尚與老道卻全身不自然。

自己兩人剛剛說要和她不死不休,可是花若雨根本就不把兩人放在眼中,還在叮囑一個外人注意安全,他們很幹脆的被花若雨無視,這讓他們都無法接受,盡管算不上一派宗師,起碼也能說是一方霸主,居然被人如此不放在眼中,兩人心中的火氣實在有點壓不住了。

司徒劍韜本就是個不怕事的人,現在花若雨對自己這樣,作為一個男人,他還真是不好意思不開口:“花若雨姑娘放心,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盡管放開手收拾他們吧,我給你站腳助威。”

他現在知道之間相互牽製,誰也沒有心思對付自己,而如果等三人分出輸贏,剩下的人再來對付自己,隻要憑著靈犀的神速,三人無論是誰,都沒有機會抓住自己,三人如果動手,剩下的肯定不是受傷,就是力竭,能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他的心中所想,並不為三人所知,現在和尚和老道都要發狂了,如果花若雨對自己兩人輕視,憑著她的本事,還說得過去,可是這個明顯不過辟穀期的小子也敢這麽說,不管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一個莽撞的傻子,都是奇恥大辱,自己兩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威懾力了。

他們心中都已經在盤算,等到把花若雨手中的東西搶到手,然後合力擊敗她,就去折磨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子,至少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他知道太囂張實在是最大的錯誤,至少不能在佛爺和道爺麵前囂張。

花若雨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說這樣的話,自己不過是一時好心提醒而已,不過這個膽大的年輕人實在衝動,胖佛瘦道可不是什麽好人,兩人雖然外表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暗地中為人所不齒的事情可沒少做。

這個少年為了幫自己出口氣,居然得罪了他們兩人,實在是自己的罪過,所以心軟之下,忍不住柔聲道:“那你就在那邊好好呆著,不要隨便過來,我這就收拾他們,讓你看一場好戲。”

司徒劍韜聽了花若雨的話,頓時心花怒放,他雖然在追求女孩子的道路上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一直也沒有追到過一個校花,可是其中的經驗卻豐富之極,對於女人的心思也可謂十分了解。

盡管花若雨前後說話都是讓他注意安全,可是語氣卻不是不同,現在雖然不算對自己青睞有加,至少也不算是陌生人之間的關照了,即使他沒有對花若雨有什麽特別的心思,現在忍不住興奮,沒辦法,誰叫人家是絕色美女呢!

胖佛和瘦道實在看不下去了,兩人一搭一唱,自己在他們兩人口中就成了廢柴,似乎隻要花若雨動動手指,自己兩人就要束手待斃了,欺人太甚就是這個麽個道理,即使他們涵養好,這時也受不了,何況兩人本就不是什麽真正的出家修行之人。

首先發難的是胖佛,手中的念珠一陣晃動,然後獰笑道:“花若雨,你不要以為之前讓你跑了這麽久,是佛爺不能收拾你,之前那不過是讓你跑個偏遠地區,我看這裏就不錯,你就等死吧。”說完話,他手中寶劍豎立,一道劍光飛射花若雨。

在他動手的時候,瘦道也一起出手,他的手中並沒有擎著寶劍,而是一個浮塵一樣的東西,盡管司徒劍韜不知道,可是看著金光閃閃,必然不是凡品,這個時候也一起攻擊,與胖佛相似,都不用近身攻擊,也是一道金光呼嘯而去。

他們兩人的攻擊方式與一般修真者不同,被人都是馭劍攻擊,而兩人卻是用虛幻的金光攻擊,盡管看起來似乎沒有實體的飛劍厲害,可是隻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樣更難以應付,畢竟實體的可以看得見摸得著,而虛體的金光卻隻能看到,卻無法觸碰。

花若雨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與兩人交手,看他們出手也並不著急,盡管金光去勢如電,卻依然不如她的動作快,司徒劍韜隻看到花若雨幾個優美的轉身,仿佛翩翩起舞,說不出的美妙,可是胖佛和瘦道的兩次攻擊,卻已經被她閃過。

這樣的輕鬆動手,司徒劍韜還是第一次看到,盡管胡麗麗控劍技巧高超,可是並不是這種特別優美的身法類型,本身就是美女的花若雨施展如此身法,即使觀戰的司徒劍韜沒有半點修為經驗,卻依然覺得是一種享受,世俗界那些所謂的歌舞與之相比,簡直就是木頭人在蹦達。

戰場中的三人不知道司徒劍韜在想什麽,胖佛瘦道也很明白第一道攻擊對花若雨無效,隨著就是猶如暴風驟雨般的打擊,雙手揮動,口中念念有詞,然後胖佛的寶劍與瘦道的浮塵接連閃爍金光。

盡管看著之前一道金光對花若雨構不成什麽威脅,可是後麵連續的打擊,卻不同於之前了,兩人聯手之下,金光相互交織,就仿佛構成了一張大網,想要把花若雨吞沒其中,這樣的情況讓司徒劍韜都為花若雨捏了一把汗。

司徒劍韜進入修真界時間不長,大小的戰鬥經曆不少,即使滅魔神君這樣修為的高手,他都已經麵對過,可是在看到三人打鬥的時候,依然忍不住緊張,他們三人似乎都不算是非常正規的修真者,並不依kao飛劍法寶。

如果自己所在不是修真界,而是曆史中,他更原因承認三人屬於武林中的絕頂高手,已經比較突破到高層次的對戰,而不是修真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但是卻依然覺得三人與自己之前認識的人,有所不同。

花若雨在胖佛瘦道聯手攻擊之下,已經不如之前那麽揮灑自如,盡管她的身法依然曼妙,可是畢竟對方劍光交織實在密集,花若雨在其中躲避已經不那麽方便了,但是司徒劍韜卻也覺得她不會有什麽危險。

自從司徒劍韜發現滅魔神君處於劣勢之後,居然在觀看別人戰鬥的時候,能夠大概看得出哪方占據優勢,哪方比較危險,司徒劍韜現在就是這樣,並沒有十分為花若雨擔心,如果她隻有這點本事,大概早已經被和尚和老道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正如他所想,就在胖佛和瘦道準備加把力氣,把花若雨擊敗的時候,花若雨似乎要爆發一樣,冷哼了一聲,口中輕叱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華。”說著身體在空中詭異的扭轉,躲開了一輪攻擊。

胖佛和瘦道有點意外花若雨忽然爆發,手腳稍微慢了點,花若雨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麵鏡子,晶瑩剔透,仙氣繚繞,盡管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麽,司徒劍韜卻也覺得肯定非是凡品,看它的外表,至少已經不低於玉擎劍了。

他不認識,不代表胖佛和瘦道不認識,見到花若雨掏出這麵鏡子,立即臉色大變,比較粗魯的胖佛已經驚呼出聲:“昊天境,你居然已經能夠使用了,怎麽會這樣,我們一直在追蹤你,你怎麽能用了。”

瘦道似乎有些畏懼的向後退了退,有些懷疑的道:“花若雨,我們知道昊天境厲害,不過你是否能用,我們還很值得懷疑,你不要以為拿出來就能把我們嚇走,你沒有經過祭煉,根本就無法發揮它的能力。”

盡管如此說,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不害怕的樣子,還在向後退著,同時給胖佛使用眼色,讓他看著不對就趕緊跑,兩人雖然各懷鬼胎,可是卻多算得上多年合作的朋友,現在遇到生死關頭,還真不想讓自己的搭檔受損。

花若雨看得出兩人心虛,手中拿著昊天境,似乎在把玩一樣的翻看著,然後冷笑道:“胖佛、瘦道,你們也都已經是幾百歲的人了,我是否能使用它,你們難道看不出麽!不妨老實對你們講,我的師門有一種特別功法,就是在飛行中祭煉法寶,這次真的讓你們失望了,我之所以停下來,就是我已經可以使用它了。”

盡管花若雨的話有些匪夷所思,可是胖佛和瘦道卻不想去驗證她的話中真實成分,畢竟這可是關係到性命,贏了固然可以得到昊天境,可是輸了,那可就是連命都沒有了,越是jian詐狡猾之人,越是惜命。

司徒劍韜看著兩人畏懼的樣子,就知道花若雨手中的昊天境是個寶貝,一個隻憑名聲外表就能鎮住兩個已經達到出竅期的法寶,絕對是胡麗麗那些法寶所無法比較的,這樣的法寶已經算得上是仙器了吧。

“花若雨,既然你已經會用法寶了,我們爭奪也沒有意思,隻不過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不要遇到我們才好,我們可不是怕了你。”盡管心虛不已,胖佛還是口出狂言,丟了法寶不要緊,麵子還是要的。

而瘦道也立刻附和道:“本來昊天境是無主之寶,有德者居之,誰有本事就是誰的,可是現在它既然已經被你祭煉,我們就不要了,這就離開了。”瘦道依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是卻讓司徒劍韜不得不鄙視他。

兩人聯手之下,盡管不一定會輕鬆打敗花若雨,但是至少能夠重創她,可是就在花若雨拿出昊天境之後,他們居然連試探一下的心思都沒有,除了讓司徒劍韜感慨昊天境的威懾力之外,同時鄙視他們的懦弱,不戰而走比戰敗而亡可恥。

隻不過兩人的算盤雖然打得很想,花若雨卻並不上當,手中繼續把玩昊天境,優美自然的笑道:“胖佛、瘦道,你們雖然年齡不小了,可是騙人的手段卻不高明,現在想走哪那麽容易呀,你們真當我花若雨是白癡小孩子麽?”

頓了一下繼續道:“你們現在打什麽主意我還不明白,昊天境在我手中,你們肯定心存不甘,即使現在離開了,也肯定是因為沒把握搶走,當時你們在外界宣傳昊天境在我手中,我依然不會有好結果。”

盡管司徒劍韜智慧不輸於人,可是說起經驗,卻並不太多,現在聽了花若雨的話,才有點恍然,胖佛和瘦道看起來算是被嚇跑,原來還有這樣的心思,如果是他的話,這次就吃了大虧,而花若雨顯然更加精明。

胖佛和瘦道雖然狡猾,被人當麵揭穿心思,還是有些不自然,胖佛已經有些尷尬的道:“花若雨,大家雖然之前有點衝突,可你不要汙蔑我們,我們之前也隻是對無主之寶有心,現在它已經認你為主,我們自然不會再打它的主意了。”

花若雨看著兩人,冷笑兩聲才瞪著美目道:“你們真是欺我花若雨是一個小孩子,今天這事可能就這麽輕鬆解決麽?如果昊天境不是被我祭煉,而是到了你們手中,你們能夠因此而放過我麽?”

司徒劍韜這時也看明白,和尚和老道都不是好東西,嘴上說的好聽,可實際上,卻都不是那麽想,看起來自己還是比較嫩,這個時候如果換成自己,肯定就放他們走了,不僅是經驗不夠,也還做不到殺人滅口那麽幹脆。

花若雨並沒有在意司徒劍韜對自己的看法,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已經將昊天境祭在空中,對著胖佛和瘦道冷聲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怪隻怪你們不該起貪念,昊天境這樣的寶貝,豈能落入你們這樣下流的貨色手中。”

盡管胖佛和瘦道畏懼昊天境,可是現在既然花若雨不想放過他們,兩人也不打算保留,嘿嘿一笑,一起大吼一聲,身上頓時金光四起,手中寶劍和浮塵也一起升到了空中,兩人知道昊天境的厲害,毫無保留的準備做拚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