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妖

第八十八章 久別重逢

白發三千丈忽然使用絕招,無論是司徒劍韜和花若雨,還是妖修四人,都想不到她的銀發如此厲害,盡管看起來她的銀發並不厲害,可是現在妖修在銀發圍成的天羅地網之中,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突破。

司徒劍韜和花若雨在外麵看著,比四個妖修更清楚的看到了白發三千丈的厲害,她的頭發雖然還是在頭上,可是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了法寶,司徒劍韜和花若雨心中都很清楚,如果不是有擎天弓射日箭的存在,他們兩人也會被困在白發三千丈的銀河倒瀉之中。

四個妖修現在處於本體樣子,即使想要使用法寶,都比較困難,而且白發三千丈設下的禁製,似乎還有割斷靈氣的能力,四個妖修在裏麵,根本就不能變化人形,這種尷尬的狀態有些讓人發愁,盡管司徒劍韜和花若雨不想cha手其間,卻還是為這幾個妖修惋惜,他們基本上還沒有拚命就被困住了。

白發三千丈隻是控製著由銀發織成的天羅地網,並沒有下殺手,還是與一般勝利者一樣,她並不在意這些人死活,她想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當初刺殺吳不正的時候,吳正就想知道對方的後台是誰。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們還是不說實話,我就抽出你們的元神,讓你們受盡痛苦卻死不了,你們應該知道我有這個本事,不要以為我在恐嚇你們”白發三千丈的聲音依舊,仿佛在說著家長裏短。

司徒劍韜和花若雨都相信白發三千丈說到做到,以她的修為,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隻不過他們認為白發三千丈一個女人,應該不會這麽狠吧,滅魔神君如果說出如此話,還有點可能,可是一個女人卻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四個要修顯然都不是什麽軟骨頭,盡管知道白發三千丈有本事做到她所說的,卻並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其中為首的女妖修已經冷哼一聲道:“白發三千丈,我們既然已經落在你的手裏,就不會想著什麽退縮了,你有本事就真的抽出我們的元神,就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說著她的眼中忽然亮起一股妖異的光芒。

司徒劍韜並沒有什麽經驗,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麽,而花若雨經驗豐富,知道這個妖修在想什麽,忍不住驚呼一聲拉著司徒劍韜飛退:“她要自曝元神,這些妖修可真瘋狂,她如果自曝了,誰也好不不了。”說話間已經退出數裏之外。

司徒建台和花若雨飛身而出的時候,白發三千丈也知道了對方的企圖,即使她對自己的實力比較放心,卻也不想受到這樣的衝擊,一個出竅後期妖修自曝元神,威力甚至在修真者自曝元嬰之上,如果她不加倍小心,這個威力把自己傷了,才得不償失呢!

白發三千丈的銀發猶如法寶,在她心中動了退念之後,所有銀發已經恢複之前的狀態,成了她的頭發,然後整個也是忽然消失在原地,接著再次閃現,就在了另一個方向的數裏之外,原來的地方隻剩下了四個妖修。

這並不是他們過度緊張,在女要修眼睛閃過那絲妖異光芒的時候,她的所有妖元力就已經集中在了她的氣海之中,這時即使她想停止,都已經做不到了,自曝並不是隨便可以停止,至少現在當司徒劍韜和花若雨離開那裏,發白三千丈收起法寶飛走之後,女妖修就已經已經進入了自曝狀態。

因為白發三千丈撤退的實在太快,另外三個妖修在女妖修自曝之前,還有一點時間離開,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機會,把妖狼揮手擲了出去,另外一隻手駕馭飛劍,幫助兩隻虎妖飛向遠方。

三個妖修時間不多,雖然他們的修為也不低,可是如果想在女妖修自曝之前離開,還要保證安然無恙,實在難以做到,所以女妖修才拚著最後一點力量,送了他們一成,她自曝的威力雖然算不上驚天動地,起碼威力不小。

而在場中的四個小童是所有人之中修為最弱的,可是他們卻也是最輕鬆的,就在白發三千丈收回銀發逃離的時候,並沒有忘了順手帶上他們,幾個人本來不能這麽快躲避,卻在這個時候跑了。

即使所有人反應速度都很快,可是卻依然低估了出竅後期修妖者自曝元神的厲害,女妖修的元神似乎已經拖離了軀殼,然後以身體為依托,以元神為引線,即使肉眼都可以看到元神一點點的消散,然後一陣轟然巨響發出。

原本以為足夠遠的眾人,這時才發現女妖修的自曝威力居然如此巨大,司徒劍韜和花若雨在女妖修自曝的時候,就感覺一陣熱浪撲麵而來,這道勁氣霸道無比,即使花若雨已經把小帆變大擋在身前,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吹出來去數裏遠,兩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盡管傷勢不重,卻也有點損害。

司徒劍韜這也算是第一次受傷,他已經有了妖修之體,可是這樣的自曝依然對他有些傷害,幸好花若雨反應快,不然他這次非要受重傷不可,不管他體質多麽特別,畢竟還是隻有金丹期修為,比之出竅期自曝的妖修,差距實在太大了。

白發三千丈一方比之司徒劍韜和花若雨還要淒慘,盡管她帶著自己的童子飛出了很遠,可是依然被波及,而白發三千丈在用法寶護住自己的同時,想要保護自己的四個童子,可是她畢竟隻有一個人,不能完全保護他們周全。

四個小童子的修為都是金丹期頂峰,相比起司徒劍韜也不差,可是他們的肉身就不如司徒劍韜了,畢竟妖修主要就是煉體,也許在平時還顯不出,可是在關鍵時刻,卻非常明顯,司徒劍韜被自曝力量衝擊,雖然也受了一些損害,卻並不嚴重,也就是有些內傷,身體本身卻沒有受損。

四個小童子白發三千丈隻護住了離她最低的兩個,可是另外兩個就倒黴了,自曝的威力實在巨大,白發三千丈帶著兩個被吹退,而另外兩個完全是被力量轟出去,在空中飛行半天,然後落在地上,依然滑出去數十米。

這樣大的衝擊了,兩人雖然並沒有直接喪命,可是也都受創不輕,如果不是修真者的基本煉體之術,已經改變了他們的體質,就看這次受創,就直接可以喪命了,不過他們現在兩個全身是血,即使能夠痊愈,也要修為大降。

至於三個妖修也不能幸免,雖然他們的修為相對比較高,可是他們也是離得最近,他們三個人是被女妖修一力送出去,可是不管怎麽說,女妖修最後一次使用力量,不能完全發揮,隻把他們送出不遠,就元神自曝了。

最慘的是妖狼,他的修為最低,也比較被動,本來在這種戰鬥之中,他就是消耗最多,現在女妖修的自曝對他影響也是最大,他的情況比之兩個童子強了不少,可是卻也是暫時失去了戰鬥力,不用說白發三千丈,即使司徒劍韜出手,也可以幹掉他。

兩個虎妖並沒有他這麽慘,卻也和司徒劍韜差不多,受了一些內傷,隻是逃走的力氣還有,所以他們落地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不顧內傷,直接夾起狼妖,頭也不回的向著遠方馭劍而逃,他們完全可以憑空飛行,可是比劍沒有禦劍飛行速度快,他們兩人也都化為人形,知道不如白發三千丈。

四人的頭領都已經自曝而死,他們不會犯傻的等著白發三千丈到來,兩個出竅中期的妖修,帶著一個元嬰後期的妖修,向著遠方逃走,他們與白發三千丈距離十數裏,雖然目力能見到,卻並不是一閃瞬間就可以達到,即使白發三千丈的修為想要追上也不容易。

司徒劍韜和花若雨兩人本來以為事情到了這裏,就算告一段落了,白發三千丈如果真的要去追蹤三個妖修,他們也不會參與了,他們沒有想到那個女妖修居然可以這麽狠,對自己都如此不留情。

盡管修真界和魔界都是那種利益至上,到處充滿了殺戮,可是一個可以對自己如此狠辣的妖修,依然讓司徒劍韜感覺到修煉界的殘酷,現在三個妖修逃走,他們也不想阻攔,說不清楚到底是誰的問題,他們隻是觀眾而已。

隻不過白發三千丈的童子受了如此重傷,她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就在三個妖修轉身而逃的時候,白發三千丈忽然仰天長嘯一聲,然後滿頭銀發無風自動,仿佛發狂一般,接著就見到她的背後忽然深處一對羽翼。

就見她雙翅一震,整個人化成一道流光,夾帶著萬鈞氣勢,向著三個妖修而去,她禦劍飛行的速度應該已經很快,可是這樣雙翅幫助之下,速度更是快若流星,司徒劍韜和花若雨都是大吃一驚,這樣的翅膀可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看到。

白發三千丈如此不顧後果,顯然已經不把司徒劍韜和花若雨放在眼中,如果這是什麽秘密,她的心中肯定有了殺人滅口的念頭,盡管這隻是猜測,司徒劍韜和花若雨卻都有些臉上變色,如果白發三千丈對自己兩人出手,除了擎天弓射日箭,根本就沒有能夠威脅她的辦法。

當司徒劍韜和花若雨都做好了萬一白發三千丈想要殺人滅口,他們就動手的準備時,事態卻又有了新的進展,就在三個妖修到達空曠地邊緣,再向前就是群山,白發三千丈追蹤的難度也要增大的時候,忽然幾個人從另外一個方向飛來。

三個妖修看到迎麵有人攔住,也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一個人負責帶著狼妖,另外一個虎妖揮動巨斧,就是一道精光劈向對方為首一人,現在他們忙著逃命,可以說得上是慌不擇路,誰擋了他們的去路,誰就是敵人。

他們見到來人都是禦劍飛行,也並沒有托大,虎妖出手就是全力,隻不過他們的運氣實在不好,就在他的那道精光出手,對麵來人,已經揮動手中長劍,將那一道精光化解,而且看起來十分輕鬆。

在一個出竅中期修為妖修的全力出手之下,還能如此揮灑自如,顯然他的修為至少要比虎妖修為高深一個檔次,這樣的高手擋在麵前,三個妖修都已經絕望了,如果是在魔界,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在修真界基本上就沒有了活路。

白發三千丈也看到了來人阻擋了三個妖修的逃亡之路,立即叫道:“滅魔道兄麽?前方三個妖修是要刺殺我的,已經傷了我的童子,務必將之拿住,也好讓我查詢刺殺的幕後主使。”聲音清脆,具有穿透力,讓司徒劍韜和花若雨聽得非常清楚。

司徒劍韜和花若雨其實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了,在西華鎮附近,能夠攔住兩個虎妖的,也隻有滅魔神君一個,之所以他們有開口說話,是因為他看到了滅魔神君身邊的幾個人,居然就是他久別的胡麗麗等人,甚至柳紅嫣和美紅娘都在其中。

他們之前就已經決定不去尋找滅魔神君,可是沒想到在東華鎮居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而之前的妖修自曝,大概已經把他們引來了,剛剛的動靜這麽大,滅魔神君的修為如果發現不了,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在司徒劍韜和花若雨見到滅魔神君的時候,滅魔神君眾人也已經把虎妖和狼妖攔住了,白發三千丈也來到了他們身邊,顯然她認識滅魔神君,見到他的時候,就好像見到了朋友,至於旁邊的幾個女人也受到了她的關注,這是一種女人的本能。

胡麗麗在出現的時候,也發現了司徒劍韜和花若雨,盡管她不認識花若雨,可是對司徒劍韜卻非常了解,兩人之間還存在一種特別的聯係,她雖然知道司徒劍韜安全,可是當親眼看到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