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妖

第九十三章 妖精聯盟(中)

滅魔神君和白發三千丈兩人顯然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也並沒有太在意三個妖修的態度,這三個就好像砧板上的肉,怎麽處理還不是他們說了算呀,三個妖修現在修為被禁製,即使想要自曝都不能做到。

反而是司徒劍韜對於三人的狀態很有興趣,雖然他們是妖修者,意誌非常堅強,可是被人困住,卻一點階下囚的覺悟都沒有,實在讓他很佩服,隻不過他更相信以滅魔神君和白發三千丈的手段,可以讓他們把話都說出來。

滅魔神君身為主人,並且是白發三千丈的朋友,當仁不讓的走到牢房之前,微微笑著對三個妖修道:“三位感覺怎麽樣,雖然你我分為修真者與妖修者,本質上是敵人,可是實際我們卻沒有任何仇怨,隻要你們能把幕後主使說出,我保證讓你們投胎轉世,不會受到任何痛苦。”

他說的聲音溫柔,如果不是他所說內容,甚至會讓人以為他在與朋友敘舊,隻不過這時的司徒劍韜已經不同於才入修真界時那樣沒有常識,知道滅魔神君這麽說,其實也已經是很留情了,修真者的最悲慘結局並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三個妖修自然比司徒劍韜更有見識,知道滅魔神君這麽說,已經很客氣了,可是他們卻並不是那種隻憑幾句話就能屈服的人,不然也不會等到被抓住,還能這麽硬氣,隻不過他們到底能支撐多久,司徒劍韜就有點不看好了。

三個妖修的沉默,顯然在滅魔神君的意料之內,他並沒有一聲氣憤,而是繼續道:“其實我們想要威脅你們說出實情,並不難,你們應該知道我和白發的修為,已經足夠做一些逆天的事情,隻不過這樣的手段有傷天和,而且對你們也太殘忍了,我才勸你們一句,如果你們還是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他的話雖然並沒有說清楚,可是三個妖修卻都明白滅魔神君要做什麽了,三人之前一臉堅定,毫無懼意,現在卻忍不住臉色巨變,以狼妖為首開口道:“滅魔神君,別以為你們修為高深,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們可要知道,如果真的對我們使用了禁忌手段,渡劫之時,可就會增加困難。”

狼妖並沒有服軟,不過誰都看得出來,他對滅魔所說的逆天手段有些顧忌,現在反而變成了他勸說滅魔神君,這樣的對話讓司徒劍韜非常好奇,所謂的禁忌手段到底是怎麽樣的,胡麗麗等人顯然也明白,即使不是對她們使用,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滅魔神君聽了狼妖的話,忽然仰天大笑道:“你們幾個小小妖修懂得什麽,你以為逆天手段帶來的業力,我們真的害怕嗎?渡劫之時肯定會有所準備,先不說渡劫,就說眼前,如果不能把你們的幕後主使調查出來,我們是否能達到渡劫期還不一定呢!我們怎麽可能為了一個遙遠的目標,而放棄了眼前。”

雖然他的笑聲響亮,卻並沒有半點笑意,三個妖修見到最後一點曙光也消失了,頓時臉色土灰,他們已經確定滅魔神君毫無顧忌,可是三人顯然也都是死士,知道即使說了,也沒有活路,現在都開始做起了思想鬥爭。

滅魔神君的好言勸說讓三人有些心動,而白發三千丈這時出場了,寒冰一樣的聲音傳出道:“滅魔道兄,看來這三個家夥冥頑不靈,我們還是使用那種方法吧,我要讓他們心服口服的說出來,也要為我的三個童子報仇。”

白發三千丈的修為不在滅魔神君之下,說話的時候,自然帶有一種攝人的氣勢,如果在之前,三個妖修還能堅持,可是現在修為被禁之後,並沒有一點抵抗能力,現在的白發三千丈在他們眼中,就好像一隻巨獸,讓他們有點不寒而栗。

滅魔神君稍微擺擺手,把白發三千丈擋在身後,才對三個妖修道:“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我們的時間非常寶貴,如果再不說出幕後主使,你們就要嚐到一些別人享受不到的滋味了,當然其中的苦樂,隻有你們能去探索了,隻不過我覺得吧,這樣的滋味應該不會太舒服的。”

滅魔神君這種貌似好人的提醒,並沒有讓三個妖修底氣更足,反而是心虛不已,滅魔神君顯然並不是一點不在意逆天所帶來的影響,可是他的態度顯然也不是那種因為顧忌而會不做的人,這讓三個妖修已經有些絕望了。

兩個虎妖,在滅魔神君和白發三千丈的軟硬兼施之下,已經心思活動了,死他們不怕,可是無法轉世投胎,那就實在太殘酷了,其中一隻虎妖已經直起了身子,甕聲甕氣的道:“你們在我們說完實話之後,如果真的能夠遵守諾言,讓我們自然去投胎,我可以告訴你們。”

滅魔神君和白發三千丈相視一笑,知道就會有這種結果,隻不過他們還沒等虎妖開口,旁邊的狼妖已經嚷嚷道:“二虎,你腦袋進水了,你告訴他們就真的能夠安然的去投胎嗎?他們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當年多少妖修兄弟被他們殺害呀!”

這個狼妖顯然比虎妖更狡猾,說完虎妖之後,又對滅魔神君道:“有本事你們就用逆天手段吧,我就寧可用這一身引來無盡的業力,纏繞在你們身上,而且我妖狼也是嚇大的,我就不信真的會讓人生不如死。”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顯然已經作出了最後的決定。

眾人也沒有想到會節外生枝,本來虎妖都已經準備放棄抵抗了,可是這個狡猾的狼妖居然這樣打斷了他們,而他也是心腸狠毒,寧願不能超生,也要用最後的手段報複滅魔神君和白發三千丈,即使那一點業力並沒有放在兩人眼中,卻也要讓他們麻煩一下。

虎妖兩人雖然並不是狡猾之輩,卻並不是傻子,妖狼的兩句話,讓他們開始猶豫起來,事情確實如妖狼所說,修真者與修妖者一直都是勢不兩立,現在自己三人刺傷白發三千丈被抓,即使把秘密都說出去,是否能夠讓他們發善心放過,都不一定呢!

滅魔神君和白發三千丈並沒有因為狼妖的話而有所懊惱,而是白發三千丈先笑了笑道:“既然你們不信任我們,也就不怪我們心狠手辣,妖狼你現在很囂張,既然你不信逆天手段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我就讓你嚐嚐這個手段吧!”說著話,白發三千丈已經來到了囚牢門前,目標就是裏麵的妖狼。

兩個虎妖也沒想到白發三千丈說到做到,居然會這麽快就要對狼妖下手,他們雖然和狼妖是一起來刺殺白發三千丈,卻並不能算得上真心的朋友,大概幾人是一起被訓練出來的殺手而已。

白發三千丈纖纖玉手舉在空中,然後輕輕落下,口中念念有詞,然後一道猶如之前出現在三個妖修身上的光芒再次閃現,依然是輕柔如無物,令他們三人沒有一點反應,一切卻都已經結束了。

隻不過這次卻與以前不同,兩個虎妖依然是毫無反應,而狼妖卻是臉現痛苦之色,然後隨著白發三千丈的手勢變化,狼妖的臉上痛苦之色就越發明顯,當白發三千丈忽然手指一掐,然後口中輕叱一聲:“還不出來,更待何時。”

妖狼似乎受到重擊,一口精血噴了出來,然後一道光影從他的頭頂飄出,就好像淡淡霧氣,可是卻放著微光,看起來是一道人形的影子,即使並不太明顯,可是這裏的人都是修真者,完全能夠看得出,這道影子的模樣,就是狼妖的縮小版。

被白發三千丈用光芒包裹著的縮小版狼妖,雖然用力掙紮,卻也無能為力,隻能張牙舞爪,而且聲音都發不出來,這時眾人就覺得一股涼意從心底泛起,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盡管司徒劍韜沒有任何見識,可是見到這個縮小版的妖狼,也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修真者到了元嬰期,就會在體內產生元嬰,而妖修者就會纏上妖元嬰,其實情況都差不多,隻不過妖修身上還有一層本命元神保護妖元嬰,比修真者更保險,畢竟妖修的修煉時間,遠遠超過人類修真者。

狼妖的妖元嬰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不管他如何的努力,白發三千丈已經成功的把他從妖狼的身體裏抽了出來,這樣的場麵確實難得一見,而司徒劍韜也有點明白為什麽說是逆天手段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的說法在世俗界流行,其實在修真者也差不多,除了有深仇大恨,一般不會使用這種手段,可是現在滅魔神君和白發三千丈,為了查出到底是什麽人對白發三千丈下手,也不惜一切手段了。

狼妖的妖元嬰被抽離,兩個虎妖嚇得瑟瑟發抖,他們雖然修為不低,意誌也足夠堅定,可是當他們眼睜睜看著同伴如此遭遇,卻不得不讓他們驚懼,畢竟現在的狼妖,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如果他們不把實話說出來,兩人的下場不會比狼妖強。

眾人看到妖狼的元嬰比抽離,除了滅魔神君,都有些驚懼,這種手段確實是修真者最懼怕的手段之一,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司徒劍韜看著的時候,卻並沒有半點不良反應,似乎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引不起他的半點異樣,最多就是有點好奇,這個妖狼意誌挺堅強,明知道不行還要掙紮。

現在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滅魔神君和白發三千丈身上,他們要看看怎麽樣對付狼妖,雖然看得出他已經毫無抵抗之力,可是怎麽處置,卻還不一定,畢竟眾人的修為都還沒有達到白發三千丈的地步,即使知道這種抽離元神的手段,卻沒有見過。

“你現在還認為我在開玩笑麽?可憐的妖狼,本來我隻想讓你直接死掉了,轉世投胎對我也沒有什麽威脅,可是你卻不知道好歹,非要讓我使用這種手段,現在我隻不過是把你的妖元嬰抽出來,可是你一會所受的痛苦,卻是你這輩子也不會體驗到的。”白發三千丈說完之後,包裹著妖狼的光芒忽然消失了。

本以為這個時候可以逃走的妖狼,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身體的四周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而這種火焰最誇張的不是突然出現,而是隻燃燒狼妖,對別人毫無影響,甚至感覺不到他的溫度。

“妖狼,這並不是我要害你,而是隻要抽離妖元嬰,自然就會被業火灼燒靈魂七七四十九天,直到完全消耗了你的靈魂力量而魂飛魄散,這時就算你想後悔,都已經不能了,我的修為也隻能做到把你抽離,你就慢慢享受吧。”白發三千丈甩了甩手,貌似無奈的說道,隻不過她的話卻讓眾人寒意更濃,如果她是自己的敵人,大概可以讓人寢食難安了。

妖狼在火焰的燃燒之中,痛苦非常,任何人都能看到他的痛苦表情,可是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而且這種燃燒靈魂的痛苦,比之肉體的痛苦更甚百倍,想到他要受到這樣的燃燒那麽多天,誰都忍不住有些不忍。

隻不過當虎妖看到白發三千丈轉向他們兩人的時候,之前開口的虎妖已經忍不住吼道:“白發三千丈,隻要你能保證給我們一個痛快,我們就告訴你到底主使者是誰,把我們知道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你們。”他現在真後悔,當初自曝的人不是自己,現在卻要受這樣的威脅。

另外一個虎妖更是直接的吼道:“白發三千丈,派我們來刺殺你的是妖精聯盟,也就是我們所在的組織,隻要你能給我個痛快,我願意什麽都說。”看起來這次白發三千丈的行為,實在對他們的刺激不小,已經什麽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