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中醫

華夏神術

華夏神術

那醫生一聲長歎,露出為難之色,說道:“不是我不肯救,實在是我水平有限,實在沒有辦法!”

聽到那醫生的話,鎮長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傷心,哭泣不已,就連旁邊的達琳秀也不禁神傷不已,的確,斷腿對一個七歲孩子實在太殘忍了。

這時候,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天降緩緩走到那個孩子的身邊,微微一笑,看著他,然後伸手去觸摸剛包紮好的傷口。

鎮長,醫生和達琳秀等人一看天降的行動,不由的大吃一驚,連忙阻止,斷喝道:“天降,不要啊!”

但是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在天降的手中發出柔和聖潔的金色光芒,慢慢的滲入包裹住那孩子的腿上,整條大腿完全籠罩在柔和的光芒之中。

那個孩子也麵露舒服享受的神色,似乎十分的舒坦,剛才的痛苦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等到那金色光芒消失不見,那個孩子居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完全恢複了。

眾人一臉驚訝之色,鎮長連忙衝上前去,問自己的兒子道:“孩子,你怎麽樣了?”

那小孩微笑著說道:“好了,一點都不痛了!”那位醫生連忙檢查那孩子的腿,發現那孩子的腿已經完全的康複了,甚至比原來更加強壯,這簡直太不可思議。

眾人心頭都閃過同一個念頭,魔法,天降施展的是魔法。

隻有魔法才有如此神奇的效果,達琳秀驚訝的望著天降,說道:“你會魔法,你怎麽會魔法?”

天降也疑惑的望著自己的雙手,英俊的臉上浮現一片茫然,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會!”

為什麽會,他卻說不出個所以來。要知道魔法並不是每個人可以的,魔法師在那裏都是十分受人尊敬,而現在天降居然會,也難怪他們驚訝。

那鎮長自然是對天降等人千恩萬謝,這才帶著自己的兒子離開。而達爾文定睛望著天降說道:“雖然你不記得任何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以前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經過這件事情,天降在這小鎮的名氣傳了開來,都知道,酒吧客棧裏的天降還會治療魔法。

而了招攬生意,達琳秀居然想出了一個主意。

第二日就在酒吧客棧門首貼上告示,自稱酒吧客棧內的天降精通治療魔法,有什麽傷痛都可以到讓天降來治療。

時當七月份,正是盛夏,但是在這裏卻一點都不令人感到酷暑灼熱。

天降傍晚時分,總要去酒吧客棧不遠左側,一片小鬆林前,在一座拱石橋上立著,橋下一彎綠水,長滿了荷花,圓葉在水中不住地飄動,鬆濤輕嘯,夕陽銜山,紅霞漫天,真個景如圖畫。

天降一人有時仰望雲天,負手長立著,呆呆的望著天空,有時坐在橋上,凝視橋下流水,似是無限幽思。

天降心裏總是升起兩個人的身影,總有什麽事情縈繞在他心頭,但是他卻怎麽也記不起來,總是看不清楚那兩個人的身影麵貌。

自己的心頭總有一種濃濃的哀傷纏繞著他,無法擺脫。

每天,天降都在問自己,自己到底是誰,自己來自什麽地方,那兩個浮現在自己腦海的身影到底是什麽人,一切都讓他煩惱不已。

天降在這家酒吧客棧中,人緣倒搞得挺好的,上上下下見著他,有的稱他魔法師也有稱作天降,他總是淡然一笑,算是打招呼,眾人都知道他失去記憶,倒也不以為許。

頭幾天,來就治療的人當然不多,慢慢的一天就有十來個,因為天降以及達琳秀等都對金錢看得不重,遇上貧窮的病人,照常施展魔法救治,無不靈驗如神。

慢慢地名頭傳開了,這小鎮周圍百十裏地,無人不知這個小鎮有一個魔法師天降,醫術魔法如神。

半年後一日,天降在酒吧客棧櫃房中,和達爾文,達琳秀三人人喝著美酒,麵前擺了三四個小菜,正在喝的起勁,忽然聽聞店外響起了幾聲馬匹嘶叫之聲,繼之門簾一開,閃進三條虎背熊腰大漢。

頭上戴著寬邊絨毛帽,其中有個年歲比較大的,大著喉嚨嚷道:“達爾文老板,你們這兒有個醫術魔法十分精湛的天降麽?”

達爾文一見,登時哦了一聲立起,笑道:“原來是白家的三爺來了,這位就是天降”,用手指了天降一指。

天降一臉的漠然,緩緩立起問道:“請問閣下有何事?”

三爺打量了天降兩眼,心裏也為天降的風采所折服,眼前的男子英俊飄逸,更是有一股尊貴的氣息流露在外,於是哈哈大笑道:“天降先生,你可走了運了,我們白家大爺的孫女患病,請你去瞧病,隻要你本事真好,大爺一喜歡,無數的金幣賞給你,夠你舒服一輩子。”說著,豪邁地又是一陣大笑。

天降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淡聲說道:“醫生有割股之心,無論貧富,一視同仁,若為金錢,我未必肯去。”

聽到天降的話,無論達琳秀等人還是那三爺幾人,都是一片楞然,想不到天降居然絲毫不給白家的麵子!

當真是錚錚傲氣,麵不改色,隻看的達琳秀心動不已。

那三爺哈哈大笑道:“天降先生,想不到閣下如此清高,當真讓我佩服,我們大爺白付寧,人稱白山鷹,住在白山天鷹峰,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這你總該知道了,大爺專程派遣我等三人,迎你進山。”

天降依舊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也難怪他,他失去記憶,連自己也不記得了,怎麽還會記的別人。

其實,說起白家,在這一帶也是勢力大的很,任何人都買三分薄麵,不過,由於白山鷹生性疏財仗義,倒也十分得周圍山村,小鎮百姓擁戴。

於是,達爾文把有關白家的事情告訴給了天降。

天降這才明白了白家的事情,說道:“原來是如此,既然這樣,各位請稍待,我這就去收拾一點東西。”

說著,淡然一個轉身走進屋內,接著又步了出來,身上加了一件狐皮大褂,手中拿著幾瓶好酒,而那小狗依舊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後。

三爺笑道:“雖然聽聞天降先生是魔法師,但是山上奇寒風又大,比不上我們專練鬥氣的還抗得住,天降先生你是個魔法師,文絲絲地,弱不禁風,不多穿點衣服,還沒有見到病人自己反先病了,那不成天大的笑話啦。”

直說得同來二位及達爾文都笑了。

天降也不禁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放心便是了,這點風寒,我還是應付的了,這一點都不懂,哪配稱魔法師?”

繼接又道:“老板,我這就去了,等事了,我立刻趕回來。”

達爾文老板連忙應諾,而他的女兒可就一臉的不舍,眼中更是直盯著天降不放。

天降隨著白家三爺三人走出了客棧,隻見有四名壯漢抬著一架山兜,這種山兜隻有這裏才有,像個無頂轎子,不過它可背躺著,兜下鋪得厚厚一層絨毛,柔軟溫暖,天降見了這個倒也一楞,說道:“就讓我坐這個上山。”

白家三爺大笑道:“天降先生你怕這,幹脆閉上眼睛,不就得了麽。要是大爺知道我慢待了貴客,非教訓我不可。”

其實,那白家三爺也是誤會了天降的意思,以為是天降害怕,其實是天降根本就不喜歡被人抬著走。

這完全是一種沒來由的感覺,仿佛生來便是如此一般。

天降搖搖頭,似是無可奈何的樣子,上了山兜躺著,四名壯漢一聲吆喝,快步如飛的抬去。

天降坐在上麵,很是平穩,隻感覺到稍有起伏顛簸,不禁暗暗點頭道:“這四人訓練有素,腿上功夫倒十分輕捷,看來快可以成為初級鬥士。”

想到這裏,天降也不禁心裏奇怪,怎麽自己好象可以一眼看透別人的實力到底如何,真是奇怪,真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什麽人。

天降搖了搖頭,揮去自己腦海之中的雜念,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白家三爺三人乘騎在前,帶頭走去,一出小鎮不足五裏,就到了白山入口,入口中就有人閃出,問道:“三爺,天降先生請來了麽?”

三爺回道:“接過來啦,煩你傳報總堂。”

那人答應了一聲“是”,又閃進入口內。白家三爺三人離鞍下騎,往前竄去,俞雲山兜也隨後趕著,忽然入口那邊飛起三支響箭,四山均起了回聲,清澈悠亮。

一進山,山勢分外的陡削,仰麵見人,雲從腳起,白家三爺三人鬥氣修為倒很是不錯,隻在山間小徑跳躍起落,隻苦了抬山兜的腳夫,努力追趕,衣褲被汗水浸透了貼在身上,天降則是一臉淡然,絲毫沒有害怕之意。

倒也看的白家三爺心裏直點頭佩服,一個青年魔法師就有如此膽量,當真是不簡單。

漸行到半山,四外黑壓壓地,密林重莽,藤蘿蛇虯,獸蟒蟲豹不時出沒,山風威力加強,呼嘯怒吼聲往耳旁掠過,沿途響箭衝霄而起,卻不見半個人影出現。

三個時辰過去,天降等人已經置身在山頂走著,遠遠望去,高峰仍然積雪未化,一片白皚皚的景象,寒風撲麵生寒,天降雙手自然的放在在山兜內,問道:“白三爺,還有多久可以到達?”

聲音雖輕,但是卻依舊清晰的傳到白三爺的耳中,白三爺也沒有注意,為何在怒風之中,一個普通人居然可以把聲音清晰的傳到他的耳朵中。

白三爺轉麵笑道:“天降先生,這不是到了嗎,請你低頭看看就知道了。”

天降本是半仰著的,聞言坐直身子低頭一看,卻見穀底隱隱現出屋宇,卻為樹木枝葉遮蔽,不是窮極目力,是無法看出,但是天降卻是看的清楚,這山穀天然是一個廣闊盆地,怕不有屋房千百間,白家總堂設在此地,常人是萬難發現。

下山的時候,天降隻覺騰雲駕霧似的,耳朵邊寒風呼嘯,如同厲鬼惡嚎一般,不一會兒,到達平地,進入古木參天樹林,這聲音才消失不見。

白家回首見天降神色鎮定從容,淡然自若,絲毫沒有流露出畏懼的樣子,當真是讓他心折,看來,這個天降魔法師絕對不簡單的人物。

山兜隻在林間左轉右彎,仿佛是迷宮一般,明明有路不走,反而朝無路徑的方向行去,看來,這白家的外圍防衛也是相當的嚴密。

走出林外,豁然開朗,麵前呈現的是一片連綿屋宇庭閣,雞犬相聞,炊煙繞繞四起,這是一個村莊的格式,誰也不會想到是一個幫派的所在。

白三爺三人在前疾行著,七拐八彎,來到一所氣派很大的宅廳前停著,那宅第被高聳的青磚圍牆圍住,八字門頭高聳,重朱鐵環,金鬆兩個虎頭,但是此門緊閉著。

人們反而,從旁邊側門出入,門首虎氣森森四個大漢亮刀把著,一見白三爺來到,立時一個大漢飛跑入內,鑼聲響三響,朱漆大門隆隆開啟,天降一看就知是主人以貴客之禮迎接於他,但見一位老人,年約七十,率領著數人快步如飛地朝大門走來。

天降細細端詳這老者長相,一張威武的國字臉,須眉雪白,尤其是兩道白眉長及耳須,宛然壽者之相,目光如電,心知來人必定是白家大爺白付寧。

天降淡然一笑,說道:“在下天降,閣下相必就是白家的大爺,白山鷹白付寧吧!久聞大名”

白山鷹白大爺嗬嗬一笑,晶亮的眸子閃電似地,打量天降一眼,也被天降的絕世風采所折服,一眼就知道眼前的英俊男子是個出眾之人,說道:“天降先生,好說,小孫女病勢沉重,故而屈駕來此,一路而來,還好吧?”

天降一臉的淡然,說道:“哪裏,哪裏,救病如救火,還是請白大爺先帶在下去看看令孫女的病情如何吧。”

白大爺一捋須,臉上流露出焦急切之色,立刻請天降入內,天降快步走進裏麵,小狗則是一路跟著。

隻見裏麵好大一所宅院,院內奇鬆古柏,桂子飄香,花葉在山風裏婆娑起舞,白石鋪成一條小道,夾道十數巨楓,時正秋季,葉紅似火,燦爛又絢麗歐陽天突然腦海浮現出一句詩句來,“停車坐愛霜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自己也不禁奇怪,自己怎麽會冒出這麽一句來。

在那陽光照耀之下,楓葉晶紅奪目,枝葉叢中,隱隱現出,崇樓奇閣,飛丹流簷,不亞於王侯所居。

天降被引進在一間書房內落坐,這間書室倒也布置的清雅淡致,有一番高尚的風雅之意。壁間掛得有多幅名家油畫,琳琅滿目。

獻茶已畢,白大爺即陪天降朝內院行去,這大宅子布局不凡,回廊九曲,琉璃水閣碧砂軒,走來在一間屋內,隻見一個小女孩約在六七歲,昏睡在床中,全身被厚被所掩蓋,隻露出小臉龐,灰白無神。

這屋內還有三人,一個白發如銀的老太太,鳳目晶光閃爍,手中拿著一支潔白如玉的法杖,另外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少婦,姿容豔麗,還有就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環,端坐**,一見二人進內,連忙盈盈起立,白大爺為天降一一介紹,指著老太太道:“這位便是老妻。”

天降禮貌的施禮道:“在下天降拜見老太太。”

白大爺接著又指著美豔少婦笑道:“這是兒媳。”

天降微笑的點了點頭,道:“參見少夫人。”

老太太笑道:“天降先生,不必多禮,就請看看小孫女的病吧。”

天降也不多言,走到床邊,側坐床沿,一凝神,雙目立刻看透那小女孩體內一切,不禁一切都明白於心,這個本事,也是歐陽天不久才發現的,隻要把精神集中在雙目就能看透一切病症。

明白了那小女孩病症,立刻正色說道:“其實都沒有什麽重病,隻是身子虛弱,被這裏寒風一侵,這才變的嚴重,兩位一著急,給她輸了鬥氣,由於她身子虛弱,經脈被鬥氣一漲,這才加重!”

那老太太一聽,立刻惱怒的看了白大爺一眼,看來,輸鬥氣的一定就是白大爺,說道:“看你,你幹的好事,”接著急聲問天降道:“可有危險”

白大爺本是看了小女孩昏睡不醒,緊皺雙眉,聽說是由於自己的原因才會如此,更是惱急,急不擇言問道:“有治麽,天降先生?”

天降說道:“放心便是,在下保證不過一天,即可痊愈。”

白大爺等人一聽此言,不由歡欣,連忙說道:“那就有勞天降先生妙手回春了!”

天降一臉平靜說道:“放心,在下這就盡力施展救治!”

天降立刻集中自己的精神,也不見其念任何咒語,雙手散發柔和的金光,那小女孩籠罩在聖潔的光芒之中,整個身軀慢慢的漂浮起來。看到如此情景,白大爺和白老太太,還有他們的兒媳都緊張的握緊雙手,就連手心也冒著汗水。

大約過了幾分鍾,那小女孩的身軀慢慢的又降了下來,落在**,等到光芒閃去,小女孩的身形重新現了出來,原本蒼白失神的小臉也變的紅暈一片,呼吸也變的均勻平穩,看來應該是恢複了差不多。

天降微笑的回過頭來,說道:“沒什麽事情了,睡一覺,明天就沒恢複了!”一聽天降所言,白大爺等三人連忙趕到床邊,一臉安慰的看著躺在**孫女,連聲感謝天降。

白大爺於是便陪著天降來到前麵的書房,說道:“真是太感謝天降先生的出手相助,真是感澈不盡!”天降倒也依舊從容,絲毫不見波瀾起伏,說道:“白大爺太客氣了!”

這時陪著白大爺一道迎接天降的老者,一同走上前來,其中一位老者亦讚揚備至,說:“無論如何,天降先生的治療魔法真是精湛,讓我等佩服啊。”

白大爺一雙晶光四射的眸子又射向天降的身上,心裏打定一個主意,不過此時言之還嫌過早,笑道:“小孫女能得痊愈,我白付寧必當重謝天降先生。”說著,便讓手下去拿幾千金幣來酗謝天降。天降卻也推辭不要,隻取幾十個金幣而已。這讓白六爺更加的佩服天降。

次日一早,一覺醒來,果然小女孩病體痊愈,白大爺帶來書房,命小女孩叩謝天降,俞雲道聲:“不必如此”,一下抱起小女孩,親了一親接著放下那小女孩,與白大爺淡笑道:“此間事已了,在下出要告辭下山了。”

白大爺笑了一笑道:“我刨寸寧尚有一事相求“且別忙先回小鎮’說一句實在話,我白付寧實在是欣賞先生的精湛魔法水平,還請現在能夠留下來教導小孫女魔法,望先生能夠屈就答應!”

天降一聽,不禁怔了一怔,搖首道:“在下承白大爺如此看重,榮幸之至,但是在下閑雲野鶴已慣,想趁著有生之年,遊遍天下,一睹山川文物之勝,此時實在勉強了。”

白大爺連忙說道:“我這山莊都是粗莽大漢,讓小孫女鬥氣,實在不雅,隻希望她能一點魔法,也好有點護身之術!還望天降先生答應!”天降搖了搖頭,為難的長歎一聲道:“實不相瞞,在下記憶全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實怕誤了白大爺孫女!”

於是,把自己在小鎮外發現的經過告訴給了白大爺。白大爺不禁一楞,想不到會如此,接著皺了皺眉道:“天降先生,白某愛才心重,請萬勿推辭,先生的身世來曆就交給白某,白某隻以三年為限,先生一不是戰士傭兵,二也不是我山莊中人。”

“三年中,天降先生亦是自由之身,隨意出入,決不羈縻限製,而且我這山莊人丁不少,疾病難免,先生也可施展神技造福人群。”說著,目光露出一片誠懇之色,望著天降。

天降沉吟半晌,慨然道:“既是白大爺如此看重,再下也不多說什麽,隻是在下有一點要求,在下性喜清靜,還望不要打擾在下,願白大爺能夠準許。”

白大爺立刻大笑道:“我還以為什麽大事,這間書房及廂房今後列為禁地,若無要事,不準任何人驚擾先生。”

天降這才答應下來,又說須小鎮一行,收拾自己隨身之物,看要緊的,必須親自跟酒吧客棧的達爾文父女告別,自己怎麽說也受了人家半年的恩惠。

天降回至小鎮的酒吧客棧,與達爾文父女兩入盤桓五日後,才再度回白山的山莊,臨走之即,達琳秀也是依依不舍,雙目含淚。自此而後,天降每日長居書齋,除了教那小女孩魔法之外,不是風花雪月就是飲酒品食酩酊大醉。偶爾也出莊散步,眺賞山光水色。

白大爺也還真看重,贈他一麵令牌,任他出入,反正見他是個文弱的魔法師,這千山萬壑,不是身負絕世實力的人,訣難飛越,所以慨然相贈,還派遣了一個十二歲的小童叫白雲的,專門服侍他。

這日,老山主孫女兒白麗秀,頭上紮得兩個衝天辮兒,跳跳蹦蹦的跑近書房,見著天降就叫道:“老師,我爸爸回來啦,帶了很多好玩的東西給我,爸爸還聽說是老師治好了我的病,他說想見見您,老師,我們走吧。

說著一雙小手死拉活扯天降衣裳,天降不由宛然一笑,仿佛眼前的小女孩幻化成另一張麵孔,熟悉異常,但是自己卻又怎麽想不起來,看到老師愣在那裏,急的白麗秀催個不停,於是天降牽著白麗秀走進內院。

廳內不時發出白大爺那雄渾的笑聲,看見天降走來,立刻豪笑站起身來,說道:“小兒白飛雲剛從達傑帝國歸來,聞聽天降先生治療魔法神奇,孫女白麗秀是為先生著手成春,要當麵謝謝天降先生。”

天降一邊從容的走進大廳來,便看見白大爺身旁端坐一個中年入,威武英氣,虎虎生威,一看便知道是一個豪爽漢子。見到老太太少夫人談話,於是就向中年人微微施禮道:“在下天降拜見白少爺。”

白飛雲立刻大笑地:“天降先生,咱們又不是那些貴族子弟,那用來這多繁禮,我倒要首先謝謝先生呢。”

天降淡淡的謙虛了幾句,又向老夫人少夫人請了安,就要告辭退出。老山主一把留住天降,笑著說在此吃了飯再走。

一刹那間,侍女擺上了一桌精致酒宴,天降也不好推辭,坐在側首,一麵吃,一麵談著,但是卻也不多說話,神情依舊平靜的很。

白飛雲對白大爺鄭重說道:“孩兒從達傑帝國回來,途中就聽說我們當年的仇家鬼靈三鬥士約多名能手,要來我山莊報那一刀之仇。”白大爺哈哈大笑道:“這三個敗類不來便罷,不然定叫他們討不了好回去,想我們白家莊雖不是什麽名門大派,不義之財決不妄取,不仁之事也決不妄為。”

“想那鬼靈三鬥士,劫盜**掠無所不為,當年竟伸手到我們頭上,所以被我用刀一下把他老大的一條胳膊給砍了下來,還是我見他們不易,已經到了高級鬥士,實在不忍,否則,豈能讓他活著回去。”

白飛雲笑道:“還聽說鬼靈三鬥士到了白銀鬥士,我等真不可大意。”

白老太太接口大笑道:“兒子啊!他們來了正好,可看看你娘這些年來鬥氣修為精進了多少。”

說完一頭銀發,根根飄動,當真是具有女中豪傑的風采。白飛雲恭順地微笑道:“娘,想不到您這麽多年來,還是豪興末減。”

天降則在座上不停地啜飲,舉筷嚐菜,這種大陸上的仇殺在他聽來根本茫然不解,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所以一麵吃,一麵與小女孩白麗秀低聲說笑。

忽然,白飛雲又沉聲說道:“如今中玄淩大陸上又出了兩件聳動聽聞之事!”“一是玄淩大陸上的第一傭兵團團長歐陽天自從半年前在天京之城驚世一戰,把魔畀的四大魔將給殺的沒有還手之力,更是施展驚天力量,消滅了四位魔將,之後,便從玄淩大陸上消失不見,天火傭兵團更是四處尋找,但是卻是一直沒有消息,仿佛在這片大陸上消失了一般,聽說,歐陽天團長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神的境界,真是不敢相信,一個人居然可以殺死四位魔將,據說這歐陽天團長是一個年紀甚輕,像貌英俊的少年人物,孩兒可惜末見著此人,不然到真想與之結識結識。”

白大爺聽得白眉軒動,大笑這個手工藝道:“豈隻是你想結識,就是我老頭子也未曾不想見見,如此傳奇英雄人物,不見一麵,真是一件極大遺憾的事情啊,還有一件是什麽呢?快說來聽聽。”

白飛雲笑了笑,道:“這事便是達傑帝國收複了失地,驅逐出阿卑羅帝國,之後,正在全力備戰,相信不久,必定全麵向阿卑羅帝國宣戰。

白大爺長歎一聲說道:“看來,整個大陸又要波瀾再起了!”

白飛雲接著說道:“是呀,的確如此,不過,現在的達傑帝國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他們的達秀瓊斯女王宣布廢除了奴隸製度,而且,頒布了新的法令,提倡人人平等,隻要你有才能,都可以在國家之中發揮一己之力,受帝國重用,所有的一切法規都變的公平透明嚴厲,就算是貴族違反了法規,也一樣受到處罰!”

白大爺一聽,不由的一片驚楞,怎麽也沒有想到,身為一位女子,有如此魄力,於是大叫一聲,道:“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真是讓人佩服,真是一位奇女子啊!”

白飛雲也不禁側臉望了窗外一眼,感慨的說道:“是啊,這位女王殿下真是帶給人太多的驚奇!”

白大爺眉頭一皺,傾首道:“這女王殿下實行新政,必定會遇到絕大的阻力,那些貴族必定不會就此罷休,他們貴族的利益必定大受損失,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會對新任女王施加壓力!看來,她也不好應付!”

白飛雲笑道:“父親,這點你可就錯了,這女王殿下一點都不含糊,果斷堅決,那位貴族敢反對,立刻撤去貴族頭銜,沒收一切財產!”白大爺正色道:“難道那些貴族就不會反抗,要是那些貴族連起手來,可不是這麽容易對付的!”

白飛雲哈哈一笑,道:“父親,那些貴族就算再反抗也沒有用,女王殿下由寧達斯魔導師,戰神雷克,龍魔法師亞森,還有可怕的死神安多,試問那些貴族還敢說個不字,每個貴族都乖乖的交出手中的權勢兵力!”

白大爺正要說些什麽,白老太太笑道:“好了,好了,你們爺兒倆最好別聚在一起,一見麵就說個不停,冷淡了天降先生你們還不知道。”

天降本來與白麗秀說笑,聞言,連忙道:“不要緊,這種國家大事,在下本來一竅不通,少莊主遠道歸來,父子總有一番敘闊,這種天倫之樂,像在下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說起來,真是無法企想的。”

這番說詞,也真是天降真誠吐露本心話,沒有半點客套成份在內,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確是一件難過的事情。

白大爺還真怕冷淡了天降,於是有一句,沒一句,找著天降說話,但是天降本來生性就不喜多言,談話自然有點格格不相入,好在白大爺久曆各種奇聞趣事,見識多,說話之間倒也是風趣很,不時撫掌大笑不止。

轉眼酒醉飯飽,天降便趄月告辭。這晚天降隻覺神思不屬,久不成寐,不得已披衣下床,搬一把交椅坐在書齋外麵,欣賞起皎潔明月。這個時候,在這裏相當冷了,尤其是在白山上。不過月色十分皎潔,天河雲淡星稀,那月色照在山穀,森林,田莊,都分外迷人,樹木除了常青鬆柏等外,漸漸盡都凋零,有的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天風過處,起了一陣陣呼嘯,萎黃的枝葉像旋舞般飄落。

枯葉飄在天降肩上,身上,俞雲木然呆坐,誰出不知他在想什麽,像是滿腹心事。可以說,他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和惆悵,自己努力想要想起自己是誰,但是卻怎麽也做不到,自己心裏明明有什麽人印象很深,但是卻想不起來。

心頭更有一股化不去內疚和歉意,更有一個哀傷,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的感覺,自己卻怎麽出無法回憶起來。而且,自己似乎有許多奇異的能力,那治療的工夫還隻是小把戲,無論自己的速度可以身手都是極具殺傷力,不過,這些都沒有跟別人提起罷了,畢竟,這些奇異的本領不好到處跟人說。

四更將盡,霜落正濃,牛毛細雨般地漫天灑下,天降用手摸了頭間一把,伸了伸懶腰,“搬椅回房才慢慢入睡。

第二日,天降昨晚之心事,似是全部一掃而光,教了白麗秀一會魔法之後,便讓她自行去了。

小白雲送上一壺好酒,呼嚕呼嚕正在啜飲得有勁,忽見白大爺麵色凝重走了進來,俞雲連忙起身施禮。

白大爺用手一揮,微笑道:“天降先生,這兩天鬼靈三鬥士恐怕會倆來此尋仇,如無必要,請不要離開書房,以免保護不及,傷及先生,萬一見有生人,或者有些響動,千萬別露麵,隻可藏著不動。”

說完,用手指了指白雲,說道:“這白雲也懂一點防身武藝,命他護著先生妤啦。”

天降倒也不慌不忙,從容的說道:“這個,在下一定自會謹慎,白大爺不必為著在下擔這份心。”

白大爺道了聲:“這樣就好。”略—頓首,便自走了出去。

天降長歎了一聲,見到白雲站立在門邊,望著他俏皮地笑,天降假裝拉長了臉,低喝道:“小家夥,你敢對先生無禮,我總有一天要你好看。”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