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源的故事（二）
“二哥！”莫天凡悲聲哭到。心想：二哥知道自己害他還如此關心自己一家老小，自己卻為了家小做出出賣二哥的事情。二哥命不久了，我還有什麽臉活下去，如何去麵對大哥。
“二哥，我對不起你。”莫天凡大聲哭著轉身飛到明源麵前懸空跪倒。“二哥，我欠你的這輩子也還不清呀。”
莫天凡轉身用他那血紅的眼睛怒視黑衣人，怒道：“魔門的妖人，我和你們拚了。”隻見莫天凡渾身散發出耀眼的強光，連人帶劍衝向黑衣人。
“三弟。”明源大急，他明白。三弟莫天凡由於內疚自爆元嬰，想要和魔門拚個你死我活。
“魔門的人顯然沒有想到莫天凡會自爆元嬰，都沒有反應過來。可高手之爭隻爭毫秒。莫天凡原來隻有出竅後期的修為，自爆元嬰讓他直接跳過合體達到渡劫期的修為。雖然時間很短暫，隻片刻二十名黑衣人已死傷過半。合體中期的黑衣人受輕傷，十名出竅期的全部死絕。十名合體初期死一名，重傷兩名，輕傷七名。
瞬間損失過半的人員是領頭的黑衣人沒有預料到的。從開始他們就沒有想到莫天凡會在家人剛剛拖離危險就舍棄家人來救援明源。更沒有想到莫天凡會如此看中兄弟情義，因為自己害了明源，使明源重新麵臨生老病死，再與仙道無緣而自爆元嬰。這一係列沒有預料到的因素使得魔門損失慘重。這次死亡的十名出竅期修魔者和那名合體初期的修魔者無一不是現今魔門中的精英，更是將來魔道之爭中的主力。這一次就損失過半，是他所承擔不起的。讓他無比瘋狂，憤怒。
“我要讓你死。全都給我上，不殺死他你們全都得死。”領頭的黑衣人咬牙切齒的指著莫天凡大叫。揮動雙手，像是要將莫天凡生吞活剝一般。
剩下的黑衣人憤怒地向莫天凡打出自己的法寶。一時寶光四射。眨眼間法寶飛到莫天凡的身上前，馬上就要突破莫天凡的防禦。
元嬰自爆雖能帶來強大的修為，但時間實在太短暫。幾個呼吸的時間後，莫天凡身上原本耀眼的光茫已變得淡，像是馬上就要消失不見的樣子。莫天凡知道自己已是強顱之木，跟本不可能抵擋迎麵而的功擊。“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莫天凡聚集身體內所有的殘餘力量輸入手中的金色長槍內，原本變的暗消淡的金槍再次發出耀眼的金光，如流星一般衝向莫天凡正前方身才略顯矮小的黑衣人。莫天凡剛射出手中的金槍，體內的真元完全耗盡暈迷過去。身體也因此失去依托筆直向上跌落。
散發各色光茫的法寶並沒有因為莫天凡的跌落而放棄攻擊，它們如同智能追蹤導彈一般砸向跌落中的莫天凡。其中一把手掌大少散發著紫色光茫的斧頭速度最快，直奔莫天凡的頭部上額而去。
就在紫色斧頭快要擊中莫天凡額頭的刹那，在莫天凡的頭部外圍出現了一個黃色光圈。“砰。”黃色光圈與散發著紫色光茫的斧頭碰撞了一下。黃色光圈光茫一暗，馬上恢複了原有的光亮，而紫色斧頭上的紫光卻暗淡了許多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去。緊接在莫天凡的身上出現了一件有五彩色的光點組成的樣式古樸且略顯偏大的戰甲。戰甲把莫天凡的全身包裹在內，防禦的非常全麵。
“砰，砰，砰。”由五彩光點組成的戰甲防禦力度非常出色，將砸向莫天凡的法寶一一彈開。終於在彈開最後一個法寶後。“哐。”的一聲也碎成無數五彩光片消散在空氣當中。
明源一個瞬移閃電般的出現在下方接住莫天凡。“住手，都住手，否則我毀了這本《無字真經》。”明源接住莫天凡，以一個瞬移到達地麵，輕輕的放下莫天凡。手持《無字真經》叫道。明源心裏清楚真經更本毀不了，可黑衣人並不知道。此時也隻能如此了。
在《無字真經》的威脅下，黑衣人全都收回各自法寶。嚴陣以待。他們知道：這次行動損失了一半人手是死罪。如果能夠帶回《無字真經》就可以將功拆罪。否則回去也有可能生不如死。這就是魔門。
“明源，隻要你乖乖的交出《無字真經》我立刻就放你們走。我知道你剛才發動靈器戰甲動用了不少真元，你的時日不多了。”領頭的黑衣人道。
“哧。”明源噴出一口血紅的鮮血。明源知道，正如領頭黑衣人所說，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剛剛動用了七層真元才擋住魔門的功擊，身上的下品防禦靈器碧焰珠和銀色道袍在剛剛魔門的憤怒一擊全部化為碎片。真元也隻剩下三層已經控製不了身上的毒素的漫延。“我必須要走，不能讓《無字真經》落到魔門手中。”明源想。
“給你。拿著它給我滾，滾，滾。”明源一臉怒容把真經扔向領頭黑衣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抱著莫天凡輕輕喚著：“三弟，三弟，醒醒呀，三弟。”
領頭的黑衣人在確認《無字真經》是真的後，扭頭看了明源的方向一眼。道：“明源你是個男子漢，我本人很佩服你，隻是上天注定了我們是敵人。”“我們走，回去。”跟隨他的黑衣人也沒有發出任何疑問跟隨著他直向北方飛去。
也許是因為魔門的人走遠了，也許是因為明源的呼喚感動了上蒼。莫天凡終於醒了過來。“二哥，我……”莫天凡艱難的說道。
“不要說了，我明白的。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大哥也不會怪你，你放心。”明源製止了莫天凡的道謙，淚流滿麵的道：“弟妹呢，還有孩子，他們現在在哪我去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我現在也隻能做到這點了。”
“二哥，在我出來的時侯就已經讓他們去找大哥了，應該沒事的。二哥，我的好二哥，下…下輩子，我…。我還要做你的弟弟，要…要…要做…要做你的…親…親弟弟。”莫天凡的呼吸變得的急促，眼看就要不行了。
“嗯，好，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你安心的去吧。我們下輩子還做兄弟。”明源清晰的感覺到莫天凡的手無力的垂下，他知道三弟真的去了。
明源也莫天凡的身邊足足坐了一個時晨才就地掩埋了莫天凡，並給他立了一個碑。明源想，自己已經沒有時間把莫天凡的屍體送到大哥東方瑞華那裏了，隻有給他立個碑。以後他的後人一定會發現這裏，把他帶回去落葉歸根。自己也不能去東方瑞華那裏，十二個時晨後《無字真經》就會回到自己的異天戒內，如果在《無字真經》消失的時間沒有被魔門發現還好，那樣他們也隻會以為真經被盜，不會想到真經回到他明源手中了。可是一旦《無字真經》消失的時間剛好被魔門的人見到，他們必定會懷疑到明源的身上。而明源將死，那麽明源死前所有接觸過的人都有嫌疑。明源不能把禍根帶給大哥。明源決定，自己找一個隱秘安靜的地方靜靜的死去，不讓任何人知道。能給《無字真經》找一個善良的傳人最好，如不能就讓《無字真經》一直陪自己長眠地下。這也許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明源決定了一切後，如風一般消失在了黑色的夜空中。在留下一座枯墳石碑。“逍遙三子，莫天凡之墓。”
……
明源看了看聽得聚精會神的周星晨繼續道：“在來這閉關前我聽說後麵事情的發展和我所想一樣，《無字真經》的消失讓魔門內部產生了不和，變得互相猜疑，最終發生了一次大戰，最終魔門實力大損。我也算是為當時的正道做了件好事，可惜我三弟他再也活不過來了。”
周星晨雙眼已經閃動著淚光，原來眼前的明源是個如此重情重義的人。
“我的時日不久了，。本該早早死去的，幸好那《無字真經》顯出一功奇特功法，讓我進入身死魂不滅的狀態。可以讓我等一個合適的傳人。雖然等得時間長了一點，我的功力所剩不多。總算天不忘我，終於等到了你。”明源解釋道。
“那本書叫《無字真經》呀，難怪沒有字。”周星晨道。
明源剛要開口說話，他的身體明顯一晃。明源皺眉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小子你到底答不答應接受我的傳承。快點決定。”“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會送你出去。隻可惜我不能這那本寶書找到一個好的傳人。”明源補充道。明源不想用周星晨的生死為條件來換取周星晨來接受傳承。
周星晨從明源的話語中感受到他那強烈的急切和希望。點了點頭，答應接受傳承。還沒來得急問傳承會不會痛，就感到頭一沉暈了過去。
“那好我們就開始了。”明源見周星晨答應接受傳承，馬上拂手擊暈了周星晨。接著把周星放在自己開始坐的那張草製蒲團上盤膝坐好。自己也在周星晨的身後盤膝坐好，伸出雙手在周星晨的身上不斷拍打。拍打持續了約一刻鍾後，“喝”的一聲。明源將雙手抵在周星晨的後背上，身上亮起了白色的光亮。那光亮延伸出一條條細線延著明源的雙臂向周星晨的後背滲出，再融進了周星晨的體人。隨著進入周星晨體內的白色光帶變多，周星晨的身體也發出了白色弱光，白光隨著白色光帶的傳入越來越亮。
終於明源停止了向周星晨體內輸了白色光帶，緊接著又是一陣對周星晨身體的拍打。此時的周星晨身上已布滿了汙漬和油膩，這些都是從周星晨體內排出的雜質。又是一刻鍾的拍打後，明源將周星晨平放在蒲團旁邊的地上。雙手結印一指，周星晨身邊的地麵湧出一股泉水，泉水並沒有四處飛淺，而如同受到無形的束縛一般，形成一條手臂粗細的水柱，繞著周星晨的身體遊走。明源再把雙手的印結一變，隻見那泉水如來時一般又回到了地下。地麵還是幹燥沒有一絲水滴。唯一不同的事周星晨身上的汙漬和油膩全都不見了。衣服又變得幹淨整潔。
“孩子，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子。可你卻將永遠是我的弟子。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明源身石桌招了一下手，石桌上的《無字真經》、異天戒和玉簡全都飛到了明源的手中。明源把《無字真經》和玉簡放進異天戒內後，輕輕為異天戒帶在周星晨的左手中指上道：“有異天戒在，保護這《無字真經》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現在可始最後的傳承吧。”說完明源左手按在自己的上額之上，右手伸出對周星晨的前額一指，就見從明源的額頭飛出一道白光進入周星晨的腦門內消失不見了。緊接著明源右手對周星晨一推，周星晨的身體消失了。明源也跌坐在那草皮製蒲團上。“有我的傳承記憶，他以後的修真路途應該會順利一點吧。”用微弱聲音說完這句話後，明源永遠的閉上了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