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姻緣亂君心

第8章 試菜?洗衣?哥哥?!

送給誰吃不好,竟然是給的帥哥哥?!想起先前帥哥哥還想要一爪掐死她的恐怖記憶,段越越低頭、再低頭。

“哎,頭不用低成這樣子。”旁邊同樣端著盤子的家丁用胳膊肘搗了一下段越越。段越越抬眸回以一笑,卻正好可以透過開著的窗子看到帥哥哥。

落君煌依舊是一襲白衣,俊雅的臉龐少了先前所見到的冷然,如此便多了份溫柔的氣質,他單手拿書,看的正入迷。段越越在想,如果給他配上一副眼鏡,是不是會更迷人。

似乎是感覺到段越越這股強烈的視線,落君煌猛然抬頭,與段越越來了個四目相對。段越越傻眼了,落君煌眉宇微皺,卻是不動聲色的從書桌前移到了飯桌上,語氣淡然的飄出兩個字:“用膳!”

段越越拽了拽旁邊看門的家丁,小聲說道:“大哥,小弟肚子疼,能否幫忙把這盤菜端進去?”

家丁掃了她一眼,漠視。

段越越吃癟了,眼看著前麵的人已經進去,隻好硬著頭皮也跟著走了進去。她放下盤子,不用看也知道落君煌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她。

內心一陣哀嚎,雖然她知道自己長得人見人愛,但此刻卻拚命的希望帥哥哥能忘記她這張臉。

當她正隨著人群準備撤退的時候,落君煌的聲音冰涼涼的刺入段越越的耳膜:“段越越,你留下來伺候本王用膳。”

段越越懵了,她僵硬著身子,轉身,便見落君煌像是沒事人一樣坐那看著她。吞吞口水,無視掉肚子咕嚕嚕的聲音,她訕媚十足:“王爺,您有什麽吩咐?”

“怕你下毒。”落君煌淡然的扯扯嘴皮。

段越越抽搐,她其實很想告訴他,她還欠著二兩八文錢的債,她沒錢去買毒藥哇!

“王爺您真會開玩笑。”她繼續訕媚。

“試菜。”依舊是輕輕淺淺的兩個字。

丫的當她是什麽?試菜?要是真有誰看他不爽,那她豈不是就做了替死鬼?!段越越依舊保持著僵硬的微笑:“這樣可不好啊,考慮到個人口腔衛生問題,王爺最好還是不要讓奴才弄髒了您的晚膳比較好。”

“吃。”這下落君煌連眼皮都不抬了,直接丟出這個字。

段越越火了,猛地一拍桌子:“丫的不就想讓我給你當替死鬼麽?老子吃給你看,沒毒也詛咒你被噎死!”

落君煌皺眉,淩厲的視線似要將她千刀萬剮。

旁人更是震驚,個個張大嘴巴睜大眼睛。剛剛聽到的不是幻覺吧?竟然有人敢這麽跟王爺說話?

段越越是真的火了,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開始掃蕩。與其說是試菜,不如說她是直接吞幹淨了滿桌子的美食。

此刻她內心的想法是:反正話已出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吃飽了做個飽死鬼,到時候還有力氣去找小白豬給她穿越回家。

“王爺……”落馬一進門看見的便是落君煌端坐在飯桌前冷眼看著段越越掃蕩一桌子的飯菜,於是便戰戰兢兢的挪到他麵前。

“都出去。”落君煌冷聲,周圍的氣氛急驟變冷,連正在享受美食的段越越也一個不慎被噎住了。

“咳……咳咳……水……水……咳……”她猛咳,不顧滿手的油膩死死的拽著落君煌的白衣,蹭的上麵滿是油漬。

落君煌冷視她,將書桌上的茶杯遞給她,等到段越越緩和了之後才開口:“說!這次又是為什麽潛入王府?”

“我……”

“不說實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冷聲,殺氣騰騰。

段越越妥協了,深深的覺得不能為了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師兄送了自己的性命,於是毫不保留的全盤托出:“是彥楚歌那家夥叫我來調查小白的身份。”

落君煌皺眉,死死的盯著段越越:“你竟然還認識彥楚歌,究竟是什麽人?”

老大!重點不是這個吧?!段越越哀嚎,帥哥哥你的思路不應該往正常一點的發展,不是應該要問她彥楚歌為什麽會叫她來調查小白嗎?

“我……我想我們家小白了……嗚哇啊啊啊……所以……所以彥楚歌說可以讓我混進王府的時候我才答應了,帥哥哥,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嗚嗚嗚……”段越越開始嚎啕大哭,並開始在心裏為自己淚腺的發達而沾沾自喜。

不是她不想告訴帥哥哥自己是穿越來的,可是跟一隻豬在白日夢裏打架打輸了被丟到這裏來,這多沒麵子啊,她才不要丟這個臉。

顯然落君煌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哭給嚇到,他站起身,開始脫衣服。

脫……脫衣服?!段越越睜大眼睛望著他,忘了哭泣,就見落君煌當著她的麵開始寬衣解帶。

“帥哥哥,其實你不用出賣色相安慰我。”段越越吞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收起你的口水。”落君煌嫌惡的將外衫丟到段越越的頭上,蓋住了她的視線。等她拿開衣服的時候,帥哥哥已經穩坐下來,身上隻穿了件似雪內衫。

“不要再讓我看到上麵的髒東西。”落君煌惡狠狠的來了這麽一句,段越越眼睛一亮。

“帥哥哥,你的意思是不會趕我離開王府?”

“哼,我倒想看看,彥楚歌想玩什麽把戲。”他一聲冷哼,冷峻的臉龐更顯得陰寒,段越越渾身一個顫栗,突然感覺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不是帥哥哥就是師兄會來將她亂刀砍死。

介於落君煌和彥楚歌各懷鬼胎的心思,段越越算是在君親王府塵埃落定,安心的做了個下人。但是,想到帥哥哥昨夜的警告,段越越就深深覺得自己這奴才做的不值。

落君煌說:“第一,不準出現在落君段麵前;第二,隨時隨地向我匯報彥楚歌的動向;第三,不要妄圖從王府打探任何消息。否則……後果自負。”

想到這裏,段越越打了個哆嗦。死命的搓著帥哥哥丟給他的那件白衫,無奈上麵的油漬是怎麽擦也擦不掉,此時此刻,段越越無比懷念汰漬洗衣粉——有汰漬沒汙漬啊!

“段哥哥……”一聲甜膩的叫聲從段越越身後響起,嚇的段越越差點撕爛了手上的衣服。

誰的聲音叫的這麽惡心?段越越戰戰兢兢的回頭,是王府內的一名丫環。

隻見那丫環麵帶羞澀的微笑,不大的眼睛眨啊眨啊眨的,段越越抓頭:“你眼睛進沙了?”該不會是想找她給她吹吧?她可沒百合的嗜好。

丫環姑娘搖頭,順帶搶過了段越越手上的衣服,再羞澀的扭扭身子:“洗衣服這種細致的活兒怎麽能讓段哥哥你來做呢,還是讓燕兒來幫你洗吧。”

原來是要幫她洗衣服!段越越求之不得,立刻把衣服丟給她,順帶交代一句:“洗幹淨點啊,看到一點油漬咱倆一起受罰。”

“一起受罰!”燕兒姑娘眼睛一亮,滿心期待。

段越越立刻改口:“不,是你要承擔全部責任!”語畢,打著哈哈準備開溜,“這麽大的太陽,皮膚都曬黑了,衣服就拜托你了啊。”

“你要走了?”燕兒姑娘滿心委屈。

“呃……洗完後把衣服送去我房裏。”朝著燕兒拋去一個媚眼,在她嬌羞的神情中,段越越瀟灑的離開。

想當初卓童童就說過,她段越越要是男生,也是個絕頂帥哥啊!

可是讓段越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隻不過去睡了一覺,結果為她洗衣服的燕兒竟然死了。

握著洗幹淨的衣服站在她的屍體前,段越越再也笑不出來,這個僅有一麵之緣,前一刻還歡歡喜喜的幫她幹活的女子,這一刻卻靜靜的躺在白布之下。

旁人搖頭歎息,說燕兒是在洗衣服的時候不慎失足落水淹死,可段越越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轉身在看到柳兒那冰冰涼涼的淡然神色時,段越越豁然明白。是彥楚歌!這絕對是彥楚歌下的毒手,因為她出賣了他,所以她殺了燕兒來警告她!

段越越拽著柳兒來到偏僻處質問她:“是你下手的對不對?”

柳兒皺眉:“你在胡說什麽?”

“是你,就是你!因為我告訴了王爺彥楚歌派我來王府的計劃,所以你們就設計殺死燕兒來警告我,對不對?!”段越越幾乎是在嘶吼。

柳兒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小聲叱喝:“王府人多口雜,這麽大聲你不要命了!”

段越越覺得委屈,雖然對燕兒沒有多深的感情,但人家畢竟是被她拖累,所以,她很自然的落淚了:“燕兒是無辜的,她是無辜的啊……”

柳兒輕歎:“不是我下的手,更不是彥將軍。燕兒的死我也很奇怪,也可能真是失足,又或者是有什麽人想殺人滅口。”說著,她意有所指的望著段越越。

卻見段越越的眼睛越睜越大。不,她絕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