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道

第一百一十七回 菩提陣中悟大道(一)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不修道德根行淺,完全正果道無私;須知順逆皆天定,光頭禿驢枉自癡。

話說祭起乾坤鼎護住了周身,手中執著撼天尺施然然的進了菩提大陣,做歌道:“天地初開有金闋,陰陽二氣化萬法。

乾坤鼎中煉真身,五行成道是玄門。

後土宮中演天機,身化六道功德深。

借問西方有何得,心無大道乃我何。”

燃燈道人在八卦台上看的分明,右手一按,頓時大陣就發動起來,所謂菩提大陣,乃是當年準提道人成道之時所悟,準提本來就是一株菩提樹。

隻見燃燈道人手中放出一道光華,照耀整個大陣,原本空無一物,霧蒙蒙的大陣,此時卻是菩提一片,綠蔭蔭,翠綠非常,菩提樹上蓮花朵朵,有的大如鬥,或小如拳頭,金燦燦,美麗非常。

李玄當然知道那些蓮花的作用並不是讓你觀賞那麽簡單,其中殺機陣陣,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其中,自己盡管有乾坤鼎、東皇鍾護體,性命雖然無憂,不過若是損失了麵皮,恐怕也是不好看。

當下小心翼翼的朝前走了過去。

燃燈道人見狀,右手一放,一雷就劈了下來。

李玄冷冷一笑道:“燃燈道兄,當年棄道入佛,如今也是佛門中人,怎麽放起了我道家法術來了,難道就不怕別人笑話了。”

說著手中的撼天尺就迎了上去,一坐冰山就迎了上去,雷電劈下,把冰山砸了個粉碎。

山石落下,反而把菩提樹上的金蓮給砸下了不少。

李玄又笑道:“燃燈道兄,你佛門大法也不過如此而已。

今日就讓你看看我玄門的厲害。”

說著撼天尺一轉,大陣中頓時狂風大作。

吹地菩提漫天飛舞,李玄有祭起東皇鍾朝前撞了過去,一路所向披靡,撞的菩提大陣一片粉碎。

隻不過菩提大陣內菩提無數,剛剛撞過很快就恢複了原樣。

饒是如此,燃燈道人心中大怒,正待取劍來鬥,卻見如來跳了出來,手中寶劍朝李玄刺了過去。

李玄怒喝道:“又是一個背典忘祖的家夥,該打。”

手中地撼天尺一揮,無數雨點象無數支利箭一樣朝如來打個過去,如來一個不防,一場雨打了下來,打的麵皮生痛。

雖然無性命之憂,卻是大大地失去了臉麵,想他在西方稱佛號祖的。

當年佛教大盛的時候,玉帝也不敢在他麵前放肆,屈階相迎,三千佛陀。

五百羅漢、八金剛、四菩薩等等在他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闡截兩教仙人各個躲在洞中不敢出世,哪裏受過如此窩囊氣的,一時間須彌山都紅了半邊。

腦後金輪一閃,龐大的功德金斃就要把東皇鍾掃進來,好讓其皈依我佛。

李玄更是不敢怠慢,腦後功德金輪也祭了起來,一下字撞了過去。

一時間金光互閃,金燈一閃一滅,一個有億萬信徒,功德之高難以想像,一個卻是開辟北俱蘆洲,功在當代,乃是福德深厚,自洪荒到現在也沒人做到。

一時間大陣之中風起雲湧,各自都不是好惹地家夥,攪的菩提大陣綠葉、金燈漫天飛舞。

李玄手中撼天尺一揮,把無數的綠葉、金蓮轉眼間就凍住,玉尺又是一轉,吹起陣陣狂風,冰凍的金蓮朝如來劈裏啪啦的打了過去。

好個如來,到底是當年截教中的第一高手,到底是西方號稱佛祖的人物,泥丸一動,大喝道:“我以甚深般若,遍觀三界。

根本性原,畢竟寂滅。

同虛空相,一無所有。

殄伏乖猴,是事莫識,名生死始,法相如是。”

話音一落,就見泥丸上放舍利之光,滿空有白虹四十二道,南北通連。

把整個菩提大陣照的通亮,那些金蓮、綠葉等物皆化成了灰燼。

接著右手一伸,化做數百丈大小,朝李玄壓了下來,如同當年在淩霄寶殿中壓住鬥戰勝佛一樣。

李玄不敢怠慢,泥丸一動,乾坤鼎頓時衝出五彩霞光,約有萬丈光芒,轉身一化,變長呢感一五彩大手,一下子頂了上去,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整個陰山都抖了三抖,毀去了菩提無數。

李玄正待反擊,卻又見一道人做歌而來:一天瑞彩光搖曳,五色祥雲飛不徹;鹿鳴空內九臬聲,紫芝色秀千層葉。

中門現出真人相,古怪容顏原自別;神舞虹霓透漢霄,腰懸寶無生滅。

靈鷲山下號燃燈,時赴蟠桃添壽域。

不是燃燈道人又是誰。

也不理李玄,手中的拂塵就朝李玄刷了過去,李玄一個不查,刷地臉龐生痛。

心中大怒,東皇鍾就朝燃燈道人撞了過去。

燃燈道人不敢怠慢,祭起定海珠,朝李玄打了過來,李玄眉心三眼一睜,卻見定海珠化成五彩毫光,朝眉心打過來,心中不敢怠慢,連忙祭起東皇鍾,隻聽“轟”的一聲大響,震的眾人耳朵轟鳴。

一個不提防之下,又被如來一巴掌打中後背,三味真火噴出丈遠。

李玄不敢怠慢,連忙祭起東皇鍾,絲絲黃氣垂垂而下,護住周身,先求穩再求勝,一邊用撼天尺招架二人,一麵祭起乾坤鼎不斷地破壞菩提樹,身形不斷的朝八卦台衝了過去。

燃燈見狀,神色著急,連忙大喝道:“門人何在?”就在李玄吃驚期間,一大鵬朝李玄撲了過來,不是當年的羽翼仙又是何人,化做大鵬,一飛三千裏,一柄利劍就朝李玄刺了過來。

李玄冷冷一笑,“如此人物也收做徒弟。”

手中的撼天尺就敲了過去,一下子就把利劍打了粉碎,又祭起番天印,一下子正中大鵬,把其打了啃狗屎,當下一腳踏了上去,右手一拍,那大鵬把嘴一張,頓時吐出一百零八顆念珠。

就收了起來,道:“你也是截教門下,今日本真人就還你自由,先收了你,待本座破了大陣,你再去碧遊宮與教主說去吧!”羽翼仙大喜,頓時被收乾坤鼎中。

看地燃燈上古佛臉色鐵青。

李玄冷冷的說道:“如今大劫當前,你等不知天命,數萬年的修為就會化成烏有。”

如來怒道:“你自己又如何?不證混元,都是做了聖人的棋子,大家都是爭那一線生機罷了。”

說著泥丸一動,頓時化了五大明王,或三頭六臂、或一麵八臂,或六麵、六臂、六足等等模樣,手中或金燈、或貝葉、或金剛杵、寶輪、三叉戟、或劍、戟、棒、索、弓、箭等法具,多種多樣,或喜、或怒、或悲等各種神情,把李玄圍在中間亂打。

李玄見狀不敢怠慢,泥丸一動,大喝道:“諸位道友前來襄助。”

話剛落音,就從泥丸中衝出了五道光華散入五方,就在兩人遲疑間正南方傳出一聲異獸吼叫聲,一道人身著火紅八卦仙衣,騎在一頭火麒麟之上,手中握一紫火霓龍杖,作歌而出道:混元初判我為先,常有常無得自然。

盤古精氣十二道,南方離火為祝融。

道人稽首道:“貧道祝融見過兩位道友。”

說著手中霓龍杖就朝不動明王敲了過來。

這邊的降三世明王正待前往幫忙,卻正西方走出一道人來,頭帶紫金冠,身著白色道袍,手中握一素光神尺,乘兩龍而出作歌道:“鴻蒙初判我為光我體本同天地老。

盤古精氣十二道,西方銳金為蓐收。”

說著手中的素光神尺朝降三世明王敲了過來。

這邊的軍荼利明王正待上前,卻又聽正東方一道人頭戴碧紗冠,身著青衣,麵如冠玉,三絡青須,乘一蒼龍破空而來,手中的金光交錯刀就朝軍荼利明王砍了過去。

金光一閃,軍荼利明王大驚,大喝道:“你是何人?”句芒大笑道:“你連我都不認識,如何稱仙做祖,你且聽我道來。”

當下做歌道:“混沌從來不計年,不知先後須問道。

盤古精氣十二道,東方青木為句芒。

吾乃句芒是也!”說著又是一道。

如來與燃燈吃了一驚,隻知道後土娘娘為李玄所化,卻不知道一下子化了這麽多的大巫,正待一起圍上去廝殺時,忽聽正北方一聲玉磐響來,一道人身著玄色八卦仙衣,騎著金銀二龍,手中握著朝陽古兄斬,踏歌而至,作歌道:“不二門中法更玄,不周山下頭如鐵,盤古精氣十二道,北方癸水為共工。

貧道乃是共工也!”說著手中的古兕、劃過金光朝大威德明王斬了過來。

金剛夜叉明王大喝道:“後土,你在何處?”話剛落音,卻見虛空一動,一陣嬌笑,一美貌女子走了出來,不是後土娘娘又是何人。

也不答話,手中的轉生輪發出五彩霞光,就朝金剛夜叉明王照了過來。

李玄望著如來與燃燈佛祖道:“貧道這一氣化五巫如何?”如來臉色鐵青,燃燈忽然笑道:“你有五行,不知道大天尊可有心思看看老僧的二十諸天呢!”說著泥丸一動,頓時現出了二十諸天,大陣之中頓時佛音大作,李玄都吃了一驚。

二十諸天乃是當年定海珠所化,計有一大梵天、二帝釋天、三多聞天王、四持國天王、五增長天王、六廣目天王、七金剛密跡、八大自在天或摩醴首羅、九散脂大將、十大辯才天、十一大功德天、十二韋馱天神、十三堅牢地神、十四菩提樹神、十五鬼子母、十六摩利支天、十七日宮天子、十八月宮天子、十九娑竭龍王、二十閻摩羅王。

每一天都有一位法力高強之人,組合成了二十諸天,饒是李玄本領高強也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