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道

第一百六十四回 山海城乾坤玉下山

越虎城內,趙構自從領了西王後,一邊操練士卒,一邊打聽宋庭消息。

當宋庭要起大軍征討北俱蘆洲,要趙構出兵陽平關的消息傳了過來。

趙構趕緊召集眾佛商議。

銀安殿內趙構坐了首位,燃燈道人、如來佛祖領著眾佛都在大殿中安坐。

盡管如此,在阿彌陀佛前佛前尊位之上,毗蘆佛卻是排在後麵,盡管如今卻是人間王者,卻在眾佛麵前沒了身份,也隻能做個樣子罷了。

就如同闡人二教,盡管都是說輔佐人間帝王,三實際上人間帝王卻是聽從人闡二教的安排。

三皇哪裏有絲毫的權利。

想那玉帝當年正是因為如此。

否則,想他本是道門出身,到了孫猴子大鬧天宮的時候,卻是請的阿彌陀佛前來襄助。

也正是如此道理。

燃燈道人朝眾佛望了一眼,道:“老師曾有言,枉入北俱蘆洲者皆是榜上人物。

我等修行之人,應緊閉洞門,靜誦‘黃庭’三兩卷。

神遊虛空,方有清靜無為身。

才能脫了此次殺劫。

如今趙恒要我等出陽平關,卻是入了北俱蘆洲地麵了。

如此一來,也就是那榜上的人物了,這如何是好?”如來佛祖怒道:“都是元始天尊妄圖用我西方佛門來做那替代之人,否則哪裏有今日之局麵。”

說著朝觀音尊者等三大菩薩望了幾眼,卻是不說話。

那上首的毗蘆佛聞言歎息道:“正如燃燈佛祖之言,入了北俱蘆洲就是封神榜上的人物了,但是我那皇兄聖旨將至,要我等出陽平關。

我若抗旨不尊,那張曉寒的大軍可是雲集在雞鳴關上,與我等先前地打算可是不同了。”

話剛落音。

卻見紅光一閃,長虹劃過。

大殿之外滴水簷下卻是出現了一大紅道袍的道人,燃燈道人大喜道:“陸壓真君來了。”

眾佛並著趙構都迎了出來。

燃燈稽首道:“道兄何來?”陸壓笑道:“五教聖人定了封神,也算是看了殺劫,貧道聞聽毗蘆佛要出陽平關,特來看個究竟?”毗蘆佛道:“道友有所不知。

我師曾有言說入北俱蘆洲者都是榜上人物,所以我等正在商議如何應對聖旨。”

如來佛祖也出言道:“當日我與眾佛計議道,待李治與紫薇鬥的兩敗俱傷之時,也是我等出兵之日,今日卻落了對方地算計。”

陸壓暗思道:“看其等模樣,恐怕若是此時勸其北伐李治,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要借三教之手,報了我之仇,恐怕還要從長計議,今日不若順著他們地意思。

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當下笑道:“紫薇之是下旨讓我等出陽平關而已。

毗蘆佛不若派遣一支兵馬駐紮在陽平關上,不時的騷擾一下就是了。

而大軍卻雲集在雞鳴關下,以防備張曉寒大軍。

我聽那紫薇另派遣呼延雷去了山海城。

看來已有一場廝殺了。”

燃燈道人笑道:“道友果然高明。

毗蘆佛可按此法回複紫薇就是了。”

當下眾佛又商議了片刻,各自回了洞府之中或者是回了中央婆娑世界。

過了些時日,果有天使至,下了聖旨。

趙構卻是接了聖旨。

一邊派了軍隊前去陽平關,一邊卻是派人攜帶厚禮賄賂蔡京童貫二人,大軍卻是駐紮在雞鳴關下,不讓張曉寒大軍通過。

而長安城內,唐丞相東方勝待柏鑒建了封神台後,選了個吉日張貼後,就加緊訓練兵馬,準備迎接三十三路大軍征伐。

這一日,忽聞探馬報來,言宋大將呼延雷率領大軍二十萬朝山海城而來。

心中大吃一驚,想那山海城乃是李氏龍興之地,易守難攻,乃是北俱蘆洲門戶所在,不能有失。

當下趕緊上書唐王李治,言準備率領大軍二十萬迎敵。

李治雖然心中不願,但是也無可奈何,親自送出了十裏長亭。

東方勝言道:“王上,鳳鳴天柱,李氏當興,陛下當為人皇,此乃天命。

此次宋室北伐,恐怕並非隻有呼延雷一路人馬,臣老師曾有言,天地有八百年殺劫。

臣在前方廝殺,還請王上在後方撥運糧草。”

李治點點頭道:“丞相但且放心。

孤自然會為丞相在後方備下糧草,不與三軍糧草有缺。”

東方勝大喜,接過李治手中的禦酒就飲了上去,正待上馬,忽然又有流星探馬打了過來,仔細接過卻是言陽平關有兵馬異動。

李治大驚,問道:“丞相想必那陛下準備兩麵夾擊我北俱蘆洲了,這如何是好?”東方勝思索了片刻,笑道:“王上不必擔心,那西王趙構雖然是陛下之弟,但卻是毗蘆佛轉世,那西方眾佛恐怕打的是坐山觀虎鬥地計策了。

王上可派遣穀雪豐將軍前去防守就是了。”

李治聞言方鬆了口氣。

大軍浩浩而行,旌旗翻滾,遮天蔽日。

但見槍纓紅似火,刀刃白如鐐。

三軍如猛虎,鼓擂春雷振。

卻是丞相親點兵,以完王霸業。

那東方勝率領大軍,辭了君王,迤邐朝山海城而來,先鋒官關曉蕭更是逢山開路,遇水架橋。

不一日卻到了山海城,早被守將迎了進去。

那守將乃是李無極之子李潛,奉命鎮守山海城多年。

眾人護著東方勝進了帥府,分爵位坐了下來。

東方勝對李潛問道:“殿下久在山海城,與宋交界,可否認識呼延雷?”李潛雖然是老鎮北王之子,但是在東方勝麵前卻是不敢怠慢,連忙回道:“呼延雷乃是將才也!”東方勝笑道:“將才好破,異士卻是難破。”

李潛聞言,尷尬笑道:“丞相,那呼延雷雖然是將才,但是其子呼延豹卻是蜀山高人笑和尚之徒。”

眾將跟隨東方勝甚久,雖然都是凡人,卻也知道仙家妙術,聞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東方勝見狀笑道:“那蜀山門下自以為是我二師叔門下,一向驕傲自大,雖然聲望雖高,但是手上功夫卻是不行,與那太清一脈不同,走的卻是左道之路。”

眾將聞言心裏不由的舒了口氣。

唐軍異動早有探馬報與呼延雷知曉。

次日,呼延雷迫不及待的要領軍出戰。

其子呼延豹笑道:“那東方勝才在玄門門下學藝多少年。

豈是得到玄門真傳,不若由孩兒走上一遭,就可以取了他首級來獻與父親帳下。”

呼延雷大喜,連忙命其出戰。

報馬立刻報與東方勝言,“有將搦戰。”

東方勝掃了眾人一眼,道:“哪位將軍前去應戰?”關曉蕭出列道:“丞相,我即是先鋒官,此戰應與我。”

東方勝聞言點了點頭,吩咐其小心。

那關曉蕭上馬拎槍而出。

隻見對方陣中幡旗之下,立有一將,卻是漆黑臉孔,如同地府中的閻羅相似,手中的寶劍隱有寒光露出,顯然非是凡物。

那關曉蕭見狀,大喝道:“對麵來將通名?可是呼延雷?”呼延豹大怒道:“你乃是何人,敢直呼我父親名諱。

快快報上名來,好送你上路。”

關曉蕭怒道:“本將乃是東方丞相麾下先鋒官關曉蕭是也!”呼延豹指劍笑道:“原來不過是無名小輩是也!看我如何擒你。”

說著就拍馬而上。

關曉蕭神情大怒,喝道:“看槍。”

手中長槍就朝呼延豹刺了過去。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那關曉蕭雖然不是玄門中人,但是手中的長槍卻是浸**多年,耍起來槍尖之上閃出朵朵梨花;槍身烏黑,舞動起來,如同烏龍轉身;聲聲利嘯,驚心動魄朝呼延豹殺了過去。

而那呼延豹雖然是蜀山中人,修的是劍道,一身的本事都是在手中寶劍上。

那劍修雖然是殺人地利器,但是卻不是沙場上的東西。

那關曉蕭手中長槍神出鬼沒,東刺西擊,一時間把呼延豹殺的渾身是汗。

二將戰有三十餘合,未分勝敗。

關曉蕭槍法傳授神妙,演習精奇,渾身罩定,毫無敞綻。

呼延豹手中寶劍卻是短家夥,哪裏能攻地進去。

卻被關曉蕭一下子賣了破綻,一槍卻是刺在呼延豹大腿之上。

呼延豹大驚,拔馬就回。

關曉蕭見狀暗道:“此時不追更待何時?”當下拍馬追了過去。

卻忘記了那呼延豹卻是蜀山門下,自然不能以尋常人來計較了。

那呼延豹雖然被關曉蕭刺了一槍,卻是外傷,與法術無關,見關曉蕭追了上了,心中大喜,連忙取了一珠子來,火紅火紅,卻是笑和尚的護身之寶火靈珠是也!一抹紅光朝關曉蕭打了過來,一下子把關曉,蕭打的倒撞馬下,卻是被呼延豹活捉了。

當下掌鼓回營,向呼延雷報功。

呼延雷大喜道:“幸虧我兒手下留情,等我等破了山海城,俘獲了東方勝等人,正好一齊與我送到京師去,好獻與陛下。”

呼延豹聞言哈哈大笑。

當下三軍慶賀不提。

那殘軍敗退進了山海城報與東方勝,東方勝見頭一陣就損了關曉,蕭,鬱鬱不樂,暗思道:“我師曾有言,當我遇為難之時,自然有人前來襄助,今日剛一出陣,卻是讓對方損了麵皮,這如何是好!”正思間,卻有人報道:“有一道童求見。”

東方勝連忙說到令來。

不到片刻,果見一童子走了進來,喊了聲師叔。

東方勝望了過去,卻是識得乃是乾坤玉轉世的趙雲,心中大喜。

道:“你一來此,師叔我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當下把關曉蕭之事說了一通。

趙雲笑道:“師叔但且放心,明日看我如何破他。”

東方勝當下令其好好休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