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道

第二百回 五行鎖眾仙,聖母下凡塵

混沌天內,雲床之上,李玄閉目而坐,泥丸之上混沌一片,隱約可聞其中光怪陸離,精彩分呈,氣象萬千。

旁邊的柳馨也盤坐在一旁,泥丸上也迸出了三花,上有一玄黃金蓮,花蕊隱約可見。

好半響,忽聽混沌之中一聲輕響,兩人睜開雙眼,相視一笑。

柳馨嬌笑道:“恭喜夫君道行大進。”

李玄點了點頭,笑道:“我要上紫霄宮見老師。

老君與元始,你先召喚一下。”

說著隻見虛空中人影一閃,雲床之上頓時沒了李玄身影。

混沌之中,飄飄蕩蕩之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見一小道觀立在虛空之中。

正是鴻鈞道祖所住的紫霄宮中,李玄在外等了片刻,就見觀門一開,一童子走了出來,道:“道祖有請師叔!”李玄也不客氣,抬腿就走了進去,選了一尊位坐了下來,不到片刻,果見道祖現在虛空中。”

弟子拜見老師。”

李玄不敢怠慢,就拜了起來。

鴻鈞點了點頭,道:“你已悟眾生之道,萬物生存之理,大劫之後,也是與我一般存在,不必如此多禮。”

李玄笑道:“一日為師,則眾生為師。

弟子當初不過是六道中的螻蟻而已,蒙道祖慈悲,賜與金闋天章才有今日,雖悟有情之道,但是還是大道之列。”

鴻鈞化大道三千,與有情之道不同,無欲無求,公正無私,聞言也不與李玄分說。

也隻是點了點頭而已。

李玄見狀,連忙問道:“敢問大劫之後,我道如何?”鴻鈞麵不改色道:“我為鴻蒙。

天道無私。

你為有情,天道有情。”

李玄又問道:“如何成鴻鈞?”鴻鈞又說道:“當年鴻蒙之時,天地未開。

如若雞子,我在混沌之中悟造化大道。

盤古後來盤古出世,開天辟地,如此才有了三界,人有輪回,天地也是如此。

如今乃是天地大劫,你逢劫而出又取了混沌珠,當與我一般。

有破有立,不破不立,如今未破如何立。”

李玄聞言若有所思,好半響又問道:“敢問老師,坐下聖人有幾位?”鴻鈞默然道:“機緣未到,到時自然可知。”

話音剛落身影就沒進了虛空之中。

李玄見狀隻得退了出來。

混沌天內,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早就不見了蹤跡,隻剩下柳馨盤坐在雲床之上。

見李玄入了混沌天,連忙迎了上去,問道:“老師是如何回答?”李玄笑道:“不破不立。

大劫之後,自然可見分曉。

如今南宮野要破五行陣,你先下去走上一遭,也算是了了結我之因果。”

柳馨點了點頭。

吩咐二童子備了鸞駕就朝山海城而來。

山海城下,南宮野離了離恨天,就迫不及待的趕了回來。

眾仙一起迎了上來,南宮野將老君門下挑釁說了一番,那雲霄歎息道:“師弟,恐怕日後又有一翻麻煩了。”

趙公明不屑道:“就那上八洞真仙,我等又有何懼哉!”眾截教中人也紛紛鼓噪起來,玄門中人卻隻是冷眼旁觀。

好半響才靜了下來,南宮野皺了一下眉頭道:“如今十陣已經破了四陣了,還有六陣未破,不若今日就破了幾陣,也好早日回山,俗世畢竟不是我等所在。”

眾仙也都紛紛點頭。

五行陣中的張邈早就知曉,當下震開大陣,踏歌而出,道:“玄截兩教,何人敢來破陣?”說著就是一聲哈哈大笑。

眾仙並非不理卻是被眼前地大陣所震驚,隻見大陣之外混沌一片,其中隱約可聽的是地水火風噴湧而出,一股殺氣直上雲霄。

大抵是未證混元,仍受五行所掌控,雖然未入陣中,但是仍然是心神不穩。

好半響,南宮野才歎了口氣,謂雲霄道:“師姐,論陣法,我教破陣要麽是熟知其中虛實,要麽就是一力降十會,遠不如截教來的方便,當年師姐地九曲黃河陣困闡教十二金仙就是一個例子。

如今南宮觀此陣,凶險非常,非我能破之,還請師姐指教。”

雲霄聞言一陣苦笑道:“盤古四清聖人門下,論道行卻是你最深,你都看不出其中的虛實,我又能看出什麽?但是我等設陣都是聚集天地之力或者是奇門遁甲之術,或者是惡毒法寶而已,觀此陣名喚五行,大概是想聚集天地之間五行之力,我等雖是得道散仙,但是都是未證混元之人,均被其克製。

但是我等若是五人同時進陣,分禦五行,或可減小大陣威勢。”

南宮野聞言掃了眾仙一眼,道:“不若我與師姐、趙師兄、六耳師弟、張師弟,剛好無人前去破陣如何?”雲霄也知道在場地五人道行最高,就算有危險,自保卻是有餘。

當下點點頭。

當下南宮野又將東皇鍾與了張獻忠,眾人一起朝五行陣殺了過來。

張邈見五人一起而來,自然知道眾人的心理,心中暗自一聲冷笑,暗道:“就如此讓你等看出分明來,我如何還擺出來。”

當下稽首道:“請各位道友破陣。”

說著也不與眾人說話,就進了大陣之中。

南宮野看了看左右眾人道:“六耳師弟可與南方離火,張師弟可進北方癸水,趙師兄進東乙木,師姐入西方銳金,我進中央厚土。”

眾仙一一領命。

大陣之中雲板之上,張邈待眾人進了大陣,冷冷一笑,從袖中取了五杆小旗,上有無數符咒流轉其上。

張邈口中念念有詞,猛的一聲大喝:“顛倒五行!”手中的五杆小旗化做流光落進了四方,大陣中頓時風雲陡變,地水火風噴的老高,煙塵彌漫,刀槍四起,無數冰山火煙就在大陣中奔湧出來。

一道道光芒在大陣中縱橫交錯,一條火龍在大陣中耀武揚威,一隻隻北冥怪獸張牙舞爪,一座座山峰森嚴聳立。

光芒交錯,森寒冰冷,藍光閃閃,中之必死,趙財神趕緊祭起定海珠,毫光四射,雖然能擋住銳金巨毒,但是那光芒何止億萬道,無窮無盡,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盡頭,一時間動彈不得;火龍逞威,張獻忠一聲大喝,吳刀劃過,火龍悲鳴,被砍成兩半,張獻忠正待前進,突聞無數聲龍吟,聲振四野,隻見大陣中如同火山噴發,無數條火龍把張獻忠圍在中間,火焰一齊噴了出來。

張獻忠大驚,隻得祭起東皇鍾將自己護在中間;怪首肆虐,猴子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凍在中間,不到片刻就被凍成一座冰山,無奈之下隻得祭起佛母金蓮,勉強把自己護在其中。

山峰聳立,雲霄正行間,就見無數座山峰朝自己壓了過來,仿佛是無窮無盡,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移了過來,雲霄冷冷一笑,手中地混元金鬥就朝山峰撞了過去,頓時把山峰撞的粉碎。

正待高興間,又見一道山峰壓了下來,卻砸的一聲大響,居然傳來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雲霄促不及防之下,心神大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睜開慧眼望了過去,大驚道:“不周山,廣成子你好卑鄙。”

原來擊中混元金鬥的並非他物,而是由不周山所化的翻天印,今日卻被張邈借了過來,化成原形,藏在萬山之中,朝雲霄砸了過來,雲霄哪裏知道其中的奧妙,一下子被砸了個正著,要不是道行高深,又有法寶護佑,早就上了封神台了,想那不周山乃是盤古脊梁所化,雲霄被壓在其下,也隻能用混元金鬥護住周身,不得動彈。

那南宮野剛進大陣,就見風雲鬥轉,隻見頭頂上一朵烏雲就朝自己壓了下來,心中大吃一驚,暗道不好,趕緊用玄黃寶塔護住周身,化長虹就要朝大陣外而去。

張邈看的分明,心中雖然暗子稱讚南宮野見機快,但是卻不願讓其逃走,雙手又是一變,大喝道:“五行歸元。”

話音剛落,就見旗門亂轉,大陣變成混沌。

南宮野長虹落下,卻發現周圍仍然是混沌一片,心中直歎息,隻得盤坐在地上,用玄黃寶塔護住靈台,卻是走不出去。

雲板上的張邈看的分明,雖然有心想壞幾人,卻是因為各人有異寶護身,無奈之下,隻得踏歌而出,大笑道:“玄截兩教何人來破陣?”眾仙見張邈出了大陣,心中無不大驚,想進陣五人莫不是兩教好手,沒想到都沒在大陣中,餘下眾人更是不必說來。

東方勝望著大陣中隱約衝出的玄黃之氣,知道眾人尚有生機,心中稍安,當下趕緊道:“今日天色尚晚,明日再做計較。”

張邈見今日獲勝,心中得意,聞言又譏笑了幾聲方得勝回營。

東方勝無奈之下,隻得領著眾仙進了山海城相府商議。

正說間,忽然空中一陣鶴鳴,卻見一女騎仙鶴而來,東方勝識得乃小狐狸,連忙迎了上去,拜道:“師姐何來?”小狐狸焦急道:“師弟快些準備香案,師母將來。”

東方勝大驚,趕緊命人備下香案,果然不到片刻,就聽空中異香襲地,瑞氣千條,一副鸞駕由白衣與黑衣童子領著就落了下來。

鸞駕之上不是玄門聖母柳馨又是何人。

“弟子等拜見師母!”東方勝不敢怠慢,連忙領著眾仙拜了下來。

柳馨點點頭,道:“南宮野、雲霄遭此劫難,也是天數,劫數一過,自然可保無恙。

你等莫要擔心。

明日我自有分說。”

眾仙聞言大喜,連忙侍立一旁。

柳馨坐在雲床之上,子時一過,但見柳馨泥丸上迸出三花,祥光約有畝田大小,祥光之上有一鬥大地蓮花,玄黃一片,正是同心並蒂蓮。

蓮花周圍金燈瓔珞,流離光彩,直上雲霄。

對麵的廣成子看的分明,謂左右道:“玄門聖母到了,明日且看其如何說話。”

當下一夜無話,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