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道

第二百六十九回 乘他病時要他命

玄門中人執念未消,因為有李玄的榜樣。

都是不走斬三屍的道路。

有因為有情之道因果纏身,容易遭人計算。

但是所謂有失必有得,得失之間,就是取舍不同而已。

元神強大或者肉體強悍,玄門中人自然都要占上一方麵,畢竟李玄乃是五行證道,巫門大法也懂得不少。

門下弟子或是元神強悍,或是肉身強悍。

比如柳馨之流是為女人,大多學的都是元神強悍。

元神強悍。

自然神識也就強大起來。

用眼看能過表象,用心看則能看周天。

柳馨雖然微閉雙眼,但是神識莫不在時刻掃過大陣,那呂洞賓雖然強悍。

仗著陣法。

卻不知道寶劍出鞘。

帶起地卻是無窮的殺氣。

如何能瞞得了柳馨那強大的神識。

“素貞。

你且走無妄位。

進坤門。”

柳馨慧眼頓開,射出一道神光。

右手一翻,撼天尺頓時翻了一個麵,嬌喝道:“大寒。”

撼天尺長三尺五寸六分,象征三百五十六度周天之數,分四麵。

為四季,為四相。

春雨夏雷秋風冬雪。

隨著一聲嬌喝,大陣中頓時大雪紛飛,降落人間,不到片刻就結成寒冰,那兜率神火雖然厲害,但是水火相克。

大雪雖然融化了不少。

但是氣溫卻也將樂不少,那天羅地網上的紫紅色葉暗淡了不少。

白素貞如何不明白。

一聲大喝,佛母血蓮血紅色光芒大漲,手中的太乙劍夾著寒光劈了過去。

頓時將天羅地網劈開一個口子,接著血紅色光芒一閃。

頓時進了內陣。

呂洞賓大驚。

守護內陣坤門的乃是兩個童子,手中雖然有利器,仁是如何是渾沌天內座上客的對手。

一時間手中寶劍舞起朵朵劍花,無數支白練朝柳馨卷了過去。

柳馨也不著急,手中地撼天尺化成道道白光。

敲擊虛空。

擊得聲聲金鐵之聲。

呂洞賓越來越瘋狂,手中的寶劍卻是越來越重。

卻見劍鋒上白晶晶的一片,那白雪飄飄,落在劍鋒之上,早就結了冰。

雖然隻是細細一層。

但是這一層在柳馨手段之下,何如有一座大山壓在其上。

一下兩下倒也沒什麽,無數次下來。

呂洞賓這個還沒有證了混元道果的仙人也受不了。

“呂洞賓。

你雖然貴為東華帝君。

但是到底不是證樂混元道果的人,如何能明白天道。”

柳馨淡笑道。

呂洞賓縱橫三界無數年,如今卻被一女子取笑。

心中大怒。

臉皮發紅。

手中地寶劍破空而至,帶起一陣厲嘯。

濃霧也被其捅開了一個口子。

金光一片。

劍鋒上灑起了絲絲冰雨。

卻是在一瞬間。

劍鋒地冰層被擠得粉碎。

一起落了下來。

柳馨杏眼一睜。

眼晴中竟是凝重。

左手連連晃動。

東皇鍾蕩起層層波紋。

空間連連彎曲,眼晴中那道劍光也彎彎扭扭,仿佛刺破了無數的空間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劍光才突破層層空間,迎麵而來。

而此時地劍光雖然森寒。

但是其勢不過穿縞素而已。

呂洞賓雙眼通紅。

滿眼的都是不甘,手中的俄寶劍再也刺不進半分,撼天尺如同一座山一樣,擋在劍尖上。

“當!”聲音清音悅耳。

柳馨笑麵如花,而呂洞賓臉色青灰,雙眼中盡是絕望,到底不是大巫。

當年東皇太一想以東皇鍾代替混沌珠,以鎮壓鴻蒙。

自然有其威力。

聲音之下,呂洞賓定在原地。

不能動搖。

柳馨歎了口氣。

手中的撼天尺敲了下來,正中泥丸。

砸得呂洞賓腦漿迸裂而死,一道真靈飛出大陣,徑自朝長安封神台而去,可憐上八洞真仙之首,修行無數年,留下了無數個美麗的傳說,最後卻死在白己布下的大陣之中。

一身修為隨之而去。

飄飄緲緲之間,南宮野泥丸之上。

玄黃寶塔高約萬丈。

豎立天地之間。

氣勢浩然。

手中取著馭金鞭,電光閃爍。

卻是東方勝手中的取雷金鞭。

一旁地張獻忠。

渾身散發著黑氣,腦後功德金輪約有畝田大小。

照耀虛空。

手中的吳刀血紅閃亮。

透著一股詭異。

“刺啦刺啦!”張獻忠臉色大變。

前所未有的現出痛苦之色。

隻聽張獻忠大呼道:“師兄小心。”

南宮野大吃一驚。

手中的馭雷金鞭一揮,空中烏雲密布,霄靂連連無數道落入大陣之中。

砸地濃霧職起,南宮野正待再上前。

張獻忠右手猛地一揮。

一道紅光從空而下。

卻落在半空中。

兩仙望去,卻是半空中現出無數道紫紅色光芒,縱橫交錯,形成一道天羅地網。

上下交加,朝二人擠了過來。

“天羅地網。”

“兜率神火。”

南宮野、張獻忠二人臉色鐵青,玄黃寶塔張地老大,將兩人一起照了起來,功德金輪稱的老高,護在玄黃寶塔左右,南宮野右手連點。

四朵蓮花現在二人足下。

托住二人。

一時間。

二人倒也無恙。

南宮野歎息道“老君也下得了手,恐怕大赤天內的寶貝都賜了下來。

八景宮燈果然是做了陣眼。

若非師弟周身的煞氣衝天,你我二人恐怕不死也要重傷了。”

原來張獻忠乃是鬼類得道,一身煞氣龐大,遠比當年的祖巫堯厲害的多。

而兜率神火專門對付的就是這些煞氣,張獻宗雖然一路防範。

但是終歸是身上的煞氣過於厲害。

還沒有碰到天羅地網,就被兜率神火燒了起來。

幸虧道行高深,否則不死也要落個重傷,恐怕在大陣之中,也隻能是躲在玄黃寶塔之下了。

“嘭嘭!”數聲巨響,砸地玄黃寶塔一陣亂動。

兩人運起慧眼望了過去,卻是數塊鐵板破空而采。

鐵板之上流光亂轉,無數符咒閃爍光芒。

一塊接著一塊。

快若閃電。

一起砸在玄黃寶塔之上。

兩人知道乃是曹國舅現了出來。

南宮野謂張獻忠道:“師母說此陣分內外四陣,四廠之中每門二人,相互配合,然後一起進中門,此時你我一起,不能分兵。

恐怕要早些破陣才好。”

張獻忠自然知道因為自己天生受兜率神火壓製。

雖然白己道行高深。

要是真地防守起來,兜率神火雖然傷不了自己,但是若想自己破下一關,恐怕是困難重重,還不如兩人先合力破了一關。

節省時間為好。

當下道:“大師兄說地極是。

要破曹國舅,首先就要讓這天羅地網現出一條縫隙來。

大師兄。

我先砍出一條道來。”

說著一身大喝。

隻見張獻忠雙眼通紅,身形爆漲。

渾身道勁,如同盤古一般。

周身黑氣繚繞,一旁的南宮野也皺了皺眉頭,渾身打了一下冷顫。

玄黃寶塔之下,張獻忠雙手握著吳刀,那吳刀也長成數十丈長短,周身血紅色光芒,一聲猛喝。

大刀劈下。

頓時氣勢如虹。

不可擋。

猶如盤古開天地一番,一道血紅色光芒。

從玄黃寶塔之下。

劈風破浪,那大陣中地天羅地網。

紫火沸騰。

此時都被劈成兩半,不由自主地分出一條道來。

南宮野大喜,而張獻忠此時神情萎靡。

雖然玄門大法高深。

但是他畢竟不是盤古。

吳刀也不是盤古斧,也隻有開天的氣勢,也無開天的能耐,一刀下去,雖然破開了重重阻擋。

但是自身法力也猶同流水一般,也不知道尚存在多少,僅僅隻能自保而已。

無奈之下南宮野撐起玄黃全塔。

祥雲一動,帶著張獻忠沿著斬開得道路,入了大陣。

“南宮野哪裏走?”但見空中現出七塊鐵板,如同大山一樣,從空弄下,一道道光芒從九天而降。

卻是北鬥光華落在鐵板之上,一起朝玄黃寶塔之上。

南宮野神色微微一變,手中的馭雷金鞭化成一柄金劍,斜撲蒼穹,一身大喝:“混沌都天神雷。”

空中紫雲雲集。

一道畝田大小的霹靂從空而降,半途中分成七道紫光。

一起砸在鐵板之上。

將鐵板砸的粉碎,濃霧之中,曹國舅心神俱動,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想著七塊鐵板乃是他證道之物,數千年來,也不知道祭煉了多少回。

早就做到了鐵板是人,人是鐵板的最高境界,心神相通。

此時鐵板被擊的粉碎。

曹國舅心神也受到了重傷。

大陣之中。

南宮野神識之下。

此時看得分明。

見曹國舅受了重傷,還不出手,也不配做玄門掌教了,乘他病時要他命,馭雷金鞭擊破虛空。

一道紫色光華砸在曹國舅身上,紫光閃爍,將曹國舅包寒其中。

一聲慘叫。

曾國舅炸的粉碎。

隻有一道真靈衝出大陣,朝封神台飛了過去,被清福神用百靈幡引了進去。

南宮野見破了曹國舅,此時張獻忠也恢複了原來模樣。

功德金輪再次化成畝田大小,二人又進了內陣之中。

趙公明緊跟在雲霄身後。

倒不是他膽小,也卻是無奈,自從兄妹四人一起拜在通天教主門下。

雲霄資質不俗。

道行一路彪深。

遠在他這個做哥哥之上。

當年封神之時,就能窺得一絲天道。

若非與趙公明之間兄妹情深。

恐怕能脫了封神之難也未可知。

南宮野在混沌天外敲混沌鍾,兄妹二人到達的次序更能說明一些問題。

趙公明雖然三界文明。

在雲霄的要求之下。

隻得落後雲霄半步。

“兄長,不是妹妹落你的麵子。”

雲霄掃了趙公明一眼,歎息道:“這次混沌天內聽道,妹妹大有長進。

倒是窺得一絲天道。

兄長道行高深。

日後成就不在妹妹之下,隻是首先要過了此次劫難再說,妹妹在混沌天內有座位,為大師伯親賜。

三界之中,誰能害我。

如今前途混沌。

你我慧眼也看不出一絲變化,自然隻有我在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