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秘鑒

第3章:少女芳芳

芳芳內心是不太喜歡和爺爺一起的,可這麽大的家卻沒有自己的單獨小屋!西房以西無後門,住著八十歲的爺爺,爺爺有一雙青灰的小眼,他是不愛說話的人,重男輕女,隻疼弟弟。

“爺爺,我來陪你睡,一個人怪害怕的。”芳芳無奈的收拾很髒的土炕,一時塵土飛揚。

芳芳的爺爺崔耀德說話了:“你給爺爺拿藍符看看。”

芳芳停止了動作,驚奇的問:“你怎麽知道?”

崔耀德說:“我聽你媽說的,民間用黃符,藍符是惡符,快拿給爺!”

芳芳可是堅決不給,也不理他了,她可是信任那個叔叔的,不僅是信任,還有一絲甜甜的感覺在心裏。

她發現爺爺今晚怪怪的,一定是奶奶要害她,她現在沒有安全感,坐在炕角靠牆,她不敢睡覺,她怕這原是她至親至近的人對她不好,不知怎的,她有了棄家而去的念頭,那個帥帥的叔叔,一定是她的救星。

後半夜,芳芳困極了,靠牆而眠,就在這時,崔耀德從假寐中醒轉,麵目猙獰,一雙枯爪探向了芳芳……

但很快一道藍光拂開了他的雙手,他悶叫一聲,仰在土炕上,頭撞了牆,暈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於永珍拍門而進,芳芳此時正迷朦,於永珍手裏拿著一身替換校服說:“芳芳,你那身太髒了,媽給你洗洗,穿這一身,你爺爺怎麽橫著睡?”

芳芳搖頭:“我不知道,媽媽我沒做夢,睡得好香!我衣服髒嗎?明天再換吧,今天有體育課。”

於永珍說:“還是換了吧,明天洗你爸和你爺爺的,摻和一起你也不願意。”

芳芳忘了藍符的事,脫了上衣遞給她說:“校褲我去屋地換。”

於永珍用搶的將芳芳的上衣接過來道:“換完了拿過來。”說完急忙轉身就走,芳芳忽就想起藍符還在上衣口袋裏急喊道:“媽媽等一下,我有很重要的東西在上衣裏呢!”

於永珍卻裝聽不見,幾乎是腳不沾地飄岀了屋!

芳芳這下可慌了,披了上衣就追出去。

天還不太亮,芳芳才衝出門,兩個紅眼綠發鬼迎上她將她按在地上就脫她衣服,芳芳嚇得想叫,但小嘴兒卻張不開了,根本叫不岀來!

強烈的求生意識使芳芳忽然不怕了,拚命掙紮起來,但嬌嫩的她哪是兩個色中惡鬼的對手,很快便被兩鬼按實,校褲被扒了下來!

正當兩色鬼要撕下她的內襯小短褲時,大公雞的報曉聲忽然響起!

沒人來管芳芳,芳芳忙穿了替換衣,順手抄起一根木棍,對著破木窗的玻璃就是一陣亂打!

這下驚動了於永珍,過來就掌了芳芳兩個耳光罵道:“你發哪門子瘋?快上學去!再鬧就不用讀了!我也是中了邪,請什麽先生?都死光算了!”

芳芳心中淒苦無助,被惡鬼欺負被媽媽打了對眼前一切陌生起來,她扔了木棍就去找洗衣盆,但在濕透的校服上掏了半天,那張藍符消失了!

於永珍象變了一個人,對芳芳凶巴巴的,進來就揪住芳芳的頭發用力將她扯起來吼道:“你怎麽不去死!綠閻羅看上你姿質了,你不死,我做鬼不安生!我掐死你!”

說話間於永珍雙目閃著慘忍的綠光,雙手變成尖爪卡住了芳芳粉嫩的頸項,力氣出奇的打,屋外朦朧,屋內卻很黑暗,芳芳被越卡越緊喘不過氣兒來,她看到掐她的人又象奶奶又象媽媽,不對!屋內黑如墨她怎麽能看到?!雙手亂抓之下忽就抓到了燈繩,用力一拉!

燈亮了,燈繩也拉斷了,她一下呼吸到了空氣!

於永珍的雙手放下,奇怪的問她:“芳芳,你怎麽了?媽媽太生氣才打你的,你不要嚇我!”

緩過來的芳芳倉惶的拿了書包跑出門去推了破二六自行車就走,於永珍追出來喊:“還沒吃早飯!”

一路狂飆的芳芳顯些連人帶車衝下土橋!

芳芳是很討喜愛笑鬧的女孩兒,原來夥伴一大群,但自從她爸爸得肺病後,沒人再和她一起了,怕被傳染,在班裏老師給她安排到最後一排單人桌,象是一座孤島,原來愛打籃球的她,一下課就歡蹦亂跳的她,現在隻能靜靜坐在教室裏,難過的抹淚、發呆……

芳芳因失了藍符,心底慌慌,放學時忽然變天了,本來天就暗了,這下烏雲滾滾黑的嚇人。同村男女夥伴依舊將她一甩揚長而去,她的自行車又不好騎,一快就掉鏈子,逆風而行中,芳芳隻盼能早見到那個會治病的遲冷叔叔,隻有他能救她!

騎到中途碎石路,一條佝僂鬼影將一塊小水盆大的石頭橫在她的車駛正前方,芳芳騎慣了這裏一直沒什麽障礙阻擋,但這次“呯”的撞石頭上連人帶車摔了出去!

那道佝僂鬼影因無人身借助,搬石脫了力,瞬間消失,而一旁枯樹下的綠閻羅隻等芳芳摔昏靈魂脫離後立即抓走她,她不離魂綠閻羅根本動不了她,這個投錯胎的女孩兒可是極品享受,她是被貶罰的天仙美女,三年內要在人間鬼界有什麽遭遇是她的報應,不受任何限製。

這麽說吧,她就是一隻任誰都可以淩虐宰割的羔羊。

芳芳確是摔的很重,但與地的著力點在左膝蓋和小腿部,當時疼的嗚嗚嗚哭起來,但沒昏倒,天要下雨卻沒下雨,烏雲過後,世界清明了,綠閻羅受不了一絲明媚,下不了手,隻好潛入地下暫時離開了。

血漬浸透了芳芳的膝蓋,她擼起褲管兒見瑩白的小腿兒上多處擦傷,鮮紅的血珠還在往外冒,幸好不是刀傷,隻是石子咯壓的擦痕,不禁自語道:“要是有叔叔的藍符就不會這麽倒黴了。”

她從書包裏掏出一條小毛巾簡單擦了傷口,而後用小毛巾裹住腫起的膝蓋,用一條粉色絲帶綁上,咬緊牙關站了起來。

芳芳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和遲冷叔叔離開這裏遠去他鄉,她留下不定何時便丟了命,何況這裏已沒有她一絲留戀。

憑著一股意誌芳芳忍著劇痛香汗淋漓的重又騎上了自行車,說也騎怪,自行車前軲轆竟然完好!騎著很吃力但不掉鏈子了,如有神助一般。

趙春芸回家,趙文龍方巧在鎮政府值夜,一月一次,就不回來了,打電話吿訴王鳳蘭:“小遲沒手機,一切就交給你了,先別給他靈息費,春芸的男友沒來吧?”

王鳳蘭道:“你不說廢話嗎?給春芸秘密看病,咋能讓他知道?春芸騙他了,不然非跟來不可,我先不給他錢呢,等你回來再說,春蕾和男朋友吹了,你沒意見吧?”

趙文龍說:“我巴不得呢!還能有意見?早跟她說那小子愛打架,她就不聽,這回傷人重了,最低判三年,這是好事,他要不惹事,還真不好說分手,我後天晚上回來,你告訴春蕾別外邊亂跑,在家老實呆著!”

王鳳蘭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她心情不好,說要在家閉關十天,春芸叫她都不開門,說要等那騙錢大夫來了看他怎麽裝神弄鬼騙錢的。”

趙文龍一聽忙說:“你可別任她性,小遲有道行,見見人行,看病時可千萬都避開,否則會不靈的,他可不是裝神弄鬼,比中黃狼邪的神瞧厲害,給春芸治的時候,你們娘兒倆大屋都不要呆,那個後門鎖死不準進出人,記住了!”

王鳳蘭放了電話,去小西屋看大女兒春芸正皺著好看的眉頭發呆,她是林黛玉式的女孩兒,也是個病秧子,有先天的心髒病,男友是市裏的,家庭條件非常好,又是獨子,他父母傳宗接代的思想迫切,急著給他倆訂婚,但她內心愁苦,隻能一推再推,別說生小孩兒,連**都不敢,兩人親個嘴兒她都緊張的大口喘粗氣,男友隻認為她害羞,也不深問,更不敢過分逼她。

男友很帥,她說不上很喜歡他,但她沒有戀愛權,沒有選擇挑剔的餘地,何況他對她特別的好,追到她很辛苦,同時也令她很感動,能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當眾向她下跪求愛不是哪個男人都做得到的,男兒膝下有黃金呢!

“小芸,在發什麽愣?媽媽跟你講,這個小遲很厲害的,你洛姨轉介紹時我也不信,沒想會那麽神!他的手法針法我見都沒見過呢,要是好了就訂婚,小遲說過,隻要靈息費符合他的標準,他會跟蹤服務的。”王鳳蘭狀態超好,說的可謂眉飛色舞,她可從來都是走路吃力,揉著腰哼哼唧唧的,治了多少次花了多少錢也沒見過她今天這溫暖笑容。

有病亂投醫,且不說她對男友感覺如何,就是這身體她是無時不刻希望能有奇跡的好轉,別說愛,這讓她對生命無望,壓抑她心靈釋放的空間,她現在隻渴求自己是個正常健康的人,為此她願付出一切可能的代價。

“媽媽,每個人病灶不同,特長也不一樣,好不好的治過之後才知道,看你效果挺好的,怎麽講他也該是不錯的醫師,有希望值我就開心呢。”

遲冷是從前門進的,用的秘咒飄移,所以無聲而進,他本身可以控符,但昨天回去太晚,一覺睡到天亮後發現給芳芳的藍符控線消失了!

這讓他心裏很不安態,隻好將從芳芳頭上拉下的一根秀發預測一下,發現芳芳有劫,但無性命之憂和之險,這才稍平靜些,說什麽今晚也要帶她離開是非之地,那佝僂索魂的老女鬼他一定要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