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武帝

第三百七十六章 風波起

第三百七十六章 風波起

葉牧說完,直接從窗口一躍而下,飄然落地,之後向遠處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透露出的那種孤獨遊俠味道,紫陽宗四人都是感到一種沉默。

“四師弟~”

突然,孟國印出聲喊了一句,憨厚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葉牧腳步停了下來。

“我相信你。”孟國印憨厚的笑著,他的想法向來很簡單,不過想法越簡單,行為越純粹。

他不相信葉牧是人族敗類,所以能夠開口就說出來。

不過他開口之後,張鬆,宋世榮麵色猶豫了一下,可是也出聲道:“四師弟,我們也相信你。”

墨有期道:“小徒弟,雖然咱們見麵不久,你也沒叫我幾聲師傅,可是以後你還是紫陽宗弟子,師傅無能,本事有限。不能替你共同分擔風雨,可紫陽宗永遠是你家,師傅師兄們等著你披荊斬棘,回來的那一天。”

他們最終選擇相信葉牧,比起外麵的口口相傳,說風道雨,他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更相信自己認識的這個活人。

而且葉牧現在驚人的天賦,他們相信,一定有一天能夠證明自己不是人族叛徒這個事實。

“好!”葉牧沒有回頭,不過眼眶卻瞬間紅潤,全世界的誇耀,不及淒風冷雨中的一句暖心話語。

經過一天的天才排位戰,現在的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遍撒古城遺址,殘陽如血。

葉牧揮了揮手,身影逐漸融入夕陽的之中。

“師傅,你說四師弟還會不會回來啊?”葉牧走後很久,孟國印撓了撓腦袋,然後開口問道。

聽到孟國印的話語,幾人都是沉默了下去,葉牧現在故意暴露在世人目光之下,恐怕處境十分危險,而且從他走時的神態,能夠看出,似乎也沒有把握,生死未知。

……

葉牧出了東郊,直接來到一處峽穀之中,而此刻龍雀也出現在此處,葉牧特意讓龍雀在此地等候。

因為之前進入古城遺址,他不能確定會不會被人認出,所以龍雀所在的位置並不遠,一旦葉牧被人提前發覺,好第一時間接應他。

“葉牧小子,看你平安出來,應該現在還沒有暴露吧?”龍雀出現之後,直接跳上葉牧的肩膀。

“現在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

葉牧直接禦空飛行,過了今日,應該他的消息會飛速的傳播出去,古城遺址觀戰之人,應該可以臨摹出他的畫像。

這個消息應該會迅速的傳入十地領域,東荒境域。

“銅鼎啊銅鼎,你沉睡了這麽久,到底什麽時候才會蘇醒啊?”葉牧輕聲自語了一句,他現在急切的需要尋求幫助。

……

第二日,一名青年武者在古城遺址之中,天才排位,橫掃了所有宗門的消息迅速傳播。

然後迅速席卷了整個西莽荒漠,不少丹青妙手,當日觀看葉牧比賽之時,憑借記憶刻畫出不少畫像。

比如當日古城遺址之中,東、西、南、北四位賽區的王者,共同站立在戰台之上,相互對峙。

比如葉牧矗立在半空之上,手持黑白雙劍,那種睥睨的風采,也被摹刻下來,飛速宣揚。

無數人都在討論這個青年從何處而來,似乎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充滿著太多的疑點。

隨著談論的深入,終於有人發現了葉牧的真實身份,有不少從東荒境,或是十地領域來的武者,曾經見到過葉牧,所以能夠一眼認出這個曾經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青年。

這個人是葉牧!

僅僅過了兩天,比之前更大的震撼蔓延開來,原來之前取勝的葉牧是人族敗類,是魔族的爪牙。

這一瞬間,西莽荒漠齊齊震動,一種恥辱之感在武者之間迅速蔓延。

一名背叛人族的敗類,居然明目張膽的參加了天才排位,並且將所有青年一代踩在了腳下。

這簡直是**裸的挑釁。

同時,之前的那種猜測,驀然衍化成憤怒,整個西莽荒漠似乎都要咆哮起來。

無數宗門都如同被人抽了臉頰一樣,紛紛開始發聲,擊殺人族叛徒,重振西莽荒漠威名。

東荒境域,無數武者出動,知道了葉牧的消息,這個青年幾乎影響了半個玄天大陸。

十地領域,謝家老祖與魔使並肩而站,目光望向西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小子終於還是露麵了……”魔使全身氣息冰冷,無形蔓延著一股殺氣。

“現在大陸所有武者都在尋找他,並且無不是想要殺之而後快,一雪前恥,我就不相信,這小子還能活多久。”

謝家老祖也是冷冷一笑,在他們的心裏,這個人族小子,已經死定了。

葉氏一族,大廳之內。

葉淩天坐在大堂之上,拳頭緊握,目光陰狠的如同一條毒蛇,心裏卻難以抑製那種殺戮的欲望。

“明兒,我的兒,那個小雜種終於露麵了,爹一定會親自前往西莽荒漠,將他碎屍萬段,來告慰你在天之靈。”

葉淩天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檀木製成的方桌立即化作齏粉,難以承受他的怒火。

這一段時間,每每想起他的兒子被葉牧一劍斬首,那一幕鮮血淋漓的畫麵,葉淩天就恨不得將葉牧大卸八塊。

之前懾於蕭震的威勢,不敢尋仇,可如今葉牧人人得而誅之,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葉淩天直接站起身,然後走出大廳,而在外麵,數十葉氏一族的強悍武者已經站立在那裏。

“出發,西莽荒漠,擊殺逆子葉牧!”

……

風波四起,葉牧這個名字,這一刻撼動了整個玄天大陸,所有武者都是矚目著西莽荒漠,感受到一場動蕩即將到來。

葉牧身處在巨大的漩渦之中,深深明白,最可怕的不是知道有人要殺他,而是所有人都要殺他,或者說不知道多少人正在殺他的路上。

包括無數武者,勢力,殺手組織,而他隻有一個人麵對這一切,盡可能的活下去,雖然這聽上去無比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