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武帝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神宗禦使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神宗禦使

葉牧看到林雨欣氣得臉色潮紅,卻極力忍耐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心想沒事逗逗這位仙鶴宗第一天驕,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不過他也明白,兩人相處的日子,應該沒有多長時間了,來到這封禪之地後,他們就會回去東甌神國,到時候注定要分道揚鑣了。

此刻,瑤池公主步伐輕盈,已經來到那仙石圓台之處,隨後規規矩矩的上了三炷香。

再然後就直接退到一旁,從始至終,卻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看到這一幕,陸氏帝皇,卻是微微歎息一聲,“瑤池,你莫非到現在,還不肯認我這個父皇,不肯叫我一聲嗎?”

陸氏帝皇看上去充滿了真誠,真的猶如一位慈祥的長輩,對失落多年的孩子關懷。

“你知道的,我姓夏,不姓陸,而我也隻有一個父親,若不是你以九天十地相逼,我豈會認祖陸氏皇族。如今,你又何必再問呢?”

夏傾城目光堅定,語氣卻不帶一絲感情。因為她的心,早在離開九天十地那片土地之時,就已經死了。

她知道陸氏皇族,在這九州之中,擁有怎樣的能量,她與葉牧再見的機會,也無比渺茫。

況且夏傾城從心底裏不願葉牧踏入這九州之中,因為這裏太過危險動蕩了,她倒是希望葉牧能夠留在九天十地,平安的度過餘生。

陸氏帝皇看著夏傾城,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麽,微微搖了搖頭。

陸氏帝皇將目光看向台下眾多文武百官,道:“朕自知命不久矣,大限將至,不過國不可一日無主,不過你們不要覺得朕老糊塗了,你們在朕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朕全都清楚。”

說道這裏,老皇帝目光陡然淩冽,透露著一股殺伐之氣。

而感受到老皇帝話語之中的嚴厲,在場的文武百官,頓時跪倒了一地,“臣等惶恐,不敢觸怒聖顏。”

老皇帝看著這些大臣,最終還是將目光之中的殺氣收斂,他畢竟是老了,有些事的確力不從心,手腕,也不如當年鐵血。

眾所周知,儲位之爭,自古以來都屬於禁忌,不管哪一方敗了,都會引起朝堂震動,進行一次大洗牌,傷及國運。

“父皇,您為國事日夜操勞,尤其是近些年,每日容顏憔悴更甚,兒臣看在眼裏,憂在心內。兒臣身為太子,如今也該承擔起一些國事,願為父皇您分憂。”此刻,太子卻是突然恭敬的說道。

“朕還沒死呢,你是想逼宮嗎?”老皇帝眉頭緊緊一皺。

“不敢!”太子臉色一變,頓時跪在了地上,臉上帶著一絲惶恐。

至於一旁的三皇子,卻是一直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神宗禦使到!”

然而這個時候,一道震動四方的呼喊之聲,陡然傳來。

一隻仙鶴,從天際而來,每次震動翅膀,都帶起一陣空氣亂流,而那隻仙鶴背上,卻是站立著一位強大至極的武者。

此人一身灰衣,目光如電,頭發黑白相間,精神矍鑠。

不過葉牧卻能從他身上,感應到那股歲月氣息,此人雖然看上去比老皇帝年齡還小,可是葉牧卻清楚,這個人的實際年齡,必定在老皇帝之上。

更為可怕的,是此人的武道境界,猶如深淵不可測,甚至葉牧有一種感覺,此人幾乎已經觸碰到仙君頂峰之境,恐怖到了極點。

就連他腳下所踏的仙鶴,都是步入了仙君一重的仙獸,比之葉牧如今的境界,還要強大,這太打擊人了。

不過葉牧也隻是眯了一下眼睛,就恢複正常,這可是神宗之人啊,那處淩駕於九州的恐怖宗門,所派出的使者,自然恐怖絕倫。

“神宗之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林雨欣小臉之上帶著一絲疑惑。

不過葉牧卻沒有這個疑惑,他早就在九天十地之時,就知道陸氏皇族隸屬於神宗,而他體內的第一枚初級魔胎,就是被陸氏皇族之人種下的。

這一刻,就連老皇帝也直接起身,開口道:“恭迎神宗禦使。”

“免禮吧,陸皇,你該知道我來所為何事……”那名灰衣武者在矗立在半空之上,背著雙手開口問道。

“呃……屬下清楚,不過屬下懇請神宗禦使寬容幾日,我陸氏神國如今大儲未定,可否容屬下料理了家事,再獻上魔胎。”老皇帝此刻竟然帶著一絲懇求的語氣說道。

而聽到這裏,葉牧卻是瞬間明白了神宗之人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原來是要收回老皇帝體內的魔胎。

魔胎這種恐怖手段,一旦高出一級,就可以煉化低一級的武者修為。

老皇帝一身武道修為,如果就這樣死去,那無疑是一種浪費,而神宗收回魔胎,也就等同於將老皇帝的一身修為盡數奪取。

想必,這陸氏神國每一任皇帝將死時,都會有神使前來,收回魔胎。

聽到老皇帝的懇求,灰衣武者卻是冷笑了一聲,“陸皇,你以為神宗之令是兒戲不成,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大儲未立又如何,兒孫自有兒孫福,還是讓他們自己去爭吧……”

“現在,將你的魔胎獻出……”灰衣武者的語氣,不容任何質疑。

而聽到神宗禦使這段話語,老皇帝臉色陰晴不定,不過最終還是長長歎了口氣,低頭說道:“屬下,不敢違背神宗之令,請神使大人收回老夫體內魔胎。”

說完這句話,老皇帝像是又瞬間蒼老了幾歲,目光灰暗。

“算你心念通達。”灰衣武者點了點頭,然後也沒有任何猶豫,手掌一伸,一道神光瞬間籠罩住老皇帝周身。

片刻之後,老皇帝在這道神光之下,血氣逐漸被剝奪,越來越升出一種虛弱之感。

他的腰身,更彎了,麵容之上本來還有一絲血色,如今也溝壑遍布,目光更是無比灰暗,不再有任何的光彩。甚至連站立都難以維持,顫顫巍巍的。

而看到這一幕,葉牧內心,卻是極為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