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武帝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心膽皆寒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心膽皆寒

葉牧離開綠水城,來到另一座千葉城之中,這千葉城,是距離血雨門勢力最近的一座城池。

“天機閣,就是這裏了……”

千葉城之內一座巨大的建築之前,頭戴鬥笠,低低壓著麵容的葉牧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據他了解,這血雨門勢力極為不弱,既然想要擊殺那聞人朗,還是多多了解這血雨門一些為好。

而這天機閣,就是這混亂之地最為著名的情報機構,大大小小情報無數,葉牧到現在為止,也隻是清楚聞人朗是血雨門之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所以探聽到這樣一處所在之後,直接沒有猶豫的步入其中。

“敢問客官,有什麽需要?”看到葉牧的身影,一名老者直接走了過來,詢問了一聲。

“給我一份血雨門的資料。”葉牧直接開口道。

“哦?”那老人抬頭看了葉牧一眼,聽那聲音應該極為年輕,隻不過葉牧遮掩了相貌,老人也無法看清。

不過他天機閣本就是主要販賣情報,自然不會詢問客人緣由。

“好的,請稍等。”

老人離開,不一會將葉牧帶往一處密室。

“客官,血雨門的資料,全部在這裏,我天機閣的情報,都是實時更新的,所以最後一次記載,是在兩日之前,客官請過目。”

說完之後,老人退出密室。

而葉牧則是翻看起厚厚的卷宗。

“原來這血雨門是一處殺手組織,其中聚集的也盡皆是殺手,分為銅牌,銀牌,金牌三種級別,這聞人朗,就是其中排名第三的金牌殺手。”

在記載聞人朗這一欄之中,葉牧看到那一段文字,卻是眉頭皺了一下。

“聞人朗,身高,不詳。體重,不詳。相貌,不詳……”

這也沒辦法,血雨門並非宗門,在其中的殺手,執行任務之時,也會戴著麵具,掩蓋身材,而且誰也不知道,其中一個殺手,到底是來自哪處勢力。

這些殺手平日也不會在血雨門之內,隻有在領取任務,交接任務,拿取賞金之時,才會出現在血雨門之內。

“看來是我之前太樂觀了,低估了這第一件任務的難度,這樣一來,無疑是大海撈針,聞人朗這個名字,或許隻是一個代號,就算此人現在出現在我麵前,恐怕我都難以認出。”

葉牧微微搖了搖頭。

不過就在此時,他卻看到了一段話。

“聞人朗十幾日之前接了一個任務,是覆滅混亂之地的一處小勢力霹靂堂,而這處小勢力,如今在黑暗之森……”

“天助我也!”葉牧笑了一下,隨後直接將卷宗蓋上,趕往了黑暗之森。

……

黑暗之森。

這是一處古森林,充斥著原始的氣息,傳聞在最深處,有著仙君之境的妖獸出沒,所以尋常之人,很少步足此處。

葉牧來到這裏之後,直接展開吞噬之道,所過之處,方圓百裏,都難以逃過他的探查。

而據情報記載,如今霹靂堂數百人,都藏身在此處,想要尋找,並不是什麽難事。

“希望我能趕在聞人朗之前,找到這霹靂堂眾人的藏身之地。”

半日之後,葉牧藏身在一處古樹之上,也是終於發現了霹靂堂眾人。

這讓他放心了不少,看來聞人朗這位金牌殺手還沒有動手。

隻要在此守候,就一定能等到他來。

出乎葉牧意料,這霹靂堂竟然隻有一百多人,此刻在此地搭建了不少帳篷,有的生火做飯,有的劈柴挑水。

而其中一個留著短須的威武武者,明顯就是霹靂堂的堂主了,此人的武道境界,在這些人之中最為高深,不過也隻是仙人五重而已。

至於其他人,應該是霹靂堂的弟子門人,相對年輕。

霹靂堂主身旁,還有一位美婦人,以及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爹爹,娘親,我們為什麽要住在這裏啊,這裏一到晚上就有野獸嚎叫,我害怕,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啊?”小女孩天真爛漫,抓著霹靂堂主,張海濤的袖子委屈的說道。

“娟娟,乖,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那美婦人抱起小女孩,出聲安慰道。

而她與自己的夫君張海濤對視一眼,都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苦澀。

數日之前,張海濤失手打死了一位調戲他夫人的浪徒,後來才知道,他打死這人,竟然是一位他惹不起的大人物之子。

再然後,他霹靂堂就被掛在了血雨門的殺戮懸賞之上。

自知闖了大禍,又無力抗衡,所以張海濤才率領眾弟子逃入這黑暗之森。希望可以逃過此劫。

“唉,我霹靂堂全盛之時,弟子近千,現在卻落得這等下場,我張海濤真是愧對師父。”張海濤歎了口氣,看著他宗門弟子,如今隻能蝸居在這暗無天日的黑暗之森,幹著挑水劈柴的粗活,苦笑著搖了搖頭。

“夫君,你也不用太過發愁了,我們在這黑暗之森藏匿個一年半載,等風頭過了,就離開這混亂之地,到時候夫君重整旗鼓,重建霹靂堂,也未嚐不可。”美婦人勸慰道。

“藏匿個一年半載,談何容易,這黑暗之森,應該也不是什麽安全之地。”

“應該不至於吧……”美婦人一怔,接著道:“我們連夜逃到這裏,就算血雨門神通廣大,如今十幾天過去了,要是發現我們的行蹤,隻怕早就出手了,說明這裏還是安全的。”

“但願如此吧。”張海濤歎了口氣。

而這個時候,葉牧卻是暗暗搖了搖頭,這霹靂堂的藏身之處早就暴露了,甚至連天機閣都能得知情報,更何況血雨門,隻不過這些人還不知道而已。

可是也奇怪,依照血雨門的效率,隻怕這霹靂堂早該覆滅了,但是聞人朗為何遲遲不動手呢?

“爹爹,為什麽我們每天在帳篷之中睡覺的時候,都有一個人,戴著一張金色麵具,在帳篷外看著我們啊……”這個時候,那個小女孩突然開口問道。

而聽到此話,張海濤以及夫人的臉色同時一變,猶如寒冬臘月墜入冰窖,心膽皆寒。

“娟娟,你……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