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修神

第一五九章 事況有變

第一五九章初入靈獸齋就碰見了三大護衛之一的太冥,這讓奇麟有些驚怯,雖然在平常人的眼裏他的道行已然不低,可是在同類當中,較比這太冥來說卻是差的太多了。奇麟腦筋一轉,想要先發製人,衝將上去,怎料太冥功力高深,隻從體內散出的衝氣便可將他擊退,硬碰硬自然不敵,奇麟摔了一跤。太冥增長氣勢,體形拉長拉寬,變得三倍高大,眾人的形狀頓時渺小。他伸出巨臂,將奇麟捏在手掌心,此刻他就好比是一條蟲子,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香湘一凜,見勢不妙,舉起赤炎弓,甚至拉起第三層“赤炎”,向太冥射去。豈料,還沒等鬆弦,另一隻巨手將她攥住,赤炎弓頓時從她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緊接著她被抓到了半空。眼下隻剩下玄天樂一人了,雖然那太冥沒有三頭六臂,可誰知一會兒還會耍出什麽怪花招來?

頭頂傳來香湘和奇麟二人的怒叫,兩人手打腳踢,可不論怎麽做都無法掙脫,那雙手就像是一副鐵鏈將他們緊緊捆縛。太冥發話,聲音渾厚朦朧:“你們好大膽子,可知這是什麽地方嗎?”說著,力量增加,掐的兩人氣喘不上。

玄天樂終於按捺不住,掙脫恐懼,朝著眼前的“巨人”喊道:“住手!快放開他們!”

在他的眼裏,玄天樂或許隻不過是一顆灰塵,根本不足為懼。玄天樂暗忖:這樣下去絕對不行,他倆的命捏在他的手上,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算了,反正左右都是死,既然進來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他念頭一定,拔出無蹤劍,起步一跳,朝那太冥的手臂砍去。太冥雖然沒有三頭六臂,但是反應的速度卻是極快,不待玄天樂落劍,他手臂一揮,僅僅一股風就將他吹了回去。返回途中玄天樂盡量平衡著自己的身體,直到地麵,一個輕靈的翻身,手臂一擺,借著回來的這道風勁將無蹤劍送了出去。這一招妙極!無蹤劍隨著主人的心情頓時激昂,光芒渾足,射了出去,太冥萬沒想到,感知不妙已然晚矣。一道光穿透他的正身,太冥一震,無蹤劍突破他龐然的身軀,玄天樂大叫一聲:“回!”,收來寶劍,緊握在手,一步躍起,聚足了十二分的力氣,發出一道強勁的劍氣,劈向太冥。

太冥自知抵擋不過,轉瞬消失,那道劍氣透空而去,打在微微透明的牆壁上,腳下發起輕輕震顫。香湘與奇麟從空中掉落,玄天樂搶將上去,最先接住了香湘,反而叫奇麟硬生生的摔在了地麵上。香湘躺在他的雙臂上,驚魂漸定,集驚恐、憤怒、羞赧等等於一臉,一時間麵泛紅光。此時她就貼在自己的胸懷,玄天樂心跳逐漸加劇,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香兒,你沒事吧?”

香湘起先驚訝,隨之安定了下來,手指含在嘴邊,像個寶寶似得搖了搖頭。

再看另一邊的奇麟,話說他是上古神獸,不僅具有天生的法力,體軀更是堅硬結實,這一摔雖然不能怎樣,可是卻讓他極其惱怒。這會兒又見他抱著香湘,含情脈脈的跟她眼神傳情,一股火油然而生。他跟凡人不同,凡人生氣是在心裏燃燒怒火,他不僅心裏著火,身上也布滿了冉冉火焰,加之他的衣著,這般看來他倒與一團火沒什麽區分。

玄天樂正跟她在這情意綿綿的傳情,不知怎地也把雅芙拋到了腦後。突然左胳膊傳感一陣巨熱,燙得他的皮膚開始融化,玄天樂頓時放開了手臂,退了幾步,擼起袖子看看手臂,顯然布著一道燙傷,而且還在冒著熱氣,倘若再晚一會兒,定被燒焦了!他正生氣著,卻聽奇麟正色道:“剛才可真是要謝謝你啦!要不是你的話,我們早就沒命了!是不?香!”

香湘有些茫然,尚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隻一味的點頭默許。玄天樂瞧了瞧麵前的奇麟,心裏莫名其妙,心想這家夥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他揚起手臂,那一塊燙傷赫然擺在兩人麵前,“這難道就是你要報答我的?我還從未聽說過這樣的報答方式呢!”

奇麟佯裝不知,驚訝道:“哎呦,不好意思呀,我一激動就……其實我還是很感激你的!”

知道跟他爭辯不出什麽來,他便也不再理會,可是這會兒傷口的燒灼感加劇,使他更加難耐。奇麟正暗暗罵他咎由自取時,香湘突然搶將過去,拿起他的胳膊伸出粉紅的小舌頭在傷口上麵tian來tian去,盡量將唾液塗的均勻。玄天樂剛開始還有一絲拒絕,但手臂被她緊緊抓著,況且傷口疼痛異常,他可不想就這樣一直忍熬下去。奇麟見此,既驚又惱,可是他又不敢阻止香湘,話說他與少時的香湘共同長大,一直對她很是傾慕,鳳嫣說她是撿來的凡人,可他一直都不相信,僅憑她可以操縱赤炎弓來說,她就絕非常人,鳳嫣早就將奇麟托給香湘來照顧,雖然兩人年齡差距甚大,可他一向把她看做是姐姐一樣,不管她做什麽他都會乖乖的聽從,偶爾可能還會嬌氣的耍些小脾氣,這些在香湘的眼裏早已司空見慣了,全當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了。

用唾液治療的這種方法和習俗在他們獸類來看,是一種親密的行為,尤其是雌性,隻能對自己的丈夫或者孩子才能使用,而且在獸類當中是很看重這種行為的,一旦某個雌性動物對某個雄性動物以這種方式來示愛,這就表示兩人注定成為夫妻,今後必須長相廝守。香湘已經不止一次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玄天樂了,隻是他為人愚鈍,怎會猜透她的心思!如果叫他知道個中的情意,他斷不會接受!可是情愫的萌芽在彼此的心中暗暗生長,不論怎麽認為對方,心裏對對方的那份感情已然無法磨滅!

一炷香的功夫,在她悉心的“治療”下,他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的燒疼了,反而感到陣陣涼風在不停的灌注,清爽清涼。香湘收起了唾液,溫柔的問:“好些了嗎?”此時他早將在神獸山曾經發生過的情景忘得一幹二淨,他連連點頭,笑答:“真是好多了,沒想到你的唾液竟然這麽管用,甚至比藥都好使耶!”香湘欣然一笑,無意瞥見了奇麟,卻見他渾身正在冒火,模樣很可怖,玄天樂潛意識的退了退,站到了香湘身後。香湘不解道:“麟兒,你怎麽了?”

聲音傳來,細膩而又潤滑,使人聽了心情舒暢,所有的不快都會在瞬間消散。他身上的火焰頓然消卻許些,微微有一層火光被他身上穿著的紅衣襯托籠罩。他撇過臉,好似在和香湘賭氣,“沒事!不過我們這回可有大麻煩了,那家夥功力不弱,顯非一般,這會兒他肯定在糾集部下朝我們這邊趕來呢!本想掩人耳目,悄悄的潛到內部,沒想到還是破了計劃!”

聽他的語氣似是在暗暗責怪玄天樂的魯莽,香湘道:“可這也並非我們所願呀,剛才要不是天樂及時出手,我們倆恐怕就都要喪命在他手上了!”奇麟側過身,輕蔑的笑了,他沒有把話說出來,實質心裏已經恨極了玄天樂,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他的身上,隻是看在香湘的麵子上,才沒講出來。

玄天樂搖了搖手臂,傷口已經不妨礙他正常活動了。“那現在怎麽辦?我們是先避一避,還是跟他們硬拚?”仗著剛才打敗太冥的份上,他神氣了不少,說話的口氣與氣勢也有所提升。

奇麟掃了他一眼,又是一陣輕浮的笑:“哼,開什麽玩笑,這裏是人家的老巢,僅僅那一個大家夥就夠我們受的了,要是一同來對付我們,想要收拾我們簡直是易如反掌。現在想要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早已封了靈獸齋的入口。”

兩人駭然,玄天樂稍有緊張:“怎麽會這樣?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門口不還沒人的嗎?”

奇麟冷哼一聲,揶揄道:“你以為人家都像你一樣考慮的那麽簡單嗎?現在已經不是我們想打就能打得過,想逃就能逃得走了,從我們進來時起我就察覺到了不尋常的跡象,想必從一開始我們就被算計了!”將從靈獸齋外直到靈獸齋內所遇的情景聯想起來,確真隱藏著些許漏洞。玄天樂眉頭頓起,指責他道:“你既已發現了不對,為什麽直到現在才說?”

香湘麵色頗為鎮定,堅定道:“既然已經來了,還怕什麽。就算不能為同族報仇也要救出母親!”她的話引起玄天樂心中的鬥誌,兩人手掌合在了一起,玄天樂目色堅韌,說道:“說得好!至少要完成一件任務,才不枉我們來這一遭!管它前方有多險惡,大不了跟他們拚了!”

話音剛落,一陣陰森的狂笑從空間內散開,三人驚駭,朝著四周環顧,卻不見任何異常。笑罷,那聲音嘲諷道:“好有鬥誌的小夥子!你叫軒轅天樂,是軒轅氏的後人對吧?”這聲音老道又不失嬌嫩,應該是個女妖!玄天樂微微駭異,不禁朝那聲音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麽不現身?躲在暗處算什麽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