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第10章
今天晚上是給兩個有錢人家的小鬼上家教課,慕冽於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脾氣這麽差,好幾次都想把岸邊觀看的家長給拖到水裏淹死算了，替這社會省去不少禍害。
真不知道這年頭的人是怎麽搞的，有錢就了不起？學曆高就了不起？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意見一大堆，明明什麽都不懂，看那家長應該連漂浮都沒辦法吧，不知道隻會在那邊嚷嚷什麽，既然這麽厲害不會自己來教嗎！
「你這樣會不會進度太慢,我兒子很優秀,在學校都……」
又來了，我知道你兒子從幼兒園開始就是資優生，連你家有幾台進口轎車都知道,就這麽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對了？慕冽於再次翻了白眼，還好自己戴著泳鏡對方看不見。
勉強隨便打發那家長，繼續指導明顯是運動白癡的學生依照自己的進度一步i練習，真受不了！覺得自己的頭快爆了。
呼，好不容易一堂課結束，有種人間地獄的感覺，自己又在泳池多遊了幾趟，確定對方應該已經離開之後才上岸，看看時間，果然被延宕了半小時，索性就慢慢的洗個澡，吹吹頭發。
走出更衣室，疲憊的扭動著脖子，有點口渴，不想在俱樂部裏喝貴到像搶劫的飲料，走到馬路上的飲料販賣機，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錢幣投進去，按了下按鈕，詭異的是飲料竟然沒有掉出來，被吃錢了？
今天心情已經惡劣到最高點的慕冽於，忽然有股想踹販賣機的衝動，當他想抬起腳往那機器一踹時……
「嗬，別破壞公物啊。」帶著淺笑的聲音從身邊傳出，一手抵製住慕冽於的腳。
「小和？」很意外的慕冽於直接脫口而出叫了他小和。
「好久不見。」石淺和笑的有些生疏。聽到對方叫自己小和的瞬間，身體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一般表情。
「你怎麽會在這裏？」
「剛剛買了些啤酒，可以去你家一起喝嗎？」溫和的勾起嘴角問，看不出是怎樣的情緒與目的。
「好是好，不過你……」
「走吧。」拉過慕冽於的手就往停車場走。
慕冽於被拉著，發現從剛剛一開始就完全沒有問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不過應該是跟古川潤有關吧。
「你的手真可愛。」看著抓住自己手腕的小巧手掌。
「是嗎？」他也這麽說呢，石淺和眼睛黯淡下來。
慕冽於感受到對方的落寞，於是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靜靜的開著自己的車，石淺和在後麵跟著，抵達他家後靜靜的下車，靜靜的進入客廳，拿出買好的啤酒喝著。
其實慕冽於酒性不是很好，所以不太喝，碰巧今天兩人間沒話可聊，又口渴，所以不自覺的就一罐啤酒下肚，接著又開了一瓶，完全忘記自己處於空腹狀態，這樣喝容易醉。所以當自己發現頭怎麽開始昏的時候，已經不自覺喝下不少酒精了。
意識很清醒，但就是有些使不上力……好累。
臉好像有些發燙，頭有些重，眼睛有些酸澀……大概是醉了吧，沒想到啤酒的後勁會這麽強，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事物。
「冽於，你正在跟上官井交往吧。」又是那淡淡的聲音。
「嗯，是啊。」慕冽於看著身旁比自己清醒許多的淺色雙眼，總是顯得濕潤，吸引人的目光，令人為之著迷。
「我一直很想知道潤的心思……」聲音飄邈的回蕩在空氣中。
「嗯……」那跟我有關嗎？我又不是他。
「為什麽可以隨隨便便的就被人吸引？為什麽可以這麽有耐心的聽人吐苦水？照理說，他明明就不是太好相處、脾氣暴躁的人啊。」看進慕冽於的眼，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一雙是迷蒙帶點嫵媚的眼、一雙是濕潤帶點引誘的眼……
不帶敵意，卻也不算平和，有種詭異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動著，距離不遠不近，三十公分的安全距離。
「所以？」慕冽於還是不清楚他想從自己得到什麽，雖然他曉得對方暗喻的對象是自己，仔細想想的確是自己讓古川潤不像他自己，但是他們的關係並沒有石淺和所說的如此曖昧。
「我想知道你的魅力在哪。」他突然拉近距離，鼻尖抵在慕冽於的鼻尖上，嘴裏平靜的吐出言語。
雖然雙唇並無相觸，但卻感受到如羽毛輕撫般的氣息。
慕冽於隻是默默的垂下眼，並沒有打算退開。
眼前的人有著令人著迷的衝突感，頂著狀似清純的可愛臉蛋，嘴唇與身體卻盡是做出挑逗的事情，冷靜卻直接。
整個人就像是一團迷霧，讓人看得穿卻又看不懂……若有似無的存在感。
好像可以稍微體會到古川潤為什麽會甘心被他給困住，因為他渾身上下散發出激發人類原始欲望與占有衝動的魔力。
就像現在的自己，好像……有點被迷惑了。到底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他？
「你跟上官井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你在下麵吧？」
「嗯……」看也曉得……所以呢？
「想試試看嗎？」
試什麽？
「在上麵。」石淺和嘴角勾起笑。
「我……」「不」都還沒有說出口，就馬上被對方吻住，這樣的舉動，讓慕冽於幾乎馬上清醒過來。
我們到底在做什麽？他的手……又是在摸哪裏？既然喜歡潤，又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有意義嗎？
「停下來。」慕冽於溫柔的抓住石淺和不規矩的雙手，因為體型上的優勢，非常輕易就製住他。
「不想要嗎？你對我……也有反應不是嗎？」石淺和睜著有如玻璃珠般清澈的雙眼看著他，又看看他的股間。
「生理上的反應不是我所能控製的，但是被生理給戰勝心理的人，是禽獸吧。」慕冽於知道他不能，而且也不想。
「嗬嗬，真可惜，我就是禽獸類的。」笑得有些苦澀。時間不多了，可能需要稍微加快腳步才行……
看著石淺和的表情，心裏剛暗自覺得有些不妙時，他又馬上往自己攀上來，為了自保於是稍微使力將他推開，沒想到對方反而往後一傾，將慕冽於整個人帶到他身上。
一回神，慕冽於發現將對方壓倒在自己身下的沙發上，而自己正以一種很曖昧的姿勢，卡在石淺和的雙腿間。
石淺和順勢就將雙腳纏繞在慕冽於的腰上，讓兩人下半身整個貼合，雙手也環著對方的頸子，在對方耳邊吹著氣，這樣的場景，不管怎麽樣看都像是正在一晌貪歡。
「小和，別鬧了。」不知何時進來的古川潤皺著眉悶悶的說。
「誰說我在鬧，看不出來我正在努力邁向禽獸等級嗎？」靠在慕冽於頸間的小臉，笑得一臉無害的說著。以煽情的、曖昧的舔舐慕冽於的脖子，留下一片濕潤的水漬。
慕冽於看不見背後的古川潤，不過隱約可以感受到，對方像是要把自己背部射穿的視線，於是掙紮著起身，此時石淺和也不阻止他離開，慕冽於轉過身不太敢看古川潤的表情。嗚……自己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笨蛋！你不知道小和很會喝酒，也很會灌人家酒嗎？竟然還敢跟他一起喝，你腦子到底是長哪去了？」古川潤劈哩啪啦就開罵。
「我……你又沒說……」噢，被這樣一吼，頭開始痛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
「嗯。」用力點點頭。
「以後不敢了？」
「嗯。」用力點點頭。
「那很好。小和，我們回去了。」古川潤走到他身旁替他把衣服整理好，一把抱起他，石淺和也乖乖的任他抱著。「這邊就交給你啦，上官井。」臨走前對著沒有進入屋裏，一直站在門口的人說。
「咦？」慕冽於因為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加上剛剛根本就不敢抬頭看古川潤，壓根沒想到門外還有人。
不過剛剛古川潤臨走前好像叫了上官井的名字？慕冽於疑惑的抬起頭，果不其然就看見剛關好門，正向自己走來的上官井。
按按自己的太陽穴，噢，頭真的越來越痛了。
「頭痛不舒服嗎？」上官井溫柔的坐到他身邊，伸手替他按摩著頭頸。
「嗯……」撒嬌般的往對方懷裏縮。
「唉，不會喝酒就別硬喝，看看你，一身酒臭味。」無奈的歎口氣，另一隻手將對方又摟近些。
「唔……」慕冽於在上官井胸前磨蹭著。
「於……」溫柔的嗓音從慕冽於頭頂傳來。
「嗯？」對方很少這樣親昵的叫自己，除了在**。
「你很想試試看嗎？在上麵……」輕柔的嗓音試探著。
「咦？」慕冽於僵住了，抬起頭看了看上官井，隻見他眼裏除了滿滿的寵溺，其他什麽情緒也沒有。
「想的話，就找我試吧。」他低頭親親慕冽於的鼻尖。
先前，上官井接到古川潤的電話時其實很疑惑，不知道這麽晚了要做什麽，原來是希望自己到慕冽於家幫他開門。不過，如果慕冽於在家，按門鈴就好啦，幹嘛還特地叫他來開門？
然而跟他想的一樣，一開門就不是什麽好事，應該說，還沒開門就聽到不是什麽好事的話。他聽到了，對方願意讓他上，而不是上他。
相較之下，打從一開始就沒詢問過對方意願，自顧自的就上了慕冽於的自己，似乎顯得有些卑鄙，難道這就叫愛他嗎？借著愛的名義就可以要對方為自己犧牲嗎？愛，應該是互相的吧。
若是慕冽於想要，他會願意的。隻要他別去找其他人試，要他做什麽都可以。
「我不想，從來就沒想過要在上麵。」慕冽於吻上對方的唇。
關於誰攻誰受這件事，慕冽於真的一次都沒有想過，對慕冽於來說，誰反客為主他都無所謂……
就算□很疼，不過因為愛，他願意忍受；也就是因為愛上官井，他不想要上官井也忍受那樣的疼痛。
「聽說味噌湯可以解酒，你這兒有味噌吧，我去給你煮一點。」上官井笑著將他放在沙發上躺著，就走到廚房去了。
慕冽於看著對方的背影傻笑，上官井真的對自己非常好，這樣就夠了……真的。
你隻要像現在這樣對我就夠了，其他的我都無所謂，想找別人、想在上麵或是被**產生衝動什麽的，這類的蠢事我不會去做的，笨蛋。
自從那天之後，慕冽於跟古川潤之間那團曖昧煙霧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另外一個重大的改變就是，隻要當他跟古川潤見麵，石淺和就一定會在現場，石淺和也不會單獨與他見麵，理由是古川潤不肯、上官井也不會答應的。
意外的是，因為那件事情他們四個人熟稔了起來，有時候會一起去吃飯，有時候還會一起去家裏的農場走走。
幸福的日子雖然很開心，不過上官井跟慕冽於可沒有忘記長輩仍然不讚成這件事。為了討長輩歡心，上官井努力營造形象，三不五時就跟慕冽於一起回老家。
從小大少爺習慣的上官井，不但會幫忙洗碗、收拾東西，甚至也發揮他的親和力與社交能力，又是噓寒問暖，又是送禮物土產的，這樣積極的態度似乎也讓慕冽於父母對他有些改觀。
這天假日，上官井又跟慕冽於一起到農場去了，現在的他不再是當觀光客，而是會跟慕冽於一起下田，看看有哪些作物需要施肥或灌溉，或是幫忙喂食動物，生活簡樸到最高點。
「上官井，為了冽於你真的很拚耶。」古川潤跟石淺和兩人今天也剛好來這走走，沒想到看到這般景象。古川潤不禁在心中感歎著愛情真偉大，竟然可以讓光鮮亮麗的主播大人做到這種地步。
「沒辦法，為了得到長輩的認同啊。」上官井靠在溫室旁的圍欄邊喝著礦泉水，拿毛巾擦擦臉上的汗水。
「難道你們不想嗎？得到父母認同。」慕冽於走過來，看著一旁的古川潤跟石淺和問。
「不是不想，而是覺得困難。愛情明明就是我們兩人的事情，還要扯上一堆人，光想到就覺得麻煩。」古川潤不禁皺眉說道。
「我們……應該會瞞一輩子吧。」石淺和微笑著說。
「嗯。」上官井沒說什麽，因為他覺得古川潤的話沒有什麽不對，愛情這種事本來就沒什麽道理可言，要喜歡上誰、被誰吸引，本來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不必多加考慮、順著自己的意念前進也許會受挫，但是當愛情的偶然成了必然，心裏所產生的感動與感激，不是他人所能體會的。因此，沒有試過、愛過的人，是沒有資格評判別人的愛情的。
「我們兩個要先去附近晃晃，不打擾你們啦。」古川潤笑著拉著石淺和的手先離開。
「井……」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慕冽於忽然喚著身邊的人。
「怎樣？」上官井笑著轉頭看他。
「老實說，你會不會後悔？」
「後悔什麽？」上官井不解的問。
「後悔告訴我父母。如果我們像潤他們那樣，其實也是可以一直瞞著的，這樣一來，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常去我家勞動，假日也根本不用在這種田，可以好好在家休息。」慕冽於鵲乃怠
「嗬，我從來都不後悔喔，因為啊，憑你那種破爛演技跟天真的腦袋，不是輕易被識破就是改天自己會說漏嘴，為了以防那種情況，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坦承後每天做苦力。」上官井笑著摸摸對方的頭。
「你拐彎抹角罵我呀！」慕冽於笑著賞對方一掌。
「沒有，你誤會了。」上官井難掩笑意，跟著慕冽於兩人一起離開了溫室，兩人往戶外的田野走去。
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言語與肢體間不自覺就散發出兩人感情融洽的事實，走到附近的玉米田，兩人分開稍微觀察一下有沒有沒長好的或病蟲害之類的，花了點時間兩人才在某一處會合。
「喂，井……」慕冽於喝著水兩眼燦然的盯著對方看，總覺得帶著一點點不軌的意圖。
「怎樣？」上官井沒有任何懷疑的隨口應聲。
「咦？在這裏？」受到驚嚇的上官井差點被水給嗆死。
「不行嗎？」慕冽於鼓著腮幫子，委屈的嘟嘴。
「這……可是人來人往的。」看看四周，雖然這地方算是農場隱密的地方，不過說不定會有些好奇心強的人走過來啊。
「那……」好吧，就親一下。
上官井對於撒嬌的愛人總是沒有抵抗力，那嚐起來總是甜美無比的唇，說不想是騙人的。
於是，低下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這時候有兩個「好奇心旺盛」的人走過來，正好瞧見了纏綿的一幕。
「喔喔，你們在做什麽啊？」古川潤笑著說。
「公開場合，還真大膽耶。」石淺和故作驚訝的說。
「對啊，就跟他說不要這樣了。」慕冽於推開上官井說。
「咦？」上官井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他被慕冽於整了，剛剛還在暗指對方沒什麽大腦，看來他錯了，他要收回剛剛那句話。
「沒想到人氣主播上官井會是一個急色鬼。」古川潤一臉遺憾，擺出心碎的表情。
「不，是禽獸類的。」石淺和一臉無奈的說。
「嗬嗬，禽獸類。」慕冽於掩嘴忍不住笑出來。其實剛剛會想要這樣，是因為眼角不小心瞄到自己父母的視線，沒想到他們會跟到這地方來，既然他們一直都對自己與上官井的愛情沒真實感，那自己就讓他們瞧瞧。
隻不過沒想到這兩個家夥也會走到這來，難道……
「我說你們兩個幹嘛走到這來？該不會也是想……」慕冽於笑著說，其實是不忍心上官井一直被嘲笑，於是轉移話題。
「誰像你們啊，隻是剛好看到很像你的人在這，想說快中午了過來約你們吃飯，哪知會看到如此精彩的畫麵。」古川潤說。
「喔，這樣啊……」慕冽於笑著看看眼前這兩人。
「那就一起去吃飯吧，我請客。」上官井說。
「這算是……遮口費嗎？該不會其實是想趁機滅口吧？」古川潤忍不住糗他。
「好啦，別鬧了，你們先去換衣服吧，我跟潤先去停車場等你們。」石淺和肚子餓了，決定打斷古川潤的屁話。
「好，等會兒見。」慕冽於拉著上官井就往更衣室前進。
「別讓我們等太久啊。」古川潤嗤笑。
「還真當我是禽獸……」真不知道誰才真的是禽獸，上官井邊跟慕冽於走邊小聲的抱怨著。
「生氣了？」慕冽於走近更衣室，對著一直碎碎念的上官井怯怯的問，剛剛那玩笑會不會太傷他形象了？他開始自我反省了。
「怎麽可能呢，你也知道我對你生不起氣，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覺得很可愛，況且還得到一個吻，沒什麽不好的。」上官井笑著就褪去工作服跟雨鞋，好想衝個澡，身體超黏。
「要衝個澡嗎？隻有一間淋浴間，一起洗吧？這樣比較快。」慕冽於也脫得差不多，對很在意身體黏黏的上官井說。
「你先洗吧。」跟你一起衝隻會比較慢不會比較快……上官井心裏歎了一口氣，說不定，自己真的是禽獸類的。
「那我不洗了，其實我不太會流汗，所以毛巾擦一擦就好了。」慕冽於將頭巾放下，撥撥自己前麵的頭發說。
「那你剛剛是在……」上官井隻覺得無言。
「**失敗。」慕冽於俏皮的笑著。
「好啦，那我去洗了。不、準、偷、襲、我。」上官井說著就拿了毛巾走入淋浴間。
「誰會啊。」慕冽於大笑說。
換完衣服，慕冽於自己一人無聊的坐在外頭等他，結果上官井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沒有來電顯示。
「幫我接一下。」上官井的聲音從浴室傳出。
「喔，喂，我……」還沒說話就馬上被對方打斷。
「井啊，我是媽媽啦，我聽你爸說你交了一個很好的男朋友，所以迫不及待想見他了，下星期一我跟你爸會搭飛機回去，到了給你電話，記得要來接機喔。愛你喔，拜拜。」電話馬上就掛斷了。
等等，剛剛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慕冽於完全無法反應，隻是死盯著手機看，好像想把手機給拆了。腦袋仔細想著剛剛聽到的訊息，對方說是井的媽媽？下星期一要來台灣……見我？
「怎麽了？瞧你一副見到鬼的樣子，剛剛誰打的？不會是鬼來電吧。」上官井的聲音從慕冽於背後傳來。
「不，更恐怖，是你媽……」慕冽於幽幽的回答說。
「喔，有說怎樣嗎？」上官井沒什麽反應的穿起上衣。
「說下星期一要來見、我。」慕冽於整個人撲倒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
「那很好啊。」依舊沒什麽反應的開始穿褲子。
「喂！你也太冷淡了吧？」慕冽於都快緊張死了。
「是你想太多了啦，笨蛋。我父母早就知道你很多事情，而且也都沒有反對，你有什麽好緊張的？他們不過是想要看看本人罷了，理當說他們應該會比你還緊張，該怎麽形容呢？就像……要見網友？」上官井笑著整理頭發。
「嗚……怎麽辦怎麽辦？我最近好像胖了。」忽然站起來摸摸自己明明看起來就很平坦的肚子說。
天啊，自己怎麽會喜歡上這種人，天真到接近愚蠢。這時慕冽於的手機響起，是古川潤。
「啊，讓他等太久了，我們快走。」馬上抓起自己的包包，一手就拖著上官井火速衝出更衣室。
「電話……不接嗎？」上官井跟著跑，在意著持續在響的手機。
「別接了，我不想被罵到耳聾。」
「也是。」沒想到慕冽於還是有腦袋的，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