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靈皇

第九十一章:傷愈

第九十一章:傷愈

就這樣。蕭鐮和月華羽說了顏若水的事情,結果月華羽什麽也沒有問,就讓顏若水進入了蕭鐮的連隊任職。職務是秘書。專門照顧蕭鐮的生活。輔助其工作。

蕭鐮又養了一個月的病。在養病期間,本來應該工資減半的。但是由於月華羽的特別關照,所以工資一分錢也沒有少。而且還發放了一筆醫療費。

終於這一天,蕭鐮的傷完全康複了。於是到魑魅虎校那裏去報到。

今天,魑魅見到蕭鐮的時候格外熱情。

“喲!蕭鐮龍尉,你的傷好了嗎?沒有大礙了嗎?如果還需要調養的話,可以繼續休養。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緊急的工作。”魑魅麵帶微笑地說。

“長官,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可以工作了。”蕭鐮的想法和其他人也許不一樣。但是,蕭鐮覺得此時,並不是“養”起來的時候。

“那好。”魑魅臉色恢複了正常的嚴肅,說:“上麵已經有了命令,給你增加了兩個連隊的兵力,職務也正式轉為龍尉。現在你就是第十五營隊的營隊長了。一般來說,營隊長每個月都要對外進行一次攻伐。但是,考慮你大病初愈,所以這個月也沒有什麽特殊的任務。你將自己的軍隊調理好。理順其中的各種關係。將各重要連隊的連隊長安置好。然後等待任務吧。”

“是!長官。”

“沒有什麽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魑魅笑了笑,詭譎地說了一句:“然後替我向世子大人問好!”

蕭鐮沒有說什麽,就退了出來。心想,像魑魅這種層次的校官,無論是個人異能還是情報網,都不是常人能比的。對於很多事情,他掌握的資料肯定比自己多得多。甚至也許不比月華羽知道得少。不過,他究竟是月華羽的人還是呂豔歡的人呢?蕭鐮暗自一笑,心想自己真是可笑,月華羽和呂豔歡是母子倆,是他們誰的親信,又有什麽分別?再說,月華羽才十七歲,對於軍政事務基本上參與甚少,呂豔歡經營多年,魑魅到底是誰的人,基本上不用問也知道。

蕭鐮覺得如此自在也很好。於是回到了自己的營隊,任命流風楓為第十七連隊的連隊長、阿紫榴蓮為第十八連隊的連隊長,莫非是為第十九連隊連隊長,圖庫牙為第十九連隊副連隊長。將原有的一些軍官做其他安置。一般來說,營隊長有權安置自己手下的重要位置,所以他的決定和任命也沒有遭到什麽阻力。

做完了這一切,蕭鐮和顏若水就到附近的一個小公園裏散步。陽光很好,在這樣的初冬,這樣的陽光是很招人喜歡的。在一個白沙池子裏麵,有一些兒童在那裏玩沙子,手裏拿著鏟子,和一個小桶之類的。蕭鐮覺得現在的兒童和十幾年前明顯不同了。自己小的時候,隻能在村邊的小河邊玩泥巴,弄得一身髒兮兮地回家。而現在的孩子可多麽幸福啊?不過,也並不是都這樣的。有一些地方還處於戰亂之中。隻有向蒙城這樣局勢比較穩定的地方,才會顯露出如此的‘平和’、‘安寧’之相-

小公園裏麵很清靜。蕭鐮和顏若水沿著小河卵石小徑向前漫無目的地走著。蕭鐮說:“如果天下安定下來。每天人們都可以像我們這樣安寧地走在小公園裏。有工作可做,有飯吃,不用過於辛苦勞累,那樣該多好啊!”

顏若水笑了笑,說:“有些事情也隻能存在於我們的想象之中。我們隻能祈求上蒼可以賜予我們安寧。也隻能如此了。”

“人所能夠掌控的事情總是很少的。諸如我們自己的命運。誰能夠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就是自己的主人了。人是情緒的動物,有時候,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在做些什麽,又為什麽這麽做。”

兩個人走到了小河邊。坐在一塊較大的石頭上。一條人工壩在不遠處展開。將河麵憋得格外寬闊。蕭鐮呼吸著清新的風,說:“人的一生多麽奇怪啊!不由自己的生,不由自己的死。遭遇著自己永遠也無法提前想象到的事情。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災難降臨。那個詩人說的真的是很對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不過,雖然應該及時行樂,但是那種麵對災難無力改變,卻一味沉溺於酒色之中的做法,我也是不讚成的。”

“想那麽多幹什麽?”顏若水遙望著河麵。“生命裏的煩惱已經夠多了。有時候,想得越少,煩惱也越少。總之,心裏清靜。那個老子不是主張清靜無為嗎?後來在神話中是不是老子被傳說成太上老君了?”

“我不知道。”蕭鐮說:“我對於血域古典的一些典籍還沒有機會飽覽。而且它們浩如煙海,即使用三十年的時間,也不能窮盡其十分之一。我想我這輩子,是沒有時間讀完它們了。而且現在南征北戰的,哪有時間讀書?我真是有些厭倦那種刀頭飲血的生活。不過又不得不那麽做。你知道當我受命和那些小教團發生戰爭,親眼看著龍刀如同快刀斬亂麻地殺人的時候,我是什麽心情?”

“什麽心情?”

“我感覺我快要哭了。因為我發現,龍刀麵臨一種奇怪的境地,如果不殺死敵人就被敵人殺死。他們怎麽會麵臨這樣一種尷尬的選擇?殺人的確不是一種可以讓人感覺很舒服的事情。我想任何一個龍刀都不會喜歡這種感覺。但是,事實是,這是一種必然麵對的選擇。”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像你這樣善良的人還是不多的。有些人嗜殺成性,以虐殺為樂。有些人已經麻木不仁。殺手一般都是有些冷的。”

“不。我始終認為,那些嗜殺成性的魔王,還是極少數。”

“為何人間的戰爭從來不曾停止過?”

……“不知道……”

……

河水漫過長長的黑色河壩,嘩嘩地流淌而下。那滾動的流水,在陽光下泛溢出七彩的光華。

“再過幾天,河水就要結冰了。”顏若水說。

“是啊。寒冬就要來了!”

11.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