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相處-166

第一百六十四章：相處

蕭鐮服侍晴明喝下了那碗藥香宜人的藥，晴明似乎很滿足，打了個嗝。然後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似乎對於酒，他總是有一種格外的感情。蕭鐮在想，這是否和先生的失意有關呢？他是否在借酒澆愁呢？按理說，晴明先生一身的異能，更是世間少有的頂級陰陽師。可是卻居於平民的地位。無論是誰，都會有些許失望吧？但是，晴明先生到底有怎樣的過往，又為什麽甘願隱居在凡界，隻與一些知交舊友相互往來呢？

相傳，那些陰陽師和一些文人一樣，都是很古怪的人，要麽有些奇怪的癖好，要麽就與世隔絕，不與人往來。但是晴明看起來‘風流瀟灑’，雖然有些落魄的感覺，但是卻十分灑脫釋然。蕭鐮在想，這樣的晴明，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晴明呢？

蕭鐮覺得人是最最複雜的‘動物’。自己也許都沒有認知自己的能力。世間，智者也很多。但是真正對自己了如指掌的人卻很少。

“先生，如果不嫌棄的話，讓我來服侍先生一段時間吧！您的傷還沒有好呢。”

晴明本是喜歡獨自一人的人，不過這一次，卻出乎意料地說：“好吧。你既然願意留下來陪我一段時間，那也好。不過，我這個人不是很好相處。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不覺得先生不好相處啊！和先生在一起，總覺得先生是十分真誠的人。也總有許多樂趣和收獲。”

“哈哈。你這個人倒是很會說話。對了，將若水也叫來吧。不知為什麽，我忽然喜歡熱鬧了。若水小的時候，經常到我這裏來玩。不過，那個時候，她恐怕還不記事。記事的時候，我又不在這裏。一晃，這丫頭長這麽大了。和小的時候那個鼻涕蟲一點也不一樣了。她很美吧？”晴明微笑著問道。

“很美。”蕭鐮應了一句，“美得讓人窒息。”

“嘿。你小子果然很會說話。”晴明笑著又喝了口酒。

“我去找若水過來。”蕭鐮站起身來，準備去找若水，但是晴明伸手阻攔，說：“我已經派人去叫若水了。”

“是嗎？”蕭鐮很驚訝，因為他和晴明一直呆在一起，怎麽沒有看到晴明吩咐下人？再說，晴明家中除了晴明一人之外，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又如何‘派人去叫若水’呢？

蕭鐮很應景地和晴明飲酒。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陶瓷酒壺，幾個精致的小蝶裏麵，放著些花生米、烤香魚之類的普通食物。即使是吃些平常食物，晴明也喜歡用最精美的食器。這也許就是晴明的癖好之一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蕭鐮總是望向門口的方向。

忽然，蕭鐮的眼前一亮，隻見一個小童引著顏若水從門外進來。小童，站在院門口，向著院內做了個請的手勢，顏若水就走了進來。然後小童就那樣憑空消失了。開始蕭鐮還以為自己眼花了。轉過頭來，看晴明時，晴明隻是微笑著。

“那個小童……”蕭鐮開口相問。

“那個小童，是一個‘式神’。”晴明微笑著回答。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第一百六十五章：求婚事件那一天，我第一次知道了什麽是式神。是晴明先生告訴我這個對於那個世界一無所知的人的。——新月靈皇語錄-顏若水，走到晴明桌前，挨著蕭鐮坐下了。“先生！”由於晴明的年紀過大，叫爺爺恐怕都不對，而又很尷尬地和顏天烈兄弟相稱。所以顏若水一直以來都稱晴明為‘晴明先生’。“您一叫我我就過來啦！”

“這就對了！小的時候，你就很聽話的。”晴明笑了笑。

她撇了撇嘴，說：“別老提我小的時候好不好？聽我的父親說，我小的時候，就是個鼻涕蟲，根本就不討人愛。”

“鼻涕蟲的時候，才討人愛。現在不討人愛了。”晴明抬杠。

“誰說的。現在愛我的人可多了！你看，蕭鐮、我爸、您、還有流風家的流風夜……”說到這裏，顏若水知道說錯了話，捂住自己的嘴。偷眼觀瞧蕭鐮。

“哈哈。”晴明大笑，說：“還像小的時候一樣說話不走大腦的。什麽時候，你能夠多根筋啊？”

然後又對蕭鐮說：“若水小的時候，就和流風夜在一起耍大的。那個時候，流風夜還寄住在顏家一段時間呢！蕭鐮，你不知道嗎？”

蕭鐮搖了搖頭，看著顏若水。“您胡說些什麽啊？”顏若水連連對晴明擺手。但是晴明似乎意猶未盡。說：“那個時候，他們倒是很般配呢！都是鼻涕蟲。而且流風夜那個鼻涕蟲更厲害。聽說吐起血來，一盆一盆地，聽著就很嚇人的樣子。”

顏若水一個勁兒地對著晴明使眼色，讓他不要再講流風夜的故事。但是晴明似乎‘沒有察覺’。繼續說：“嘿嘿。很小的時候，流風夜和若水還曾經在一張**睡過呢！”

“您胡說些什麽啊！”顏若水滿臉通紅地阻止道。“那個時候我們還什麽都不懂呢！”

“我也沒說你什麽都懂啊！”晴明高興地眨了眨眼睛。

豔若水的表情十分精彩。

“不要聽他瞎說啊！蕭鐮。你千萬不要聽他瞎說！他就是為老不尊，胡說八道的。”

蕭鐮其實一點也沒有往心裏去，在年齡很小的時候，哪裏有什麽男女之別呢？於是，說：“我倒是很喜歡聽先生說些你小時候的事情呢！這樣我可以增加對你的了解啊！你總是對我隱瞞你小時候的事兒。多有趣啊！你為什麽不對我說？”

“有什麽好說的？”她瞥了他一眼。

“記得，最有趣的一件事，就是那次求婚事件了！”

“先生！！！！”顏若水聽到‘求婚事件’四個字的時候，騰楞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不理你們了！”說罷，轉身到內堂去了。留下蕭鐮和晴明兩個人。晴明哈哈大笑。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什麽求婚事件啊？”蕭鐮問道。

“她走了。我就沒有興趣講了。”晴明說道。“也就是若水小的時候，流風夜寫給顏若水一封情書，在書信中向顏若水求婚的事情。孩子們之間的玩笑，當什麽真？這傻丫頭也真是傻，就這點事兒，這麽多年了，總是一說，就氣跑了。”

“唉？我和你說過‘式神’的事情嗎？我來仔細地和你講一講‘式神’的知識吧！”

“好啊！”蕭鐮早就想仔細地聽一聽‘式神’的知識了。剛才的那個小童的出現就勾起了蕭鐮的求知欲。

第一百六十六章：式神“式神，又名識神。是指為陰陽師所役使的靈體，其力量與操縱的陰陽師有關。‘式’者，侍也。式神可以理解為是“侍神”的意思，就是侍奉其主的神怪或是靈體。陰陽師把這一種凡人所看不到的下階靈體、神怪稱為“式神”。普通以剪紙而成形，可以利用符咒控製所招喚出來，連人的魂魄都可以使用，也有以活的生物為憑借做為式神，但此多為蠱物，也就是做咒詛用。著名的陰陽師鬼島，也就是我的師傅，有式神十二神將，為人形式神。但因師妻懼怕，所以老師鬼島將式神皆放置在自宅附近的一條戾橋下，有需要時才予以呼叫。操控式神是陰陽術師的主要法力技能。但此外，因為血域的武道傳統，常常也有守護家族的家族式神，和具有繼承性的式神。其實，自從老師鬼島去世之後，恩師的十二神將式神，都已經傳承給我。我始終留存未敢使用。就算是那夜麵對百鬼夜行，我也沒有使用這十二神將。繼承相比於召喚新的式神則簡單的多。說了這麽多，其實式神是以召喚異界的生靈、魔神為術法的基礎的。式神是操偶術的一種，是以本身的靈力召喚異空間的生物。與傀儡術不同的是，他所操作的是活物。簡單的說，和西方無名大陸的召喚術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但是，式神的存在卻是和施術者一體的。施術者精神力越強，式神所能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強大。式神是經過一些特殊的儀式認主的，一但認主，式神便為之所用。而使用式神也需要承擔一些後果。例如：收複式神的時候，式神需要認可式神使的能力。一旦式神使得到認可，那麽他就必須以一些特殊的方式來禁錮式神。一般來說，式神有許多種。一種是成長型的式神。它可以通過使者的成長，潛伏並吸取精神力自動進化。但使者受的打擊也是它受的打擊。不過它可以變得很厲害。再則是捕獲的式神。一般都是些低級靈或者低級魔獸或者魔物，在經過強行的強化和其他一些處理之後。用於戰鬥上。這種式神完全被使者操縱，沒有自己的主力戰鬥力，使者怎麽使用他就怎麽攻擊。再就是輔助型的式神。這種式神是沒有什麽攻擊力的，但是它可以幫助使者使用一些使者無法使用的力量。例如火獸。它的能力就是輔助形態，使用它的時候可以喚地獄之火。還有就是高級式神了。高等級式神是一種很奇特的式神，它一般是無法響**喚的。一般一隻高等級式神不受使者的控製，擁有完全的自主能力。一般來說，在魔界或者其他的地方，他都是一方大豪。同時擁有召喚的能力。就好像一個高等式神是死亡騎士，召喚他戰鬥的時候他也會召喚一大堆骷髏兵一樣。……哈哈，你瞧我都說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般來說，高級式神和成長型式神都是家傳的。一般屬於家族內部的。所以高級式神是很少見的。”

說了這麽多，晴明似乎有些口幹，於是喝了口酒。就連口幹的時候，他也是喝酒的。對於晴明來說，酒即是水？

“說了這麽多，你是否懂得一些什麽是‘式神’了？”

“好像明白了一點，但是好像又什麽都不明白。如果真的有這種法術。那麽是否就是承認虛靈和異空間的存在？”蕭鐮反問。

“是啊。你說的很對。要想成為一個陰陽師。就必須明白一個道理。世俗所不承認的許多事情，其實，是存在的。而為什麽世俗對於存在的事物予以否定，就算是我這樣的頂級陰陽師，其實也是搞不明白的吧？”晴明用疑問的語氣。述說了一個不被承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