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靈皇

第二百二十六章:步步深陷?迷蹤-228

第二百二十六章:步步深陷?迷蹤

蕭鐮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然後就開始昏天暗地地睡覺。起來之後,到樓下的顏都最好的飯店,要上幾個精致的菜,然後去洗浴中心洗個澡、按按摩,過著最奢侈的生活。

他想忘記一切。但是又不願意墮落到如同行屍走肉。總是徘徊在清醒和迷醉之間。他想要欺騙自己。騙自己一切都很好。不存在什麽陰謀、暗殺、仇恨之類的事情。一切都如同四月裏的天空。那樣清朗透徹。如果,不把視線投向晦暗之處,那麽一切就都是光明的。不過自欺欺人的作用其實很微弱,最終,蕭鐮明白現實是殘酷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如果說世界是光明的,那麽隻不過是因為,有人用幹淨的綢緞將那些晦暗的角落掩蓋住了。當你撕開那錦緞。裏麵可能是已經腐臭的屍體般的現實。

這一天,蕭鐮又如約遇到了幾個殺手。令人意外的是,蕭鐮這一次遇到的這幾個,都是很有些本領的人。蕭鐮很費了一番力氣,才將他們幹掉了。如果說,這個世界就是一個騙局。那麽今天蕭鐮揭開了騙局的一角。他並不知道這是一個連環的騙局。

當從一個殺手的口袋裏滑落出一個信封的時候,蕭鐮很自然地將這個信封撿起來,撕開了蠟封的封口。從裏麵抽出一封信件。隻是一張非常精致的白紙。是那種隻有皇家才會用的貴重紙張。厚重的,輕輕一抖會嘩啦啦地響。蕭鐮展開紙張,既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信件上那觸目驚心的內容。

“一定將蕭鐮殺死!因為,他如果不死,他將和月華羽爭奪王位。這將不是我所想看到的結果。如果,王族存在王位之爭,那麽就會陷入混亂。其他的勢力就會趁虛而入。所以,你們暗殺部,一定要盡快將他殺死!王族絕對不能夠發生王位之爭這樣的內亂!”下麵是月龍天那朱紅色的玉璽以及他的簽名。“天子信璽”四個字那樣的觸目驚心。蕭鐮的手微微一抖,差一點將信件遺落在風中。

蕭鐮匆匆將信件收好如懷中。然後失魂落魄地離去了。

就在蕭鐮離去之後,從一個角落裏閃出一個人。這個人一身黑衣,正是流風夜。他歎了口氣,說:“唉,蕭鐮。你早晚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哈哈,雖然你是王族,但是我們什麽人才都會招攬。唉,可惜了那幾個還算不錯的殺手了。不過,也許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吧。……若水那麽愛你,其實也是不願意騙你的吧?但是她也是身不由己啊!我們都是身不由己。既然踏上了這條路任何人都不可以退出。這不管怎麽說都是一條死路吧?哈哈,蕭鐮,陪我們走一走吧。”流風夜笑了笑,又咳嗽了幾聲,就轉身離去了。

迷蹤一般的棋局,其實很簡單。如果你站在天空之中,俯視著下麵的芸芸眾生,一切都那樣的昭然若揭。但是,身在廬山不見山,也許隻有那些當事者,才會被那看不清的迷霧所惑吧?

第二百二十七章:親筆?

蕭鐮拿著那張信紙。仔細地查看信紙上的字和璽印。字是清秀的小楷。工整、秀麗而且大氣,透露出絕非一日之功。月龍天在登基之後,每日除了釣魚,就是翻閱古籍、寫字作畫。自然會寫得一手好字。

蕭鐮站起身來,從空間環中取出那個黑色的小盒子,然後按下了上麵紅色的按鈕。這個黑盒子,就是慕容花容給他的那個。

蕭鐮然後披上鬥篷,奔往泉外森林。

在泉外森林的老地方。慕容花容早就等候在了那裏。

“主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慕容花容開始叫蕭鐮主人了。

“您叫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蕭鐮沒有廢話,將那張信紙交給慕容花容,問:“你看看這張信紙上的字,是月龍天寫的嗎?那底下的璽印是不是真的?”

慕容花容將視線投向信紙。不一會,臉上就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這怎麽可能呢?您的這封信是從哪裏來的?”

“不要問我這個問題。你隻需要回答這封信是不是我父親的親筆。”

“應該……不是吧?”她回答得很模糊。

“你能叫得準嗎?為什麽說不是我父親的親筆?”蕭鐮問。

“因為……因為,我猜王是不會寫出這種信來的。”慕容花容看起來顯得很狼狽。

“難道這個結論僅僅是你的猜測?我的意思是,這封信的筆記是否是王的親筆。而下麵的璽印是否是真的?”

“這個嘛?有點不好說。”慕容花容說道。

“有什麽不好說的?怎麽想就怎麽說。”蕭鐮的臉色十分冷靜,但是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因為似乎有一種預兆。

“從字跡上來看,很像是王的親筆。因為我曾經看過一些聖旨的原件。對王的筆記還是有幾分分辨能力的。另外這個璽印的痕跡也很清晰、完整、精致,按照我的判斷應該……是真的吧。不過,我也不是筆記鑒定專家。筆記是可以模仿的,而且技藝高明的刻章師傅,也完全可以刻出以假亂真的璽印來。我的意思是,您不用將這封信的內容放在心上。因為,王不可能這麽做。”

“你的意思是……”蕭鐮收回了這封信,“從你的判斷來看,這封信的確是出於王的手筆。”

“雖然我不全是這個意思,但是這的確很像是王的親筆。”

“好了。”蕭鐮輕輕歎了口氣,說:“我今天就是來問你這件事的。這樣吧。你能不能給我拿過來一封王的親筆,讓我親自對比一下?”

“這……應該說有點難度。但是,我會盡量想辦法的。三日內我會給你答複。我會用聯絡器聯絡你的。”

“好。”

於是,蕭鐮和慕容花容分開來。慕容花容是龍刀的將軍,她的話應該有幾分可信。那麽也許這封信,真的會是父親的親筆。那麽也就是父親的意思了。其實也可以理解。父親為了避免王位之爭,所以想要將我除掉。這本來也是“人之常情”吧?蕭鐮苦笑了一下。雖然信的內容如此,但是這也是自己得到的第一封父親的親筆。蕭鐮還是將這封信好好地珍藏起來。

第二百二十八章:精心布置的騙局蕭鐮這三日來,一直有些坐立不安。他其實還是不信這封信是出於父親的手。父親怎麽可能下令讓暗殺部殺死自己呢?雖然向來皇帝之心不可測,但是也不至於難測到這種地步。而且他不相信父王會這麽狠心。自己同他見過麵。他的淚。他的言語。不可能都是假的。母親的墓碑就那樣靜靜地立在墓園裏。那首詩就那樣題在墓碑上。所以,這封信不可能是真的。

忽然,桌子上的黑盒子,發出嘀的一聲。蕭鐮條件反射似的站起來,將黑盒子收入空間環。然後迅速地奔往泉外森林。

土遁可以很快到達目的地。

慕容花容開起來有些不自然。她說:“蕭鐮,對不起。然後就不吱聲了。”

“怎麽?有什麽壞消息嗎?”

“是的。”慕容花容歎了口氣,然後恢複了自然的神色,說:“給你。這是王曾經的親筆。你可以先自己判斷一下。”然後她交給蕭鐮一張黃色的卷軸聖旨。她沒有說自己是怎麽弄到這張聖旨的。她應該有她的辦法。

蕭鐮展開卷軸,又展開那張紙條。果然,字跡十分相似,應該是出於同一個人。蕭鐮主要將注意力投到了那個璽印上。仔細地比對,不過用肉眼來看,也看不出什麽分別。雖然在極其細小的地方也許存在著些微的不同,那也許隻是由於印泥的塗抹不均勻造成的。

蕭鐮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麽其他的消息嗎?”

“嗯。應該告訴你。其實,我打聽了自己一個十分要好的好友。她在王的身邊,所以對於王的一舉一動有比較深入的了解。他告訴我,其實王對你還是不太滿意的。他曾經說過,他一直希望月華羽可以繼承王位,而不想你來攪局。”

“這是真的嗎?”蕭鐮踏上一步,用火紅的眼睛看著慕容花容。

她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然後又堅定起來。說:“是的。沒錯。絕對不會錯。我的朋友也極其可靠。而且,我對於您的忠心,也是天地可鑒。”

“哼哼。”蕭鐮冷笑了一下,說:“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你的話,將作為一件抵押品。如果我發現這件抵押品是假的。那麽以後你的命將是為此付出的代價。”

慕容花容以一種肉眼不可察的程度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恢複了從容,說:“這件抵押品是貨真價實的。我會隨時為我的話負責。”

蕭鐮再次歎了口氣。他發現事情忽然變得有些複雜,而自己最近的狀態有不太好。很多本來可以輕易解決的事情,現在變得越來越糟糕了。究竟該相信誰?該怎麽考慮這件事?

“你走吧。以後我們再聯係。”蕭鐮說完。慕容花容向著他鞠了一躬,說:“世子大人,我還有一句話。雖然事實是如此的。但是我慕容花容還是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蕭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說:“好吧。再見。”慕容花容,利用土遁消失了。而蕭鐮在想,如果王真的不再支持自己,那麽慕容花容又為什麽要無條件地支持自己呢?當初她同意為自己工作的時候,不正是由於王對於自己的支持和愛護嗎?這個慕容花容有點可疑。

雖然,他這樣想,但是拿在手中的證據卻又那樣確鑿。不容置疑。這讓蕭鐮很是煩悶。父王的話和進來一係列的怪事,到底哪一個更可信?事實又是怎樣的?最近有些怪異。如果,父王是支持自己的,那麽肯定就有一個陰謀在圍繞著自己。那麽自己的敵人究竟都是誰?是誰在設置這個圈套?為什麽連慕容花容都卷了進來?

蕭鐮覺得有些頭痛,最近的傷勢剛剛好轉。蕭鐮忘記了問慕容花容暗殺部最近有什麽變化。他最近的睡眠不足,所以做事總是丟三落四的。這件事隻能以後再問了。暗殺部肯定會有變化。因為,暗殺部的頭子鬣夼已經死了。新的暗殺部部長是誰?他又是誰的人?還是呂豔歡的人嗎?而聖靈的死,也一定會引起一係列的反應,黃泉現在究竟多發生了什麽變化。自己剛才竟然忘記了問這樣關鍵的問題。真是讓蕭鐮有些生自己的氣。

不過既然慕容花容已經走了。也不好馬上將她再叫回來。

蕭鐮土遁離開泉外森林。

到達了顏都。顏若水不知何時正站在橋頭,向著自己揮手,她看起來忽然精神了很多,好像很開心。她的笑,是那樣的美。好像又回到了從前。蕭鐮也不多想,跑過去。而自己也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青蔥的歲月。

“若水。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啊。你看出我高興啦?是這樣的啦。一來,我的毒傷已經完全好了。二來,我母親的病今天也痊愈了。所以我很高興啊!”

“哦。”蕭鐮點點頭。“你母親病啦?要不要我去看看她?”

“哦。不用了。我母親說不喜歡外人打擾。”

“我是外人嗎?”蕭鐮壞壞地笑。

顏若水一攬蕭鐮的胳膊,說:“當然不是外人啦。不過,母親的身體還需要靜養,你最好不要去打擾啦。誒。蕭鐮,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如果讓你現在做出決定。你究竟是站在我們一邊還是站在王族一邊。”

蕭鐮笑了笑,說:“這還用問?當然是站在你們一邊啦!”這句話,有幾分是真的,也有幾分是出於讓顏若水高興。當然,蕭鐮也沒有多想。在現在這種狀況下,王族似乎也並不怎麽值得相信了。所以,加入三大家族一邊,也算是一種選擇吧。

“太好了!”她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我們回去慶祝一下。”

“有什麽好慶祝的?!”蕭鐮被顏若水拉著,一路小跑,跑到了一個大酒樓。

他們直接奔上了三樓包間。

“怎麽難道你已經都準備好了?你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麽鬼?!”

等若水打開包間的門。蕭鐮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