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靈皇

第二百五十六章:使命-258

第二百五十六章:使命

月華羽拿著茶杯,眼神有些迷離。而月華淵,眼神堅定,心中自有主意。

“哥。其實我知道你對於我母親恨之入骨。其實,我對她的作為,也很是不滿。隻是,母後她就是如此,我又能如之奈何?小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宮中,甚至連個說話的夥伴也沒有。不是因為我生性乖僻,而是由於他們都害怕我的母後。我曾聽到兩個侍讀的小孩,說,他的母親告訴他,不要和我多說話,也不要惹我生氣,如果那樣的話,他們家可能會有難。當時,我聽了之後,覺得十分氣憤和傷心。我不理解,因此,我更加怨恨我的母親。在我的童年時期,有一段時間裏,我甚至一個月沒有同母後說一句話。但是母後依然故我。她有她的做事方式。我們無法改變她。”

“多虧有了小荷。”月華羽看了小荷一眼。小荷應和地一笑。

“小荷和他人不同。她經常將心裏話和我說,有時候和我發脾氣也有。她不怕我。也不怕我的母後。但是她還是有她的小聰明的。她總是可以在我母後麵前,將她哄得很開心。又做出一副很討人喜歡的樣子。然後,當她走了,就同我一起說些心裏話。其實小荷也是很憂鬱的吧?她從小就被迫進了宮廷做了宮女。她家也是落魄的貴族,如今已經銷聲匿跡。我們倆經常談起你。說起我母親的作為,我們都很憤慨。對於裘花魚娘娘的死,我們都有自己的猜測。後來,也得到了證實。我忽然覺得她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怎麽會這麽凶殘?”

月華淵一直聽著。他忽然覺得月華羽是在做一種努力。他想告訴自己,他對他的感情是真摯的。不是裝出來的。而他的目的也是那樣的清晰可見。他希望他可以饒恕他母親的罪。但是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用。今天晚上,他就要去暗殺呂豔歡。這是一件任何人都不能夠阻止的事情。

“哥。其實她也不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人。她其實也很可憐。你知道嗎?自從裘花魚娘娘死後,父王就沒有來過一次西宮臨幸。母親實際上那樣愛他,但是卻再也得不到他的愛。這難道不是對她的一種懲罰了嗎?這麽些年,她殺了那麽些人。她自己都數不過來了。每天晚上她都睡不好覺,都會失眠。這些年的日子,她都沒有安生過。難道,這不是對她的最好的懲罰了嗎?她活著其實已經得到了懲罰。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月華淵,點點頭。

“所以,哥。你真的不用殺了她。她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了。如果說原來,她對你造成了傷害,那也隻是原來的事情了。哥,你還記得嗎?我曾經救過你的命。而且不止一次。你還記得,西牛賀洲的狼尉戾麗嗎?那個時候,她受命要將你殺掉。是我暗中將她除掉的。雖然,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她那樣的角色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但是當初那個時候,如果我不除掉戾麗,她是有能力殺掉你的。哥。其實你欠我一條命。我們一命抵一命。用你欠我的命,換我娘的命。這樣,不是很公平嗎?”

蕭鐮看著月華羽,忽然覺得有些想哭。他真想對他說:“弟弟。如果,事情可以忘記,可以原諒的話,我真的想原諒她。那樣解脫的不僅僅是她,還有你我。但是一切都不再存有改變的可能。這是,我此生的使命。”

第二百五十七章:最後一章底牌蕭鐮將月華羽送走。然後派人將顏若水從宮外接來。沒有任何人過來阻止這件不合禮儀的事情。

顏若水好像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鄉下人一樣,一路畏手畏腳地走著。甚至連步都不敢大邁。連氣都不敢大喘。整個宮廷的氣勢,讓這個從小錦衣玉食的貴族大小姐,也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直到進入了韶華宮。見到了蕭鐮,她才一下子放鬆下來。她跑過去,抱住了蕭鐮,說:“蕭鐮。哦,不,現在我該叫您‘月華淵大世子大人’了。”顏若水俏皮地笑著。

“你父親他們怎麽樣了?”蕭鐮問。

“我父親,得到了王的召見。王賜我父親一等公爵,將南瞻部洲百萬平方公裏的土地賜為封地。從此,顏氏將成為南瞻部洲名正言順的一方諸侯。而沛公被賜予一等侯爵。原來他占領的土地被賜為封地。並且每人賜給不少金錢和犧牲。他們現在已經回到他們的封地去了。我之所以還沒有走,是因為你的緣故。”顏若水深情地看著蕭鐮。

“蕭鐮。我們……”

“什麽?”

“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呢?”

蕭鐮笑了笑,說:“我想隨時可以。你說什麽時候好?”

顏若水,說:“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兩個人可以決定的了。因為你現在是大世子,所以你的婚事應該有你的父王做主。”

“是嗎?”蕭鐮說道:“不過,沒事兒的。我明天就奏明父王。請父王允許我們大婚。”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蕭鐮走到顏若水身後,輕輕地抱住了她的腰身。

“不過,現在並不是沒有任何隱憂了。若水。其實,我現在處於最危險的關頭。你知道嗎?呂豔歡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沒有打出來。所以,我的未來的命運,還在一線之間。”

“是誰?是月華羽嗎?”

蕭鐮搖了搖頭,說:“那孩子善良得不得了。他怎麽會和我作對?”

“那麽是誰?聖靈不是已經死在你的手下了嗎?”

蕭鐮笑了笑,說:“在龍刀的權力核心,當初有六大高官。一個是總統領莊周南華,一個是大祭司月神兒,和大祭司聖靈。另外還有三位龍將,巴拉拉、浩澤和修梅爾。”

顏若水皺了皺眉頭,說:“會是誰呢?月神兒你原來說過了,她是王身邊的人。浩澤,和你是好朋友。修梅爾聽說是個君子,不拉幫結派。周莊南華,是個神秘的人物,立場不明。隻有巴拉拉龍將,似乎是呂豔歡的絕對鐵杆。一定是巴拉拉龍將吧?”

蕭鐮搖了搖頭,說:“你分析的也的確有幾分道理。不過,巴拉拉雖然是呂豔歡的人,但是他一向膽小懦弱,見風使舵,屬於牆頭草,隨風倒。而且他也沒有絕對的實力,能夠擊敗我。唯有,莊周南華,是我最擔心的人物。”

“你說莊周南華?!”顏若水一愣。“不過,聽說他是個君子。雖然貴為,總統領,但是平時一向作風嚴謹,甚至以正直聞名。他怎麽會是呂豔歡的人?”

蕭鐮沉默了一會,說:“這隻是我的一種猜測。因為呂豔歡現在還在飛揚跋扈,說明她一定還有一張底牌。這張底牌有足夠地分量。而能夠這樣有分量的牌,也隻有莊周南華了。”

哦!顏若水恍然大悟地說道。“那樣的話,可真的有些麻煩了。因為,據說,莊周南華,是龍刀人臣中的第一高手。哪怕是深不可測的月神兒也忌憚他幾分。那樣的話,蕭鐮,你真的有實力對付他嗎?你是不是該想個辦法呢?”

蕭鐮沒有說話。

第二百五十八章:決戰呂豔歡夜來臨了。蕭鐮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他對顏若水說:“若水。我出去一下。”

“你……真的要去暗殺呂豔歡嗎?”

蕭鐮點點頭。

“可是,你有把握能夠殺掉她嗎?”

蕭鐮搖了搖頭。

“那麽你還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你安安穩穩地做你的大世子,王位早晚有一天是你的。那時你再對付她不遲。”

“你覺得她會讓我那麽順順利利地登上王位嗎?”

“哦。我懂了。蕭鐮,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不要去。你的實力還不行。我自己去就好。要不然我還要保護你。”

“蕭鐮你太瞧不起我了!我的實力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蕭鐮笑了笑,說:“聽話。在這裏等著。等著我的好消息。”

顏若水有一個錯覺,她又想起了蕭鐮去營救他的兩個哥哥,去唐門之前對他說的話:“等著我的好消息。”然後他果然做到了。雖然,他差一點就死去。

“相信我。我會平安地歸來的。”-

西宮與韶華宮相距不遠。蕭鐮穿房躍脊,悄無聲息地接近了西宮。

西宮那碧色的琉璃瓦,在月亮的清輝下泛著幽綠的光芒。

呂豔歡站在院中央,抬頭望著天空中那圓圓的月亮。是的。那是一輪圓月。沒有烏雲。是那樣的完美。如同一個美好的幻覺。

“出來吧!月華淵。我知道你在那裏。”呂豔歡依舊抬頭看著天空。

蕭鐮飛身而下。落在地麵上。

他舉例呂豔歡大約有十米遠。

呂豔歡身著錦衣,白色的皮毛圍脖,和袖口。讓她的美更凸顯出來。她依然那麽年輕,如同一個千年不老的狐妖。

“你不是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嗎?為什麽不出手?”呂豔歡見蕭鐮遲遲不動,說道。

蕭鐮則抬頭望著天空,說:“你在看那個月亮嗎?那樣的圓。明天就是中秋節。可是你可能見不到你的兒子了。”

“你不是答應王和華羽,說不殺我的嗎?”呂豔歡問道。

“難道我麵對他們的時候,能夠實話實說,說我不能夠原諒你!說我恨你?那對他們來說是多麽殘忍的一件事情?”

“可是你不是還是這樣做了嗎?你不是依然帶著你的長刀來到了我的西宮了嗎?嗬嗬。不過你真的以為你一個ru臭未幹的小子,能夠將我殺死嗎?我縱橫沙場十幾年,在險惡的官場熬到這個地位。你以為我是吃素的嗎?”

蕭鐮沒有回答呂豔歡的話。隻是說:“那隻是你以前的戰績。我們的前兩次交手,你不是都敗在了我的手下了嗎?”

“哈哈。前兩次你刺殺我。也算是交手嗎?我還根本沒有出手啊!”

蕭鐮一愣。然後緩慢地抽出長刀。說:“那麽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真正出手的樣子吧!”

呂豔歡將身上的堇色披風,甩下。目露凶光。一把光芒有些迷幻的寶劍出現在她的手中。輕輕一晃,竟然出現一串的劍影。如同劍留在空氣中的痕跡。

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在凡界這幾年曆練得如何。既然你想為你的生母裘花魚報仇。既然你想為你的養父母,秦關和孟氏報仇。那麽就上來吧!

蕭鐮沒有放出百鬼夜行,沒有馬上使用其他的絕招。因為蕭鐮知道,這是一場“漫長”的比拚。到最後,每一個絕招,都會有用武之地。而自己的那些招數也沒有必要馬上使出來,因為蕭鐮也很清楚,它們不可能像對付別人那樣輕易地殺死呂豔歡這個強大的敵人。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呂豔歡忽然詭異的一笑。說:“莊周南華童鞋,就住在離此不遠的南華宮。隻要我,輕輕地喚出他的名字,他馬上就會來到這裏。所以,蕭鐮,你應該清楚,即使你真的比我厲害,你依然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莊周南華,是龍刀的第一高手。別說是你,就算是月龍天親自出手,也不一定可以取勝。所以……”呂豔歡冷笑了一下,說:“你今天的命運是注定的。你逃脫不了。所以,現在開始,你就開始了倒計時。讓我看一看,你能夠支撐多久吧?努力吧!蕭鐮。我願意看你掙紮的樣子!”呂豔歡哈哈地笑了起來。笑聲聽起來是那樣的好聽,也那樣地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