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對不起，我是九尾狐狸

南宮染和軒轅擇對視著，軒轅擇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何表情，南宮染也不知是怨恨還是失望還是歡喜。

南宮染手中的青竹無夢笛嗡嗡作響，南宮染緊緊握著笛子，咬牙看著軒轅擇。

軒轅擇同樣看著南宮染。

二人麵麵相覷。

“小染，你難道……”軒轅擇首先開口道，“九年，你一點也沒變，難道是因為你心有所屬，已經思慕已久中了情毒？”

南宮染籲了一口氣，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擺動了九條尾巴，道：“對啊，早就心有所屬，隻不過，生在這個醜陋的世界，與那些下流東西為伍，心又算個什麽？”

“小染，物競天擇，世界的殘酷，你我都清楚得很，你為妖，我為鬼，異族戀情，向來不受重視，小染，你們但不知道嗎？”

“你為鬼？一個無心鬼吧？前幾天，折傾又來找我，折傾已經沒了原來的得意風華，成了一個自艾自怨的怨婦。”南宮染站起身，走到軒轅擇麵前，輕聲道，“愛你的女人，太多了，然而，誰要愛上你，就徹底錯了，她會後悔一輩子，會悔恨一生！”

軒轅擇沒有說話。

南宮染繼續道：“忘川河，曆練九世情劫，不會再有第十世，又有誰，會被傷了九世還不放手呢？”南宮染走上前兩步，寬大的袖袍遮住軒轅擇的兩側，南宮染抱住軒轅擇，偏頭埋在軒轅擇胸前，“對不起，我是九尾狐狸，我不自量力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有種愛，叫做莫名其妙，是我不自量力，是我太貪婪太自私，對不起……”

軒轅擇僵硬的雙手終於抬起，摟住南宮染，他心中百感交集，南蕪，南宮染，林麓兒，整個血族，讓他不能抽身。

軒轅擇摟著南宮染，萬千滋味最終隻能化作兩個字：“小染……”

“軒轅擇，我放開你，饒了我，也饒了你，不要再讓你猶豫或者耽誤你讓你為難，也不再勉強我自己，不再讓我內心不安。”南宮染緊握青竹無夢笛，笛子強大的力量迫使兩人分開，南宮染擦擦眼淚道，“對不起，我錯了，我隻不過是為了再見你一麵，擇，原諒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愛上你，我的錯，我不會再耽誤你，我會勸我娘退兵，我離開，不再打擾你的生活，對不起……”

花落，南宮染化作一股青煙，軒轅擇回過神來，急忙追趕。

潺潺溪澗，溪流潺潺。

南宮染手持笛子，現在溪澗另一側默默流淚。

她的兩側是生死馭靈師。

再旁邊，是白哲。

軒轅擇趕到時，狼煙四起。

最遙遠處，是東方踏萱和南宮革坷，他們兩個人的恩恩怨怨，終究要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