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歡情獸:蛇王,我要吃了你!

傳說,陶菲是蛇精

“我變蛇?”陶菲氣樂了,“這個柔妃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她哪隻眼睛看到我變蛇了?”

“就是!”綠柳氣得直翻白眼,“娘娘您別生氣,不用搭理她。都怕咱們更好,以後如意閣就安靜了。”

大家對於今天柔妃的到來都感到很恐怖,丫頭們自然是能看得出皇上的心思,恐怕以後留在逃妃這裏過夜會是常事。如果各種妃妃嬪嬪都來搗亂,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紅衫綠柳!”陶菲很鬱悶的嘟著嘴巴,“你們兩個怎麽看?會不會也覺得我是蛇精?”再瞅瞅蛇一蛇二,“畢竟這有兩條能聽得懂人話的蛇,而且我是它們的主人。”

兩個丫頭一愣,不多一會兒竟“噗嗤”一聲笑了。

“娘娘您說什麽呢?”紅衫指著蛇一蛇二道:“它們雖然是您養的,可是要論能聽懂人話,那我們說的話它們也能聽懂呀!這如意閣裏所有人說話它們都能聽懂呀!昨天這條長的……呃,蛇一是吧!昨天晚上它還纏著小廚房的師傅要吃的,李師傅問它吃不吃紅燒肉,它還點頭來著。要這麽說,那李師傅也是蛇精,如意閣就成了蛇窩了!”

紅衫說完話的時候,夏候墨正一腳踏進院兒來。

自打陶菲住進了這裏,他就免了皇帝的排場,來來回回的也無需人通報。

所以經常就是下人們掃著掃著院子,一抬頭,發現皇帝剛從身邊走過,悄無聲息的。

說起來,他免了下人的通傳是因為有一次太監的喊聲嚇了陶菲一跳,然後陶菲特別生氣地說:你來就來了,擺什麽皇帝架子!怕別人不知道怎麽著!

本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被她一說,卻像是他當皇帝的有錯。所以幹脆他也省了,悄悄的來,就像普通人回家一樣。慢慢的,就成了習慣。

可是今天,剛一進院兒,冷不丁兒的聽著小丫頭扔出這麽一句話,還真把他嚇一跳。

蛇窩?

汗哪!

如果他說這裏本來就是蛇窩呢?

如果他說自己就是一條萬條大蛇精呢?

“暴君!”熟悉的囂張聲音響起,夏候墨苦笑著向陶菲望去。這丫頭什麽時候能不這樣暴躁啊?自己好歹是個皇帝,為什麽她的言語中就不能帶上那麽一點點的感彩?好歹他也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呀!真是失敗。

“愛妃還沒有用晚膳嗎?難道是在等朕?”

“朕!朕你個頭!”陶菲悶哼一聲轉身回房,夏候墨老老實實地在後頭跟著,等著挨訓。相處久了,他自然看得出來這丫頭現在正在生氣,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惹著她,這是經驗。

“暴君!”陶菲一翻身坐到了桌子上,“我看我們的協議還要再多加上一條了!如果你的女人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擾,那麽,你就要賠償我精神損失!”

“到底怎麽了?”夏候墨攤攤手,忙了一整天朝政的他,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好像這院子裏的丫頭們火氣也很大呢!“你說什麽朕的女人?朕的女人不就是愛妃你麽?”

“別跟我嘻皮笑臉的!”陶菲火大,“我怎麽發現你跟你弟弟越來越像,倆人沒一個正經的!裝什麽糊塗,我說你的女人當然是指你後宮裏頭的那些個真正的妃子!暴君,今天柔妃來這裏搗亂被我趕了出去,然後她就到處去跟人家說我是蛇精變的!說我是個妖怪!”

“呃……”他擦汗,“說你是蛇精?”這幫女人在搞什麽?

“就是我今天實在是很生氣啊!我還沒吃早飯呢柔妃就來搗亂,說一些有的沒的,然後我就讓蛇一蛇二去把她跟她的丫環給嚇跑了!”

夏候墨無語,你拿蛇去嚇唬人家,怪誰啊!

“喂!”她很不客氣地抬腳踢了踢站在麵前的皇帝,苦著一張臉欺負他:“怎麽辦啊!我不要當妖怪啊!老是這麽傳,傳來傳去,會不會就有人跟你提議把我給殺了?燒死!浸豬籠!活埋!淩遲……”

“死女人!”夏候墨一把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我說你腦子裏頭到底都裝了些什麽?哪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嗚——放開!”好不容易甩開他的手,陶菲急聲道:“什麽叫古怪啊!這不是你們古代人慣用的招數嗎?我是妖孽啊!誰知道會被怎麽樣?哎呀夏候墨你快想想辦法,我還沒活夠呢!不想這麽快就死了!”

夏候墨有一種想拍她的衝動,這死女人老是死啊死的,怎麽就不知道說點兒好聽的。

“放心吧!沒人敢把你處死!你是朕的愛妃,別人還沒那個膽子敢處死你的!”

“他們會跟你建議啊!大臣們會給你上折子,說皇上啊,您的後宮裏頭出了妖怪,她不死,後宮就不得安生。妖怪會吸人的陽氣,老臣為了您的安危著想,懇請您處死了逃妃吧!”

“你——”夏候墨氣得直轉圈兒,伸出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她,咬牙切齒地道:“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嗯!”陶菲點點頭,“你這個詞語用得很洋氣!”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夏候墨決定不再就這個話題與她爭辯,走到她身邊伸開手臂,一下子就把陶菲從桌子上給抱了下來。“女孩子家動不動就坐桌子上,像什麽樣子。”成功地把人塞進椅凳,愛憐地揉了揉陶菲的頭,放輕了聲音道:“丫頭,不怕!你放心,隻要朕還是大燕的皇帝,就一定會護你周全。你不要有任何顧慮,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有人來搗亂你大可以把人打出去!沒事兒!打死了朕負責!誰讓她們欺負朕的愛妃呢!管她什麽蛇精不蛇精,如果因為你是蛇精而沒人敢到如意閣來,那不正好落得清靜!丫頭,朕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絲一毫,絕對不會!”

這是陶菲第一次見到夏候墨如此認真地說話,他們兩個在一起不是爭就是吵,很少有這樣安靜對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