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喊道：“絞！” 90

皇上還在抱著楊貴妃痛苦流涕，高力士讓兩個內伺去把楊貴妃拉出去。我便說“大將軍，最後讓皇上和貴妃說幾句話吧！”我的話中氣十足，決不是太監的娘娘腔能夠相比。高力士隻得說：“好吧，隻有幾分鍾時間！”

於是我和皇上、貴妃一起到了裏屋。皇上還在說“貴妃我離不開你之內”婆婆媽媽的話，唉皇上都當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麽呢？

我說：“皇上，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候，我必須說一句話！”

皇上從未見我如此鏗鏘的語氣說話，要是在皇宮裏，砍掉我腦袋都有可能，但現在皇上隻有耐心聽我說了。

我說：“我與安祿山決鬥時就差點死，所以我已經不把我的命當成一回事。現在我冒險救貴妃一次吧！”

貴妃：“不，你救了我，陳玄理等會殺皇上的。”

我說：“我冒險救你，同時還要保證皇上的安全。”

皇上說：“怎麽個救法？”

我說：“皇上，我不能說出來，這是救楊貴妃的唯一希望。”

楊貴妃說：“明兒，你不要為我冒險，記住每年到我的墳頭插一朵玫瑰花就行了。”

皇上說：“這個風險太大了。”

我二話不說，轉身離去。皇上凝視著貴妃，似乎看出了生的希望：“李明，別走！”

我說：“還有什麽事？”

皇上：“李明，快想辦法救貴妃！”

我說：“皇上，你看明白了吧，你現在沒有能力保護貴妃。”

皇上：“誰有這個能力？”

我答：“隻有我！”

皇上：“隻要能讓貴妃活命，你的什麽要求我都能答應。”

我說：“皇上，為了讓你擺脫與貴妃的關係，你應當休了楊貴妃。這樣，以後楊貴妃有什麽情況就不會牽涉到你了！”

皇上：“這……”

“殺死楊貴妃”的喊聲又起，我說：“高力士在外麵催我們，趕緊拿主意吧！”

皇上知道這是唯一的選擇，就秉筆迅速寫下了休書。皇上告訴高力士：“我已經把楊貴妃休了，她現在隻是普通的民間女子，你去和陳玄理他們說一下，看能不能讓楊貴妃免死？

高力士的態度倒比較中性，他到皇家客棧門口，把休書給陳玄理他們亮了，陳玄理的心猶豫了一下，他想，既然楊貴妃已經是庶民，加上楊國忠已被殺，楊貴妃兄妹的勢力實際上已經鏟除了，他旁邊的副將捏了一下他的胳膊。陳玄理知道隻要楊貴妃活著，楊家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對高力士說：“請皇上賜死楊玉環！”

後麵的士兵跟著喊：“請皇上賜死楊玉環！”

皇上抱住楊玉環不放。楊玉環想用力掙紮開，以死來保全唐玄宗。我剛與楊玉環耳語完，高力士就帶領四五個高大的內伺進屋。高力士：“皇上，形勢所迫，老奴無理了！”兩個內伺固定住皇上，另外兩個架著楊貴妃就往外走。

我往這兩個內伺胳膊上擰了一把：“楊玉環自己會走！”

楊玉環向她的歸宿——佛堂走去。在佛堂內，內伺已經在梁上懸掛了帛，末端係成扣，另一端由兩個內伺拉著，梁成了一個定滑輪。

楊玉環走過去，把扣套到脖子上。

然後把帷幕放下來了，算是給貴妃殘餘的一點尊嚴。高力士在臨時絞架旁喊道：“絞！”兩個內伺拉帛的另一端，楊貴妃懸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