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的幸福生活

第四章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識

楊康離開了西平府,前往西夏國的都城中興府。

皇帝陛下並不想過度參與明教內部的事務,這次大清洗被定義為明教內部的黨派紛爭,和外界的勢力無關,明教是一個相對封閉和排外的宗教組織,若是被明教中人發覺有其他勢力的插手,恐怕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他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傷害到曲非煙,曲非煙是桃花島的傳人,想必明教中人也不願招惹這個麻煩,隻要事後讓黃蓉把曲非煙帶回桃花島即可,楊康相信婁師道能妥善的處理好這件事。

憑借著慕容煙的關係,他順利的進入了中興府,和早已來到此地的李莫愁會合,古墓派大師姐對皇帝陛下的怨恨未消,看向楊康的眼神頗為不善,特別是楊康此刻正帶著陸展元的麵具。

“陸展元呢?”李莫愁冷冷的問道。

“正在大牢裏受折磨呢。”皇帝陛下心情愉悅的答道,“作為一個探子,不僅沒盡到自己的職責,還把事情弄得一團糟,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說起來這其中還有公主殿下的一份功勞。”

“你……”李莫愁指著楊康,一臉憤慨。

眼看雙方一見麵就要鬧僵,慕容煙趕忙阻止了二人,詢問起李莫愁這些日子的進展,古墓派大師姐按照慕容煙的交代一路奔波來到西夏國,聯絡上對李承禎忠心之人,了解到哥哥的最新境況。

自從對蒙古妥協之後,李承禎成了西夏國的傀儡皇帝,還有一班原西夏國的大臣,表麵上維持著一個皇朝的模樣,實際上這些人不過是混日子罷了,西夏國的所有政令皆是出自蒙古人之手。隨著蒙古對西夏統治的加強,已經有廢除西夏皇室的打算,把西夏國並入蒙古國的版圖。

西夏皇帝李承禎這三年來過著聲色犬馬的生活,這是在迷惑蒙古人,蒙古人不願意看到一個勵精圖治,發奮自強的傀儡皇帝。同時他也是在放縱自己,處在那種壓抑的環境下,若是還不能發泄一下的話怕是會像他的前任那樣憂慮驚悸而死。

習慣正是這樣慢慢養成的。

三年來,李承禎從那個一心複國的有誌王子變成了一個好色殘暴的西夏皇帝,他剛開始的確是在迷惑蒙古人,暗地裏會做一些小動作,企圖聯絡各地手握兵權的大臣,但一次次的失敗讓他陷入了絕望之中,他開始自暴自棄。安於享樂,直到見到李莫愁和聽到李莫愁帶來的消息。

正如當年在長安城第一次遇到金國英王殿下完顏康一樣,那一次李承禎覺得是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而這次仍舊是那個人,西夏皇帝認為這次才是真正的機會,他想的不是依靠完顏康的力量複國,而是直接取而代之,自己成為宋國的皇帝。

既然完顏康可以篡位成功。那麽他也可以。

當然這種想法他沒有告訴妹妹,他還需要借助完顏康的力量逃出這個牢籠。獲取自由,然後隻要除掉完顏康,他帶上麵具回到中原,掌控宋國和金國的力量,再回頭光複西夏,他將成就一番偉業。

楊康聽著李莫愁的介紹。心中盤算開來,他並不是真的想救出李承禎,而是想殺死李承禎,李承禎已然知道了他的秘密,若是告訴蒙古人後果將不堪設想。那麽就要先從西夏皇宮中救出李承禎,然後把所有知道內情的人全部除掉。

從皇宮中救出李承禎並不難,難得是逃出中興府,上一次是因為楊鐵心的關係才僥幸逃脫,作為逃跑專家,楊康不願意把希望寄托在這種偶然性的事件上,所以要做好萬全的逃亡計劃,他可不想再一次被蒙古鐵騎追殺,那滋味絕不好受。

慕容煙去聯絡舊日的部屬,期望能獲得支持,楊康則去了中興府的一座襖祠,也就是襖教的廟宇,自從唐朝會昌五年唐武宗李炎滅佛以來,襖教在中原地區便逐漸式微,反而在西域一帶昌盛起來。

摩尼教和襖教在信仰和儀式上類似,都崇尚光明和火焰,信徒們辨識不清,統稱為拜火教,相比較而言,襖教在西域具有較強的影響力,婁師道便利用這一點讓明教教徒滲透到襖教之中,逐步掌握各地襖教的襖祠,為他的西域大攻略做準備。

楊康來到襖祠之中,聯係上了明教在此地的負責人,是位襖祠中的阿匐,這些人是婁師道重點培養的對象,一旦明教內部的大清洗完成,統一了思想之後便會走上擴張之路,這些明教信徒到時候就是內應。

皇帝陛下想知道的是在救出李承禎之後能不能躲到襖祠裏避難,那位負責人看著手中的信物,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件信物表明麵前之人是婁左使最為信任之人,如此即便犧牲了自己,也要保護此人的安全。

明教信徒果然具有犧牲精神!

這種精神值得讚揚,但也有些可怕,宗教的力量絕不容小覷,楊康在心裏提醒著自己,協議達成,那位負責人把楊康送出襖祠,正當皇帝陛下走出襖祠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襖祠的門前,從馬車上下來兩位女子,其中一位明顯是侍女。

當前那女子看到襖祠的阿匐正在送客,便微微行了一禮,旋即和侍女走入了襖祠,眼光從楊康臉上一掃而過,沒有停留,然而楊康卻愣住了,因為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蒙古國的公主華箏。

“這是……”楊康疑惑道。

“一位虔誠的信徒。”那位負責人回應道。

皇帝陛下沒有再說什麽,他從這位阿匐的語氣中聽出此人並不知道華箏的真實身份,那麽就這樣算了吧,若是明教中人知道此事,想必又會利用華箏的身份做文章,隻是中興府不久將成為戰亂之地,希望華箏能夠早些離開。

蒙古公主華箏走進襖祠,跪在光明神像前虔誠的祈禱著。

為了避開蒙古國內窩闊台和拖雷兩個派係之間日益激烈的矛盾衝突,她離開了曲雕阿蘭城,來到了西夏國的中興府,過著不為人知的隱逸生活,她並不知道剛剛碰到了影響她一生的那個男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