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愛情,要麽流浪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目光可及全是我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目光可及全是我

溫佑恒不是好人,他從來也沒想過要當好人,除了在簡以筠麵前,他竭盡可能的要當一個好男人,他的溫柔和耐心,全都給了她了,她沒接受是她的事,他愛她是他的事,並不衝突。

從醫院回來,溫佑恒就一直坐著沒動彈,也不知到底在思考些什麽,他鮮少在人前出現這樣安靜的狀態,以至於那群手下全都一動不動的候在邊上,連大氣兒都嚇得不敢出。

這裏顯然是某處的地下室,陰暗寒冷,連稍微粗重的呼吸都會有駭人的回音。

丁婕和阿瑞皆被剝得一,絲不掛,也被捆綁成四仰八叉的模樣,隻是她們身體下可沒有柔軟的床墊,黑灰色的水泥地有些發潮,刺骨的寒意從地底下往上冒,順著毛孔囂張的灌入身體裏,凍得她們皮膚發青,雙唇發白,不住的打著哆嗦,但是她們沒有辦法求饒,兩人的嘴裏皆套著一個性,虐專用口塞,被迫撐著嘴,此起彼伏的發出陣陣哀嚎。

一直坐在那裏男人忽然朝一旁的手下勾了勾手指頭,一條編製的專業馬革便被呈送到他手裏,溫佑恒手一抬,革便子啪的一聲甩過冰冷的地麵,帶起一陣強勁的風,刮得人麵目生疼。

他伸手從另一個手下遞來的臉盆裏抓起一把白霜一樣的鹽巴,抹過革便身,猛地一繃,一革便子揮過去,皮開肉綻,躺在地上的人驀地瞪大眼,硬生生從口塞裏噴出一口鮮血來。

“我讓你把你從裏麵弄出來,可不是為了過來跟我作對的!”

溫佑恒又一革便子下去,丁婕當場背過氣去。

不遠處的大鐵門,被人從外麵推入,發出“吱呀”一聲,在這相對封閉陰森的空間裏回蕩許久,顯得格外讓人毛骨悚然。

“恒哥,人弄來了。”小胖見到這般場景,嘿嘿一笑,一如既往的憨態,隻是那眯縫的眼裏卻閃過一絲狠厲的光。

十數名衣衫襤褸的男乞丐跟在他身後從樓梯上下來,丁婕和阿瑞反應過來,開始不停的掙紮起來,手腳處牽製的鐵鏈被帶動著嘩嘩作響,果露的背脊在水泥地上剮蹭出一片片血痕,浸透了地麵。

溫佑恒獰笑著抬腳勾起阿瑞的下巴,“你不是喜歡玩女人嗎?老子今天就讓人玩死你!”

徹頭徹尾的女,同最難以接受的事情恐怕就是一次性被十幾個男人車侖,而且這些男人還都是生活在陰暗處最惡心肮髒的乞丐!

“敢動我的人,你就該提前有心理準備,從今天起,你的噩夢正式開始。”

他拍拍手,十數個髒兮兮的果男一哄而上,慘叫聲響徹天際。

丁婕已經被眼前這番景象給嚇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溫佑恒似乎並沒有打算用這招來對付她,她的眼神警惕而恐懼的在那白花花的人堆和滿臉陰翳的溫佑恒之間來回移動,就好像萬一出現什麽突發狀況她還能夠跑得了似的。

“我知道這招對你沒用,你每天的接納量可不止這個數兒。”

溫佑恒的目光從那邊人堆收回,重新落到丁婕身上,忽然眼神一狠,發了瘋似的揮著革便子朝她身上抽去,邊上的手下嚇得雙腿打顫,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這無情的革便子會落到自己身上。

執著革便子的手臂緊實而健壯,半卷起的袖子下突起線條性感的肌肉,隻是那一雙冷厲的黑眸卻如同嗜血一般可怕,心口處蔓延而來的強烈痛楚沒有地方派遣,隻能一股腦兒全寄托在柔韌的鞭笞中。

簡以筠,我愛你。

愛慘了你。

我到底該怎麽辦,到底,該拿你怎麽辦……

一滴滾燙的淚水自緊閉的眼角滑落。

卷翹的睫毛無聲的扇動了兩下,睜開後,眼前的世界又恢複到原先的安靜美好,白色的牆,海色的裝潢,空氣中是一股子淡雅的香水百合混合著獨特的東方香草基調。

簡以筠下意識的伸手去擦拭自己的眼眶,發現自己正在流淚,剛才夢裏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心口憋悶得慌,腦子裏仍舊昏昏沉沉的有些藥物作用後的後遺症,嘴唇幹澀得要命,喉嚨仿佛一口久枯的井。

身旁,是慕至君安眠的模樣,窗簾也沒拉,明媚的冬日暖陽細細柔柔地照射在他身上,通身仿佛鍍了一層薄薄的星光,就連那纖長的睫毛也閃爍著淡金色的陽光細末。

緋薄的唇緊抿著,微微向上揚起一個滿足的弧度,他看上去十分疲憊,一隻手仍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就像她會跑了似的,十足的沒有安全感。

昨晚發生的一切仿佛被剪輯失敗後的電影片段,殘缺不齊的湧入她的腦海,時而驚悚時而疼痛時而齎恨時而又羞赧……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側過去摟著他,隻是下麵疼得厲害,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起他抱著她時瘋狂動情的模樣,白皙的小臉又瞬間暈得嬌豔。

有他在,真好。

“醒了。”

慕至君睜開眼,就見她眸光粼粼的盯著他看,跟春風拂過的湖麵似的,又像無辜的小鹿,一下子撞入他心頭。

“嗯……”

“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他側過臉去看她,原本想撐著身體躺高一些,卻發現自己右腹處痛得厲害,那樣瘋狂的做了一宿,想來是傷口開裂了,不過一想到她纏著他各種嬌滴滴的模樣,什麽都值得了。

“我挺好的,昨天晚上,我是怎麽回來的……”腦子裏隻有被阿瑞鞭打和被慕至君各種疼愛的畫麵,其他的任憑她怎麽想都想不起來,簡以筠有些擔心,如果這段缺失的記憶裏有著什麽她難以接受的事情發生,那她真的是沒臉再做人了。

“我抱著你回來的,你忘了?”

“真的?”

慕至君輕笑,卻再一次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隻能單手捧住自己的腹部,擰眉悶哼道:“不然呢?你覺得除了我還有誰會去救你?你這個小妖精,都快把我吸幹了。”

“你的傷!”

簡以筠驚呼一聲,掀開被子的同時眼淚當場就滑了下來,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上已經暈開一圈兒幹涸的血跡,而這會兒又有新鮮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從衣服下滲透上來,手一搭上去,瞬間染得通紅。

“醫生!快叫醫生過來!”她光著腳跳下床,橫衝直撞的往門外跑。

這一下,徹底相信是慕至君抱她回來了的

沒一會兒,醫生護士匆匆忙忙趕到,看到慕至君的傷口,饒是好脾氣的醫生也當場皺起了眉頭,冒死覲言,“慕先生您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我建議您還是不要再做任何激烈運動的好,如果再發生這樣的情況,恐怕傷口留下的疤痕會很很難退掉,再有萬一感染什麽的,您自己又得遭罪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啊!”

慕至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她要你說怎麽辦?”

“……”

病房裏頓時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中。

小護士們紅著臉,強忍下爆笑,垂著腦袋或整理醫用托盤,或整理藥盒……總之都假裝自己很忙碌的樣子,中年醫生握著懸起的吊瓶來回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拿錯了,看的特別認真。

“你給我閉嘴!”簡以筠低嗬一聲,摔門而去。

如果不是這麽多人在場,她現在活吃了慕至君的心都有了,真是的,什麽都拿來開玩笑!

門口的保鏢或多或少聽到了剛才病房裏的動靜,又在腦海中自動腦補了一番昨晚上的**畫麵,剛好簡以筠紅著臉出來,饒是鐵漢也不由得臉紅了一排,齊刷刷的跟霓虹燈似的。

簡以筠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下好了,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她冷著臉在頂樓饒了一圈,愣是等醫生護士全都走了才回病房。

“慕至君!”

“我錯了,我錯了!”**的人忙討饒。

“嗯,下次再敢胡說八道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再也不敢了。”慕至君朝她招招手,簡以筠到底是心疼他,老老實實勾了把椅子在病床旁坐下,見他麵色蒼白,手背上紮著吊瓶針,又不由得自責起來,“是我不好,害你又要在醫院裏多躺好幾天,還得再遭罪。”

“傻話,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再憋下去那才是真的遭罪。”

他握著她的手,眼睛卻一直盯著她的獨自看,“簡以筠,我都這麽努力了,你也要加油,起碼生隻足球隊出來才算是對得起我日夜廢寢忘食的‘操’勞。”

她分明聽見他把“操”念成了第四聲,一巴掌打在他手背,痛痛癢癢的。

“能不能正經點?”

“老婆……”

“嗯?”

“我就想一輩子對你不正經。”

“流氓。”白了他一眼,心裏卻跟吃了蜜一樣甜膩。

“老婆,昨晚你說好喜歡我對你耍流氓,你忘了?”

“慕至君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沒關係,我理你就好。”

“慕至君!”

“我在。”

……

簡以筠,我在,我一輩子都在。

隻要你抬眼,目光可及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