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愛情,要麽流浪

第一百六十七章 從未放棄過

第一百六十七章 從未放棄過

可是慕至君這樣的頑固,又豈能是三言兩語就能說通的?

他在某些方麵對簡以筠有著不可思議的寵愛和容忍,但是另外一些方麵,卻又是連提都不能提及的禁區,比如觸及了他的安全感。

自己家老公是個什麽樣的人,簡以筠比誰都清楚,攤牌的時間比預想中提前這麽久,她根本還沒想好要怎麽跟他說。

“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了,先下樓去好不好?大家都在樓下呢。”明明是他先扣押了她的東西,瞧現在這架勢,倒好像是她做錯事了。

“你答應我不去工作。”如果今天不說清楚,恐怕他這本來就不安的心裏又要再添上幾分了,這日子還怎麽過?

簡以筠看著他這副偏執的模樣,強忍下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安撫道:“這些事情等過了年咱們再商量,現在咱們下樓,開開心心的過了這個年,這可是咱們第一次在一起過年,你忍心把時間耗在這樣沒有意義的爭執上麵嗎?”

“老婆,你就答應我吧,你答應我咱們就下樓,就幾秒鍾的時間。”

慕至君纏著她,一會兒跟貓兒似的鑽到她頸窩裏,一會兒又貼著她的臉頰廝磨,反正這意思是擺在這兒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下樓。

這個事情,是真的不能妥協,現在答應了,等回頭再食言,估計他能鬧翻天,可是現在不答應,瞧他這樣子,今天她是別想消停過小年了。

黛眉微挑,計上心來,揪過他的領帶,慕至君隻能被迫彎下腰,將那張完美得人神共憤的臉湊到她麵前。

“真的不願意讓我去上班?”

他忙點頭,跟雞啄米似的,可愛得不像話。

慕至君就是這樣一個氣質矛盾的人,或優雅高冷,或賣萌撒嬌,簡直像是雙重人格,隻是不管是哪樣的他,都是一樣的迷人。

簡以筠差點就被他這樣的神情給**到失去理智,半晌兒才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算了,我要下樓了,你不願意就呆在樓上好了。”

“簡以筠,你剛才明明有話要說。”

“沒有。”

她伸手去拉門,慕至君卻摟過她的腰,輕身一轉,堵到了門口,“不行,今天你要是不說,咱們就都別下去了。”

“想聽啊。”簡以筠朝他勾勾手指頭,“把耳朵伸過來。”

他老老實實伸過腦袋,也不知道她貼在他耳旁到底說了什麽,總之慕至君再看向她眼神就變得熱切起來。

“我明白了,原來老婆大人是嫌我最近‘工作’沒做到位,要不咱們現在就……”

修長的手已經不懷好意的朝她襲來,簡以筠一巴掌拍向他手背,“別鬧,該吃午飯了,小軒還一個人在樓下呢,咱們倆都不在,他會不自在。”

“你說什麽?”

隔了這麽久,總算聽到一句簡以筠關心簡明軒的話,慕至君顯得十分欣喜。

“沒說什麽,快點讓開,老堵門口幹……口吾……”

未出口的話,被他盡數吞入口中。

“的確是想堵在門口幹……你。”他輕輕啃咬她的嬌唇,忽然一把將她抱起,簡以筠本能的夾住他的腰月支,整個人被他給頂到門板上。

“流,氓!”

“還有更流,氓的。”慕至君勾著唇角邪肆一笑,撩起她的群擺沉,身衝入……

他現在滿腦子就一個念頭,要讓她快點懷上他的孩子,隻要他們有了孩子,一切就都太平了,什麽麻煩都能迎刃而解。

大力的衝,撞迫使簡以筠的背不時的抵上房門,發出一陣日愛昧的撞,擊聲。

僅隔了一扇門,他們在裏麵做這樣的事情,外麵說不定還會偶爾有傭人經過,那種緊張和刺激的感覺讓她覺得渾身充血,她紅著臉,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惹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老三。”

門外忽然傳來慕東佑的聲音,明顯噙了一抹作弄的笑,“我說你悠著點兒,這老宅子的門可不結實。”

簡以筠慌亂間一夾,惹得慕至君悶哼一聲,她忙捂住他的嘴,用眼神警告他不許動。

可是慕至君又那裏是會聽告誡的人,他這會兒正在興頭上,雖然被她捂住嘴,身,下的掠奪卻變得更加變本加厲,直撞得房門砰砰作響,簡以筠隻能鬆開他的嘴,重新勾住他的脖子,以防自己不小心摔下來。

“混蛋!”

她罵他,掙紮,憋紅了眼眶,在他眼裏卻是更加的誘,人。

“我愛你,簡以筠,我愛你。”

這樣纏綿悱惻的時候,這樣喑啞性感的嗓音,這樣情真意切的話語,還有誰能不沉醉。

因愛而愛,是神;因被愛而愛,是人。

既然是人,那該享受的時候,又何必當個苦行僧。

矛盾糾葛也好,不甘怨懟也罷,讓它們通通見鬼去吧!

起碼在這會兒,簡以筠隻想好好愛這個男人,好好承受他的又欠愛,其他的一切紛亂,她視而不見,全都視而不見。

午飯後,家裏熱熱鬧鬧的支了幾桌牌局,或是麻將或是地主什麽的,熱鬧得不得了,就連陸涵也被拉去做了搭子,簡以筠不愛好這個,借口陪弟弟熟悉環境,帶著簡明軒上樓。

“你知道你媽現在的具體位置嗎?”她趁著給簡明軒擺放行李的時候,似是無意的提及。

其實這件事,她從來就沒忘記過。

慕至君不準簡以筠再插手文麗的事情,可是父親的死像是一塊巨石壓在她心頭,她隻能自己暗中想辦法去找到她和那個女幹夫,雖然簡可黎已經被判死刑,但她總覺得林素潔的死沒那麽簡單,就像父親的死,她無時不刻不想找出真相,無時不刻不想讓這些凶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簡明軒搖搖頭,“沒呢,她隻告訴我她要去美國,但具體在哪兒她沒告訴我,從走後她就沒再聯係過我,我……我跟她說我要和她斷絕母子關係,她應該是生我氣了。”

簡以筠拍拍他的肩膀,原本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可是她這個性格,嘴巴張合了半天,到底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歎了口氣,道:“別多想了,我會供你念完大學,至於畢業後你是決定留在江州還是決定去美國找她,我都不會幹預。”其實她又何嚐不知道簡明軒無辜,隻是這個世界上無辜的人太多,比如她的父親……

一想到父親,簡以筠又心裏覺得堵得慌。

長這麽大,這還是第一次不能跟父親一起過年,而且以後都不能了。

“姐,我才不去什麽美國,我哪兒都不去,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做你弟弟,姐你千萬別趕我,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小軒,你不恨我嗎?”有些事情,她並不打算瞞著他,遲早有一天要知道,不如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你的母親和妹妹,之所以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跟我有著莫大的關係,她們現在一個被判死刑一個逃亡出國,你真的不恨我嗎?畢竟她們才是你的血緣親人。”

“姐,文麗害死了我們的父親!我雖然不是什麽聰明人,但也知道誰對我才是真心好,我的親人隻有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爸爸,再無第三。”

“嗯。”簡以筠摸摸他的頭,“好了,大過年的,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

她將他的衣服都掛好,剛要拉上箱子拉鏈,簡明軒卻忽然製止了她的動作,“姐,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是我從媽……嗯,文麗的房間裏找到的,我原本是去找我的戶口本,誰知道卻看到了這個。”

他從拉杆箱的夾層裏,取出一隻白信封遞到簡以筠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