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愛情,要麽流浪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逐漸複原的真相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逐漸複原的真相

“就算是慕太太又如何?就算是M集團的總裁夫人又如何?也不能說打人就打人吧!有錢人也要尊重他人人格不是嗎?”

簡以筠回頭指指散開在周圍搜索線索的警察,“你可以去找他們。”

“別再擋著我的道兒,接受你們的采訪不是我的義務,如果你們依舊油鹽不進,那就隻有我去找他們了。”她又指指那些警察。

有幾名記者早已有了鬆動,為了一條豪門新聞真的把M集團得罪死了又是何必,他們到這兒來又沒什麽私人恩怨的,而且那個挨打的記者也不是他們公司的同事,這年頭哪兒還有什麽幫別人強出頭的傻鳥。

來都來了,現在想走,自然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林昊然揪住一個準備開溜的記者,“想走可以,把相機裏的照片給我刪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

“把他們的相機全都給我砸了!”

林倩剛準備開鬧,何沐澤趕到及時,身後帶了十幾個黑衣保鏢,那架勢一下子就把這些手無寸鐵的記者給唬住了!

這些人不由分說奪了記者們手裏的話筒相機就砸,現場頓時一片混亂,有警察過來詢問,全都被何沐澤給擋了回去,簡以筠冷眼瞧著,心裏也沒多大觸動,

“這裏交給你了。”

“夫人。”何沐澤欲言又止。

“怎麽了?”

“慕董讓您給他回個電話……”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從下飛機後手機就沒開機。

“知道了,我待會兒就給他打。”

“您最好還是……馬上……”天知道剛才他給慕至君打電話時他有多生氣,隔著電話都差點兒把他轟成炮灰。

“我給他打過,沒人接。”

簡以筠有些沒好氣,和林昊然兩人一前一後往山下走去。

最需要他的時候找不到他,現在好像就不會那麽著急想要找到他了。

“夫人!”

隔了老遠,何沐澤又不死心的喊住她,“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簡以筠狐疑的收回眸,暗自琢磨何沐澤這句話,看樣子他也是知道在個中緣由,不過跟慕至君一樣,也不會告訴她就對了。

她覺得有些可悲,妻子還不如個助理值得信任。

“你跟慕至君吵架了?”林昊然見她臉色不好,關心道。

“沒,文麗和魏華翰有消息了嗎?”

他心虛的將胡亂看向遠方,“還沒呢,有消息了我會告訴你的。”

“嗯,你的車借我,我去一趟女子監獄。”

她轉過身攤開手掌在他麵前,林昊然老老實實把自己車鑰匙放上去,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去幹嘛?不會去看簡可黎吧?”

“我找她問點事情。”

“哦。”

簡以筠上車前又特意停下腳步,喊住他,“林昊然,不管你跟他做了什麽約定,我一定要見到文麗。”

這丫頭!腦子長那麽好使幹什麽!

車一開走,林昊然立馬掏出手機給慕至君打電話。

簡以筠從後視鏡裏,正好能看到他一麵打電話一麵在路邊攔計程車的身影。

她剛把手機開機,接連幾條來電提醒後,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簡以筠。”

那頭沙啞的女聲像是喉嚨管裏抹了鹽似的,伴隨著“赫赫”的笑聲,聽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如果不是大白天的,她幾乎都要懷疑這是從陰曹地府打來的電話,畢竟她這會兒可還在陵園邊上。

疾馳的車緩緩靠路邊停下。

“哪位?”

“簡以筠,我回來了。”

“你誰?”

簡以筠再想問,那邊已經掛斷了。

回來了?

難道她身邊有什麽人離開過不成?

神神叨叨的。

她單手支在車窗上拄著太陽穴,盯著屏幕上那串亂七八糟的號碼,順手準備轉發給向北,想想自己現在已經離職,又退出了。

沒一會兒,慕至君給她打電話,在那頭又急又惱的發脾氣,“你是不是就這麽喜歡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我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家裏哪兒都別去嗎?”

“我是到江州來玩的嗎?”

簡以筠被剛才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給搞得有些心煩,不耐煩的開了擴音把手機往副駕駛座一丟,“不要跟我爭,我現在也很煩,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事情,我也有一堆的事情,能不能互相體諒一下?再說我又不是不跟你打招呼,我給你打電話了,是你自己沒接!”

“電話打不通就不知道發短信嗎?”

“我先前給你發了這麽多短信你回過一條嗎?你不提我還以為你手機沒有收發短信這功能呢!”

“你現在先回慕公館。”那頭語氣溫和了一些。

“我現在有事情,晚點吧。”

“你確定不要見我?”

“見你?你到江州了?”簡以筠覺得不可思議,她才剛下飛機不到一小時,他怎麽就到江州了?

應該不會吧……

可是對於慕至君所說的話,她又總是習慣性的深信不疑。

慕至君像哄孩子似的哄著她,“嗯,你先回來。”

“知道了。”

“別掛電話。”

“哦。”她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安,配合的服了軟。

許久沒回慕公館,雖然依舊是那些人,可院裏屋裏好像都冷清了不少。

“夫人,您回來了。”

“先生呢?”

簡以筠脫了外套遞給嚴管家,徑直朝樓梯口走去。

看樣子不在樓下。

“先生?沒回來啊。”

“什麽?”

這個騙子!

她立馬掏出手機給慕至君打電話,才發現手機裏收到一條未讀短信:老老實實在慕公館呆著,哪兒也不許去!

再撥他號碼,怎麽也不接聽。

“混蛋!”

她怒罵一聲。

老這個樣子,再好的脾氣都給磨沒了,到底有什麽事情這麽不能說這麽見不得人,非得這樣跟她打啞謎!

她倒是想體諒他,可誰來體諒她這時刻惴惴不安的心!

“夫人,先生吩咐了,讓您別出門兒,在這兒等他回來。”

嚴管家見她欲走,硬著頭皮攔到她麵前。

“你給他打電話,讓他立馬回來。”她要瘋了!她真的快要憋瘋了!

從一開始就不曾斷過的事情串聯成一塊巨大的石頭重重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幾乎快要透不過氣來,偏偏身體又好似個裝了無數東西的氣球,不停的膨脹開來,找不到宣泄口,如果再這樣下去,沒等慕至君回來跟她解釋,她一定會先情緒崩潰的!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就像是慕至君認為的,簡以筠這根緊繃的彈簧,似乎是要到頂了。

“夫人,先生不許我們給他打電話,他說如果您找他有事兒,讓您給何助理打電話。”

你能想象現在簡以筠心裏的那種感覺嗎?

抓狂!要爆炸!

連她自己都搞不懂好端端的她的情緒為什麽會變得這麽極端,好像就在懸崖邊緣來回走動,隨時可能掉入那可怕黑暗的深淵。

“那你給何助理打電話!馬上!”

“好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嚴管家從未見過簡以筠如此失常的樣子,那樣冷冽的眼神,眼珠子都是猩紅的。

嚴管家前腳走,後腳有人就往她手機裏發了一段視頻,畫麵不甚清晰,想來是某處監控視頻的節選,但她還是憑著多年做離婚律師的經驗一眼就把坐在角落交流的兩個男人認了出來,一個是何沐澤,而另一個就是當時給劉萬泉做治療的心理醫生,在劉萬泉死後,她還曾經去找過這個人的資料。

腦子裏突然就是“嗡”的一聲,某些支離破碎的東西好像開始漸漸複原,像是一副被打散的拚圖,逐漸有了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