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要聽話

第七十章 籠子與鳥

第七十章 籠子與鳥

顏夕走上前,笑道:“蕭將軍,我東陵乃是禮儀之邦,向來都是知禮守禮,本小姐不知道強娶豪奪是否是北淵國的禮法,但是蕭將軍卻不是本小姐的良人。”

簡單說就是,你不是我的菜。

“你。”說道北淵國禮法,蕭哈曼怒極,隻是他剛才的做法確實如此,而且總不能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他壓住怒氣,說道:“七小姐怎知本將軍不是你的良人。”

顏夕勾唇一笑,吩咐宮女拿了一把空白的團扇和筆墨,隨後在上麵寫寫畫畫,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下,拿出團扇,隻見一麵畫著一隻,額,動物,另一麵畫著一個籠子。

顏夕說道:“使臣大人剛才拿出貴國引以為傲地九連環,本小姐以半刻鍾的時間解開,若是使臣大人能夠解開本小姐的答題,本小姐就承認使臣大人比我聰明,到時候任憑大人處置,如何?”

話中意思很明確,你要是比本小姐聰明,本小姐就承認你,否則,你就是一個沒有頭腦的草包。

“七小姐。”上官煜皺眉,這個實在太危險了,如果蕭哈曼真的解開了,那麽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真就是反悔不得了。

“哈哈哈,好,七小姐請說。”

蕭哈曼豈會放過這次機會,他雖為將軍,卻不是莽夫,論智謀雖不及軍師大人,但是自認也不絕對不差,他倒是不相信,憑著一把團扇就能把他難倒了。

“那好,我這裏有一把團扇,扇麵這一側是一個鳥籠,另一側是一隻小鳥。”

“這是鳥?”蕭哈曼脫口而出。說它是雞也沒人相信。

顏夕額角劃下黑線,雖然她的畫工不好,但是也不會差到連隻鳥也讓人認不出來的地步啊。顏夕依舊自我感覺良好。

此刻不僅皇上,皇後還有上官煜,大家終於知道剛才雲七小姐所說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的話,此言並非虛假,果然人無完人啊。

“這是一隻鳥。”顏夕非常肯定的再次強調,然後繼續說道:“我的題目是,請使臣大人將這隻鳥關在籠子裏。”

這次,不隻蕭哈曼,所有人都愣住了,前麵畫的是鳥,背麵畫的是籠,這怎麽可能把鳥關進籠子呢?簡直是天方夜譚。

“使臣大人有半刻鍾的時間思考,當然,實在想不出來也可以棄權,顏夕完全可以理解。”顏夕微笑著,輕聲說道。

蕭哈曼臉色發青,他怎麽可能會棄權?此女剛剛解開他們北淵國出的難題,九連環,如果他解不開此題不但丟了北淵國的顏麵,更表示他連一個女子都不如,他怎麽可能忍受這樣的侮辱。

隻是,這道題太過刁鑽,同一個扇麵,在正反麵畫上鳥和籠子,除非是將扇麵分成兩半,否則怎麽可能將鳥關進籠子裏?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對,不可能,分明就是故意的刁難。

“雲七小姐聰慧過人,但是提出一道無解的題目,莫不是想要愚弄本將軍。”蕭哈曼不屑地冷哼一聲。

顏夕低笑,問道:“使臣大人怎麽知道這是一道無解的題?將軍想不出答案,不代表這題無解。”

蕭哈曼黑沉著臉,不再說話,開始認真思考。

皇帝皺了皺眉,他也實在是想不出來,江貴妃湊到皇帝的身邊,輕聲說道:“皇上,這題實在怪異,恕臣妾愚笨,實在是想不出答案。”

“嗯,朕也百思不得其解,這題確實刁鑽古怪,不過,該頭疼的理應是北淵國的蕭將軍,咱們就坐著看戲吧。”

皇帝的聲音中透著幸災樂禍的語氣,江貴妃微楞著看著皇帝笑意的臉龐,應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皇後神色淡然,目不斜視,仿佛不知道江貴妃與皇帝之間的互動,笑意盈盈的看著下麵的好戲。

“使臣大人,時間到了,不知道大人有沒有想到答案?”顏夕挑眉問道。

蕭哈曼甩了甩衣袖,黑著臉將頭撇開,冷哼一聲。他實在想不出答案,現在已經丟盡了北淵國和自己的顏麵,不過現在這個時辰,他們應該開始行動了吧。

顏夕細細關注著蕭哈曼的側臉,他的眼珠微微轉動著,雖然滿臉怒氣,但是又有些奇怪的異色。

“請雲七小姐解答。”蕭哈曼氣衝衝地說道。

顏夕絕美的臉上揚起笑容,幽雅的宛如天上飄來的雲朵,她伸出手掌將團扇的手柄夾在手心裏,然後開始來回轉動,團扇由慢到快也開始左右來回旋轉。

這時,所有人的瞳孔開始逐漸擴大,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團扇上的鳥真的被關進籠子裏了。

蕭哈曼揉了揉眼睛,再看,無論怎麽看那隻鳥真是關進了籠子裏,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

“你怎麽做到的?為何會這樣?”蕭哈曼震驚。

顏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其實這不過是一種在視覺方麵的錯覺,準確的來說是視覺暫留,光照在視網膜上以後並沒有馬上消失,而是留有一部分殘像,造成了人眼的視覺暫留。

但是她並不打算解釋,現在丟盡臉麵的蕭哈曼應該不會再來胡攪蠻纏,沒事找事了吧。

顏夕回到座位上,上官煜湊近她,讚賞道:“小嫂嫂,果然厲害。”

“你與其在這裏閑來無事,還不如去做點有意義的事,這個蕭哈曼有點不大對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顏夕小聲說道。

上官煜聞言,臉上的笑容未變,說道:“放心,他逃不出本太子的手掌心。”

顏夕抬眸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蕭哈曼丟盡了臉麵,也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雲顏夕兩次為東陵國挽回了顏麵,立了大功,皇帝大笑;“好好好,雲七小姐才智過人,朕重重有賞。安遠侯,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啊。哈哈哈。”

“微臣謝皇上讚賞。”安遠侯麵上欣喜,立即上前叩拜謝恩。

“好了,大家繼續欣賞歌舞,都隨意,隨意。”皇上大手一揮,笑道。

樂聲響起,歌舞翩然而起,剛才不悅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但是屋內樂器的聲音摻雜著門外嘈雜的聲音,讓沉浸在愉悅中的皇帝皺緊了眉頭,厲聲道:“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