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要聽話

第一百五十七章 晥國蒼邑

第一百五十七章 晥國蒼邑

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就在她死亡的第七天,西楚國出兵攻打東陵,可是東陵戰神卻莫名失蹤,這無疑是東陵國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時刻。

但是沒想到的是,於此同時,南越國向西楚發兵十萬,中途攔截了西楚十五萬大軍,兩國戰事一觸爆發,屍橫遍野,死傷無數,最終以南越退兵結束了戰爭。

這一場戰事十分微妙,南越國的舉動無疑是解了東陵國的危機,在慘敗之後退兵回國。

然而為何南越國會在此時出兵攻打西楚?成了未解之謎。

而西楚與南越一戰,也大傷元氣,失了先機,於是全軍退守三十裏地,駐紮在邊境小縣,顯然是在養精蓄銳,打算重振旗鼓再續圖謀。

讓人諷刺的是,西楚和南越的戰事結束不到數日,封晏領兵五萬出其不意向西楚附屬小國—晥國發兵,在西楚國還來不及派兵支援,短短半個月內,晥國便大開城門迎戰神封晏入城,向東陵投城。

而此時,蘇瑾就在晥國都城—蒼邑。

馬車行駛十天,終於來到晥國都城—蒼邑,一路上看到百姓流離失所,周邊的某些村落幾乎杳無人跡。

而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老弱婦孺,因為東陵國突然發兵晥國,所以當時晥國強行將所有村鎮年輕力壯的男子征兵入伍。

盡管戰爭隻打了半個月,晥國皇帝便打開城門投降,但是被征走的士兵依然沒有人回來。

這一路上,顏夕聽到了很多晏王殘虐行徑的事跡,可是她始終無法相信,封晏雖然冷酷無情,但是她不會相信他殘暴不仁,虐殺俘虜和百姓。

雖然不清楚為何,但是她就是非常反感,或許是因為蘇瑾就在蒼邑,身為軍師的他會讓晏王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她不會相信的。

可是,在她入城的那一刻起,她的所見所聞,讓她所堅定的信念瞬間瓦解,原本熱鬧繁華的都城,此時頹廢蕭條,晥國百姓戰戰兢兢地不敢出門,東陵士兵分成幾個小隊徘徊在街道上,強搶民女,燒殺搶掠可謂是無惡不作。

這是封晏手下的將士?蘇瑾,蘇瑾知道嗎?就這樣放任這些人做著連牲畜都不如的事情?

顏夕什麽都做不了,看著凶神惡煞的東陵將士欺壓著晥國百姓,她卻無能為力,因為她知道,無權無勢的她就算逞了一時之快,也救不了任何人,最後連自己恐怕都不能脫身。

為今之計隻能盡快找到蘇瑾或者晏王,隻有他們才有這個權利阻止這些人。

“小夕兒,如果你再次見到阿瑾,恐怕會他很失望,但是老夫希望你救他,我想隻有你才能讓他獲得新生,做回原來那個冠絕無雙的東陵第一才子蘇瑾,所有,千萬不要放棄他。”

莫離子的話記憶猶新,清晰徘徊在她的耳邊,顏夕撂下車簾,雙手緊握,壓抑著即將迸發出來的情緒。

“停一下,裏麵什麽人?”馬車在街口被一小隊巡邏的士兵攔下來,厲聲說道。

車夫戰戰兢兢地停下馬車,對他們說道:“這位爺,我家公子是從東陵都城來這裏尋親的,您就行個方便吧。”說著,拿出幾兩銀子悄悄地放在巡邏隊長的手上。

這一路上,車夫都是遵照顏夕的吩咐才安全到達的,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在這個亂世之中。

巡邏的小隊長顛了顛手中的碎銀子,神情緩和了一些,再次確認:“從東陵帝都來的?”

“是,是從帝都來的。”

東陵帝都來的人?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東陵人,人家又這麽識趣,哼哼,隨即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是是,謝謝官爺,謝謝官爺。”車夫點頭哈腰,連聲道謝。

若不是這位公子給的銀錢豐厚,才也不會接這趟差,這剛打完仗,不要命了才會往這邊跑,可是這公子一出手就五十兩銀子,他做一年的活計也掙不到這麽多錢啊。

哎,不過好在一路上算是有驚無險,安全抵達蒼邑。

“公子,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車夫坐上馬車,對車廂裏的人問道。

“你先去打聽一下,在軍營中是否有一個叫蘇瑾的軍師。”醇厚低沉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說道。

車夫一聽,嚇傻了,哪有尋常百姓敢去打聽軍中的事物?更何況還是軍師大人,這恐怕他一開口就讓人以刺探軍情的罪名抓起來砍了腦袋。

顏夕說完便後悔了,這麽明目張膽地去打探軍隊裏的消息,在這個**的時期恐怕會被人當成細作抓起來,要是再來的嚴刑逼供,來個滿清十大酷刑,她肯定受不了。

額,不過現在好像沒有滿清十大酷刑吧!雖然不知道這個朝代的到底有哪些刑訊,不過肯定也是讓人剝層皮吧。

“算了,不用去打聽了,還是先找個客棧安頓下來再說。”

“是。”車夫應了一聲,駕著馬車沿著街道離開。

離開不遠的巡邏小隊停下來,小隊長看著遠去的馬車,對手下的人使了使顏色,說道:“你,去稟告程將軍,你們兩個暗中監視,別把人跟丟了。”

“是。”被指名的三人應聲回答,然後各自行動起來。

整整繞了兩條街,別說是客棧,就連酒館飯館當鋪等等全部都關門歇業了,街上除了東陵國的巡邏士兵,連一個百姓都看不到。

明明是六月盛夏,街道上卻顯得無比蕭瑟清冷,一道人影穿梭其中,似乎是在躲避什麽人,這時,一輛馬車從旁邊走過,那人身形迅速一躍,竄進馬車裏。

“什麽人?”那人進來的一瞬間,散著寒光的利刃便抵在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車夫停下馬車,有些害怕,顫音問道:“公,公子?”

顏夕銳利地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一身藏青色的長袍,眉眼清明,麵目俊朗,胸口處正在慢慢地溢出血液,顯然是受了重傷。

而此時被人用刀抵住,除了剛開始的微怔,現在倒是心平氣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