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要聽話

第二百五十六章 自殘

第二百五十六章 自殘

她黑亮的眼中有些慌亂,微微地轉動著還有著一絲防備,這樣的人兒就在麵前,夏賢被她清亮的眸色深深地吸引,卻又被她眼中的防備刺痛了心,讓他驟然暴怒起來。

他的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唇憤恨地對著那張惹怒自己的卻又無比**他的小嘴覆了上去,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掌攔在中間,他的唇印在了掌心之上。

夏賢徹底狂怒了,一隻大掌抓住她的兩個手腕抬到頭頂,無視她的反抗不顧一切的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她感覺到了他強烈的憤怒,強烈的壓迫感,她隻能偏過頭躲開他的吻,眼前的男人已經瘋狂了,濕熱的唇印在她的臉頰,然後不顧一切地沿著她臉頰往下,狂亂地親吻著她的脖頸,順著脖頸優美的曲線下次向下滑動。

她害怕了,害怕如此瘋狂不顧一切的雲賢,也從未見過如此狂躁暴虐的雲賢,她一直以為他是麵癱臉,喜怒不形於色,沒想到此時的他竟是這般讓人恐懼。

“不要,放手,放開我。”顏夕奮力掙紮,卻是讓他的手上更加用力的鉗住她,讓她手腳癱軟無力。

“你是我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夕兒,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夏賢的唇滑到她圓潤的耳廓,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每一字每一句都讓顏夕忍不住地輕顫、恐慌、不安,甚至感覺到了無法逃脫的絕望。

夏賢的眸色顯得瘋狂人,他要她,要讓她徹底成為他的人,要將她永遠束縛在他的身邊,五年,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他都會等,等她原諒他,愛上他,全身心的交付於他。

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夕兒。

他的手掌仿佛帶著一團火焰,隔著衣衫炙烤著她的心,直到感覺到腰間的絲帶一鬆,她的心跟著一顫,眼中發了狠,隻聽到一聲悶哼,唇角溢出了絲絲血跡。

壓在她身上的人突然停下,她的手腕失了勁力而無力的垂落下來,緊接著下巴被鉗住強迫她轉過頭,在她暈厥地一瞬間,眼前模糊地看到男人驚慌失措的將她打橫抱起,以及耳邊不甚清明的怒吼聲。

書房裏,夏賢一杯一杯不要命似的往嘴裏灌著烈酒,酒流過喉嚨灼燒的感覺卻依然無法釋然他心中的沉痛和無力感。

為何?夕兒,你寧願死都不願意成為我的女人嗎?到底要我怎麽做,怎麽做才好,怎麽做才能回到從前?要怎樣你才不會拒絕我?

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能接受我,要我怎麽做?

哐啷一聲,夏賢將酒杯擲在地上,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心中一腔痛苦煩悶的心情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不斷的在心口盤旋。

他踉蹌著捂住胸口,這裏的痛竟是這般清晰又強烈,讓他無法忽視亦無法釋然,讓他覺得這個人都要瘋了。

這時,門被打開,傅黎川看著滿屋狼藉選擇視而不見,他走上前,輕聲說道:“皇上,娘娘已無大礙,隻是咬破了舌頭,恐怕要多養些日子才能完全複原。”

他是第一次看到皇上暴躁狂怒,讓他恍然之間差點認不出這個人竟是那位孤冷高傲、尊貴無上的帝王。

世間唯一‘情’字傷人,就算如皇上冷血無情的人亦逃脫不掉啊。

夏賢的眼眸深幽冷寒,身側的雙手緊握,良久,重重地砸在桌案上,冷聲道:“拿酒來。”

“皇上,不去看看娘娘嗎?娘娘已經醒過來了。”傅黎川躬著身子說道。

聞言,夏賢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她不會想見朕的。”她寧願死都想從他的身邊逃離,又怎麽會希望自己去看她呢。

“拿酒來,不要讓朕說第二次。”夏賢的聲音透著陰冷,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傅黎川深知攔不住,低著頭應了一聲:“是,皇上。”

顏夕舌頭上的傷其實隻是小傷,但是就是太疼了,這三天忍著疼痛也挺受罪的,每天隻能喝些粥和湯水之類的東西,加上肚子裏的小家夥,根本吃不飽,一天要吃好幾頓,自己也嫌麻煩,還挺折騰人的。

那個柳兒她向來不會讓她近身服侍,因為她根本不相信她,隻是這兩天似乎也很少能見到她的人,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雲姐姐,傅大人來了。”夏霖走進房門,後麵跟著傅黎川。

顏夕坐在凳子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酥蜜粥,見到他點了點頭,問道:“傅大人來有何事?”無事不登三寶殿。

“皇上命下官來探望娘娘,看看傷勢如何?”為了皇上,他也隻能撒個謊了,哎。

“無礙。”顏夕冷著臉說了兩個字,繼續低頭喝粥。

雲賢這三天從未露麵,這也讓她鬆了一氣,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那個企圖強暴自己的男人,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見到他。

傅黎川看著顏夕的臉色,同時也感覺到了無力感,最終還是再次說道:“皇上這幾日過不太好,下官從未見過皇上這般消沉,下官鬥膽,請娘娘可否去看看皇上?”

皇上連著三日都將自己關在書房裏,除了酒,並未進其他食物,這樣下去恐怕皇上的身體會垮掉。

見顏夕毫無反應,又道:“皇上三日未進食,隻是不停的喝酒,這樣下去,皇上的身體定然受不住的,娘娘,就看到皇上曾經為您擋那一劍,您也不能無動於衷啊?”

“如今能夠勸動皇上的人隻有娘娘一個人。”

聞言,顏夕的手頓了頓,腦中浮現雲賢緊緊抱住她的身體,一隻浸染鮮紅血液的箭羽插進他的胸膛,她的心驀地刺痛。

即使不愛,卻依然無法放下那個男人,依然將他當成自己的親人,她不是從前的雲顏夕,但是她的腦中血液中卻依然清晰無比的刻印著兩人之間共處的十七年的光陰,這便是她與他之間無法斷開的羈絆。

顏夕放下湯勺,站起身子,輕聲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