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要聽話

第二百七十四章 無法原諒

第二百七十四章 無法原諒

侍衛麵色為難的說道:“來過了,被皇上趕走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皇上受傷簡單處理後,便不肯再看大夫,兩日來呆在書房裏批閱奏章,除了不看大夫不肯吃藥,其他倒還算是正常。

傅黎川點了點,剛想推門而入,手停在半空中,最終落下來轉身離開。

他的腳步沉重,周身帶著些許的怒氣,皇上以受傷的身體和雲七小姐置著氣,他豈會不知?隻是那雲七小姐在乎嗎?雲七小姐真的值得皇上如此真心以待嗎?

那晚皇上為了救她,不顧自身安危,整個燒的通紅的火堆砸在背上,皮肉都被燒焦了,雲七小姐可曾問過一句?

她關心的隻有那個亂臣賊子,他實在不明白,雲七小姐是皇上一手帶大的,為何要對皇上如此無情?

就算她與皇上之間沒有男女之情,難道她連皇上的撫養之恩和兄妹之情都忘記了嗎?如此無情無義的女子皇上還要執迷不悟,真是可氣可恨。

可是,就算他再如何生氣,如何替皇上憤憤不平,但是他知道,能夠勸動皇上的人卻非雲七小姐不可,想到此,傅黎川握緊雙拳,眼睛微微地眯起,閃著隱晦的光芒。

顏夕連續幾天一直陪在夏霖身邊照顧他,隻要他清醒的時候,便給他吃止痛的湯藥,但是連續吃藥卻導致他產生抗體,藥效越來越弱。

有時候夏霖受不了身上的疼痛滿床打滾,甚至抓撓燒傷的肌膚,但是為了不壓迫傷口,顏夕不得不將他強行固定在**。

看著夏霖整個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時常看到他脆弱求救的眼神望著她,哭著對她說道:“雲姐姐,疼,霖兒好疼,好疼,疼……”

顏夕隻覺得心髒被人狠狠地攥在手裏,讓她窒息,然而她卻無法減輕他身上的痛,隻能這樣陪著他一起度過這最痛苦的時段。

夏霖渾渾噩噩地折騰了幾天,情況終於逐漸好轉起來,可是身上那鑽心刺骨的灼痛感依舊折磨著他,大夫沒辦法,隻能讓他盡量陷入昏迷狀態,雖然對他的身體不好,但是總比孩子清醒著受著非人的疼痛要好許多。

好不容易吃了藥睡著了,顏夕卻無法安下心來,怕他又會因為疼痛而突然醒來,然後繼續哭鬧著,隻能這樣一直陪在他身邊。

傅黎川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她,說道:“雲七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顏夕聞言,轉身看他冷漠的臉龐點了點頭,輕聲道:“走吧,我們出去談,別吵到霖兒。”

說完,她舉步走出房間。

聞言,傅黎川的臉色又沉下幾分,最終抬起腳步緊隨其後。

“找我何事?”顏夕麵無表情地問道。

傅黎川緊緊地盯著她,說道:“我希望你能去看看皇上。”連續幾日皇上依舊不肯讓大夫接近,除了他每日送進去的三餐,更是不許任何人靠近書房,倘若繼續這樣下去,皇上真的就危險了。

“如果你要說的是這個,那我們沒有什麽可談的。”顏夕眼眸瞬間冷下來,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她實在無法原諒雲賢,尤其這幾天看著夏霖痛苦掙紮的樣子,就更不可能了。

聞言,傅黎川眼神驟冷,咬著牙說道:“皇上受傷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如若不是為了救你,如果不是你……”

顏夕眼底閃過一絲苦澀,說道:“受了傷就看大夫,找我做什麽?他是尊貴無比高高在上的皇帝,難道還怕身邊沒人照顧嗎?而霖兒身邊隻有我,我是不會去的。”

“看大夫?”傅黎川諷刺地一笑,道:“如果皇上肯好好接受大夫治療你以為我還會來找你嗎?皇上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隻有你,現在隻有你。”

“還真是任性呢,不想看大夫?那是他自己的意願,誰也阻止不了。”顏夕冷笑。

“皇上為了救你幾次三番差點連命都沒了,就算你對皇上沒有男女之情,難道連撫養之恩和兄妹親情都沒有嗎?難道皇上還不如那個亂臣賊子?皇上可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就算讓你去看看難道不應該嗎?”傅黎川怒道。

顏夕臉色陰沉,狠狠地看著他:“這都是誰造成的?你們怎麽忍心如此對待一個孩子?活活燒死一個人這麽殘忍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他簡直禽獸不如。”

“你口口聲聲皇上,皇上,你有看到那個孩子嗎?他半個身子半張臉全部都燒毀了,身上燒焦的皮肉,紅腫冒著膿瘡一塊完好的肌膚都沒有,一天痛醒幾十次,現在就連止痛藥都起不了作用,他才八歲,他的人生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就這樣被你們給毀了,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受了傷不肯看大夫?他能這麽任意妄為就表示還死不了,比起霖兒所受的痛苦,根本算不了什麽。”

“我不會去的,更不想見到他,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說完,顏夕無視傅黎川暴跳青筋的怒容,轉身離開。

“可惡。”傅黎川狠狠地一拳敲在牆壁上,眼神陰鷙地看著顏夕的背影,陰狠地威脅道:“你若是不想夏霖再出事,最好不要一意孤行,你可要想清楚了。”

顏夕停下腳步,身子一僵,冷下眸色,說道:“你威脅我?”

“娘娘最好認清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做任何決斷亦是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傅黎川眯著危險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的背影,惡狠狠地說道。

“哼。”顏夕輕蔑地冷哼一聲,道:“說到底,你們就是這樣的陰狠卑鄙的小人,是我看錯了人,信錯了人。”

說完,顏夕不在停留,踩著快速的腳步離開。

傅黎川緊握雙拳,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麽做,但是現在卻隻能這麽做,真是諷刺。

入夜,書房的燈火依舊明亮,侍衛恪盡職守精神碩碩地立在門旁,一道清麗的倩影慢慢地走過來,守門的侍衛驚愕,然後立即單膝下跪,剛想出聲,被一雙素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