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要聽話

第三百三十五章 院中試探

第三百三十五章 院中試探

“你們都出去吧。”顏夕看著身後跟著的下人,一聲令下。

難得下人沒有為難,很聽話地都退出房門在門外候著,顏夕冷笑一聲,以他們的武功內力,恐怕屋裏的聲音一字不漏地都能聽進耳朵裏吧。

她拉著香菱的手坐到床榻的邊上,麵色一暖,道:“香菱,你受苦了。”她依稀記得香菱寧願自己受苦受罰亦是咬緊牙關不肯出賣她,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她。

香菱明亮的眼珠轉動一圈,溫婉怯懦地樣子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捏了捏顏夕的手心,攤開她的手,白皙潤滑的指尖在上麵寫了一個字:花。

顏夕心中大駭,剛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眼神質問花千枝:你怎麽來了?

即使顏夕沒有出聲,花千枝亦是知道她此刻問的什麽,便在她的手上寫著:奉王爺之命,保護你。

看到這幾個字,顏夕瞬間哽咽了,阿瑾沒有怪她不辭而別,竟然還派人來保護她,這份深情竟是讓她鼻頭一酸,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

她知道,倘若沒人跟在她的身邊,阿瑾定然不會放心,她擦了擦淚水,看著花千枝,在她的掌心寫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阿研,你最近可好,好像瘦了好多。”花千枝淡淡地笑了,然後開始毫無顧忌的大聲說道,似乎有意讓門外偷聽的人聽到似的。

“香菱,還說我呢,你看看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都是我不好,讓你跟著我受苦了。”顏夕點點頭,十分配合地同花千枝一唱一和,說一些體己話。

盡管她們隻是話聊家常,門外的人依然不敢鬆懈,將所有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記錄下來,再向上麵匯報。

顏夕和花千枝並需要用言語來交換情報,沒有外人在場,自然有的是方式可以交流,比如此刻就是在手掌上麵寫字,嘴上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可是該說的都在掌上說明了。

她並未在此多做停留,隻是聊了一會兒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然而剛踏進院子便看到君陌染英俊瀟灑地坐在院落的石凳上悠閑自在的品茶。

他一襲墨黑色的錦繡長袍,如絲綢般華順的長發散落在身後,頭頂以紫金冠束發,幹淨整潔,加上他棱角分明的俊容,黑亮的眼睛無法掩蓋精銳的光芒,眼中溢出幾分笑意溫情,倒是讓人覺得和睦幾分。

顏夕走上前,躬身一拜,然後剛要舉步回屋,便被君陌染叫住。

“阿研,難得今日這麽好的天氣,不如做下來陪本王喝兩杯。”君陌染輕笑著邀請他。

顏夕清眸流轉,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屬下不會喝酒,王爺若有雅興,可以找別人。”

“不會喝酒亦是無妨,就坐下來喝杯茶吧。”君陌染依舊如沐春風地笑著,說出的語氣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霸道,身邊的護衛更是直接下去拿了一壺上好的茶水端上來。

顏夕見狀,知道推拖不得,隻要硬著頭皮坐了下來,如果可以,她更希望眼不見為淨,隻可惜往往都是事與願違。

“王爺倒是好雅興。”顏夕淡然地喝了一口茶,說道。

“難得有空閑,喝酒賞景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君陌染聞了聞杯中散發淡淡清香的太清酒,細細地品酌。

顏夕垂下眼眸沒有接話,從一開始她對君陌染就無好感,甚至可以說兩個人直接有著太多的紛爭糾葛,更何況她懷疑瑜兒的失蹤與君陌染有著很大的關係,隻是苦無證據罷了。

而且倘若瑜兒在君陌染手中,那麽他此時隻要將瑜兒做為人質,她相信阿瑾定會將東陵江山雙手奉上,隻是目前為止,君陌染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所以她便也隻能懷疑。

“阿研可知東陵皇室如今早已易主,二皇子上官麟把持朝政,很快就要登基了。”君陌染如似聊家常,淡然地說道。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事屬下自然知道,而且屬下也敢斷定,上官麟注定與皇位無緣。”顏夕不動聲色地回答。

“挾天子以令諸侯?阿研果然語出不俗,隻是你又如何斷言上官麟與皇位無緣?”君陌染輕揚唇角,似乎心情很是愉悅。

“王爺聰慧過人,又何必問屬下。”顏夕四兩撥千斤將皮球踢回去,在君陌染麵前,她向來秉持少說話少做事,能將自己當成空氣就絕不當人。

這個人深思太深,她隻能如此,才不會犯錯而不自知。

“阿研,既然本王問你,就要如實回答,本王需要的是你的忠心,而不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阿研這麽聰明,本王就來聽聽你的想法。”君陌染看似風輕雲淡地說著,話語中透出明顯的警告意味,他的命令是絕對不容許反抗的。

顏夕垂下眼眸,微薄地唇微微地勾起,並沒有因為君陌染的話有所異常,開口說道:“即是東陵蘇家人,現在卻為叛家叛國之人,是屬下認不清現實,多虧王爺提點,屬下謝過王爺。”

“上官麟不過是一個付不起的阿鬥,既做不了開國之君,亦成不了守國之君,東陵倘若沒有太子上官煜和晏王蘇瑾,早晚會成為王爺的囊中之物,所以屬下斷言他定與皇位無緣。”

“哈哈哈,說的好。”君陌染爽朗地笑了幾聲,道:“不過上官煜如今下落不明,又有傳言說晏王戰死風雷穀,阿晏對此事有何看法?”君陌染又拋出誘餌繼續問道。

“上官煜豈非等閑之輩,定然是在暗處籌謀劃策,企圖東山再起,至於晏王,屬下想說,王爺應該比屬下更為清楚,屬下不敢妄自猜測。”

顏夕溫順地回答,這些不過都是擺在明麵上的事情,君陌染卻一而再地向她提起,找她聊天是假,多為試探罷了,哪怕此時她多說什麽或者說錯什麽,定會當場身首異處吧。

“阿研不必緊張,本王隻是隨口問問罷了。”君陌染飲下最後一杯酒,然後放在桌上,站起身拂了拂衣擺,說道:“這酒喝完了,本王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