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要聽話

第四百三十一章 絕不可能放手

第四百三十一章 絕不可能放手

“攔住他。”他冷冽的聲音有些低沉和壓抑,留下這句話。

數百名侍衛聽到命令,排成陣列擋住了蘇瑾的去路,然後整齊有序地同時拔出刀對準他。

蘇瑾眼神陰鬱且淩厲,沒有絲毫遲疑和猶豫,揮動長劍便直直地刺進一人的身體,然後拔出,他所到之處便是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弘日和旋日看著逐漸逼近的蘇瑾,兩人互換神色,點了點頭,旋日直接施展輕功朝著蘇瑾飛去,弘日收回視線,在君陌染身後緊緊跟隨保護。

蘇瑾腳尖點地,踏著侍衛的頭頂飛過去,與旋日淩空纏鬥起來,兩人轉瞬之間便交手數招,隻見蘇瑾身形快速一閃躲過了旋日的攻擊,反手快速刺向旋日的腹部。

手剛刺過去,隻覺得血氣上湧,一股猩紅的鮮血從蘇瑾的唇角溢出來,他收回長劍,淩空旋轉幾圈,落在地上的同時,身子不穩地單膝跪地,劇烈的咳嗽幾聲,一灘鮮紅的血液從嘴裏噴出來。

侍衛們見狀,上前將他團團包圍起來,手中的手握長矛刺向他的身體。

蘇瑾還未連唇角的血絲都沒有擦去,身形向上空旋轉,將四麵八方刺來的長矛壓在腳下,然後借力直接衝向旋日。

兩人的身影相互交錯,蘇瑾直直地向君陌染飛了過去,旋日的身子微微一僵,口吐鮮血,重重的落在地上。

君陌染腳下一停,眼睛陰沉地看著前方,眸色流轉發出淩厲的光芒,薄涼的唇輕啟,咬牙念出兩個字:“蘇瑾。”

蘇瑾神色冰冷,看著他懷中昏迷不醒的人兒,眼神更加陰沉銳利,完全無視不斷圍過來的侍衛,說道:“把她放下。”

“休想。”君陌染狠聲說道:“她隻能是本王的,如若不然,本王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哼。”說著,他又冷笑一聲,繼續道:“蘇瑾,本王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你也快到極限了,不是嗎?”

“極限?”蘇瑾神色淡然,說道:“景王說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嗎?想當初,那一掌,本王可是直接傷了你的命門,你能活到現在,才讓本王大感意外。”

君陌染臉色變得陰沉森冷,他當時受了蘇瑾致命的一掌,本是活不了,但是,他卻讓那個女人救了。

水月將他帶去神醫穀,本就是神醫穀叛徒師門難容,她用自己的命換取了他的命。

隻是,他雖然活下來,但是卻再也無法運用內力,否則便會自傷經脈,輕則就像現在這般半死不活,重則就是死。

而他現在如同廢人,如同喪家之犬般逃走,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更可笑的是,他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君陌染咬緊牙關,不論如何,研兒已經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讓他放手,絕不可能。

“傳令下去,誰要是能殺了蘇瑾,本王便賜黃金萬兩,官升二品上將軍,若是誰讓他逃了,本王要你們提頭來見。”君陌染厲聲喊道,語氣中充滿了不甘的屈辱和陰冷的殺氣。

“是。”氣勢恢弘的呼喊聲中夾雜著雀雀欲事的興奮,黃金萬兩,官升二品上將軍,這個**讓每個侍衛都興奮不已,隻要能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們就能夠一步登天,飛黃騰達。

侍衛們將蘇瑾圍的水泄不通,不要命地衝向他,想要獨攬功勞。

蘇瑾一劍殺死一名侍衛,立即湧上更多的人,仿佛怎麽也砍不完,放眼望去,不知何時他的周圍早已經黑壓壓的一片,整個後院都堵滿了拿槍帶劍的侍衛。

王府後門,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地前行,君陌染坐在車內,全身冰冷至極,一身大紅色的喜袍顯得格外的刺眼。

他的旁邊,顏夕身上蓋著錦被靜靜地沉睡著,直到宮門打開,馬車行駛進去之後,再慢慢地關上,將外界發生的一切都隔絕開來。

湛藍清澈的湖水裏堆滿了屍體,鮮紅的血液暈染了湖麵,嘶吼聲,哀嚎聲,刀劍激烈的碰撞聲不絕於耳,那道卓爾不凡的身影站立在屍體堆砌的小山丘上,白色的衣衫早已經被浸透成豔麗的紅色。

周圍,手持各種武器的侍衛遲疑著害怕著不敢上前,偶爾有一個人鼓起勇氣衝上去,便立即被一劍斷喉,再也發不出聲音。

麵對這個男人,他們已經不會想著自己去獨攬大功,隻聽到一道聲音:“弓箭手,準備。”

一批侍衛退下,與早已經張開弓箭蓄勢待發的侍衛換了位置,然後齊刷刷地將箭射了出去,箭鋒從蘇瑾的衣衫劃破數道傷口,隨即被盡數打落。

不遠處,夏賢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他的神色冷漠而無情,隨後趕來的龍隱和夏霖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倒抽一口氣。

“這番景象,我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龍隱說道。

這時,夏賢從話中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白玉短笛,放到唇邊,幽幽笛聲便緩緩響起,笛音清亮悠遠,入耳不由心神一靜,隨後,音色婉轉,變得壓抑且詭異,直深入人心……

……

十天後,巡邏的宮中侍衛踩著整齊的腳步從重華宮門前走過,宮內的宮女太監都各自安份地做著自己的事情,顯得一片祥和。

突然,房內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一道女音厲聲響起:“出去,我說過不想再看到你。”

宮人紛紛抬起頭看著緊閉的房門,臉色有些難看,盡管這些天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仍舊提心吊膽的,隨後他們放下手中的事情紛紛退了下去。

這時,房內傳出一道渾厚的男聲,聲音平穩緩和,甚至帶著些許輕哄寵溺的意味,說道:“隻要你把藥喝完,本王自然會離開。”

君陌染輕輕吹了吹湯勺中的湯藥,然後伸出手遞到顏夕的唇邊,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意,期盼地望著她。

“我不喝,你出去,不要再來了。”顏夕隻覺得刺眼,心中沉悶,她偏過頭,不想繼續理會君陌染。

隻是拿著湯勺的手一直抬著動也未動,仿佛和顏夕較著勁,不喝就會一直這麽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