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要聽話

第四百三十七章 非她不可

第四百三十七章 非她不可

君陌染抬眸看她,眼中滿是厲色,道:“向夫人何時成了說客?你以為僅憑三言兩語便能讓本王放手?”他靠近君清,一字一字地說:“你—有—什—麽—資—格?”

君清望進他的眼中,在那片冰涼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也被君陌染隱藏在眼底深處的孤獨與淒涼而感到心痛,輕聲道:“阿染,就算你與我斷絕關係,但是在我的心裏,你仍舊是我最親的弟弟,我沒有為任何人做說客,我是怕你會受到傷害。”

“怕我會受到傷害?”君陌染冷笑,“如果你真的還在乎我,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更不應該出現在我麵前,本王沒有殺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了。”君陌染話鋒一轉,句句透著疏離與冷漠。

君清心中鈍痛,眼中朦朧,道:“阿染,你應該還認得那個玉鐲吧?那是娘親臨終前托付給我的,長姐為母,娘親希望等你長大之後,有了心儀的姑娘,娶妻成親之時,代替她親手將玉鐲戴在兒媳婦的手上,那是代表著娘親對你的祝福,也希望你能夠幸福。”

聞言,君陌染身子一僵,震驚不已,他一直以為那是娘親留給君清的嫁妝,原來,那是留給他的?希望他能幸福,嗎?

是娘親對他的祝福?

放在石桌上麵的手緊握成拳,君陌染麵色僵硬,血色全無。

“閉嘴。”君陌染厲聲嗬斥,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君清,麵容凶狠,“祝福?你所謂的祝福便是與外人聯手想將研兒從我身邊帶走嗎?君清,別以為花錢巧遇本王便會無視你的所作所為,本王給你最後的機會,收拾東西趕緊離開西楚,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本王的麵前,否則,即便是你,本王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他俯身狠狠地掐住君清的脖子,狠聲道:“你應該知道,本王一向說到做到,想要將人從我身邊帶走,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放過。”

“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君清毫無畏懼的直視君陌染,道:“但是,你也該認清現實,西楚現在麵臨的危機你要如何解除?難道你真的要同時與天祁和古紇國為敵嗎?你想毀了西楚,毀了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基業嗎?你的驕傲,你的自尊和你的野心呢?為了一個女人,難道全都不要了?”

“不要了。”君陌染低聲怒吼,他現在可以放棄一切,唯有研兒,他絕對不會放棄,他發過誓,隻要能得到她,能得到她的心,他願意嚐試放下所擁有的一切。

君清怔住了,睜大的瞳眸中無比震驚,不要了?他居然說不要了?一向驕傲自大且高高在上的弟弟居然說什麽都不要了?

此時此刻,君清才清楚的感受到,雲顏夕在君陌染心中分量已經超越了一切,她自認為最了解的弟弟,睿智從容,唯我獨尊,心高氣傲,她從不認為阿染會為了別人放棄自己的一切,沒想到竟然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她簡直不敢相信。

突然,她想到最近皇宮的異動,阿染暗中派人尋找小皇帝,不是為了斬草除根,斬盡殺絕,而是為了……

君清倒抽一口氣,越往深處想越不敢置信,難怪阿染對西楚四麵楚歌的危機而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原來他早就打算好了?

但是,她不能讓他這麽做,阿染如果這麽做,便是死路一條啊。

“阿染,聽姐姐的勸,放手吧,千萬不要做傻事,你一向運籌帷幄,聰明絕頂,難道不知道當你放棄一切身份和權利的時候,便隻有死路一條嗎?”君清抓住君陌染的手臂使勁搖晃,如果能這樣將他晃醒,她便一定不遺餘力。

“如果那是她想要的。”君陌染看著近乎發狂的君清,神色淡了下來,道:“我從小到大,隻要是想要便沒有得不到的,但是那些東西與我來說並不重要,可有可無,直到遇到她,我自己也無法理解,但是失去她的一瞬間,隻覺得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我已經再也回不到從前。”

“不論如何,隻要能得到她,什麽我都願意一試。”

君清驀地停下動作,腳下不穩退後兩步,淚眼朦朧的搖著頭:“阿染,世間的女子何其多,都可任由你挑選,而你偏偏……你非她不可嗎?”

“非她不可。”君陌染說道。

沒有遇見過,沒有動心過,沒有得到過,他便不知世間會有一個人能夠牽動他的心,隻要見到她便覺得溫暖,將他內心缺失的那一塊冰冷填補起來。

遇見了,動心了,得到了,感受過那樣的溫暖和快樂,便不想再失去,因為他再也承受不了獨自一人的孤獨和寒冷。

君清看著他堅定的神色,所有的聲音都卡在喉嚨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幾次張了張嘴,卻仍舊沒有說出口。

最後,她失魂落魄的抬著腳步慢慢地離開了。

君陌染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垂下眼眸發出冰冷的寒光。

夜已深,房內的燈火明亮,君陌染坐在桌案後看著邊關急報,短短一個月便失去了兩座城池,還有古紇國亦是開始蠢蠢欲動,蓄勢待發,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攻打過來。

而西楚皇帝不知所蹤,內憂外患,他現在所麵臨的形勢四麵楚歌,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他從錦盒中拿出明黃色聖旨,這是大婚當日小皇帝以此換取封暖瑜性命的東西,手指微動將其打開,四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眼前,傳位詔書。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裏.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象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

顏夕站在院子裏,抬頭望著月色久久沒有回神。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休息?”溫柔的聲音從她的耳邊掠過,隨後她的肩上披上了一件寬厚的鬥篷,“夜裏涼,你的身子剛好些,小心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