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召喚師

第168章

任月穎想要坐起來,但此刻的她根本沒有一絲力氣,她想說話,許成傑卻用他的血液滋潤了任月穎的嘴唇,哽咽了她的喉嚨。自小到大從未有過任何人待他如此,直到這一刻任月穎才知道什麽才是真的感動。她確實很感動,但感動之餘她也隻能興歎,興歎自己為何不早點遇上許成傑,而當今天她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任月穎對許成傑隻有感覺,此外沒有任何情愫,怪也隻能怪老天太愛作弄人了。

看著嘴唇逐漸發白的許成傑,任月穎的心情十分複雜,為了不讓自己太內疚,已經恢複一點力氣的任月穎側過頭,對許成傑說:“我已經沒事了,你快把傷口包紮起來吧。”

“這點血還不過,讓我再給你一點吧。”

“不用了,我不想欠你太多。”任月穎的腦子裏隻有華選,感動歸感動,但這並不能產生那種稱為愛的感情。也許許成傑是一個好男人,也許他應該會是任月穎最好的伴侶,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任月穎的腦子裏隻有華選的身影,此外,她的心裏再容不下任何男人。

聽到任月穎這句話,許成傑的心算是涼透了,拔涼拔涼。

任月穎緩緩地站起來,她拿過許成傑手中的刀子,劃破自己的袖子,細心地給許成傑包紮。包紮完畢,任月穎朝後輕退了一步,歎道:“我們走吧。”

許成傑有很多話都含在嘴裏,一時間竟無法說出口,他心裏有太多太多的話要對任月穎說,但是任月穎的表情和動作都在暗示許成傑,希望他忘掉她,僅僅隻是把她當成普通朋友。

毒辣的太陽依然高掛在天空,任月穎和許成傑在滾燙的沙路上緩步前進。二人不知跌了多少次,也不知道站起多少次,跌跌撞撞地來到一個大岩石下。

“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許成傑跟任月穎一同坐在石頭的陰影了。

這時候許成傑的口袋裏突然響起了輕快的鋼琴聲,許成傑先是一愣,之後萬分欣喜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喂!”

“是,我們在沙漠裏,你們快派一架直升飛機過來我不知道我的確切位置,而且這裏信號很不好,你們要快啊!”雙方都掛了手機,而許成傑則是滿臉笑意地對任月穎說,“我們終於可以活著離開這裏了。”

任月穎卻是沒有太多的情緒,她已經看透了生死,不過現在的她又不想去跳湖了。這一路走來,任月穎想了很多,她突然意識到,人一死意念就會隨之消失,肯定無法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到那個時候她就算再愛華選,也無法和華選在一起。與其這樣,還不若一個人好好地活下去,每天都活在她和華選的記憶裏,至少,以後清明節的時候她還能給華選上香拜祭。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救援部隊終於找到了二人,任月穎和許成傑都得救了,許成傑因為過於疲勞再加上失血過多而昏厥過去,在他昏厥的時候他問了一句他一直想問的話:“你的名字?”

“任月穎。”任月穎淡淡地說。她不能為許成傑做什麽,隻能僅此表以謝意。

女人啊,是男人無法理解的動物。許成傑並不了解女人,他並不知道,當一個女人真正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無論那個男人如何,她都會不離不棄地跟在男人身邊,很多時候,就算那個男人對她抱以拳腳,她都會在角落裏默默的忍受。現在的社會,離婚的人太多,為什麽會離婚,最主要的就是二人之見沒有感情,沒有過真正的愛。

有人說愛情最多隻能維持三天,筆者對此的解釋是,說這句話的人不是光棍,就是還未找到他這一生真正的愛人。

愛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永恒的事物,它勝於鑽石,勝於世間一切。

任月穎對華選的愛已經到了刻骨銘心,眾人之中就她從未受到過華選術的影響,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愛華選愛得很純潔,很徹底。

而這個時候的華選?

華選的計謀成功了,他設計讓兩個以懷孕的名義找市長兒子的麻煩,結果導致了一係列事情。雖然華選叫出的兩個事情是假,但是市長兒子在外胡搞男女關係卻是真的。自從市長兒子被人惡魔附身之後,他就從一個三好學生成了為同學和老師唾棄的花花公子,可憐的市長夫婦卻被蒙在鼓裏。

同時,華選讓在二女的身上錄下了音,之後將錄音以匿名信交給了當地的幾家報社和電視台。不過半天,全市人民都知道了市長兒子的風流韻事。

有句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華選原本的小打小鬧竟形成了一個整風風波,原因是市長兒子並非一個人去夜總會,他而是跟著一大群去的,而且更加離譜的是,這件事還牽扯到一大批人,結果這一鬧,這批人全都被拉了出來。一時之間搞得官場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對於這件事,就連華選自己也深感震驚,他自己也想不到會把事情弄這麽大,而且牽扯到的人竟會有如此之多。當時華選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這批官員到底怎麽了?

華選相信自己的祖國乃是一個強大而富足的強國,絕不可能會擁有如此之多的蛀蟲,可惜現實卻事與願違。不過,華選還是心存疑慮,為了進一步弄清自己的困惑,華選決定先去找這個惡魔隊長把事情弄清楚,華選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如表麵上那麽簡單。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自古便流傳至今,何況市長的兒子並不是天子,隻不過是依仗著老爹的權勢而已。曾喚一人靜靜地躺在牢房堅硬的**,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裏隻有人類女人那嬌嫩溫軟的身軀。其實以曾喚的實力,他可輕易地離開這裏,但是因為上頭的命令,致使他隻能躺在這堅硬的**,嗅聞著看守所裏奇怪的味道。

正當曾喚無所事事地躺在**時,一個黑色的人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誰?”曾喚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

“我感覺到了你的心跳聲,你怕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主角華選。

“胡說,我怎麽可能會怕?”曾喚的身高不如華選,他半仰著頭對華選說,“你是誰?為什麽會來這裏。”

“白癡都知道我是來找你的。”華選笑著說。

“你到底是誰,你要是再不說,可別怪我動手了!”曾喚的臉色沉了下來。

華選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你明白的,我之所以回來這裏,就說明我已十分清楚你的底細。如果你認為自己能夠勝過我,那就動手吧,不過如果驚動了外麵的人那可就不好說了,不知道你要如何才能向大統領交代呢?”

“你你是人類?”曾喚冷冷地說。

“白癡都知道我是人類。”華選開門見山地說,“我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派人去殺林泰?”

“林泰?原來你不是東方那邊的人。”曾喚朝後走了幾步,他伸出雙手,這時候他露出了一排尖利的牙齒,“可憐的人類啊,你現在就要為你的愚蠢行為做出應有的懲罰了。”

“是麽?”華選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在曾喚麵前,這時候他的手已經出現在曾喚的脖子前。然而當華選的手要抓住曾喚脖子的時候,華選的手突然抓空了。隻此一秒的停頓,華選的立即被一隻手穿透而過。

“嘿嘿,就憑你也想偷襲我?”曾喚一臉邪笑地看著華選,猛地抽出手,之後把手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舔著手上的血。

華選雙手快速地結了一個手印,金光閃過之後,華選所受的傷竟如奇跡般瞬間恢複。

“有點疼啊。”華選笑著說。

“你是佛門的人?”曾喚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可算可不算,隨你怎麽說了,不過想不到你這個家夥看還蠻厲害的呢,隻不過是伯爵級的惡魔而已。”

“哼,這就是你小看惡魔的下場。”曾喚對華選的力量十分忌憚,其實剛才他之所以會偷襲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華選輕敵了。

“是啊,我輕敵了,這些日子以來我是坦了許多,這樣是不行啊。”華選的臉上依然帶著禮貌性的微笑,“怎麽樣,我們是出去打,還是在這裏打?”

“你究竟想要什麽?”曾喚冷聲道。

“我隻是想知道你的上司是誰,僅次而已,對你來說可是十分輕易就能辦到的事。不過若是你選擇跟我單挑,那結果可就不一樣了。”華選的話裏帶著威脅之意,曾喚自然明白華選的意思。他冷冷地說:“我知道我可能打不過你,但是你不太囂張,憑你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我們大統領的對手,別說是大統領,就算是他身邊的三位魔神都能夠輕易地消滅你。”

“那你直接說不是更好嗎?這樣一來與你與我都有好處。”華選看透了曾喚的心思。

曾喚可不想跟華選打,從華選剛才那一招他就知道自己鬥不過華選,自以為聰明的他決定將上司的事告訴華選:“既然你想死,我告訴你也沒關係。你聽好了,我們大統領就是當今國家總理,司徒浩德!”

華選聽了曾喚的話,非但沒有任何的驚訝之感,反倒是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笑意:“這件事看起來變得更加有趣了。”

“嘶,我記得剛才你說我不是東方的人,這個東方是什麽意思?”華選對國家的政治體係可不太了解,他討厭政治!

“你難道連中國的國家都不知道?”曾喚驚異地看著華選。

“廢話,全世界有十分之九的人知道中國的國家是東方磊。”說到這裏,華選終於明白了,“原來如此,難怪國家突然間多了這麽多蛀蟲,原來是你們這些人養的啊。”

“哼,別把我們都說得那麽難聽,其實你們人類不也是一樣,東方磊其實也並不見得有多少偉大。”

華選可沒有心思跟曾喚磨嘴皮子,他轉身便消失在陰影之中。

“嘿,等遇到我們大統領,就知道他有多厲害了。”曾喚冷笑道。然而,這時候曾喚又發現了一個物體,原來華選走後,一個黑色的物體居然留了下來。曾喚直直地盯著這個物體,直到它慢慢地站起來,隨後又慢慢地從黑暗裏走出來。

當曾喚看清物體的時候,他的臉變得僵硬無比,此刻他仿佛看到了這一生中最為恐怖的物體,他下意識地往牆上靠,臉頰居然流升秒了幾顆冷汗。

此刻站在曾喚麵前不是別的物體,正是華選的第六個召喚獸,天狼!天狼在人界的名氣可怎麽樣,但是在地獄,它是大部分惡魔的噩夢。很多時候,眾人怕的不是天狼,而是天狼背後那個男人犬牙!

犬牙,是一個可以用任何形容詞來形容他的男人。有人說他瘋狂,有人說他變態,有人說他純潔,還有人說他可愛。至於他到底屬於哪種類型,隻有他自己清楚,就是犬牙的女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地獄,犬牙是一個傳說。他的外號同樣很多,不過最為統一的是邪魔神,一個介於神和魔之間的稱號,一個不敗的神話。

說到這裏,很多人可能會對犬牙的寵物天狼變成召喚獸而感到好奇,曾喚同樣十分好奇。不過好奇之餘,更多的是恐懼,天狼之所以被成稱為惡魔的客星,並不是因為它有強於惡魔百倍的力量,而是因為它體內有一種物質能夠於惡魔的力量產生一種共鳴,這種共鳴被惡魔們稱為“無效共鳴”!

無效共鳴是犬牙的絕招,犬牙傳給了天狼。一旦天狼對惡魔的力量產生無效共鳴,那麽也就是說大部分惡魔的力量都無法穿透天狼的護身能量壁。

天狼同樣緊緊地盯著曾喚,它慢慢地張開了嘴巴,露出了兩派尖銳無比的牙齒

華選決定去一躺首都北京,不過在去之前他要先回一躺家。出來也有好多天了,華選心裏還是放不下陽怡。在華選的心裏,陽怡是華選第二個母親,他無論如何都會保證她的周全。

“媽,我回來了。”華選剛進門就叫了出來,然而屋內沒有陽怡的身影。華選以為陽怡出去買東西了,於是便坐在沙發上等陽怡歸來。外麵雨下得很大,天漸漸黑了,華選等了三十多分鍾都不見陽怡回來。華選怕陽怡出事,急忙從下樓,到周圍大廳陽怡的消息。

華選在周圍繞了幾圈都找不到陽怡,這時候他有點急了,然而當他走到一個垃圾堆旁的時候,看到一兩小三輪車停在那裏,一個身著雨衣的女人正在髒而臭的垃圾堆裏埋頭收拾東西。

她她不會在這裏吧?

華選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

可是華選很快又排除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在離開時就給了陽怡一筆錢,這筆錢以陽怡的消費水準足夠她消費十多年的。然而華選看著雨中女人的背影卻是越看越像。

華選走了過去,慢慢地叫了出來:“媽。”

女人可能沒有聽到,她依然埋頭在收拾東西。她將一個垃圾袋打開,用雙手在肮髒的垃圾裏挑出能賣錢的東西。

“媽!”華選大聲呼喊。

女人明顯一愣,她的身體突然定住了,老半天才緩緩地轉過身。

雨下得更大了。

雨水已經模糊了華選的視線,直到這一刻,一種酸楚之感才逐步地湧上心頭。華選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他有一種想毆打自己的衝動,以他現在的力量的身份,居然讓自己的母親幹這種又髒又臭又累的事!

“阿軒,你怎麽回來了?”是陽怡,沒錯,就是她!

雨,越下越大,已經將陽怡的聲音完全覆蓋住。華選的耳裏也灌滿了雨水的衝刷聲,他抬起了腳,大步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