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深夜裏進山
第81章 深夜裏進山(1/3)
我在陽台站了很久，風的冰涼拍打在我的皮膚上，澆滅了我血液的熱度。我轉頭回了房間，坐在搖椅上，那個夢讓我難以安睡，於是我決定去那個地方看一看——那個發現羽毛的山頭。
我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決定這樣，這大半夜的，便說走就走，隻是內心裏有些許好奇，好像是一個結，不解開，便難受得慌。
我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這樣悄悄地出去了，隻想著去看一眼就回來，就算是期間發生什麽事情，那也最遲能趕在天大亮前回來……
黑夜裏的山，在淡色的月光照射下，顯出清晰的輪廓，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怪物，匍匐在地上，陷於睡夢中，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我順著那日女人所指的方向，快速地穿梭在山林裏，順著自己的感覺，往一個方向飛速走去。
突然一陣大風呼嘯而過，樹葉瘋狂顫抖，緊接著，一股很濃的血腥味隨著風飄來，鑽入我的鼻腔，讓我不由眉頭一皺，加緊了步伐，向它飄來的方向飛去……
血液的味道越來越濃，我的腳步卻漸漸慢了下來，縱然是在黑夜，但是借著月亮淡淡的光，我還是能清楚地看見，一個人正靠在樹幹上，蒼白的臉像是鬼魂一樣帶著些許驚悚。
我心生警惕，慢慢地朝他靠近，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隻是抬頭看了看我的方向，然後又低了回去，顯得很虛弱無力。
我詫異，這不是我夢見的那張臉嗎？
等我靠近，我才發現，他不是靠在樹幹上，而是被釘在了樹幹上！他的胸口插著一把長劍，胸口的衣服已經完全被血色染濕，劍上的鮮血還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滴在他腳邊……
“你……也是來殺我的？”他突然抬起頭來，那雙如黑曜石的眼睛裏充滿著不屑。
“我為何要殺你？”我都不知道你是誰，而且你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對你動手？
“嗬……”他突然莫名一笑，然後看向我道，“那你是來救我的？”他的語氣裏帶著調侃與嘲諷。
“你說呢？”在聽過他的聲音後，我敢確定，這聲音就是我白天聽到的——那一聲微弱的求救。
“我說？”他緩了緩，道，“我，沒力氣說了……”他對著我笑了笑，然後底下頭去，呼吸越漸微弱。
我立馬鬆開手裏的被子，對著他解釋道：“額……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隻是把毯子，當成了蕭玨而已。
“喏，為夫給你做的愛心早餐。”鬱卿把東西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在我身旁坐了下來。
看著麵前的食物，我頓時眼睛都亮了，就像是餓了很久一樣，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蒸餃，整個都塞到嘴裏去，然後邊嚼邊看著他道：“都快大中午了……你怎麽不叫我起來呢？”
“看你睡得熟，為夫可不忍心。”鬱卿笑著看著我，道，“慢慢吃，別噎著了……”
結果這話剛說完，我就感覺喉嚨一緊，完了，噎住
了！我看向鬱卿，雙手使勁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
“真噎著了？”鬱卿一臉訝異。
你說呢？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哪壺不提開哪壺呢，現在還真被你說中了！
他噗嗤一笑，然後立刻遞給我一杯牛奶，替我順了順背，語重心長地道：“娘子，為夫都說了，讓你慢慢吃，慢慢吃，這又沒人跟你搶對吧，急什麽呢？你看你現在噎著了吧，難受吧……”
難受啊！我接過牛奶，喝了一口，不行，還是覺得卡在喉嚨口，於是再灌了一口，才感覺那一塊順著牛奶，往下滑去。
“咳咳咳……”我幹咳著，喘了好幾口氣，真是吃個飯也噎著，這運氣，哎……
“還難受嗎？”鬱卿的手在我背上輕輕順著。
“還好，還沒噎死。”我，把杯子裏剩下的牛奶，一口氣全灌進了嘴裏，然後看著鬱卿道，“話說，你昨晚去哪了？”
“怎麽？是不是沒有為夫，娘子你徹夜難眠呢？”鬱卿笑著靠了過來。
“徹夜難眠倒是不至於……”我看著他道，“你不在，我不照樣能睡得好好的嗎？”
“嗯哼？”鬱卿指了指我一旁放著的毯子，道，“所以，放著大床不睡，睡沙發了？”
“咳咳咳……”那不是因為那混蛋蕭玨嘛！一想到這個我就來氣，我看向鬱卿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蕭玨的人？”
“蕭玨？”鬱卿皺眉，似乎若有所思。
“嗯。”我點點頭，繼續補充道，“那根黑色的羽毛，你還記得吧？”我記得你說，你心裏有人選，但是不敢確定，那這有了名字，你應該知道吧，畢竟你在各界都有接觸。
“嗯，記得。”鬱卿點點頭。
“他說那根羽毛是他的。”
“誰？蕭玨？”鬱卿立刻臉色嚴肅，看著我，問道，“娘子你見過他了？”
“額……”說漏嘴了，我點點頭，想著還是老實的交代了吧，於是看著他，道，“嗯嗯，見過了……昨晚，我醒來看你不在，然後我就，就跑去了那座發現羽毛的山頭，在那裏我見到了他，他胸口插著一把劍，被釘在樹上……”
“快起來！讓為夫看看，看看你有沒有受傷？”鬱卿一臉的緊張。
“沒有沒有，都好好的呢……”我就損失了一半的血而已。我站起來，對著他轉了一圈，道，“別緊張，你看，我這一塊肉都沒掉呢！”完好無缺。
“他真沒對你做什麽？”
“沒有沒有。”我搖了搖手，坐了回去，又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蒸餃，這次我怕又會噎著，便隻咬了一小半。
“真沒有？”鬱卿還是沒有放鬆。
“幹嘛這麽緊張。”看得我都發慌了，“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你不放心的話，自己來檢查啊！”我攤開雙手，親自檢查的話，你大可放心了。
“哦？”鬱卿挑眉，然後又皺眉，看著我道，“娘子，你知道魔界的現任魔尊嗎？”
“唔……不知道……”我搖搖頭，我對魔界沒什麽了解
，也幾乎沒有接觸，再加上我自己又沒有刻意地想要去了解，所以，這些東西在我記憶庫裏是空白的。
“魔界現任的魔尊，叫蕭子玨。”鬱卿看著我，眼底並不平靜。
而我在聽到蕭子玨的名字時，嘴裏的餃子正準備咽下去。
“什，什麽？”我沒聽錯吧？蕭子玨！那和蕭玨……隻差一個字誒！這，這個，不會吧！
“娘子你見到的……”鬱卿一臉認真，道，“是蕭子玨，現任的魔尊。”
“咳咳咳……”我一口咽下了嘴裏的東西，差點被嗆到了。
我承認，我知道蕭玨就是蕭子玨的那一刻，我內心是十分崩潰的，他居然是魔尊，那吸我血的混蛋，居然是魔尊！那我這仇怎麽辦？看來是報不成了，要是真鬧大了，那後果可不是我一人能夠承擔的。可是我不甘心啊！哼，魔尊又怎麽樣，還不是被別人釘在樹上！
“蕭子玨為人陰狠，接觸過他的人，大部分都已經化為煙雲了……”
他這不光光是陰狠，是恩將仇報，小人作風！我捏緊了毯子，恨不得將它當成他，放在手裏，任我搓圓捏扁！
“對了！”我看著鬱卿，咬著牙道，“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咬了我一口，還吸了我的血！”
“咬了你？”鬱卿立刻緊張起來，“在哪？他咬了你哪裏？快讓我看看！”
“喏，就脖子這裏。”我對著鬱卿，指了指被蕭子玨咬過的那塊地方，“就這裏。他突然撲上來，我完全沒有防備，就被咬了……我想對付他，但是魂力使不出來，他也隻是吸了一些，然後放開我，就走了……”
“把衣服脫了。”
鬱卿沉下臉來，他的表情嚴肅，讓我不禁心裏一慌。
“脫，脫……脫了幹什麽？”
“驗身！”
“啊哈？”
我還未說完，鬱卿的那雙手就朝著我伸了過來，然後我的睡衣，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撕扯了個粉碎。
我心想，這下完了，也別掙紮了，多省點力氣，恢複精力，嗯，繼續睡吧。
想著，我便閉上了眼睛，結果鬱卿卻是半天沒動靜。
我睜開眼，正準備轉身向他看去時，他製止了我。
“別動。”鬱卿盯著我的背，語氣並不好。
“怎，怎麽了……”別嚇我呀。我慫在那裏，一動不動，但眼神努力地往鬱卿的方向瞟。
“沒事。”鬱卿一把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我身上，將我抱在了懷裏，道，“沒事……”
他語氣故作輕鬆，但在我聽來，卻是格外地沉重。究竟是怎麽回事，我身後有什麽嗎？
“別瞞著我。”就算你現在不說，我也總歸會知道的，“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的後背上，有一紋身樣的印記，是一片黑色羽毛……”鬱卿咬著牙，繼續道，“那是蕭子玨在你身上烙上的印記……”
“印記？”什麽時候烙上的？我怎麽沒有一點感覺？我皺眉，反複回想，但卻想不出來，他究竟是什麽時候，在我的背上動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