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冥婚

第一百六十一章 花紋印記深

第一百六十一章 花紋印記深(1/3)

“老板娘說,署先生來,蓬蓽生輝,特地升級了。”服務員伸手一指吧台裏忙著補妝的老板娘,她睜著隻來得及塗了一隻的閃閃大眼睛衝我們笑。

“好像加勒比海盜。”蔡錦華轉過頭來小聲吐槽。

烤魚上來了,我率先動筷子,夾了最好吃的魚頭給邱立,我知道他沒吃過。

“魚眼睛最好吃,輕輕一抿,哇喔。”我很陶醉那個味道。

一個胳膊肘搗我,回頭一看是劉曉涵。

“幹嘛?”

“你矜持點。”

在邱立麵前我矜持不起來,我和他生生世世這麽多世,再讓我在他麵前做鵪鶉,我做不出來。

邱立很賞臉地用筷子夾了一小點魚肉嚐了嚐:“嗯,還不錯。”

“就吃這麽一點,又不是砒霜,毒不死你。”我夾起一大塊魚肉塞進他嘴裏:“鱸魚,沒刺的!”

李斐在抽涼氣,估計看我對邱立如此隨便和輕狂。

他對我真的很容忍,對於陌生人來說的話,已經是容忍到極度了。

我知道他對我的感覺,很熟悉卻又怎麽都想不起來,一個知道他所有事情的女人,他卻不認識,那種又糾結又似乎熟悉的感覺,我知道。

三條烤魚很壯觀,把桌子全都占滿了,其他的菜隻能又拉了一個小桌子放在一邊。

隻有我和蔡錦華在大快朵頤,邱立不太適應太複雜的口味,他正在慢慢適應,我知道等他適應了,他會吃的比誰都多。

那三個女人,裝小鳥胃,每樣菜就吃了一口,便用手帕擋著嘴嬌羞無比地說:“署先生,我吃飽了。”

“浪費糧食下輩子會投胎做驢,每天不停地磨磨。”我詛咒她們。

邱立輕笑:“多吃點,別客氣,下午還要上課,別餓著了。”

邱立的一句話像聖旨,她們擼起袖子開吃。

邱立吃的不多,大多數都是在喝牛奶,他一向喜歡喝牛奶。

老板娘又送了好吃的酒釀蛋花,我順便又哄她送我一瓶醬豆腐。

她家的醬豆腐不知道多好吃,我用醬豆腐就著水,感覺能吃下去一整瓶。

張子萌白我一眼:“你別小家子氣好不好?”

有本事晚上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別問我要。

我們風卷殘雲,因為太好吃,魚隻剩下了骨頭,鍋包肉還有大半碟沒吃完,我喊老板打包,李斐拉下我的手,風情萬種地對邱立說:“其實,我們都不吃剩菜。”

邱立微笑著看著我們裝逼,蔡錦華的電話響了,他接完了小聲告訴邱立:“署先生,會議提前了十五分鍾。”

邱立點點頭:“我要去公司開會,你們再坐一會,等會讓其他司機來接你們去學校。”

“不用了不用了,這麽近,我們走回去就醒了。”劉曉涵笑的儀態萬千,用毛衣領子擋住雙下巴。

我送邱立出烤魚店門,忘了穿外套隻穿了毛衣,冷風一吹來我打了個噴嚏。

他馬上就把他的羊毛圍巾給我圍上,快的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當他幫我圍好之後,他自己明顯地愣了一下。

這就是習慣,即便忘了我,也改不了的習慣。

我朝他笑:“晚上我去

你家,你做蛋包飯給我吃。”

“我不會做飯。”

“你會。”

他不動聲色地揚揚眉毛,很快笑了:“才吃完午飯,就想著晚飯了?”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聳聳肩,跟他拽文。

忽然,微風吹來,柳絮落在他的肩頭,好像我送他去出征的時候,大雪落在他的肩膀上一樣。

我踮起腳,重重地在他的唇上吻一下。

領口半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微卷的頭發往下滴著水,那才是一幕令人血脈噴張的大片。

我知道好女孩不該太主動,但是晚上我一定要把他撲倒。

我不知道怎麽才能喚醒邱立對我的記憶,但是若是能把他撲倒,那他一定是又愛上我了。

我誌得意滿地看著邱立上了車離去,一大票女孩子們跟我一起目送邱立的車尾燈都看不到了為止。

“走走走,上課去。”一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撐死我了。

“等等。”劉曉涵轉身就鑽進了烤魚店。

“她幹嘛?”我問張子萌:“吃壞肚子了?”

“她去打包鍋包肉。”

我就知道,在邱立麵前裝矜持幹嘛啊,他又不介意。

回去的一路上,她們一定讓我交待怎麽追上邱立的。

我就順口胡扯:“他的車撞到了我,我就訛上了他。”

她們居然信了,佩服地看我:“真的啊!”

“別,姑奶奶們,別沒事就上街碰瓷去,這玩意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我這可是巧合。”

“我們碰什麽瓷啊,最好的都被你給碰走了。”

那是,我得意忘形地大笑。

笑的太用力了,手腕處火辣辣的疼。

我擼開袖子,那個花紋印記更加明顯了。

三顆腦袋湊上來:“哇喔,惠月,你去紋身了?”

紋個毛啊,我都不知道這印記怎麽來的。

下午公開課,她們回寢室拿書,我先去階梯教室占位子。

這個老師的課講的生動有趣,得占好最好的位子。

我去的太早了,就我一個人。

我正低頭認真地把她們的東西放在課桌裏,卻聽見角落裏有動靜。

抬頭瞥了一眼,看到一個小孩的身影從角落裏走出來。

噢,我認出來了,是那個百年小鬼,他還在這裏。

見到故人,我格外高興,跟它招招手。

他直愣愣地向我走過來,臉上表情非常僵硬,仿佛不認識我了一樣。

沒道理,它應該不會忘掉我,這小鬼記性好的很,還吃掉過我一個有機蛋糕,那時候我可窮了,買完一個蛋糕等於傾家蕩產。

它一直走到我身邊來,我跟它說:“嗨,小鬼頭。”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嗖的一下不見了,我的眼前仿佛一片流沙飛過,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它去哪裏了?我手腕上忽然又一痛,再看它顏色更深了。

怎麽搞的,我理不出頭緒,小鬼去哪裏了?

人陸陸續續地多起來,張子萌她們也拿了書來了。

這是我最喜歡的老師的課,但是我卻聽的漫不經心。

我的目光動不動就落在了我的手腕上,那花紋仿佛更加複雜了,和早上我看到的不一樣。

我在草稿紙上把我看到的

花紋畫下來,當畫到一部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花紋很像階梯教室小鬼的輪廓。

我拍拍腦袋,猛然醒悟,那個小鬼突然就消失了,會不會是鑽進了我的手腕上的這個印記裏?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那個小鬼是自己鑽進去的,還是被吸進去的?

我敢肯定的是,今天以前我還沒有這個東西,一定是昨天在地宮裏才有的。

我為我的發現感到惶恐不安,我不希望發生在我身上的奇怪事情越變越多,因為需要我解的謎實在是太多了,本來腦容量就不太夠用,我不想我因為過度用腦而猝死。

下課後,我去小禮堂幫老師拿教具,那個地方,是我和顏汐月比賽什麽最美校花的地方。

我不曉得顏汐月非要拿那個冠軍做什麽,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以前我一個人頂怕來這裏,因為這裏陰森森的,以前又是亂葬崗,很多孤魂野鬼。

現在膽子越變越大,我一個人進去也不怎麽害怕。

舞台上有燈光,也有人在唱歌。

我不奇怪,那肯定不是人。

這裏陰森,陰氣重,大白天都有鬼出沒,有些百年老鬼不怕陽氣重的,中午時分都到處亂跑。

我拿了東西就走,絕對不逗留。

她們唱她們的,跳她們的,跟我無關。

小禮堂有個教具室,老師們的教具都放在那裏,我穿過禮堂去拿,拿完了就準備走。

無意中瞥了一眼,一個姑娘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跳的不算好看,但是很投入。

她穿著以前新娘穿的衣裳,我估摸著是出嫁的新娘,卻在亂葬崗沒了性命,留在這裏沒離去。

趁她沒注意我,我就準備走,別驚著她,也別讓她看到我,就算有的鬼沒惡意,但是纏著我跟我逼叨逼叨沒完沒了我也受不了。

我剛轉身,卻聽到了一聲尖利的尖叫聲,我嚇得教具差點要掉在了地上,趕緊回頭去看舞台上。

那姑娘消失了,不見了。

我的手腕刺刺地痛,我抬起手,那個印記裏又多了一個紅色的影子。

那姑娘,也被吸到我的手腕裏來了。

我可以確定的是,她是被我手腕上的印記給吸進來的,所以那個小鬼也是。

為毛,誰能告訴我為毛?

我拿著教具走出禮堂,想的我腦袋都痛。

張子萌問我為什麽不開心,晚上又要和邱立約會,要是她早就沒心思上課,去梳妝打扮了。

我和邱立以前朝夕相處,我見他還需要打扮?

但是上完最後一節課,被她們拉回寢室換衣服。

她們說我的衣服上全是烤魚的味道,應該換一件。

宿舍裏還有我的衣服,她們給我找了一套,我穿上了之後又嫌我太保守,李斐把她的衣服給我穿,她胸圍的size比我磅礴,領口太大我大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麵。

我也不想如此胸懷坦蕩,便要換了衣服,但是李斐的眼神恨鐵不成鋼,迫於她的**威,我隻好穿上了。

金色的亮片低領毛衣,外麵是黑色的鏤空馬海毛大衣,短褲,高筒靴,我感覺我站在街邊吹一聲口哨,就會有人問我價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