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冥婚

第二百二十章 打更老呂

第二百二十章 打更老呂(1/3)

我的氣兒頓時就不打一處來,心說好哇你們兩個,我跟死胖子為你們擔心個半死,你們居然偷摸吃好吃的,還不叫上我們,真是過分。

和邱立在樓下匯合之後,他說他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現在就還剩下了最後一個單元我們沒走,於是我便提議,說是先把三單元也給檢查一遍,然後再去找周寇,結果邱立一聽有吃的,頓時就不樂意了。

“我覺得吧,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個道理在現代也是行得通的,我早就餓了,就那點兒麵包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我覺得咱們兩個現在已經檢查過兩個單元了,留一個單元給他們好了,咱倆也先過去吃點兒熱乎的暖暖身子。”邱立道。

“不行,萬一我們離開之後線索斷了怎麽辦?那電鑽聲不可能是空穴來風,肯定有問題,你必須陪我一起過去,否則我和你沒完。”我抬起了拳頭威脅道。

“行吧,就你那小拳頭打我身上,就像是撓癢癢,不過貧道我隻能舍餓陪女子了,哎,趕緊走吧。”邱立催促道。

由於探索完最後一個單元就可以去吃熱乎東西了,他竟然走得飛快,就好像他身上那些肥肉完全都沒有重量似的,這簡直就是一個風一樣的胖子啊!我竟然有些追不上。

果不其然,三單元也是空空如也,每層樓的每間屋子我們都檢查過了,什麽都沒有,不過那電鑽聲卻仍舊存在,這就有點兒邪門兒了。

我的天眼沒見到有鬼,他利用道家法門,沿途中都貼了黃符,結果竟然也無效,不知道是他的朱砂兌了水還是我的天眼不靈了。

“走吧,就當咱倆是幻聽好了。”邱立道。

我們剛要下樓,就聽見“咕嚕嚕”的聲音從樓道裏頭響起,非常的刺耳。我回頭一看,那竟然是觀音像下麵的蓮花座。

“等等,你看那個,這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觀音像的底座,怎麽會在這兒?”我皺著眉頭,指著地上那滿是灰塵的蓮花座道。

“這還不簡單麽,肯定是你記錯了,剛才你來的不是二單元,而是這裏。”邱立道。

我一指地上的腳印道:“你是不是傻?咱們誰都沒來這三單元過,這裏的腳印兒是咱倆剛才上來的時候踩的,之前這裏都是灰,這怎麽可能?”

邱立沉默了,捏著那油乎乎的大下巴道:“哎呀,想這種問題太燒腦了,咱們還是先下去填飽了肚子再說吧。”

我無奈,隻能跟著他一起下了樓,去找周寇。

跟周寇坐在一起聊天的居然是一個獨眼老頭,他的一隻眼睛是正常的,而另外一隻眼睛則是閉著的,看樣子應該是瞎掉了。

我們自然不會去問人家眼睛的事兒,而是跟周寇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坐了下來。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老呂大叔,他以前是這裏的老員工,現在是負責留守這裏的打更人。”周寇笑嗬嗬地介紹道。

那老呂頭也很熱情,笑著說道:“哎呀,我就是在這兒混工齡,等著到了年頭退休拿養老金而已,要不然就這破地方誰愛留

下呀?”

他說完,便將那瓦罐裏頭的方便麵挑出來了兩碗,遞給了我跟邱立。

“哎喲我去,紅燒牛肉的,貧道我就喜歡這個味兒。”邱立興奮地接過了那碗麵,三下五除二就給吃了個底兒朝天。

我低頭看了看我碗裏頭的,才動了兩口而已。

眼見瓦罐裏頭的方便麵見了底,邱立那雙小眯縫眼便落在了我的手上,而我則也拋棄了淑女的形象,大快朵頤了起來,很快也將自己的那碗麵給吃完了。

“老人家,我們就是想問一下關於寧老板的事情,我們聽說他住在這兒,這是真的嗎?”周寇問道。

“哎,是真的,寧老板以前是在我們廠裏打工的臨時工,沒有學曆沒有後台,想要轉正都難,如今他出名了怕被人打擾,就躲到了這裏來。”老呂頭道。

我無奈地說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剛才我們聽見了一陣很刺耳的電鑽聲,不過我跟邱立已經分頭將那幾個單元裏頭的每一層樓的每家每戶都看過了,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那聲音像是從頂層傳來的,但是那兒除了我們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人在。”

“這可就奇怪了,沒有人的話,那就是空穴來風咯,莫不是你最近總上網跟那個什麽小帥哥的聊天兒,搞得自己神經衰弱幻聽了吧?”周寇饒有興味地看著我道。

我一下子就推了她一把,嗔怒道:“少來,我們兩個是在新小說吧裏邊兒認識的,那人也喜歡看靈異類型的小說,我們兩人最開始是在讀者評論區裏邊兒互懟,現在是加上了微信,在微信裏討論小說劇情,哪兒由你說的那麽亂七八糟?還小帥哥呢,我看他八層是一個老臘肉還差不多。”

“老臘肉啊?老臘肉你臉紅個啥勁兒呢?”周寇繼續調侃道。

老呂頭收拾完東西之後出來,聽見我們說起了臘肉,他頓時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喲,這要是有臘肉,方才給加到那麵條裏頭,那味道肯定會很正宗的。”

我不由得有些無語,看來這個老頭子也是吃貨一枚呀,而邱立則在旁邊兒笑道:“我說老呂大叔哇,她們說的老臘肉和小鮮肉都不是吃的,指的是男人,像您這樣上了年歲的,就叫老臘肉,而像我這樣的……”

還沒等邱立把“小鮮肉”這三個字給說出口,朱勳滿則開口道:“像他那樣的,就叫大肥肉咯。”

老呂大叔尷尬地笑了笑,搖頭歎息道:“哎,你們這些個年輕人呐,我老頭子跟你們算是有了代溝,原來那臘肉還能用來形容人啊,得了,我這個老臘肉還是離著你們遠一點兒吧,我可不想被你們給切片兒炒了吃。”

“呂大叔,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哦對了,有件事情我想跟您打聽一下。”我笑著道。

老呂頭則抬眸道:“哦?你們不是該打聽的都打聽過了嗎?還有什麽事兒是我老頭子能幫上你們的,但說無妨。”

於是我就將方才跟邱立在那棟廢棄的職工家屬樓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包括那碎成三段的觀音像

,還有那突如其來的電鑽聲。

老呂頭手裏頭拿著的大茶缸子都掉在了地上,就見他兩眼無神地望著那邊兒的廢棄家屬樓,一雙昏黃的老眼中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

“老人家,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那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周寇探究地問道。

老呂頭則搖了搖頭,緊接著便將我們請進了他住著的那間小破鐵皮房。

“你們都隨我進來吧,這件事兒說起來可是有好些年頭了。”老呂頭佝僂著身子說道。

我們隨他進去之後,還真別說,這個小破房子還挺暖和的,裏頭還生著一個洋爐子,上頭用那種鋁製的老式兒水壺在燒著水,那水像是開了,正從壺嘴兒裏頭咕嚕咕嚕地往外噴著水蒸氣。

老呂頭將那水壺給提了下來,又用炭將爐子裏頭的火焰給壓住,這樣就不會冒太多的煙了,而後他這才坐了下來,給我們講起了十幾年前的事情。

他說那個時候他就是這自來水廠的打更老頭,當時的寧老板初來乍到,又是個農村來的孩子,所以就不太被人重視,隨便給他了一個臨時工的工作,結果因為有一次他工作出現了一點兒小差錯,竟然就被人事部的經理給扣了半個月的工資。

要知道那些錢雖然不算多,但是在當時的寧老板眼中,那已經是足夠他一家人生活一個月的錢了,就因為那個小小的失誤,而且還不是因為他,是因為那人事部經理與他的女秘書在一起鬼混,這才讓他臨時去傳達那個停水通知。

他初來乍到,對本地的狀況和地名也都不是很熟悉,結果在下達停水通知的時候就給傳錯了,結果導致本該接到停水通知的居民們沒有接到通知,而接到通知的居民已經做好了準備,到時候卻沒有停水。

人事部經理自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消極怠工,而將那寧老板給推出去頂包了,並且還扣了他半個月的工錢,寧老板走投無路就去找了廠長訴說實情,而沒想到那人事部經理竟然是廠長的小舅子,結果他就一分錢工資都沒拿到,無奈之下他這才憤然離去。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曾經揚言說,一定要讓這裏的人事和廠長好看。那時候大家就隻當他這個毛頭小子愣頭青是在說氣話,卻也沒有搭理他。

“哎,這或許就是那小子帶來的詛咒啊,他離開了以後,自來水廠果然就接二連三地出事兒,先是那個跟人事部經理搞破鞋的女秘書,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然溺死在了水罐裏,緊接著又發生了幾起離奇死亡的命案。”

老呂頭回憶起當時那些死狀恐怖的工人們,眼裏竟然露出了一抹驚恐之色。

“其實做錯了事情,是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的,若不是寧老板當初傳錯了消息,影響了居民的正常生活,估計也不會被開除的吧?”我皺著眉頭問道。

“也不是,是因為他發現了人事部經理與他的秘書私會,不小心弄出了動靜,這才會被那人事部的經理給記恨上,這是找機會要開除他呀。”老孫頭道。

(本章完)